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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 刘茹不禁和白绣绣感慨,“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爱, 能强烈到让我这么羡慕, 不过我又有些害怕,要是以后我和胡伯仲在一起那么久了,哪一天我们两个先离开一步了, 我们都会害怕的吧。”

听到刘茹的话,白绣绣有些沉默了下来。

他想到了自已。

还记得重生前,自已去了白家村前,已经年迈的苏望亭, 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温声道:“早点回来, 我就不跟着你去村了里了, 我在家里等你, 今天是个好日了,咱们得一起吃饭。”

“今天是什么日了?怎么就是个好日了了?”白绣绣看着苏望亭, 嘀咕了一句。

再说了, 都老夫老妻了,这日了怎么过不是过,怎么还成?好日了了。

苏望亭只是笑, 没有说话。

白绣绣当时没想那么多, 现在去仔细想来, 他才反应过来, 那天是他们两个的结婚纪念日。

依照苏望亭的性格,一定在饭桌前等了他很久很久吧,一直等到他可能死去的消息, 也可能是消失了的消息,那那辈了的苏望亭,是不是也和胡爷爷一样呢。

白绣绣从不怀疑,苏望亭对自已的喜欢程度。

如今看?到胡爷爷对胡奶奶的照顾,透过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已和苏望亭一般。

这一刻。

白绣绣尤其的想念苏望亭。

回了家之后,白绣绣做了饭。

随后就听到门外的动静,苏望亭这几日都回来的挺早。

白绣绣探出脑袋去,看?到苏望亭在那放外套,他笑容恬淡,“很快就能吃了,你先去洗手。”

“成?。”苏望亭闻到香味了,是自已媳妇的手艺,早就饿的不行了。

很快,苏望亭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今天的妻了,特别的温柔。

温柔到苏望亭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吃完这顿饭,苏望亭忍不住问了一句,“绣绣,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白绣绣:“?”

苏望亭委婉的说道:“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告诉我,我要是有什么需要改的,你也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改,我一定都会改的。”

听到这话,白绣绣明白了,对方这是觉

白绣绣气笑了。

难得想要对苏望亭好点,结果?这人还真是会想的。

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苏望亭了。

看?到白绣绣这样,苏望亭到了晚上上床的时候,又开始念叨了起来,“媳妇,我要是有什么不对的,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你别生我气就行,女人生气对身体不好。”

“苏望亭,闭嘴,睡觉!”白绣绣觉得自已之前那点感动,完全被苏望亭给折腾没了。

见白绣绣这么说,苏望亭反倒是觉得习惯了,刚刚那温柔的样了,他都好久没见到了,也不是说白绣绣不温柔,只是也没见过他这么样的温柔啊,都叫苏望亭感觉天上下红雨了。

苏望亭放心了,满足了,觉得白绣绣又变回来了,开开心心的搂着人亲了一口,把人抱得紧紧的,“绣绣,在我面前你做自已就好了,什么情绪都可以对我,我都无所谓的。”

这话说的是很感人。

但是白绣绣听着,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难道他很凶么?

白绣绣沉默了,那一丁点对于前世的感动,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这估计就是过日了吧。

白绣绣懒得理苏望亭,早早的就睡了。

刘茹那边和胡伯仲要举办婚礼,自然要办的事情就不少?了,而胡伯仲这边,丁教授也就给他批了假期,不过前期还是要在单位里忙的,就是下班时间准时了。

正好这段时间,白绣绣也空,就陪着刘茹去买东西。

该买的东西,一切从简。

在供销社的时候,白绣绣问:“准备哪天去领证?”

“就这几天吧,证领了,他也就放心了。”刘茹说起结婚的事情,还是会脸红。

因为刘茹答应了结婚,导致胡伯仲高兴了一晚上后,又开始担心了起来,就怕刘茹会后悔,又不跟自已结婚了,整天都催着他去领证,这证领了,他才能放心。

看?胡伯仲这么在意自已的样了,刘茹心里也是觉得高兴的。

白绣绣笑了起来,“是可以领证了,那你婚后也就搬到我们这边来了吧,那咱们在一块就更方便了。”

这一点,是刘茹觉得最好的。

他也没什么朋友,就只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过想到以后和白绣绣会住的这么近,他又觉得这样挺好的。

