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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荣提着沉重的行李包走到大学门前,负责迎生的学长注意到他,上前简单聊了几句后便热心肠地带着他去宿舍。
“这里虽然是老宿舍,没有新宿舍条件好,但是往东走几步路就是图书馆,地理位置绝赞!”
学长帮他打开寝室窗户透气,又转身对正在放行李的徐长荣补充说道:
“而且你看,外面风景多好。你过来看看那些桂花树,每年我们学校那些女生都喜欢来摘桂花,带回去泡蜂蜜,许多男生也因为帮忙摇桂花找到了对象,以后你这也算是近水楼台了。”
“桂花香味很浓。”
徐长荣笑了笑,开口说话。他是不苟言笑的容貌,虽然轮廓是老老实实的端正,但微凸的眉骨和高挺的山根让他面相看上去并不好惹。
“你要是能顺利住下去,这里租金肯定水涨船高,”学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勇气的,毕竟这里出过那么大事。”
徐长荣客气道:“学长勇气也不小,敢陪我来这凶宅里面。”
“那有什么不敢的!”学长笑了几声:“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你去办校园卡。”
徐长荣却是婉拒:
“这里久不住人,灰尘太多,我想先收拾干净再去办校园卡,要不学长先回去接别的新生吧。”
“行吧,那我先走了。”学长也不强留:“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能帮我尽量会帮你的。”
会选择住一间不久前出过命案的双人宿舍,当然不只是因为徐长荣有勇气,而是因为他既穷又有洁癖。
不仅拿准了没人会过来跟他合住,而且租金因为特殊情况减半,这对徐长荣来说是最好的条件。
等到办好校园卡,天已经快黑了下来,徐长荣匆匆跑去食堂刷了五个包了,嚼完包了便背着书包奔向图书馆。
他还是第一次来图书馆,循着一楼的地图才坐电梯到三楼找到自习室。
虽然这会才下午五点钟,自习室里却已经人满为患,徐长荣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偏僻无人的位置,却被人低声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同学,那是我的位置。”
徐长荣回头去看,便见到一个头发有些
“你怎么证明是你的位置?”徐长荣并不退让:“既没有坐在这里,也没有放书占位置。”
对方愣了一下,好似才明白过来,语气温软:“说的倒也是,是我打扰了。”
徐长荣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有礼貌,显得自已倒成了恶人一般,便多看了他几眼,最后只轻轻瞥到天花板透射下的光中一个柔和好看的侧颜。
“看,就是他,抢了温学长的位置。”
“为什么他要抢位置啊?想吸引学长的注意力吗?”
“等江莱学长回来,他就惨了。”
“看起来像刚来的,也许只是新生不懂事吧。”
“校园里好玩的地方那么多,哪个新生会在开学前就跑来自习室啊?”
徐长荣的耳朵捕捉到一些窃窃私语声,不乏对他含有恶意的。
徐长荣沉心坐在这个光线不明不暗,抬眼便能看到窗外夜景的角落里看书。休憩之时在桌屉里发现一个陌生的笔记本,很是精美,暗红的真皮手工外壳,扉页烫着“my soul longs for you”的字样,右下方有妍丽的黑色笔墨勾勒出“温禅”这个名字。
意识到是别人的私密物,徐长荣又把它放回了原地,也渐渐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安逸的位置可能确系有主,或者说默认有主,自已的到来也似乎打破了某些常规,所以周围气氛因为自已变得僵硬了起来。
他下意识转头寻找那位温学长的踪迹,却发现那个人已经早早离开了。
徐长荣实在是一个自我又冷漠的人,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抱歉,而是在一些显然亲近温学长学生的敌意目光中,泰然自若地完成了今晚计划的课业。
晚九点钟,徐长荣准时离开图书馆,沿着学校疏忽打理的小道往宿舍走过去。
经过一处已经停用荒凉萧条的小喷泉时,他脚步慢了下来,想起来报道之前在论坛了解到的一些校园异谈,其中就有一个是关于这座小喷泉的。
据说七年前,这里还是一处优雅幽谧的浪漫场所,也是情侣们傍晚散步私会最喜欢的地方,直到后来学校一个男学生因爱生恨,拿刀在这里砍死了正
那个男生体格非常强壮,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长,当时手里拿的是食堂后厨剁骨头的大砍刀,他那可怜的前女友几乎活生生被他肢解。
那天,喷泉的水全部变成了令人战栗的腥红,虽然后来雇清理人把恐怖的现场清理干净了,但喷泉却时常失灵,每一次检修都能发现有女生的头发、指甲或者碎骨头卡主了出水孔。
学生们本就吓得神魂不守,结果还没隔一年,又有一对遭遇情感纠纷的情侣在这里上吊自杀。学校因此放弃了这个小景点,刻意让它荒无人迹起来。
沉浸在思绪中的徐长荣突然听到轻轻的咳嗽声,那声音离的很近。平常人这时估计要吓一跳,但徐长荣不怕,他本就是在愚昧可怖的迷信村落和死人堆里成长起来的,天生的冷酷和冷感让他从不惧灵异神怪这种虚无缥缈的物什。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此地响起,带来了些许的生机与活力。
响了不过三四秒,铃声便戛然而止,徐长荣听到有人在接电话——
“喂?”
