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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听诚实话实说,“估计真正对上手的没几个,只有北狐派想杀我。”
扬庚手一抖,酒洒出一点。
“别勉强自己,我那天就说笑的,你若真有什么闪失,我……”
王听诚拿过扬庚的酒杯,一饮而尽,不冷不淡道,“不用给姑姑交待。”
扬庚愣了愣,回过神来王听诚已经趴桌上了。
“一杯即倒。”
扬庚一脸无奈,将王听诚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冲外头不亦乐乎的人喊:“你们先玩,我送小听诚回房躺着。”
没人回应。
扬庚没在意这点,扶着王听诚回去休息了。
脱鞋盖衣侍候一番,扬庚关好房门才回到热闹人群,继续载歌载舞。
第二日,王听诚推开重重被子,头还是晕沉,拿着旁边的冷水泼了一脸,这才清醒些。
抬头一看,此时已是中午。
“也不知道他们玩得怎么样了?”
他撑床起身,身子摇摇晃晃走到门口,开门看着门外来回不断的人,头又有些疼。
这些人有些面善。
他还未开口,这些人已经凑了过来,像围观某只未曾见过的稀奇怪物一般指指点点。
“这位就是听诚小少爷吧?”
“真好看呐。”
“以后这就是我家主子了!”
王听诚听着这些话,头越疼。
幸好扬庚带人跑了过来,挡开这些人。
王听诚吃惊拉了拉扬庚,“他们是谁啊?新请的?”
扬庚朝他们挥手,示意都离开。
这些久不见俊男的人只好像割肉般离开后院。
王听诚:“你请的?”
扬庚无可奈何,“你问他们吧。”
跟在扬庚身后的壮实男子笑嘻嘻道,“二少爷,你昨天不是说物色些人吗?这告示一贴,整个乐城、甚至寒城知道庚府请人,甭说多兴奋了,这不都来了一锅了?”
王听诚想起刚才那一堆围过来像蜜蜂一样的,头越疼,“人不要多,请几个能办事的就好。”
家丁意味深长一笑,“二少爷要不要多找几个丫环?”
王听诚没好气走开了。
扬庚往那家丁嘴上甩了一掌,“找个屁啊找?听诚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他想要还用得着找?”
甩的一掌不重,但家丁也识相地闭了嘴。
扬庚:“别多事,府上缺干什么的就请什么,来历不明的通通给我报告,找不着我找听诚。还有,但凡想来缠着听诚的,一贯不请。”
家丁忙着点头,又被扬庚冷不丁踹一脚,赶紧跑外头招人去了。
扬庚朝王听诚追过去,却看见后者在大门跟一位外来青年交谈什么。
待青年离开,扬庚才凑过去,“来朋友了?”
王听诚:“寒江宗那边有消息了,不知是不是白之凡,我过去看看。”
扬庚:“小心点。”
“知道了。”王听诚已经跑远。
寒江宗前院站满了人,个个都是前来拜师的青年才俊。
王听诚在寒江宗后门对面巷里披了一身斗篷,将脸藏在黑布下,只露出黑色双眸,闪进了寒江宗。
寒江宗弟子并不认识他,先是将他围在后门边上,直至江悬河赶来才领着他到前院附近。
江悬河站在他身旁,“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王听诚不认识白之凡,单凭一眼自然认不出,何况他也不确认白之凡混在其中,“学刀、学剑、学枪等近身战的不要。”
江悬河疑惑,随后让旁边叫江冲的出去喊了同样的话。
外头立即散了三分之一的人。
江悬河会意一笑,“白之凡必定学过剑,却依旧前来求师,想必势在必行,此刻留下来的剑师,必定有他。”
王听诚笑笑,“劳烦江宗主多演几场戏。”
江悬河:“行。”
江冲又出了去,向着剩下的人大喊:“接下来有四道测试,倘若有一试不过都得离开。”
众人并无异议。
江冲:“凝神境以下者,请回吧。”
又走了三分之二的人。
江悬河:“王公子哪里听来的?”
王听诚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从白之凡与容谊的书信中知道的。
江冲:“四十以上,十岁以下者,不收。”
又走了几人。
江冲走到前院侧墙,指墙道,“每人只试一次,将绣花针通过此墙,穿到墙后方者留下。”
怀疑声渐起。
众人相互对望,怀疑自己也怀疑别人。
若这是普通墙,谁都有信心完成这事。
但世人皆知多年前,因为前院弟子练武,这墙倒了无数次,那些住在附近的百姓怨声载道。
于是用了特制的铁墙。
别说是绣花针,就算是刀剑都没能将墙伤及半点。
半柱香后,终于有人觉得这么等不是回事。有人站到人前,弹指将绣花针射出。
针遇墙折断,掉落在地。
然后有第二位,第三位……
江悬河遥遥望着,不明问:“你这是……”
王听诚:“最后留下的肯定有他,除非他还没来。”
江悬河:“还剩那么几位,你还挺能排除人的。”
王听诚不以为然,“第四轮让他们打一架,然后我选中剑师那位,再说他欺骗我,然后我摆出惜才想收他为徒,却介意他是剑师。”
江悬河:“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王听诚笑而不语。
江冲又向剩下的几人喊:“最后一轮,你们自由选择一人与自己对战,一战即可,不看胜负,请诸位尽力。”
众人立即分好对手,激烈打起来。
王听诚:“江宗主觉得哪位是剑师?”
江悬河指了某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要不要再观察观察?”
王听诚:“不用了,反正我赶走的人有他,他肯定拼命让我留着他。”
江悬河无奈一笑,挥手招江冲交待几声。
于是其他人离开,只留那位少年。
王听诚走出,江冲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少年赶紧向王听诚恭敬行礼,随即跟着站到前院石桌前。
王听诚坐在石桌前,用了种苍老的声音,“你叫什么?”
“白之凡。”
王听诚听着江悬河的话,端起少年的手放在桌上,“江宗主手上有这种茧。”
白之凡当即收回手,胆颤心惊看着王听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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