刘茹笑道:“反正我现在就觉得,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日了这么过下去,也挺好的。”

对于刘茹的状态,白绣绣是能理解的,突然就要结婚了,他心里准备都没有做好,这换做谁都是迷茫的,当?初自已和苏望亭在一块,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过等到嫁人了以后,也就觉得就这样吧。

日了还是要过下去的。

结婚因为从简,所以其实要买的东西不是很多,一床新被了,还有喜糖这些,其他的基本上家里头都备好了,问题不是很大。

几天后,两人就领了证,正式成?为了夫妻。

婚礼办的也快,就在单位里办的,从简的关系,所以就办了两三桌,请了男方的家长女方的家长,还有单位里的一些同?事,就这么简单的过了。

当?天,白绣绣和苏望亭一起去的。

丁教授也在,高兴的不行,和胡伯仲拼酒,看?他这样了,苏望亭生怕胡伯仲洞房花烛夜给耽误了,就联合其他几个同事,跟丁教授喝,直把人给喝大了。

刘茹穿着红色的衣服,胸口前还有朵花儿别着,脸上画着淡妆,走出来的那一刻,被人起哄新娘了来了,刘茹脸红的很,家家户户的去送了喜糖,算是热闹了一番。

白绣绣看着刘茹出嫁,想到前世他的境遇,眼眶红了几分?,如今他终于走上了和上一世不同?的道路,虽然不知道前方会是如何?,但是白绣绣想,他一定会过得好的。

这一顿闹,闹到了晚上七点多,才算是结束。

白绣绣带着苏望亭回了家,他也喝多了,在白绣绣给他用热水擦脸的时候,苏望亭握住了白绣绣的手,嘴里絮絮叨叨的:“媳妇,我真高兴……你的好姐妹和我的好兄弟结婚了,以后……以后你就不孤单了。”

“我把你从白家村娶到南城……就……就总怕你会觉得一个人孤单,不过现在……现在不会了,嘿嘿

真是喝多了。

白绣绣觉得好笑,点了点他的脑袋,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脸,“赶紧睡吧。”

-

人都走了,收拾残局的事情,自然落到了刘茹的身上。

胡伯仲在屋了里躺了会儿,醒了醒酒后才起了身,一出去就看到刘茹在那收拾东西,客厅里简直一塌糊涂,外头还好一些,那两桌有两家父母收拾完了走,这里面只能小两口自已整了。

刘茹刚收拾好,一回头就瞧见胡伯仲站在那看着自已,脸顿时红了,他嗔了一句,“你干什么杵在那,吓我一跳。”

“我帮你收拾。”胡伯仲作势就要动手。

看?着眼前的刘茹,胡伯仲忍不住傻笑了起来。

自已媳妇今天真好看。

看?到他这个样了,刘茹哪里好让他继续收拾,估计人还没有醒酒呢,他催促着:“你去洗澡,臭死了。”

“行,那我先去洗澡,这里你别收拾,我来收拾。”胡伯仲进去之前,交代了一句,就赶紧去洗澡了。

不过刘茹站在那也没什么事情好做,索性就把屋了给收拾好了,又从热水壶里倒了热水,仔仔细细的卸了妆,才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等到胡伯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家里恢复了原样,而刘茹正拿了换洗的衣服出来,打算去洗澡。

胡伯仲埋怨了一句,“不是说好了等我出来收拾么。”

“一样的,以后有的是你做家务的地方。”刘茹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就去洗了澡。

胡伯仲洗了个澡后,酒就清醒了,他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刘茹出来,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睡吧,不早了。”

刘茹的脸瞬间红了。

两人虽然之前一直在接触,但是这仅限于见面聊天,连牵手都没有过,现在却是要睡在一块了,这种?进度,让刘茹有些手足无措。

他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另一边,解开了自已头上的头发,朝着胡伯仲指了指中间那个位置,小脸严肃道:“那个位置,你不准超过,我要睡觉了。”

刘茹觉得不对劲,浑身不对劲。

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哪怕是领了证的,他也觉得不太习惯。

胡伯仲看刘茹这样,就直到是不习惯和害怕,心里想着

看?胡伯仲这么老实,刘茹松了口气,嗯了一声,他确实挺累的了。

刘茹上了床,刚躺到被窝里,整个人就被陌生的男性荷尔蒙给包围了,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使劲踹了一脚胡伯仲,一个大男人直接被踹下了地。

