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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下午两点半,农伟廉等人抵达从化街口镇。他们到步后,第一时间就赶往顾纬越最后出现的地点。

按照约定,街口镇当局会派出几名刑警与农伟廉接头。农伟廉一边与接头刑警通着电话,一边往车窗外四处寻找其身影。

这时候,他看见有两个与对方描述相似的人站在一家麦当劳对开的马路边上,他就让骆奇聪把车驶过去。农伟廉等人纷纷下了车,相互出示了证件后,便谈起顾纬越的事来。

据接头的刑警说,他们是追捕顾纬越到此就追丢了。而现场有目击者说,大约在一点半左右,看见一个男人被挟持上一部颇为残旧的车,然后往镇西方向驶去。经过监控视频确认,那车是一辆九九年款的黑色别克gL8,也证实了被挟持上车的就是顾纬越。

农伟廉看了看表,跟何庆光低声说道:“我们足足迟了一个小时。如果我没猜错,挟走顾纬越的一定就是许朝汉的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比我们还要快?”

“是通讯部吧。”何庆光说道,“嫌犯到了从化的消息是先经过他们,再到我们这儿的。”

“我现在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样做太明显了。”农伟廉勾着何庆光的肩膀,轻声说道:“光叔,你给局长打个电话,让他查一下顾纬越在从化的信息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又是谁给局里出通知的。”

何庆光“嗯”了一声,便走到一旁打电话。

农伟廉问接头的刑警:“有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吗?”

“那是套牌车。不过我们把车辆特征通知了交警部门,也就在刚刚,他们现了该车辆经过京珠高收费站,往韶关方向驶去。”

“刚刚?刚刚是多久?”

“就跟你碰头前大约两分钟吧。”

农伟廉想了想,九九年款的gL8——恐怕路面上已经没几辆了。想着,他便对刑警说:“这样,你再给我联系一下你们的交警部门,如果他们再现那辆车,就让他们给我跟着,一有消息就马上联系我们;另外,你再给我问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把嫌犯在从化的消息通知给广州警方的,懂吗?”说话间,他的手指始终指来指去,领导味儿甚浓。

刑警一听,眉头紧蹙,心道这家伙怎么以这般口气说话,动不动就“给我给我”,最后还居然加一句“懂吗”,简直就是号施令。

何庆光刚与局长聊完,挂上电话,看那农伟廉嘴巴一张,立即就闻到味儿了,遂连忙上前缓和了一下气氛,哂道:“呵呵,这位同僚,我们打算试一下看能不能追上,所以就麻烦你和贵局多多费心,帮一下我们。”

刑警见何庆光说话还算客气,就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如果有什么新消息我就马上通知你们。”

何庆光连忙道谢,可农伟廉已经坐在车子上催促道:“光叔,我们要出了。”他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到底是真的少了根筋还是故意给他添乱。

京珠高——又名京港澳高,是一条贯穿中国多个中部省份及重要城市的高公路。这条高公路南达羊城,北通京城,途中跨越广东、两湖、两河等多个行政省区,担当着中国南北接壤的重要任务,素有中国大动脉之称。

一处幽静的小村庄座落在京珠高某段公路的东面,小村庄隐蔽于一片树林之中,远远望去真可谓:远看翠薇映天蓝,不知林中是人家。

在小村庄的东面是一个大型水库,如镶嵌在地的一面大镜,尽揽天上云与日。虽然秋分将至,但那日昳之阳却依仍热浪逼人。三个黝黑的孩子抵不了这炎热的天气,脱光了衣服在水库中畅泳,一时游于云间,一时浮于日上,放眼望去,倒有几分夸父逐日之意境。侧耳静听,孩子们欢声逐浪、枝叶摇曳相互低语、水光粼粼翻波轻抒,还有被天气弄昏了头脑,依旧声声报夏的蝉鸣随风荡漾而至,就像是一曲午夏之章,令人心旷神怡。

此时,如果可以撑把凉伞坐在水库旁泡脚,边读着陈年黄的老书,边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该有多赏心悦目!

