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已经笨出了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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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

说着、沙老头故意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阿奴。

阿奴顿时脸色一黑，连忙摆手兼摇头：

“不对！这太恶心了！”

“沙爷爷，阿奴长这么大了，连只鸡都没有杀过。”

接着阿奴皱起眉头、缓缓地说道：

“不过，虫子倒是杀过许多……”

沙老头不断点着头，接着斜了阿奴一眼，然后望着天空、故意神色认真地说道：

“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杀过许多虫子的人、就可以被别人当成是妖怪。”

“那老头我年终也杀过不少天地间生长的兽禽类，而且还吃它们的肉，那我岂不是要成为妖精魔王了？！”

阿奴连忙说道：“沙爷爷您是神仙，怎么可能是妖怪？”

沙老头立即反驳道：“那你又凭什么说你是个妖怪？”

阿奴直言：

“是二少爷说的。”

“他说我身上有怪病，山庄里面的人都认为我是个妖怪。”

沙老头没好气地翻着眼：

“就是那个在昨晚、把你推进九阳江的‘二少爷’？”

“他说你是个妖怪、你就相信了？”

阿奴“嗯”的一声，如实说道：

“二少爷对阿奴很好，他是整个白雁山庄里面、对阿奴最好的一个。”

“昨天傍晚、二少爷说，如果我再不逃走的话，山庄里面的人、就会趁着庄主大人与夫人不在的时候、把阿奴给杀了。”

“所以二少爷才把阿奴从墙上推入江中，这是唯一的、最好的逃走办法。”

阿奴的一番话、令得沙老头没好气地不断翻着眼：

“我看你是脑袋瓜中毒了！”

说着、沙老头斜睨着阿奴：“那个什么二少爷、怎么对你好啦？”

阿奴脸上随即现出感激的神色，笑道：

“每当山庄里面的人要设陷阱杀阿奴的时候，二少爷都会及时出现、把阿奴救出来。”

沙老头听着顿时心中一囧：

恐怕那些陷阱、都是那二少爷搞的鬼吧！

想到这里，沙老头下意识对着阿奴骂了一句：“你这小娃娃真是个笨瓜！”

对于沙老头的骂话，阿奴顿时睁大双眼：

“沙爷爷，阿奴今年已经虚岁十四了，不是小娃娃了！”

沙老头满不在乎地讪笑：

“你空有十三岁的年纪，却身无二两肉，比起同年的孩子要瘦小许多，看上去就像是个六、七岁的小孩。”

“而且，你的脑筋智慧还停留在三岁孩儿的时期，这不是小娃娃又是什么？”

阿奴还想说话，却被沙老头伸手止住，对他说道：

“你看到前面有个小坑不？”

阿奴立时转着目光往前一看：“看到了。”

沙老头盯着前方那个小坑，故作神色认真地说道：

“你现在就拿根树枝、去把那个小坑挖开。”

阿奴立即站起来，对着沙老头躬身行了个礼：“诺！”

应罢、阿奴就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接着走到那个小坑里面、以树枝不断用力地刨着，不久就刨出一个底部直径宽三尺、高两尺的沙坑。

就在这个时候，阿奴听得沙老头突然叫了一声“停！”、他便立即停止手中的活儿，直起腰来望着沙老头。

沙老头指着阿奴，说道：“你蹲下来！”

阿奴顺从地按着沙老头的话蹲了下来，然后以一双充满了好奇的、清澈纯真的眼睛望着沙老头。

“对！对！做得好！”

赞罢、沙老头又道：“你拨些泥沙到自己身上，越多越好！”

阿奴立时应诺一声、便伸手把刚才刨出坑外的泥沙往自己身上拨，同时一边拨、一边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做吗？沙爷爷？”

沙老头连连点头：“对！做得好！继续做下去！”

阿奴一听，连忙高兴地加快了拨泥沙的度，然后一边拨着，一边好奇地笑看着沙老头：

“可是、沙爷爷，您为什么要阿奴把泥沙都拨到身上？”

沙老头坐在地上，眼望着天空、没好气地笑道：

“这不是明摆着要坑你么？！”

“我这就是要让你、把你自己给埋了呀，省得你出来丢人现眼！”

“现在才现问题，我说你的脑子都已经被奴化得出锈味儿来了！”

虽然阿奴相当认真地听着沙老头所说的话，却听不懂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沙老头看着阿奴还在不断地往他自己身上拨着泥沙，心中顿时产生出一丝辛酸的同情与感慨：

唉！

这孩子的眼睛清亮纯净，就如水晶一般透彻，应该是个天生聪明机灵的孩子才对！

然而他的思想、言行……

看来，他是在那个什么白雁山庄里面、受到了相当严重奴式束缚，令得他的身心长期受着严重的奴创，都把他身上那种天生的伶俐棱角、给磨钝了！

真是可悲啊！

想到这里，沙老头连忙对阿奴叫了一声：“停！回来！”

阿奴一听，立即停止拨泥沙，同时应诺一声、爬出沙坑，走到沙老头跟前。

沙老头连忙起来、为阿奴轻轻拍掉沾在他身上的泥沙，拉着他一同坐下来，抚着他的脑袋，痛心地说道：

“你这小娃娃！脑袋都已经笨出了境界！”

“你是一个人，就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思想。”

“你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阿奴听着沙老头的话连连点头，却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沙老头微笑着，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现在开始，沙爷爷会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还会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调息方法。”

“看你瘦得像个干猴子似的，是不是山庄里面的人、从来都不给饱饭你吃？”

阿奴笑道：

“吃倒是能吃得很饱，因为二少爷总会吃剩下许多饭菜。”

“晕！阿奴啊，其实这人呢……”

沙老头开始对阿奴耐心地教育起来……

清晨的阳光笼罩着二人，令得他们的身体被镀上了一层融融的金光……

……

时间一过就是五天，沙老头与阿奴二人、就这样顺着九阳江的上游一路走去，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在这五天里面，沙老头不仅教会了阿奴一些做人的道理，还教会了阿奴怎样运气调息，以及一些其它方面的知识。例如怎样在水中游荡、闭气，怎样去抓鱼等等，这一切都令得阿奴的思维豁然开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