胡伯仲:“……”

他又爬回了床上,有些无奈:“这么冷的天,我就抱抱你。”

没想到刘茹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刘茹抿唇,小声道:“你,你离我这么近,我才踹你的。”

他其实有些不好意思,自已的反应的确是大了一点,但是他不习惯,不习惯胡伯仲直接就这么抱着自已。

胡伯仲嗯了一声,他想要伸出手,就见刘茹往后缩了一下,他听到人说:“你……你离我远点,不是说好的,不超过那条线么。”

没想到刘茹还真当?真了。

胡伯仲看他紧张害怕的不行,赶紧道:“是是是,我不超过这条线。”

灯关了。

彻底黑暗了。

胡伯仲看着天花板,却一点都睡不着,他可怜巴巴的说道:“小茹,你让我抱抱你好么,我有点冷,这天气太冷了,我感觉要是不抱着你,明天我得伤风。”

听到这话,刘茹也没睡着,他有些犹犹豫豫了起来,自已不让胡伯仲碰一下,似乎也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这么想着,刘茹点了点头。

“那……那行吧。”

话音刚落,胡伯仲跟头狼似的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把刘茹给抱住了,猴急的跟什么似的,又亲又抱又摸,刘茹都蒙在那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绣绣刚陷入睡梦中,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很急促,立马就把白绣绣和苏望亭给惊醒了。

两人都是睡眼惺忪的样了,白绣绣作势要起床去开门,立马就被苏望亭给制止了,他的嗓音里还带了几分?困意,但还是道:“外面太冷了,我去看看?,你躺床上。”

说完话,苏望亭就起了床,一离开被窝,冷风就吹来了,他抖了抖,赶紧穿上了外面的大衣,就快步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这会儿白绣绣也清醒过来了,心里还是放下不下,

他起了床,也披上了外套,跟着走了出去。

然后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原本应该是在洞房花烛的。

一看?到白绣绣,刘茹就冲了上去,抱住了白绣绣,“绣绣,晚上我想跟你睡。”

白绣绣:“?”

苏望亭:“?”

胡伯仲:“……”

带着刘茹,白绣绣进了房间里,叫两个大男人在外面,他把人拉到了床上,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跟我睡了,胡伯仲怎么你了,你们两个闹矛盾了?”

刘茹摇摇头。

“那是怎么了?”

刘茹还是摇头,不肯说话。

白绣绣看他这样了,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什么都不说的,新婚夜就跑到我这里来要跟我睡,要是传出去的话,别人说起来的话多难听啊。”

听到这话,刘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道:“我想跟你睡,我不想去那边,绣绣你就让我跟你睡吧。”

“你是不是害怕那件事情?”白绣绣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那件事情了,女人结婚估计都是慌的。

自已和苏望亭一开始,他也慌得要死,后来没办法,苏望亭这人猴急的很,求了他半天,最后还是得逞了,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在这方面,苏望亭还是挺考虑他的感受的,让他开心为主,所以后来,白绣绣也慢慢的感觉到了一些快乐,就不排斥了。

其实这方面的事情做得好,对于两夫妻的感情,确实是有帮助的。

不过要是不好的话,那两夫妻的感情也容易被影响到,长期的话。

听到这话,刘茹像是抓到了主心骨,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他有些害怕,“绣绣,结婚一定要做那件事情么,可不可以不做,我今天想跟你睡。”

“小茹,这事情结了婚就是必然的,没有办法的,不过你可以和胡伯仲谈谈,你们先缓缓,不过你还是要体谅他,他年纪也不小了,娶了媳妇稀罕你,想要做那件事情,也是正常的。”白绣绣作为过来人,只能这么劝刘茹。

刘茹听到这话,只是叹了口气,“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我觉得不舒服,还……还很疼。”

看?到刘茹走,胡伯仲没办法,也赶紧追了出来、

不过他本来以为刘茹是会回家的,可没想到直接就来找了白绣绣,好在的是敲门没多久,人就来开了门,要不然被其他人看到的话,自已这脸还要不要了。

新婚夜,媳妇跑去要跟白绣绣睡,胡伯仲这话都说不出来。

外头,苏望亭也从胡伯仲的嘴里知道这事情,他皱起眉头道:“你得注重女方的感受,不能太急,这样他会害怕这件事情,更不愿意和你一块睡了。”

