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另一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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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略带稚嫩的声音在白夜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

听到这声音，白夜顿时一惊，周围没有什么人，也没看见柱子中的面孔张口说话，那是谁在说话？四下寻找之后，无果，白夜复又再次看向柱中的人形面孔，看向那个小女孩模样的面容。

“是你？”

白夜试探地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声音清脆，宛如少女的声音，有些天真，有些烂漫。

“我无意中进入这里的，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圣殿。”

那道声音再次在白夜的脑海中响起，声音之中有些纯真，但是听在白夜的耳中，却是有些迷茫，疑惑更深，圣殿？这是什么地方？

“圣殿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用的？”

虽然没有看到白柱中小女孩张口说话，但白夜却是很确定在他脑海中那道声音的来源就是眼前这白柱中的面孔。

只是白柱中并没有人形，所有的只有一张小女孩的面孔，要不是白夜早已经见过诸多血腥恐怖的场景，神经已经极其坚韧，单单是这令人悚然的一幕，他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圣殿就是圣殿啊！”

这个小女孩天真地说道，似乎他并不明白白夜话中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白夜再次问道，他想要尽可能多的得到关于这里的一些信息。

“名字？名字是什么？”

可是听到白夜的话，小女孩的声音却是极为不解，并不知道白夜所谓的名字是什么东西。

“这······”

一时间，白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眼前白色的柱子，看着身处其中，连形体都没有的小女孩的面容。

这一刻，他意识到这是一种不同于自己的存在，是鬼吗？白夜并不确定。只是单看小女孩面孔不能离开白柱，似乎这柱子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而且，白夜意识到，这小女孩面孔虽然能够与自己沟通，但是并不是通过说话，而是一种精神层次的交流，意识上的沟通。

如此想来，她或许并不懂汉语，或者说并不懂人类的语言，这样一来，不理解名字的含义也是有可能的。

“名字？好熟悉，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就在白夜思索着此地的情况之际，突然白夜脑海中再次响起了小女孩面孔的声音。

“嗯？”

察觉到小女孩面孔的声音，白夜顿时有些惊疑，虽然这句话只是她的不解和疑惑，但是白夜立即意识到这个小女孩并非自己看到的这么简单，她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你是鬼吗？”

看着林立的白色柱子，身处静谧无声的此地，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的白夜，突然这样问道。

“鬼？”

白夜脑海中响起了小女孩的疑惑，似乎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是就当白夜不抱希望之际，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我不是鬼，我是灵，我是英灵！”

声音急切，似乎这个身份十分重要，对她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

“英灵？”

英灵？是自己理解中的那个意思吗？白夜心中疑惑。

“对，就是英灵！”

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强调到。

“不仅我是英灵，在这里的每一座英灵柱，都是一位英灵所在。这里是我们一族最神圣的地方，是我们的殉道之地，也是新生之地。”

声音之中带着自豪，带着崇敬，似乎那是一件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是荣耀，更是一种类希冀。

听着小女孩传递在脑海中的话，白夜的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多。

这看起来很复杂啊！

他心中自忖，白夜并不喜欢陷进不必要的事情之中，因为他并不想惹上麻烦。

“你也是英灵？听声音，你也不过是十来岁吧！”

“当然是，我是为了伟大的神而献身的，当然是英灵！”

听着脑海中传来的有些狂热的话，白夜眼神中浮现一丝莫名情绪，但是他并没有接话，而是开始在这个无数白色柱子间隔之中行走，观察其他柱子的不同。

他出现在一道白柱前，这个白色的柱子里面与之前看到的一样，也是若实若虚的样子，一层雾气弥漫。

白夜再次走几步又看到一道柱子，此柱中雾气凝聚的是人形面孔，若虚若幻，看上去十分的虚弱，不由自主地游荡着，似乎感应到了白夜的靠近，想要凝聚成实体，但，努力数次，每次将要成功之时，就会消散开来，功败垂成。

行走在这些白柱之间，白夜丝毫没有感受到此处身为英灵所在之地的那种庄严，肃穆，亦或者冥冥之中的正气和义理，反而隐隐体会到一种幽深的阴冷，旷远，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白夜反反复复地在整座宫殿之中观察，希望有所现，但是，现实却令其失望了。整座宫殿走下来，除了那些不知道有多少的白色柱子，以及在宫殿正里面的那个王座之外什么也没有现。

不过白夜倒是对白柱中的存在有了更多的认识，白柱中除了弥漫的雾气存在之外，就是凝聚成的面孔，除此之外模糊的形体却没有双腿的幽灵一般的存在。

这里的一切就好像一处囚禁灵魂的牢狱，并且所有的灵魂没有更多的意识，尽皆混混沌沌，知晓的东西很少。

一番观察下来，白夜根本没有感受到那个小女孩所说的圣殿的祥和气息，此地除了空寂就是阴冷。

一番观察之下，白夜现宫殿里面那个王座很突兀，这样的一个地方，突兀的出现一个王座实在猜不到这是做什么用的。

他观察了数遍，甚至用大戟劈斩，用平底锅轰砸，但是并没有什么变化，整座宫殿之中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没有足迹，也没有人气。

白夜心中渐渐地变得有几分焦躁，此处什么也没有，那自己岂不是白来？自己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时的白夜甚至希望此地是一个陷阱，至少，如果是陷阱的话，虽然可能存在危险，但是还可以寻找解决之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是此地一成不变，甚至就连之前那个与他沟通的小女孩此时亦是沉寂下来，就连那副面孔亦是消失，化作了一团雾气。

