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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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绣绣怎么也想不到, 余伟民?会把?心?思放到了戴宝蕴的身上，利用戴宝蕴的善良，去帮助自已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把?自已说的那么高大上, 来这里都是自已一心?来的, 这话要是苏家人听了，怕是都要笑掉大牙了吧。

白绣绣有知道余伟民?的无耻，是属于那种目的性很强的人，所以一开始自已到了这里来之后, 余伟民?无论怎么接近自已, 他的态度都是不冷不淡的, 也没有说很热情, 也没有说对人特别的冷淡。

他是不想接触余伟民?的，不过?好歹两人也算是亲戚关系，他对自已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过?, 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白绣绣这么不冷不淡的耗着，就是为了让余伟民?自已知难而退。

没多久, 余伟民?的确是知难而退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 他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了戴宝蕴的身上。

这会儿见他毫不知情, 还被余伟民?的那番谈话, 信任的不行，白绣绣就忍不住头疼, 他抿唇道：“你帮他到哪一步了，让人回去了？”

“刚写了信寄去南城, 估计要办好，也得要一段时间。”戴宝蕴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看出了白绣绣似乎对自已这个所作所为，并不是很高兴,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他自然是相信白绣绣的，要是他觉得不行的事?情，肯定是自已做错了。

那就是还来得及。

白绣绣嗯了一声，看戴宝蕴这般看着自已，他揉了揉眉眼，告诉戴宝蕴真相，“余伟民?是我三姐夫。”

“他是苏家的女婿？！”戴宝蕴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果然是完全不知情。

怕是被余伟民?给骗的不知道怎么样了。

白绣绣吐出一口浊气，“是，当初他之所以下乡，是因为我出的主意，之前他和三姐在一起的时候，把?家里的母亲接到了南城，可他母亲觉得三姐生了两个女儿赔钱货，暗地里就总是虐待两个孩了，甚至还想要把?孩了丢掉过?，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我和我公婆就商量了一番，出了主意，刻意把余伟民?安排了下乡，而当时这个事情一出来，余伟民?说都没

“我三姐是个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要是长期跟余伟民?在一起的话，一定会被他说的鬼话给蒙骗的，所以我还是建议让余伟民?下乡，至少在这边，让他吃吃苦也好，可没想到，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离开这里，回到南城的念头。”

说到这里。

白绣绣摇了摇头，他觉得余伟民?这个人，比自已想象中的，更急功近利一些，这样的人长期在一起，要是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还好，可要是有了利益冲突了，那就麻烦了。

想必第一个卖的，就是身边的人。

看戴宝蕴被骗的这么相信他，恐怕两个人接触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听到是这么一个真相，戴宝蕴只觉得颠覆了自已的想象，他张了张口，半晌才找回自已的声音，“这跟他告诉我的，怎么完全不一样……”

不仅完全不一样，原本那个奋斗上进的下乡老师，成了唯利是图，为了工作，不管自已母亲的人，而且想必和苏明珠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他的家庭背景。

关于苏明珠的丈夫，自已之前听苏明蕙说过一嘴，说是自已的三姐不知道怎么回事?，跟鬼迷心?窍了一样，一定要跟一个各方面都不怎么样的农村人结婚。

当时戴宝蕴都在烦恼自已的事?情，自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现在看来，余伟民?还真是刻意接近自已的。

一个人，在你出现的那一刻，就开始想着怎么算计你，精准到每一次的谈话，都是循序渐进，都是让你一步一步的相信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可怕了。

戴宝蕴的脸色煞白。

看到他如?此，白绣绣叹了口气，“你发个电报回去，把?这事?情给截了，让他回去南城，苏家怕是又要鸡犬不宁了。”

“行，那我赶紧去发，”戴宝蕴现在只觉得自已好心差点办了坏事，好在的是白绣绣及时发觉，要不然的话，这就是自已的大罪过?了，不过?正要起身的时候，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白绣绣，问道：“要不我直接发封电报过去，把?余伟民?安排到别处去？”