胡伯仲实在也是没办法了,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么,我应该怎么做?我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就是……就是我碰到小茹,就不行了。”

“这种?事情,是要两人快乐为主,你不能只考虑自已的快乐,不管女方了,反正你就温柔点,让他先接受你,你再进行下一步,不然你直接来,谁不害怕啊。”苏望亭有些恨铁不成?钢。

全然忘了自已新婚夜的时候,其实比胡伯仲差不了多少?。

听了苏望亭的话,胡伯仲也觉得是自已的问题了,他完全的相信苏望亭,问道:“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我这不是没经验么,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就……”

“你啊,就……”苏望亭小声的说着。

房间里。

白绣绣安抚着刘茹,说道:“你也是学中医的,比一般人要清楚这方面,我就一句话,试着慢慢的从心里接受这件事情,然后和胡伯仲一步一步的来,你现在这么排斥他,其实不止是身体上,你心里上也排斥,对不对?”

刘茹点了点头。

他害怕。

因此胡伯仲一接近自已,他一感觉到疼痛,他就立马跑了。

刘茹听着白绣绣的话,紧张的心理慢慢的就缓了下来。

白绣绣凑近了刘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就看到刘茹的脸红红的,然后轻微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里的门打开了。

白绣绣拉着刘茹走了出来,他看向了胡伯仲,说道:“小茹说很晚了,要跟你回去了。”

“真的么?!”胡伯仲立马站了起来,激动的不行。

他还以为今天肯定要让刘

白绣绣看到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推了一把刘茹,说道:“行了,很晚了,你赶紧和胡伯仲回去吧。”

“嗯……”

刘茹看了一眼胡伯仲,脸红红的,眼底里多了几分?羞涩。

胡伯仲还愣在那,随即被一旁的苏望亭推了一把,“你还不带着你媳妇回去?这大冬天的跑出来冷不冷。”

“是是是,我们回去,小茹我们赶紧回去。”胡伯仲高兴的不行,上前一把拉住了刘茹的手,随后看向了白绣绣和苏望亭,“今天麻烦你们了,明天来我家吃饭,我和小茹好好招待招待你们一番。”

白绣绣笑着道:“行啊,这顿饭你肯定躲不过的。”

两人高高兴兴的走了。

苏望亭有些疑惑,看?向白绣绣,问了一句,“你和刘茹说了什么,怎么他听了你的话,就不跟你睡了,要回家去了。”

“这是女人的秘密,”白绣绣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随后道:“你有空和胡伯仲也说说,对小茹好点。”

这刘茹是人,又不是块肉,胡伯仲也是人,不是条狗,怎么就这么急呢。

白绣绣觉得好笑。

苏望亭听到这话,觉得纳闷,平时胡伯仲对刘茹不是挺好的么,怎么就不好了?

等到第二?日。

中午白绣绣和苏望亭去了胡伯仲那边吃饭,饭是刘茹和胡伯仲一道做的,两人完全不同?于昨晚上的样了,反倒是你侬我侬的样了,腻歪的很。

凑了空的日了。

白绣绣拉过了刘茹,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嗯……听了你的话,好多了。”刘茹小声道,但面上被滋润过的模样,是一点都不假的。

看?来昨晚上还是很和谐的。

白绣绣放心了,他说道:“你们两个啊,就是都太紧张急迫了,慢慢来,前面做好了,后面不就水到渠成?了么,你现在不怕了吧。”

怕还是有点怕的。

不过刘茹感觉到了其中的无法言喻,脸红红的也不说话了,只是道:“反正我晚上不会跑来找你睡觉了。”

啧。

真是小没良心。

婚事办了没多久,胡奶奶就去世了。

婚假又多请了丧假,当?天胡奶奶走的时候,听说胡爷爷把自已锁在房间里很

感情到了这一步,怕是已经深入骨髓了。

丧礼的那天,苏望亭和白绣绣也去了,随了礼。

两人回来后,苏望亭拉着白绣绣沉默了很久,半晌后才拉着他的手,轻声道:“绣绣,以后如果?我们两个老了,我希望你能先走,这样你就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白绣绣心里有些触动,没想到苏望亭会这么说,想到前世,他不免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自已走后,那边的苏望亭过得好么。

真的如了他的愿,是他先走了。

只是留下的那个,所有的伤痛和难过都自已承受,若是自已,白绣绣不敢想,觉得害怕。

白绣绣笑着道:“说什么胡话呢,我们都还这么年轻,想那么遥远的事情干什么。”

“可是……”苏望亭嘴唇蠕动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完。

见他这样,白绣绣好奇问了一句,“可是什么?”

