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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联系与准备,顾纬越被破例允许在审讯室安设电脑,与其在广州的病母进行视频。

透过显示屏,他看见自己的母亲早已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形,昏睡于病床之上。原本浓密的头与略带粗糙的眉毛,现在就只剩下稀疏得屈指可数的毛在上面苟延残喘;本来饱满的脸庞,如今只能靠颧骨来支撑起那快要坍塌的皮肤;双手更如同朽木枯枝,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口,一块青一块紫。

顾纬越别过脸,不忍再看那面目全非的母亲。

一年多了,他没有见过母亲一面,没有想到再见之时,竟是此情此景。

两行温热的泪水滑过他的脸颊,只见他用手捂着脸,若隐若现的凄泣声如同在寒夜瑟缩于街角的猫儿悲鸣,闻者伤心。

伊瓦诺娃看着他,尽管心中有千万句安慰之言,如今都只能哽在喉中。

过一了会,伊瓦诺娃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面纸递给顾纬越。但他没有接,只是抽起自己那肮脏不堪的衣服往脸上一擦,深呼吸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还没介绍呢——”说着,他指了指屏幕,“她就是我的母亲。”

这时候,他的神情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刚才的悲伤换成了一脸泰然的笑容,边用手比划边说道:“如果我说,你一定会不相信,她以前可是个大肥婆。”

伊瓦诺娃无比惊讶,因为此刻在顾纬越脸上,除了还未干涸的泪痕之外,就已经丝毫找不到半点难过的痕迹,也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为儿子至少该有的一丁半点的情绪。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以前我跟她吵架的时候,她总是说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指望我为她担幡买水、批麻戴孝。现在看来,她还真有几分先见之明。”

伊瓦诺娃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好啦,我能看着她走完人生最后的路,也就心满意足了,她也一定能感觉得到,我在看着她。”说着,他朝伊瓦诺娃送上一个微笑,道:“伊瓦诺娃小姐,我想我们可以继续那个还没完结的故事了。”

“你真的可以吗?”她问道。

顾纬越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上次我们说到哪了?对了!说到那个男人想要离开从化——”他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中、母亲病床旁边的心电检测仪上,绿色的心电信号一下一下微弱地跳动着,仿佛带领着他跳回那段不再复始的往事。

那一夜,拉沙德为了给顾纬越饯行,破例以啤酒相送。谁知道拉沙德自幼滴酒未沾,也没有先天的喝酒潜质,只喝了一罐,便头晕脑胀,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顾纬越没有叫醒还在酣睡的拉沙德,只是写了张纸条,内容大概就是告诉拉沙德他要离开了,往后的日子就继续摆摊,如果再出什么事,就去报案,有缘再见,后会有期云云。留下纸条后,他便赶回自己的住处收拾细软,准备离开。

却说那莫铭诚被顾纬越在派出所里狠狠地涮了一顿后,对顾纬越的恨意有如滚油猛火,心中更是把他从头到脚后跟诅咒了个遍。他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摸了摸自己失去了门牙的牙龈,痛得又缩回手去。想着顾纬越一顿狠涮,把他家庭涮散了,老婆涮走了,自己的名声也涮毁了,刚刚还听说自己很有可能因为涉嫌嫖娼而失去工作,他实在恨不得把顾纬越来个五马分尸,然后悬城门,暴晒三日。

病房里的电视正播放着新闻节目,与莫铭诚同房的两个老头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看了看那两个老头,一个患了糖尿病,一个得了中风下身偏瘫,心想这两条等装棺的老鬼怎么就那么爱看电视。这爱看电视也就罢了,可这两个老不死的却一边看着,头还要跟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不管看懂没看懂,反正就是点。莫铭诚自问对这两头老驴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便翻过身来,准备出去走走,如果再不走,肯定会被他们弄得提前痴呆症。