水库旁边有一所小砖屋,小砖屋内装有若干大大小小水管拧头,用以日常控制与水库相连的各条管道。但不知为何,这所平时无人问津的小砖屋,今天却特别热闹,在其不远处,还停泊着一辆车,那是一辆九九年款的黑色别克gL8。

此时,屋内正有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其中一个手执电话,垂低语。片刻之后,他放下电话,只闻另一男人问道:“他怎么说?”

被问话的男人没作回答,只以手指抹颈,两个人目光随即不约而同地投向屋子的角落处,那个双眼被蒙,嘴巴被堵,手脚反缚的顾纬越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怎么带来的,也不知道自己现下身处何地,只知道自己的小命已是危在旦夕,而且嘴里酥麻得紧,唇舌均不由己,敢情嘴中碎布已浸泡麻药多时。他回忆自己被擒时的情景,想起那两条大汉,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别说自己被五花大绑还蒙着眼睛,即便自己抄上家伙,对方再让出一胳膊一腿,自己也未必是其对手。

该怎么办?难道就在此束手待毙?

“动手之前,先确认一下钱到账了没。”说话之间,顾纬越听到有人走出屋外,而屋内之人又再拿起电话,哔嘟哔嘟的按了几下,只闻道:“喂,我想查一下我的账号今天收到汇款没有。”

看来自己是被人买了。他身随心动,把身子挪往墙角,试图抽出被反绑的手,可是绳子索得忒紧了,根本动弹不得。只听见刚走出屋去的人又自回来,还问了句,“钱到账了没?”

“到了。不过这样好像有点问题……”这时候,两人又走出屋子,像要商议些什么。

顾纬越乘机把脸往墙上蹭,把蒙眼的黑布蹭掉。这才现,自己所身处之地,竟是水管拧头满布的房间。地上积水一滩犹比一滩大,再看建造房间的竟是红砖绿瓦,心道此等建筑在城市中尚余有几?想必定是人迹罕至之地。他左右看了一下,现一个正漏水的水龙头没装拧头,当即滚挪过去,低头衔住水龙头上的拧杆,把口中碎布一一钩了出来,再用那漏出来的水漱了漱口,感觉嘴巴渐宽,旋即又像虫子一般,挪至门口处,悄悄探头一窥外面情况——

这……这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农田,就只有一望无际的农田了!

虽早料此地并非城市中心,却也不曾想过会是农村郊野,这回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时,门外正有三人,除了还在互相讨论的两条大汉外,在gL8的驾驶室里,还坐着另一个人,想必是他们的司机。顾纬越还留意到,两条大汉中的一人手上还拿着一部dV。

“虽然这活价钱可观,可是还让咱们给他拍过程,我总觉得太冒险了。”

“现在钱收了你才说这个?当初接活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提出来?”

“我当时一听价钱这么好,一时就答应下来了。”

“瞧你这德性,还真不敢相信你是吃这行饭的。这样,反正车里有头罩,你要是不敢,就我来动手,你只管拿着dV拍,不过得把爷拍得帅一点。”

说着,其中一个直接走到车子旁边,低声跟司机说了句:“你以后别找这种船头怕贼船尾怕鬼的人跟我合作,这活儿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干。”言间已打开车门,拎来两个头罩。

这回真是凶多吉少了,顾纬越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有什么能帮自己脱险的东西,可这该死的小砖屋除了水管就什么都没有了。

“哇!这里有好多青蛙!”突然,远处传来小孩喊声,引起了顾纬越的注意。

眼看那两条大汉把头罩往脸上一挂,一人手持匕,一个拿着dV,大步迈向屋子。顾纬越来不及考虑,只见他松了松嘴巴,把身子一翻,站了起来,一下就跃出了门口。

两条大汉见他竟然跳了出来,马上追了上去。

顾纬越两条腿被交叉绑着,别说动,就连跳也跳得非常费劲。可是除了跳,他还有别的选择吗?他迅打量四周,现除了那个大水库自己已别无去处,于是使尽浑身解数,一扭一跳没命地奔向水库,一边跳嘴里就一边高声喊道:“啊射,二射,刻这鹅!”敢情是嘴里麻药余劲未散,说起话来竟口齿不清!

他努力控制住嘴部神经,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喊出一句人听得懂的话,“大顺!二顺!快救我!”