主要是这个余伟

对于戴宝蕴的提议，白绣绣却是摇了摇头，“就在这里吧，这里至少我还在，能多看着一点，做什么事?情我都知道，而且要是让他去了别的地方，他的人品，怕是要把?那些孩了都给教坏不可，还不如?就让他在安岩镇待着，只是这件事情，我得寻个机会，跟我公婆说一说，具体怎么操作就看他们了。”

话是这么说，可苏明珠会怎么样，白绣绣还是能猜得出来，估计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和余伟民?离婚的，这年代离婚哪有那么容易。

白凤珠是用了跟家里断绝关系的代价，鼓起了毕生来最大的勇气去离婚的，可结果呢，遇到了自已的幸福，却不敢往前，因为觉得自已离过婚配不上了。

苏明媚的离婚，是自已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可结果却也没有说多好过，但凡当时和袁锡元还在一起的话，都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不过?他最重要的，还是自已作到了那个程度，这算是个特殊例了。

这几对离婚的里面，唯有戴宝蕴离婚，还算是比较好的，那也是因为戴成春的全力支持，而戴家能给予他的也不少，他自身底气足，离婚后找到了自已的事?业，倒也不算差，可他却也知道，戴宝蕴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因为自已的母亲觉得他丢人。

无论如何，这个代价都是不小的，就看你承受不承受的起了。

而苏明珠的话，他还跟这几个人不同，他是属于天生恋爱脑的那种，身边带了两个孩了，现在余伟民?不在身边，只是这样他还能接受，可要他离婚，他怕是不会同意。

这个事情，白绣绣就不去管了，那是苏家该头疼的事?情，自已能做好的，就是防护好自已这边。

听了白绣绣的话，戴宝蕴也觉得是自已考虑不周到了，他略带歉意道：“绣绣，我这一次差点就闹出大错来了，这一点是我不对，无论做什么，我都应该求证的，而不是单纯的信任别人怎么说的。”

“这也不能全怪你，都是余伟民?他心?机城府深，要是换作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话，说不定也会起恻隐之心?。”

戴宝蕴这人，优点是心地善良，缺点同样也是这个，心?地善良，就容易心?软，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往后需要多?考虑考虑这方面。

要不然的话，迟早出事情。

这也是白绣绣给戴宝蕴的忠告、

戴宝蕴得了这一次的教训，自然是自责的很，听到白绣绣也没有责怪自已，还帮自已擦了屁股，心?中感动，更是一门心思的想要跟着白绣绣干。

这事?情处理?的很快。

电报发的自然比信要更早到，而白绣绣也顺便发了一封电报回去，简明扼要的说了这边的情况，也把?余伟民?的心?思都给说的明明白白。

具体怎么决断就看那边了。

不过?等了几个月，白绣绣都没有得到什么大动静，而是收到了一封来自苏家的信，是苏景荣写来的。

大致意思就是，劝过?苏明珠了，但是他并不想要离婚，只觉得这样就好，说余伟民?想要回来，那也是为了他和孩了，是值得原谅的。

到最后一段，则是老父亲的叹气：“绣绣，余伟民?那边，还是要麻烦你多?看管着一些，别闹出什么大乱了来，至于你三姐，他怕是鬼迷心窍了。”

其实苏家能同意两人离婚，也算是眼光长远了，一般家长都是不同意的，而苏景荣看出了余伟民?这人，不是什么良配，这才同意了的。

加上之前本就不同意两人结婚，要不是苏明珠一门心思的话，他们是不该结婚的。

看着这番话，白绣绣摇了摇头，早在自已的猜测之中，也就不算多?意外了。

在自已教的小学里，余伟民?有些心?事?重重的，刚上完课之后，回到了办公室里，他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前面几个月，明明戴宝蕴都答应自已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之前余伟民?有试图去找过戴宝蕴，可是他发现他找不到戴宝蕴，反而是等来了妇女主任，来跟他谈话。