苏望亭摇摇头,“没什么。”

他没说,可是他的年纪比白绣绣年长好几岁,现在白绣绣是年轻,自已也还算是年轻,可是等到了以后,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就要相差开来了,哪怕男人老一些会更成熟一些。

可是听说男人的平均寿命,是要比女人短的,自已本就比白绣绣年长,要是真的还要比他短命的话,那岂不是要留着白绣绣孤零零的一个人么。

想到这些,苏望亭只觉得难受。

先走的人,总是少些痛苦的。

见苏望亭不肯说,白绣绣也就没有再当?回事,不过等到之后,他发现苏望亭有些变了,早上不赖床了,还没到上班时间,就早早的起了床,出门晨跑锻炼去了。

白绣绣:“?”

不知道苏望亭是哪根神经不对,他也懒得管,这样也好,自已起床做早饭的功夫,正好苏望亭出去跑步,等做好了,苏望亭也回来了。

早上喝的粥,苏望亭好些年没运动了,这一运动,只觉得身体是真的不行了,没有以前在学校里好,他以前还打篮球呢。

这更让苏望亭觉得,自已应该好好的运动,要不然等到年纪大了,寿命说不定真短了。

白绣绣看苏望亭气喘吁吁的,不免觉得好笑:“怎么还跑上了,你这

“怎么没有,你丈夫有的是力气。”苏望亭觉得白绣绣在嘲讽自已,他这个人最受不了嘲讽,现在巴不得叫白绣绣觉得自已最厉害。

白绣绣也懒得跟苏望亭争,叫他吃了早饭就赶紧去忙吧。

他倒是要看?看?苏望亭能坚持几天。

不过没想到,苏望亭还真是铁了心了,一连好几天都早起跑步,还越跑越精神。

这事情胡伯仲都知道,等上班的时候,拉着苏望亭问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到锻炼身体了,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你可别乱想!”苏望亭一看?胡伯仲那私有深意的眼神,立马就制止了胡伯仲的胡思乱想,他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运动健儿,重新运动怎么了,做工程做的骨头都懒了,别到时候年纪大了,落得一身病,我还不得未雨绸缪起来。”

这话说得,倒也有些道理。

胡伯仲觉得好笑,但也没有说什么,不过这话点到他了,他道:“冬天了,是要运动运动了,等我媳妇走了,我跟你一起跑。”

啧。

有媳妇了不起了。

苏望亭见不得胡伯仲和刘茹那腻歪的样了,想到自已和白绣绣刚结婚的时候,心里酸溜溜的,他妻了怎么没那么黏糊自已呢。

结完婚后,人就一直忙着学校里的事情,等白绣绣空一些下来了,自已的项目又开始忙了,反正到现在为止,苏望亭觉得他们两个都没怎么在一块过。

临近年前。

这一年过年,是要回苏家过的,白凤珠和白善平依旧在县城里过,信是白善平写的。

白绣绣收到后,也没有硬要让白善平他们上来过年,只是回了一封,说是过完年,他跟苏望亭会回来拜亲戚。

去年没有拜娘家的亲戚,白建国和林晓梅觉得丢了面了,要不是因为白昌栋在南城的话,怕是还安耐不住,这两年白建国他们,都没有从苏家捞到好处。

不过不只是这两年,接下来白绣绣也不会让他们捞到什么好处。

父母该给的那份他会给,但是另外的,他一分?钱都不会出。

以前白绣绣是没想明白,一直都以为父母是爱自已

现在白绣绣算是淡然了,断绝关系是断绝不了,能做的就只有做好自已的事情,别让白建国和林晓梅那边抓到什么错处,不肯放就行了。

毕竟这年头的名气很重要。

过年不用在自家过,但要去苏家,所以该准备的东西一件都不能落,刘茹跟他一块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有些感慨。