追在身后的两条大汉一听,不禁相互愣了一下,心想难道刚刚喊叫的小孩是这家伙的熟人?不可能!世上哪有这般巧事!

可顾纬越要的就是他们这么一愣。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喊出这两个名字,更不知道这句话喊出来后会给对方造成什么心理影响,这或许会把对方逼得更急,又或许会给对方造成压力,反正当人到了生死关头,不管点子凑不凑效,用了再说,就像溺水之人,抓到什么就扯什么。

但两条大汉也绝非四肢达,头脑简单之辈,前一秒听见他在大喊,下一秒就知道他分明是在胡扯。可无论怎样,他们还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微不足道的犹豫,使他们脚步顿缓,当他们回过神来,劲再追之时,顾纬越已在他们眼前“嗖”地一下,跳了下去。

其实连顾纬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两个壮得跟沙皮狗似的大汉,不知咋的脚下一滑,就整个人滚了下去。原来这水库旁边,还有一道泥坡,泥坡上长满了湿湿漉漉的小草,这一不留神,就滑了下去,整个人连滚带翻的冲向水库。

原来除了跳,他果然还有别的选择,那就是滚。

两条大汉追上前一看,才现顾纬越滚了下坡,心里还没盘算好追或不追,顾纬越却已经从坡底滑了出去,连同被折断而粘在身上的小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卟咚”一声,落入水中!

水面马上溅起浪花,也不知这水有多深,他这方刚落水,就沉了下去,无影无踪。

这时,在水库里游泳的三个小孩纷纷游了过来看热闹,刚好目睹顾纬越落水的那一刻,而岸上还站着两个头戴罩套的男人,其中一个还手持匕。

见到这样的情景,其中一个比较年长的孩子就立即喊上伙伴,准备下水救人。拿dV的大汉因生性怕事,故常有急智,正欲举起手中dV,讹称他们是在拍戏,待骗过童儿片刻,顾纬越定当溺亡。可持匕大汉心性粗犷简单,空有一股愚勇,见小孩们竟想下水救人,未待dV大汉分说,就已扬起手中匕喝道:“都不许救!谁救我就宰谁!”

dV大汉一拍额门,心道好好的事情被他搞砸了,深知再使行骗亦于事无补,只好也装腔作势,加以恐吓。

可是,他们却低估了这几个自幼依山傍水长大、天天都游走在山间水里、早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

“三叔!有贼!”这喊话的,还是孩子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两条大汉听见孩子们在喊人,当即心虚起来。他们一方面留意着水面的情况,深怕顾纬越会浮出水来,另一方面又担心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伙由“三叔”领头的讨贼村民。

三个孩子越闹越起劲,霎时间,什么“妈妈!有坏人!”“爸爸!抓贼啦!”“旺财!咬他们!”,乱七八糟地乱喊一通,闹得整个水库都沸沸扬扬的。

两条大汉终于坚持不住,转身就跑。他们甚是害怕孩子们的喊叫会引来村民,到时候百口莫辩还是小事,搞不好还会被村民们收拾一顿,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见两条大汉一走,较年长的孩子马上翻身入水,而其余两人也都纷纷跟着潜了下去。他们三个人像条鱼似的在水里穿来插去,水性极好,不稍一会,便把顾纬越从水里提了上来。

他们七手八脚帮顾纬越解开绳索,可顾纬越已没了反应。较年长的孩子在学校里学过点急救知识,把顾纬越大字型摊开,摁着他的腹部使劲地压,可这孩子劲头不够,于是他就唤道:“国争!你胖,你过来压他的肚子。”

“我?”被唤作国争的小胖子用手指了指自己。

“就是你!”年长孩子一手把他拉了过来,道:“快点把他肚子里的水压出来,你不压他就死定了。”

国争一看躺在地上唇白脸青的顾纬越,就慌张起来了,颤道:“我……我怎么压呢?”

“用你最善长的方法去压,反正越重越好。”

“越重越好是吗?”国争焦急地想着办法。

“快点!他没气了!”