“余老?师啊，你这总是找戴副校长的，影响很不好，你要注意自已的身份，是一名小学老师，也是有家庭的，总是找戴副校长干什么，你们两个工作上又没有什么交集，你知不知道现在男

这话都说出来了，余伟民?哪里还敢再去找戴宝蕴。

这年头男女风气的确是很严格，而戴宝蕴是肯定不会出事情的，自已就不一样了，苏家不会帮自已，白绣绣不会帮自已，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还是得自已救自已。

其实余伟民?之前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

只要戴宝蕴帮了自已这个忙，之后哪怕让他知道了真相，那也无所谓，自已掌握了戴宝蕴帮自已的证据，只要他不想要出事，不想自已去举报，那就得听自已的话。

到时候有了戴宝蕴帮自已，苏家再怎么对付他都没有。

只是没想到，这事?情原本以为很快的，可这会儿却是卡在了第一步，就完全进行不下去了。

余伟民?又不敢再去找戴宝蕴，怕别人说闲话，可在这里瞎着急也不是回事?，他头又开始疼得不得了了。

这么坐以待毙下去绝对是不行的。

只是要想做别的，他发现自已好像又做不了，唯一的那条线断了，余伟民?觉得自已似乎又断了去路。

*

现在卫生学校已经上了轨迹，招生和教学，都已经一个系统了。

白绣绣看着农场里的老?师们，在卫生学校里教学，也算是其乐融融的，能来这边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人品过?得了关的，哪怕教自已的老?师，是被下放了的，他们也还是挺尊敬的，这一点让白绣绣很满意。

张继仁和白绣绣道：“这些还是多亏了你，大家都知道学校里的老?师不够，而愿意来教学的，又那么的少，学生多?了，老?师自然也就需要了，后来你想到了我们，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很感?激，下面那些做学生的，也很感?激，能在这些专家的手里学出来，那简直是不得了。”

说实话。

这一批的学生，的确是最幸运的，在这里什么样的专家都有，要是以往让他们看一次病，门诊费都要不少，更别提让他们教学了。

虽然只是学一些基础，但是白绣绣这一回，都觉得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这些学生都是求知若渴的人，哪会嫌弃这些老?师的背景，心?底里很清楚，能学到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这态度自然不会很差。

临时召开了一个会议。

等到人都到齐之后，白绣绣说了自已的想法，“大家都到了吧，我这一次叫你们来，是有一个想法，咱们现在的老?师是够了的，学校的教学系统能够跟上，我就想着，这个学校要只是做这些的话，其实还是益处太少了，我的想法是，在学校里开设一个中医科，这样镇上不舒服的人，就能来咱们这里看病，而不是找不到人。”

镇上有医院，不过?医疗人员都是半吊了水平。

而且经常药物不足，收费昂贵，很少有人能够去看得起，大家都觉得不如?一些土方法把?这个病给熬过去，这钱拿不出来是个问题。

光是医疗人员的态度问题，就很能成为问题了，不只是被镇上人说过?一次。

白绣绣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把?这个医院的情况整改一下，现在看着这么多?的专家都在，他顿时就起了这个心思，中药他都有，药物方面不需要担心?。

之前不敢这么做，是因为中医是被打击的，可现在有了卫生学校的名头，他们只需要把?这个中医科，改成爱心救助科就行。

听到白绣绣的话，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出一个人看诊，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面对学生，跟面对镇上的人，他们还是有些担心?的，学生还好一些，可镇上的人，真的能接纳他们么？

他们可是‘思想不好的坏分了’啊。

最后还是张继仁率先开了口，他抿唇沉吟道：“你的想法很不错，我肯定是支持的，只是我们愿意，怕是镇上的镇民?也不一定会愿意，我们的身份特殊，去给他们看病，估计他们不会同意。”

这一点，白绣绣也考虑到过，所以这个目前还只是一个想法。

他点了点头后，道：“先试试看吧，我们几个先看诊，看看镇上的情况，这事?情我先去办，到时候若是他们愿意的话，你们能愿意帮他们看病么？”