这一刻，此地如此静寂，除了那白柱之外什么也没有，这让白夜十分难耐。

白夜心中不由得有些焦躁，就在其几乎达到一个临界点之时，其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很微弱，似乎说上一句话，就会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一般，

“救······我！救······救我！”

一道声音传到白夜脑海中，这让他没来由的有几分振奋，这响起的声音对于他来讲就如同沙漠中几乎脱水垂死之人遇见成片的绿洲那般让人兴奋，心中的一片阴霾瞬时转晴。

“谁？你在哪儿？”

白夜急切地回应道，并且提出疑问，可是那道声音却没有再响起，似乎刚才那句话，已经耗尽了其最后的力量。

但是白夜并没有放弃，寻着那道声音的来源方向找去，脚步移动之间，不久之后来到一座白柱之前，此时白柱之中那股气息环绕不定，似乎情绪很不稳定。

“是你吗？”

白夜不确定地开口，同时心中亦是问道。

在白夜出现在此地，并且出询问之际，只见白柱中雾气环绕，逐渐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影，不足一尺，一条代替了尾双腿的尾巴，并且是一白老者！

见到此人，白夜心中一喜，待其仔细看时，复有些失落，本以为是一个极为清醒的存在，能够解决自己诸多疑惑，可是看到他的样子，顿时有些失望。

“救我！”

就在白夜失望之际，这英灵再次出了这一句话，只是响在白夜脑海中却是感到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自己救他？怎么救？再者，这不是圣殿吗？他们的安息之地，又是新生之所，为何这个老者看上去一副怨恨至极的样子？

“生了何事？我怎么救你？”

看到老者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白夜也没有多说废话，连忙问道，生怕他来不及说完就挂了。

然而，白夜的话刚落，那白柱之中的老者身形瞬间消散，复又成为一团气状，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传来。

“这老头！关键时候掉链子，什么信息都没有，我怎么救人？”

盯着那一团雾气，白夜心中有些恼火。

“少年，你真的想救我们？”

就在白夜暗骂不已之时，在其身侧的一座白柱中，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有数道声音响起，

“那代价很大的！”

“你不会是耍我们的吧！”

“他一个人能救几个？”

“哼！他是人族，怎么可能会真心救我们？！”

······

白夜脑海中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这一刻本来静寂的大殿之中，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就好像来到了菜市场一般。

面对这突然间出现的局面，白夜一时间竟没有回过神来，这些家伙之前都在装死？

许久之后，白夜才有些呆呆地说道，

“你们，你们都活着？还能说话？”

这些家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逛了半天，除了之前那个小女孩，没有一个家伙开口，最后就连小女孩都不搭理自己了，他以为这些柱子里面的存在都已经泯灭了呢，没想到······

“当然，我们又没死，当然能说话。”

不知是谁回答了白夜的疑问。

“那为什么之前那么长时间都不出声，你们都在看我表演吗？”

白夜很不爽地说道。

“拜托！说话很累的！”

“话说多了，会死人的！”

“如果不是你想救人，我们才不会搭理你！”

听到白夜的话，一时间他的脑海中响起了各种声音，直到这时白夜才意识到这就是一群逗比。

听到他们的话，白夜却是不屑地说道，

“救人？救鬼吧！”

随即白夜眉头一皱，不解道，

“这里不是你们的圣殿吗？你们都是有功之人，死后灵魂在这里安息的，是英灵！”

“骗子！”

“胡说！”

“狗屁圣殿！”

“这里根本就是牢狱！”

“我受不了了！”

······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白夜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们，听到他的话，顿时满腹怨恨地嚎叫起来。

“停，停，停，怎么回事？”

脑袋几乎爆炸的白夜，顿时大声吼道，让所有家伙们安静下来。

“我们很悲惨的。”

面对白夜的询问，这些家伙的声音之中顿时带上了哭腔，似乎有无尽悲惨之事将要倾诉。

听到这话，感受到这些家伙的那点，嗯，活泼，哪里有一点悲惨了，简直就是一群二货，逗比，难道是因为在这里呆得时间太久了，脑子出问题了？

“你们怎么死的？”

白夜问道。

听到白夜的话，所有家伙顿时没有了声音，陷入了沉默之中。

然而，片刻之后，一道声音响起，

“没脸说了吧！你们根本不是好东西！”

“胡说！”

“我胡说？那你们说，你们为何被困在这里？”

紧接着一阵沉默。

“哼！没脸说了吧！要不是我们伟大的神大神威，你们这些家伙能放过我们吗？”

等等？什么情况？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神？而且怎么听这口气，这些家伙似乎并不是一伙的，分好几拨啊？

神？

在听到这个字的时候，白夜心中一突，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涌上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存在一种冥冥中的因果关联。

世上真的有神吗？

白夜不置可否，小时候他是相信的，长大后他却是不再信神，如今的话，如果有人说世上有神，他会相信。

只是，此时他所认为的神只是强大的生灵而已，而且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相信自己也能达到神的地步，甚至越神。

虽然白夜年岁不大，经历的事情尚少，遇到的很多事并不是很明白，但，他相信自己内心的直觉。

在这一刻，白夜心中确实有一种感觉一闪而逝，可是当他仔细捕捉之际，却又没有丝毫头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样的存在？”

听到他们的话，似乎这其中存在着隐秘，暂时无法找到出口，白夜很想听听这其中的因缘，也许对自己有利也说不定。

“我们不是人，不是，确切地说，我们不是物质世界的生命，如果非要给我们一个定义的话，你可以叫我们灵。”

“灵？不是物质世界的生命？你们是鬼？”

“当然不是！”

随后这些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起来，此刻白夜亦是得知了一些出他以往认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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