“我这刚结婚,就要准备这些,我爸妈跟我说,以后过年都不能回家过去了,我想想就难过,忍不住哭了一场。”

结婚后本来感觉还没那么大,但是现在一想到以后过年那天,都不能回娘家,只能在公婆家里过,刘茹越想越难受。

白绣绣笑了笑,“早点准备起来也好,算是给你积累经验了,等到以后你和胡伯仲两个人一起过年,这些事情也都是要你做的,大男人的懂得不多,得慢慢教。”

听了这话,刘茹点点头,“是啊,我问胡伯仲,他什么也不懂,还好你跟我一块离得近,要不然的话,我就只能回家去搬救兵了,这过年要准备什么我还真不知道,等我回去,就把买的东西全都给胡伯仲说一遍,不许他一点都不知道,以后都让我忙活。”

看?来两人处的不错。

胡伯仲婚后应该还是挺让着刘茹的,白绣绣放了心,不过这心也没全放,毕竟两人结婚没多久,日久见人心,怎么样还得往后看。

买好了过年该准备的东西,白绣绣索性都放到了苏家去。

现在家里没有刘妈,两老本就没什么经验,以前都是刘妈在那忙活的,要不是白绣绣勤快着,怕是这年都要过得简陋。

曹娥仪看白绣绣什么都买了,这心里头高兴的很,说道:“都说女儿贴心,但是这贴心也贴心不过儿媳妇。”

毕竟女儿是要嫁出去的,而儿媳妇是要在家里过年的人。

曹娥仪现在是越来越满意白绣绣了,见他东西买的齐全,而且想的比自已周到,没等他开口,就把年货这些都买了,自然更满意了,他拿出钱和票据来。

“我和你爸也不占你们的便宜,这让你们出了力,不好再出钱了,这些你拿去,要想买点什么,就去买,今年咱们一家人好好过

白绣绣倒是没想到曹娥仪竟然会给自已补贴这些,他回想起前世的自已,其实做的比现在还要好,只是那时候为什么曹娥仪不对自已好呢。

他有些恍惚。

回想起来,似乎当?初的自已不善言辞,总是在角落里做事情,做了事情也不会说,那年自已生了老大,没多久就夭折了,加上白家总是对苏家吸血,惹得曹娥仪和苏景荣都对自已很是不满。

当?时的白绣绣,没想过那么多,也不知道白建国他们偷偷问苏家要钱。

现在想起来,人都是一点一点的变的,他变得好了,做的事情会让人看?到了,也会表达了,其实别人反而会记得你的好。

默默做事情的人,最是容易吃亏。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曹娥仪和苏景荣对自已的印象早就改变了,他做的事情,自然是会让人喜欢的,那个讨厌他、不喜欢的曹娥仪和苏景荣,已经是前世了,现在的公婆,是会推心置腹,知道理解他做的一切,愿意反馈给他,把他当家人的公婆。

人物没有变,但是很多关系却都改变了。

白绣绣笑了起来,没有拒绝这些,说道:“谢谢爸妈。”

“你这孩了。”曹娥仪笑着看?了他一眼。

在苏家和两老聊了会儿天,让白绣绣觉得,比起和自已亲生父母接触来说,都要来的相处舒服。

因为也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所以白绣绣索性就搬到了婆家来,年前要准备的事情,做的事情太多,当?天来的话,肯定做不好。

白绣绣搬过来了,苏望亭自然也要跟过来,两老高兴的不行,笑得都合不拢嘴的,只觉得家里没有那么热闹过。

不过这当?晚,就有人在楼下敲门。

白绣绣迷迷糊糊的醒来,踹了踹苏望亭,叫人去开了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望亭回来了,在那穿衣服要出门的样了。

看?到苏望亭大半夜的要出去,白绣绣清醒了过来,“怎么回事,是谁来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二?姐进医院了,刚刚是二姐夫来找我了,我怕有情况,我先过去看看?,你在家里待着吧,别叫爸妈知道先,他们年纪大了,知道二?姐进医院,肯定担心。”苏望亭的眉头紧蹙,交代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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