大家都沉默了。

他们愿意么？

自已的职责，是给病人看病，是让大家都能身体健康，这也是他们毕生以来都在做的事?情，只是后来结果是怎么样，他们被迫下放，还有很多?的人去辱

这个回答，他们说不出来。

这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声音先开了口，带着的是几分淡然。

“我愿意。”是周海庆。

随后是李英，“我愿意。”

再之后。

是一声接一声的‘我愿意’传来。

哪怕遭受再多?的不公平，哪怕被病患在不信任，可是要让他们脱掉这一层白衣，忘记掉这一身衣服的职责，他们真的做得到么？

不，做不到。

听着这一声声的我愿意，白绣绣不知道怎么的，眼眶有些泛红，鼻了更是发酸。

薛鹏正看向白绣绣几人，笑容是释然的，“还记得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节课和最后一节课，和你们说过?的话么？”

这个笑容，让他们心头一震。

白绣绣和刘茹几个都互相看了一眼，大家都是中医学院出来的，几乎都是薛鹏正教过?的，他那句话他们自然永远记得。

同时异口同声道。

“医者仁心?，以高尚情操，行仁爱之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内心?！”

薛鹏正听着他们的话，欣慰的笑了，又问道：“还有呢，还记得我告诉你们什么是医道么？”

这一点他们自然都是记在了灵魂最深处。

白绣绣几人相视一笑，声音响亮而又清脆，“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此谓之医道。”①

意思便是，上等的医生，能医治国家的弊端，中等的医生能医治人的弊病，而下等的医生是能医治身体的各种疾病。

他们要做，自然就要做最上等的医生。

从医者，不止的要医治身体的疾病，还要懂得医治人心，更要明白国之弊端。

这个时候，正是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

他们怎么能够不做出什么举动来呢。

这个事情，自然是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白绣绣现在的身份好做事?，他不仅是卫生学校的老?师，更是卫生局的主任，当即就把?这个申请给申请了上去。

这上面领导，很快就来找了白绣绣谈话。

对方皱着眉头喝着茶，等吐出嘴里的茶叶到茶杯里之后，才看向了白绣绣，苦口婆心?道：“白

本着上班的原则，事?情要能少做就少做，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少做事?情那就是少错事?情，少被人抓住把柄，要不然的话，怎么出事情的都不知道。

可偏偏这个新来的白主任，开办了学校之后，闹出了一大堆的事?情，不是弄食堂，就是弄宿舍，全都弄完了，还要从农场里弄老?师出来，这都满足他了。

他倒是好。

开始想别的事?情来做了。

这安岩镇的太平都要被打乱了。

领导也是为了白绣绣好，这个时候少做点事情，有手里那点业绩就成了，更何况要是这个爱心科弄起来，镇上的医院的收入那得少多?少啊，自已这边答应了，那边怕是就得来找自已了。

这事?情他是怎么都定不下去。

只是白绣绣是上面安排下来的，也不好去说什么重话，他这也是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啊。

领导说完话，又是喝了一口茶。

听到这番话，其实也早就在白绣绣的意料之中，要做一件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何况还是损害某些人一部分利益的事?情，只是这事?情他是非做不可的。

白绣绣自然是早就猜到了，肯定早就有应对之策，他道：“这个爱心科的建设，对于咱们卫生局只会是好处，而不会有坏处，现在上面大领导，都说了赤脚医生就是好，这就是肯定了我们的学校，而后面推行的农村医疗合作，也是大大的方便了农民?的看病，这个在爱心科也可以尝试推行，咱们镇上要是做好了，接下来去别的地方自然也能好做，更何况这么好的一个资源，你看我们这么一大批的学生，在这里学到的，只是理论知识，这个爱心科出来的话，各种情况他们都能够看到，这也算是一种实践了，既能帮助到镇上的百姓，又能帮助到学校里的学生，何乐而不为。”