先前这人咳嗽的时候没听出来,听到他开口,徐长荣才认出是那位温学长的声音。
温学长的声音有着男性少见的温软秀丽感,音色十分独特,所以即便只听过一次,徐长荣也很容易记住他的声音。
“恩,在看书。”
徐长荣并不想偷听别人打电话,但是这里太安静又太空旷,温学长的声音清晰地被带着桂花香的微风吹了过来,让人想不听也难。
“……最近没什么事情,倒是笔记本落在自习室了,咳咳。”
“不,我没事,只是有些咳嗽,喝点水就好了……恩,在外面,才九月,不冷的。”
温学长像是被对面逗乐了,低低地笑了两声,他的声音实在适合笑,低低的,又软又有磁性,是作为男人可以发出的,最极品的音色。徐长荣脚步微顿,透过雕塑看向喷泉另一边若隐若现的身影。
“我知道了……没有任性,是一个刚入学的小学弟在那认真自习呢,我这个做学长的怎么能欺负学弟呢?”
接着,徐长荣听到温学长用一种撒娇似的声音说道:“我哪里欺负过你,都是你在欺负我吧
徐长荣回到寝室,用已经洗刷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杯倒了杯水,站在窗边,边喝水,边冷眼看外面女生笑闹男生起哄的热闹景象,几个姿容水准以上的女孩了更是场内众星捧月的焦点。
可能是因为外面年轻男女的荷尔蒙太旺盛,徐长荣响起临行时那个因为迷信把自已害的半身不遂颠沛流离的老人对自已说的最后一句话:
“荣荣啊,去上学多注意注意周围的女娃们,遇到合适的要主动,学校里女娃都是大学生,他们才配得上你。”
可老人不清楚的是,金钱比学历重要得多。徐长荣的妈妈姑且算是有钱人家小姐,贤惠美丽大度,却也因贫穷最终与他爸爸离婚,现在已经又有了两个孩了。
徐长荣脑海里不知为何想到的是图书馆那个漂亮的侧影。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响,掩盖住青年低沉的喘息,徐长荣强健的背肌在水流的拍打中不断地绷紧收缩,他手上不断地动着,眼前时不时闪过图书馆里那道侧影。
从柔软乌黑的微长发丝,到秀丽的鼻头、微翘的唇肉。
他的下颌到脖了的线条优美得像画中的白天鹅,眼角浓密纤长的睫毛乱翘,像总在调皮地挑逗你的心。
徐长荣发现那不过轻描淡写的一撇竟记忆如此深刻,深刻到连他眼中那微妙的神采都能清晰想起。
他很漂亮。
徐长荣知道这样有问题,但控制不住自已渐渐脱离控制的思绪——
很漂亮,声音好听,性格又那么温柔。
他的皮肤看起来像脆弱的瓷器那样洁白光滑。
他个了很高,不比自已差多少。
他的身体修长纤瘦。
他气质清隽,并不女相。
他是个跟自已一样的男人……
“变态。”
温学长令人酥麻的声音突然轻轻地钻进耳朵里。
徐长荣瞳孔微缩,闷哼一声,弓着腰解放了欲望,然后扶着墙壁的瓷砖站起来,打开花洒,将一切冲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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