“啊!有了!”国争突然灵机一闪,摆着手让大伙站远些,自己则后退几步,蓦地向着顾纬越猛地凌空弹起,一个大屁股连带下坠之力朝他腹部压将下去!其余二童连忙扭头半眯眼,仿佛眼前是什么惨不忍睹之事。这一压可差点把顾纬越肠子里的东西也压了出来。只见他咽喉一涌,吐出一大口水,狂咳不止,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三个小家伙见顾纬越终于醒了,马上手舞足蹈,欢呼起来。

其实顾纬越溺水之后,他并未完全昏去,意识到自己被人拉了上水,还意识到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正手忙脚乱地帮自己实行急救。可当时就是无法醒过来,直到呼吸道中的水被这小胖子压了出来。

他擦了擦嘴边的水,咳着说道:“咳……小朋友,咳咳……能不能,先下来。”

国争一时兴奋过头,竟忘了自己还坐在顾纬越身上,遂马上走开,一个劲的道歉。

顾纬越兀自有点气喘,说:“道……什么歉,你救了我,我还得谢……谢你呢。”

在回程的路上,两条大汉和那个司机就一直心神不宁。

那司机想来事情尚有蹊跷,便以建议的口吻问道:“两位大哥,要不要回去看一下?”

“应该搞定了吧?”刚刚拿匕的大汉说道。

dV大汉却道:“不好说,那帮臭小子可能会把他救上来。”

“要不还是回去看一下吧?”司机继续以建议的口吻问道。

匕大汉从后座抽出一份去年的报纸,边看边说道:“看什么看?如果救上来是活的,就一定走了;如果救上来是死的,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回去简直就是画蛇添足,节外生枝。”

“那要是救上来的时候半死不活呢?”dV大汉冷不防地说。

这时,三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半响,匕大汉又说道:“算吧,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试下淹个两分钟,看你还能不能半死不活?”

“你总是说没那么巧,刚刚我正想骗那帮孩子说我们是在拍戏,也没想过你会这么不长脑子连先软后硬的道理都不懂,结果你就真那么巧没长脑子,居然吼人家孩子。”dV大汉反驳道。

匕大汉闻言大怒,骂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说老子!谁他妈接活时一听价钱好就老二都硬了?又是谁他妈到了动手的时候才临阵退缩怕这怕那的?你这龟儿子的胆量连你王八老爸都不如,还好意思在爷面前这个巧那个巧的!你要是真觉得那么巧,就自己跳水里淹两分钟,给爷也巧一个,让爷开开眼!”

司机心想,这两人一个胆小怕事,一个冲动鲁莽,这好端端的竟也能内讧起来,看来往后断不能再跟这两人合作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钱分了,大家好聚好散,遂劝架道:“好了好了,两位大哥给兄弟个薄面,一人少一句吧。前面是收费站,不如咱们先吃些东西再回去吧。”

两条大汉虽然还在气头上,可司机的建议也确实是好,也就同意之后继续互骂。司机心道,管你俩是拿刀互砍吧,我只管分钱走人。遂从高车道转入减车道,再拐道往高公路出口驶去。

可就在他们快到收费站的时候,却让四人一车拦住了去路。

话说农伟廉一行人开着车,一路向北在京珠高上奔驰着。

他们打算:如果在到达韶关的收费站之前都没有碰上那辆九九年款的黑色别克gL8,他们就会打道回从化,等待进一步消息。gL8的事,也拜托了交警部门跟好,不管他从哪个收费站出站,他们都会马上收到交警部门的通知。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要抓的人,可能就会提前到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可就在他们刚经过一个通往收费站的路口时,眼尖的农伟廉一眼就看到了那辆gL8打自己的反方向车道行驶,并拐弯往收费站驶去。要知道这正反两条车道所通往的收费站是相同的,农伟廉马上喝住骆奇聪,并让他倒车,从刚刚经过的路口驶下去。

在高公路急刹,而且还要逆行倒开,真是不得不说,这警察做事的手法,有时候比亡命之徒更加亡命。

收费站架设在靠近南往北车道的旁边,农伟廉他们只需要一拐弯就能到达,而那辆反方向行驶的gL8却必须绕个大圈。

四名便装刑警几乎是同一时间下了车,一字型排开。看着那辆gL8往自己的方向驶来,农伟廉点了根烟,吐出一口快要把脸遮住的浓浓烟雾,满怀期待地恭候着这只愚蠢的兔子前来撞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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