就在他经过电视机前的时候,他的余光看见了屏幕上出现六张照片。莫铭诚本也不以为然,然而当他稍微定眼看了一下之后,他的眼睛便再也抽不开了。

他看见,屏幕上的六张照片,其中有一张十分脸熟。新闻主播说,这六个人就是近期在广东省境内作过案的B级在逃犯罪嫌疑人,如果谁能提供线索,还能获得五千到一万的举报费。莫铭诚激动地一手摁着电视,眼睛死死地看着那张熟脸,这不就是昨天在派出所把自己臭数了一顿的那个人吗?怎么会是个逃犯?怪不得他当时不肯去派出所,还借口说这说那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莫铭诚站在电视机前直到新闻结束,全然不管在身后催促着让自己闪开的两条老鬼,心里就一直盘算着该如何让警察逮到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过了一会,他取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可拿起电话那一刻他又想,自己既不知那家伙家住何处,且又可能早已远走高飞,现在报警好像有点无济于事,倒不如直接去派出所报案,带着警察去找那个卖烤肉的,准能问出些什么。

想到这,莫铭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去派出所。他一进派出所的大门就高声喊着说他找到了逃犯,把派出所里的人纷纷吓了一跳。他在派出所里四处张望了一下,现那公告栏上正贴着六张通缉令,他走到公告栏旁边,指着顾纬越的照片,说这个人就是昨天在这里跟他理论对质的那个人。

几位民警也走到公告栏旁边看了看,他们虽然记得昨天有人狠涮了眼前这位绷带先生一顿,但对那个涮他的人却没什么印象。但见莫铭诚指天戳地的誓说这个逃犯就是昨天在这跟他对质的人,几个民警商议了一下,便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再说拉沙德,在顾纬越走了不久,他就醒来了。

醒了之后,他现顾纬越留下一张纸条。他拿过一看,不免一阵难过涌上心头。收拾好情绪,他带着有点宿醉的身躯,洗梳了一下,打算到街上买些东西,为自己的新摊子作准备。

谁知道在街上没逛两圈,就给莫铭诚带着四个警察截住了。他以为莫铭诚要来找茬,本想撒腿就跑。可一名警察上前把他叫住,递上一张纸,问他是否认识照片中人。

拉沙德定眼一看,这不是一张通缉令吗?这通缉令上面的人不就是胡哥吗?拉沙德看着通缉令,整个人都愣了。警察没什么耐性等他呆,就再次厉声问他。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个人跟我一个朋友很像,不过肯定是搞错了,我那个朋友叫胡广,不叫这个什么顾纬越。”

警察说道:“胡广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而改的假名,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吗?”

“我……不太清楚。”拉沙德撒谎道。

“警察同志,他在撒谎,他一定知道这家伙住哪。”莫铭诚在一旁,奸笑着说道。

拉沙德斜眼一瞥,见他一排门牙早已不翼而飞,只剩下红红肿肿的牙龈,笑起来愣是露出空隙,看着既可笑又恶心,心想定是这王八蛋来捣的鬼。

警察见他心不在焉,遂厉声喝道:“我告诉你,如果你知情不报,你就等于是他的同谋共犯!”一唬之下,拉沙德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也就只得乖乖地带着他们往顾纬越的住处走去。

可一路上,拉沙德只带着警察们绕圈子,借口说是要回忆一下路怎么走,实际就是为了给顾纬越拖时间。这等伎俩即便在莫铭诚眼里尚且如同小儿玩舌,又岂能瞒得过警察。只听警察中一人道:“你若是再敢拖延时间,我们就会立即以协助犯罪嫌疑人逃跑的罪名将你拘捕。”

这拉沙德说白了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警察浪里抛刀,只要警察唬他几下,他就只好照章办事。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顾纬越所住的八层旧楼前。警察们举头观察,只见四周全是相同建筑结构的等高旧楼,这种旧楼的出入口只有一个,每一层有五个单位一字并排,一条笔直的过道在各单位的门前经过,与楼层之间唯一的楼梯尾接壤,结构极其简单实用,只是不甚美观,唯一的特点就是每三四栋楼的天台相互衔接。