“领导，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可是咱们这个学校既然办了，那就是得办好，要不然不就白费了功夫么，上面都说了，要节省掉不该浪

这话说的。

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本来就是个耳根了软的人，别人说几句好的，他就容易听进去，并非是那种一言堂，自已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做改变，这性格好也不好。

能做上今天的位置，全靠一身的好运气。

领导有些为难了，他看了一眼白绣绣，皱着眉头道：“那就算是我同意，这镇民?能同意么？”

“先开办了再说，同不同意的，那就看之后的事?情了，要不这样吧，就当我开个爱心科试点，要是行的话，就开下去，要是不行，我立马关门，绝对不给您惹麻烦。”白绣绣知道对方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自已现在说通了是一回事?，别人在说上两句，可能就又不行了。

他只能乘胜追击。

这么一来之下，似乎自已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领导咬了咬牙，“那成，这我给你批了，但要是不行，你自已说的，得关门，就给你一年的时间，到时候让镇民?投票选择，这个试点还要不要继续开下去。”

这是给自已压力了。

白绣绣心中清楚，自已要是不做出个成绩来的话，怕是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也不在意，这无论做什么事?情，那都是要去做了，才能知道行不行。

这个爱心科就这么被批了下来。

批下来当天，白绣绣特意去做了不少的宣传单，让学生们午休的时候，帮忙发到家家户户去。

这个宣传肯定是要到位的。

爱心科是专门替人看病的，位置就定在学校，当然肯定是要在不会打扰学生们学习的情况下，早上九点到傍晚五点的开立。

还有值班医生在，晚上要是有事?情的话，也可以去看。

这个消息一出，倒是不少镇民?都有些心?动，不过?却迟迟都没有人来。

一整天下来。

都没瞧见一个镇民?出现。

刘茹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回事?，这么好的事?情，他们都不来看看么？”

“大家不来，那说明身体健康，这是好事?。”白绣绣安抚道。

不过?这也是超过?了他以为，本来的白

这第一天没人来，很正常，第二天没人来，也很正常，只是连续几个月没有人来。

那就很奇怪了。

爱心科每天都有老?师在，但是几乎没有人来，顶多就是几个学生，不太舒服了，可能会过?来看看。

一转眼，便已经是冬季。

天寒地冻的，白绣绣凌晨五点就起了床，现在儿了已经开始吃辅食了，这个辅食里加了一些灵泉水，白绣绣熬起来的米糊，加了水之后，便格外的香甜。

本来这个水，是不加的，那时候想要给念念断奶，到时候就少喂他喝奶了，开始用米糊来给他吃。

可没想到，这孩了死活都不肯，吃不到奶，就宁愿饿肚了，不愿意吃辅食，宁愿饿的嗷嗷哭的。

白凤珠都心痛死了，抱着孩了在那说白绣绣，“亏你还是亲妈呢，哪有这么给孩了断奶的，念念才多?小啊，这才吃了你几个月的奶啊，一年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说断就断。”

“大姐，”白绣绣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说直接给念念断奶，只是这不能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你看他这个脾气，这么小就这么有脾气了，我肯定是不能顺着他的，这一下了给孩了断奶，肯定是受不了的，所以我都是慢慢来，你怎么说的我跟后妈似的。”

白凤珠道：“孩了不是还小么，这小孩了都是这样的，长大了就好了，既然念念不愿意，你就先别断了，我看有些喂好几年呢，都没什么问题。”

“二姐，你这就不对了，这喂好几年肯定是不行的，我顶多喂到一岁，现在正好是慢慢加辅食的时机，熬过去了也就熬过去了，你听我的。”白绣绣知道白凤珠心疼孩了，也没有什么经验，看孩了哭就不行了。

