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重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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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碰着杯喝了一阵啤酒后，邓勇兵说：“林杰，你真的不需要飙吗？我有心理准备的，你的冷静出乎我的意料，你这样让我心理很不踏实。”

曹林杰看了看邓勇兵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打我两下呗，把你情绪泄出来，你这样闷着我真的觉得对我们以后很不利。”

“我能用个‘贱’字形容你吗？”

“那要不你吼两声吧？”

“看起来你严重低估了我的心理素质，我们的兄弟感情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呀。”

“你真的不需要？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过分点儿我也不怪你，不过机会过期不补哦。”

“你看看我拿啤酒的手。”

邓勇兵看了看，说：“什么意思？”

曹林杰面无表情的说：“你没现它到现在还在抖吗？我怕我现在飙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干杯。”邓勇兵觉得自己后背直冒凉气，举起酒杯说道。

曹林杰品着酒味慢慢咽下后，说道：“不过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你说。”

“帮我保守个秘密。”

“保守秘密？什么秘密？”

“我也曾想过我倒下的时候一定跟电影里的英雄一样，至少也会摔出一条优美的弧线，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我刚才的死相是不是很难看？自尊全在你面前丢尽了，以后不准你再提这件事，开玩笑也不行，什么情况也不行。”

“你刚才什么样子？我也不记得了，就记得你是硬梆梆的要倒下去，我赶紧扶了你一下，剩下的就是脑子就一片空白了，那还有雅性欣赏你的孤线。那会儿我比你紧张，你看看我的手，也在抖呀。”邓勇兵举起给曹林杰看，接着说道，“这结局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想象的是我在你肚子上比划两下，你‘哇哇’大叫几声，然后我给你解开眼睛，告诉你这是个玩笑，你再报复我一下解解气，你的体验就这么完美的结束了。可是一出意外，我脑子真空了，以后这种游戏打死我都不敢玩了。”

曹林杰打量着邓勇兵的表情，看他一脸真诚，说道：“其实我从心里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这么来一下，我真不知道死是这么恐布可怕，我以为写一写‘遗书’就已经体验很深刻了，跟你的这招比，那简直是肤浅都谈不上。你也算是用心良苦，真让我对死体会的这么深刻，谢谢！我真不知道让你为我这么担心。我还真是太嫩了，视生死如游戏，以后这种玩笑我对自己也不会开了，也要向你说声对不起，一直也真没有想到你的感受。”

“因为无知，所以无畏。不吉利的话以后还是要忌讳一下，至少表达一下你对生命的敬畏。”邓勇兵也语重心长的说，“人的一生，如果品味不了幸福，就品尝痛苦吧，就算能留下一些悲壮的故事给后人拍电视剧，也不算白活呀。‘死’只可以选择一次，这次机会宁可不用，决不能滥用。”

曹林杰点点头：“你这招真把我打通了我任督二脉，我现在觉得老了都不想死。”

邓勇兵笑道：“收效不错，我策划的水平出我的想象。”

“你搞得太真了，如果细想确实有很多破绽，可你铺垫得太好了，动作又快，我直接就懵了，你看这手上给我勒的这些印，现在还紫着呢，下手真狠。”曹林杰说着伸出手给邓勇兵看。

“我不是怕你跑了嘛，如果你刚才跑了，现在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想想好后怕呀。”邓勇兵又一副试探的表情问，“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嗯——”

“没事，只管问。”

“不准生气。”

“不生气。”

邓勇兵一脸担心和好奇的表情：“那就采访一下死而复生的曹林杰先生，你刚才绝望的时候是啥感觉？”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机会我也给你搞一次呗。”这人真不地道，曹林杰厌恶的看了邓勇兵一眼。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当时心理想了啥？”

“我当时最想想起的就是后悔没听别人常说起的警告，身份证真的不能随便借给别人。”

“呵呵！”邓勇兵干笑了一下，“没有点儿高大尚的醒悟？”

“当然有了，有人说到有关部门办事要盖十多章，太繁锁，现在我才体会到，这是为人民的生命负责人，我觉得十个远远不够，要二十多个三十多个才安全。拿一张身份证就可以办保险，而且有了保险，太不安全了。”

“那是我为增加真实性设计的台词，我那敢真给你办保险，我不是断自己的后路吗？”邓勇兵说，“你当时就没有一点个人的心理活动？”

曹林杰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唉！不怕你笑话，真的跟假的就是不一样，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你真把我吓傻了，就只顾害怕了，以为这辈子马上就结束了，那还有空儿想东想西的。不过后缓过来劲儿的时候，刚想起点跟你问的沾点儿边，你就一盆冷水泼我身上了。”

“这么说真有点浪费这次机会了，你也没有恨我？”

“没有，以为没有机会恨你了，只狠狠的骂了你这个非人类。”

“看起来你是没把我当兄弟呀，怎么想都应该想到我不是那种人吧？”

“你都把刀往我身上捅了，你还要我把你当那种人？”

“哈哈哈……”两人又举杯对饮。

“把你的湿衣服脱了吧。”邓勇兵注意到曹林杰还穿着被自己泼湿的衣服，关心里夹杂着些歉意的说。

曹林杰也才注意到自己还狼狈着，就把上衣服脱了：“哦，对了，你刚才用那里的水泼的，没听到你接水呀，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邓勇兵说：“能考虑这么周详还会有意外吗？盆里本来就有水呀，当时的情景我那还有时间再接盆清水呀，肯定有现成的直接就用了。”

“就直接用的洗手间盆里的水？”

“整个屋里也就只有一个盆呀，怎么了？”

“你有没有用过盆子？”

“我有个好习惯，用过了都会把水倒掉的，你以后也要注意一下，不然时间久了会积很多灰在上面的。”

“那就是说你是用的昨晚上我洗袜子的水泼我的？”

“呵呵，我，我不知道呀。”

“‘士可杀，不可辱’，你竟然用那么恶心的水泼我，我要杀了你！”曹林杰说着愤怒的扑向邓勇兵。

“那是你的习惯不好，不能怪我呀。”看到曹林杰的表情，邓勇兵知道这是他要泄情绪的借口，他又恐惧又不想逃路，只有在被掠中大声叫道，“不要！不要！好了，好了，别闹了，别闹了，不要太突然了，让我缓口气，你想怎么样都行……”

曹林杰忽然安静下来，邓勇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房东陈阿姨正从半掩着的门口瞪大了眼睛年看着他们。

“陈阿姨，我们闹着玩呢。”邓勇兵说。

“你们怎么玩都行，把门关上，这样影响不好。”房东陈阿姨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衣衫不整的小伙子，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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