在场的警察从事警职均已逾十年,无一不是经验丰富,眼见这种结构简单的建筑,均是暗自欢喜,对抓捕行动更多了几分成竹在胸。

拉沙德束手无策,只能站在一旁向真神安拉祷告,保佑顾纬越已经离去。正当警察们要向他询问顾纬越藏身单位的位置时,一个人背着大背囊从其中一栋楼的五楼往下走。那人没有留意下面站着一伙警察,而下面的人却早已留意到他。

虽然警察们对他无甚印象,但拉沙德与莫铭诚早已认出。

只听见莫铭诚低声说道:“就是他。”四名警察当即心神领会,连忙把莫拉二人带至楼宇边,贴墙伏于大楼出口两旁,准备给顾纬越来个十面埋伏!

眼看顾纬越已身陷险境却仍蒙在鼓里,拉沙德心一急,竟冲口而出就喊:“胡哥!快跑!”警察们全没料到他居然会有此一着,一时间也乱了阵脚。

顾纬越也同样猝料不及。他本已行至三楼,却听见楼下突然有人大喊胡哥快跑,早已辨出是拉沙德的声音,心中一凜,遂探头望去。靠!下面四个条子八只眼睛正与自己眉目传情,旁边站着拉沙德与莫铭诚,他心知不妙,连忙调头往楼上狂奔!

莫铭诚见了,也高声喊道:“别让他跑了!”

带头的警察旋即反应过来,马上命令其中一名同僚留下看着拉沙德与莫铭诚,并让他赶快联系局里多派人手过来,自己则带着另外两个同僚,一同追了上去!

拉沙德与莫铭诚的喊声,引得附近居民纷沓而来起哄看热闹,现场立即就闹开了,指手划脚,议论纷纷。

三个警察跑到了五楼的时候,顾纬越就已经在八楼顶层通往天台的门木前。那木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锁锁着,他拽了几下没拽开,但听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紧,情急之下,欠身一踹,把木门踹开!

走出天台,顾纬越看见地上有两根扫把,想着这正好用来卡门。可扫把还没捡着,三名警察就已经冲将而至。他来不及细想,连忙用身子顶住木门!三个警察就在门外狂推猛撞,眼看顾纬越坚持不了多久!

那两根扫把就在顾纬越身前大约一米的地方,只见他使尽吃奶的劲儿用背囊顶着木门,伸出右腿去钩扫把。可警察们的撞击始终没有一秒停过,撞得他身子一抖一颤的,好几次差点钩着了,却无法平稳自己的腿。

顾纬越冒着一身大汗,从胸前滑到腹部!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把两根扫把钩了回来,可木门已被撞开缝隙,一名警察从门缝伸出手来,揪住他的衣服!情急之下,他翻过手中扫把,用柄端往其手肘处戳去!警察吃了一痛,正想松开缩回,顾纬越趁机猛撞木门,把那条胳膊狠狠夹住,痛得门外警察哇哇直叫!

顾纬越心想,此时要断其手臂再易不过,只是自己目的在于逃跑,而不在于伤人,便放松少少,让那警察抽回手臂,又迅即关稳木门,用扫把卡死。幸好这木门不宽,不足以让警察三个人合力推撞,不然早就撞开了。不过仅凭两根纤细的扫把,估计也顶不了多长时间。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现附近几栋楼的天台都是相连的,他便迅往第二栋楼的天台跑去。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他没跑多远,木门“呯”的一声,被警察撞开了开,两柄扫把顿时断成四段。他们冲出天台,左右看了一下,其中一名警察眼尖,指着不远处喊道:“在那!”众人循指望去,现顾纬越已经跑到第二栋楼的天台边缘,准备翻过第三栋楼。

三名警察马上追了上去,顾纬越前脚刚越过水管,警察就已经翻过围墙!顾纬越背着一大包东西,再加上刚刚体力透支,早已跑得气喘连连,而三名警察还在身后穷追不舍。

幸亏三名警察均是民警,不会随时携带手枪,要不然顾纬越跑得再远,终究也快不过子弹。

他跑着跑着,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了第三栋楼的天台边缘,眼看已前无去路,身后却有追兵将至。他轻轻探头往下面一看,下面是一条人来人往的小路,而自己的前方大约两米多三米开外,是一栋等高的楼房,其天台下正好是一户阳台装了防盗网的人家。

眼看三个警察就要追上自己,顾纬越毫无选择,遂后退两步,冲到边缘,纵身一跃!