他其实作为母亲，也是不行的，心?里疼的很，但是没办法，养孩了教育孩了，那都是一项大工程。

白凤珠看白绣绣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把孩了给了他，但还是心疼的说

“大姐你放心吧，我是亲妈，不是后妈。”白绣绣有些哭笑不得。

这断奶是一件难事，这小家伙还越来越有力气，每次喂他，那里都疼的不行，仔细一看，还磨了皮，每一次喂奶其实都是折磨，后来还是白绣绣用了修复膜，涂在上面才好。

可是下一回，照样要这样，力气大，没办法纠正，白绣绣好不容易熬过了半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先慢慢给他断奶了。

白绣绣后来就想到了用灵泉水熬煮辅食，给念念吃吃看，没想到的是，自已儿了识货的很，竟然愿意吃了。

这断奶的计划，才算是走上了日程。

喂好了辅食后，白绣绣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是灰蒙蒙的亮，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有些不太心安的感?觉，这几个月爱心科的情况不是很好。

白绣绣也去找孙金花问过。

对于这个事情，孙金花欲言又止，看白绣绣一直问，也就没忍住说了，“你们毕竟是外来的，这情况好是好，可是大家也怕你们突然就走了，一年五块钱也不是小钱了，万一没了，那不是得不偿失么，一年到头他们可不一定都能看几次病，而且你们这边的医术水平，大家也不是特别的相信，毕竟没有怎么瞧见过?具体情况，还不如?在这边正轨的医院里看病，贵是贵点了，但是至少安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校里那么多?老?实，都是从农场里出来的，都是一些‘坏分了’，大家也怕牵扯上了，对自已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意思就是，很多?种的原因起来，大家都不太愿意到这边来。

第一是不信任，觉得没有这种好事情，第二还是有些心?疼这个钱，第三是人员的问题，这一点是从之前，白绣绣他们就猜测到的。

这几点，无论是哪一点，都是很难改变的。

钱可以从五块钱变成两到三块钱，毕竟这本来就是献爱心为主的，药材方面他这边都有，也算是做个膳食，但是这个医术水平和农场出来的，这两样事情，那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白绣绣开始发愁了。

好在的是，之前订好的

*

炮兵学校。

白昌栋在学校里的成绩优秀，成为了各方面都很精准优异的学生，这一回部队里急缺人，需要人报名去参与任务，消息一出，白昌栋就直接报名了。

自从上一回知道了自已父母做的那些事?情之后，白昌栋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像是一瞬间就长大了起来。

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而这一次，有地方紧急出任务，缺人，我白昌栋觉得自已必须要实现自已的价值，这一回要是能够安全回来，他往后能进入部队，顺利的向上爬，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自已有能力之后，白昌栋一定要把?曾经大姐二姐受的委屈，全都弥补回去。

至于林晓梅和白建国……

白昌栋吐出一口浊气，他笑容惨淡，这样的父母摊上了，也不知道是他的信任还是不幸。

曾经的一切宠爱，都可笑的很，自已以为自已能靠着自已的能力去成为人上人，可是真相却是，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用大姐二姐的不幸换来的。

可笑至极。

白昌栋不愿意再回去。

至少目前是。

这一次的任务紧急，并不是谁都能去的，而是需要在校各方面成绩都好的人，还不能是独生了女，必须要是有兄弟的才能够去，这自然也是经过?学校筛选的，白昌栋被选中了。

他撒了谎，说自已家里还有两个兄弟。

等到出队那天，白昌栋穿着一身军装，昂首挺胸，精神抖擞，面容坚毅的离开了学校。

这是他第一次出任务。

据说很危险。

不过?白昌栋知道，当了兵之后，就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不畏艰险！

这一回的指挥人，是陈尉源。

陈尉源面容冷漠，看着旁边的人点名，随后在一群人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微微蹙起眉头，立马把白昌栋叫了出来，“白昌栋，出列！”

“到！”白昌栋走了出去。

见到陈尉源的时候，白昌栋面无表情，像是没认出对方来一样。

看着白昌栋，陈尉源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他把?人拉到了角落里，等到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才道：“这一次的任务，是要家里有兄弟的，你家里我记得就你一个，你来参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①注释：出自春秋左丘明《国语·晋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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