身后的三个警察顿时吓了一跳!愣是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着!

可是他身上的背囊太重了,还没跃至一半,身子就开始往下坠!这一刻,他的脑里只有一片空白,仿佛自己也深信,这一回是必死无疑了。

楼下的小路,依旧人来人往,全然不知就在自己头顶,正上演着一幕空中飞人。

那一户阳台装了防盗网的人家,一位老太太正把刚洗干净的白菜拿到阳台上晒,愣是没有想到会看见一个男人往自己的阳台扑将过来,顿时吓得把白菜丢了一地。

就在千钧一之际,顾纬越慌张的伸手乱抓,竟一把抓住了防盗网的底部!身上冒出来的热汗,顿时换成一身冷汗。他摇摇欲坠地挂着,看了看下面小路的人群,又回头看了看那些警察,知道他们不敢跳过来,就借着防盗网爬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你跑不掉的!”带头的警察高声喊道。屋里的老太太脑袋好像有点转不过来,愣是把警察的话听成是对自己说的,吓得马上举高了双手。顾纬越没有理会那些警察,只管借着防盗网一直往上爬,老太太看着他像蜘蛛侠一样在自己的防盗网上爬过,原本已经吓得不轻的小心肝儿,终于抵受不住刺激,“啊!”的叫了一声,跑回屋里。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顾纬越终于爬到防盗网的顶端,跃上了天台。就在双脚踏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完全失去力气了。他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了看还在对面楼的三个警察,有气无力地垂着脑袋往另一边走去。

他觉得自己的口沫都粘稠了,肺部也快要炸开似的,他才现自己的体质真不怎么好。可就在他走开几十米远左右,他听到身后传来“啪”的一声,遂有点狐疑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糟了!他看见那几个警察竟然不知道在哪弄来了一把长竹梯,架在了两栋楼之间,其中一个警察甚至已经爬上了梯子,就要爬过来了!

这穷追不舍的警察就像冤魂索命一样,在顾纬越的眼里看着十分恐怖!眼看那警察已经爬到一半,他抛下背囊,疯般冲了过去!

梯子上的警察正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爬着,突然看见顾纬越像条疯狗似的冲跑过来,也猛地吓了一跳!正想缩回去,却在慌忙之中,一脚踏空,穿过了梯子!他本想把脚抽出来,可是顾纬越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他冲了过来,一手提起梯子,猛了摇了两下,吓得梯子上的民警只管死死地抱着梯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就这样,三个警察与顾纬越,八只眼睛互相对视,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回去。”顾纬越提起梯子,冷冷地说道,仿佛只要那警察稍有不轨,他就会把梯子的一端抛下楼去。

梯子上的警察早已吓得混身哆嗦,根本不敢乱动,可顾纬越已经没有耐性了。

“回去!”他催促道,“一!”

听见顾纬越竟然开始数数,梯子上的警察马上抽回自己的腿,一步一步地往后挪。

“二!”顾纬越把梯子举高,倾斜的梯子让那警察有点儿失去平衡地往后滑了一下,幸好另外两个警察马上把他扶住,他才得以安全着地。

顾纬越趁他们不为意,一手抽过长梯,丢在一旁,重新背上自己的背囊,往另一栋楼宇的天台跑去。

那带头的警察看着顾纬越远去的背影,只好无可奈何地掏出对讲机,告知了顾纬越的衣着与特征,便领着两名同僚拐道再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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