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咱们不谈自由，先谈谈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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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一定是有人在嫉妒我的才华！”

老头子看着黑白揉揉鼻子好心道：“从刚刚开始，你的通讯器就一直在响，你不接起来吗？”

黑白伸手将通讯器又往裤兜深处按了按，“那是一群没有什么梦想的咸鱼，不用搭理他们！”

“哦，年轻真好啊，还能有时间咸鱼。”老头子平躺在地上仰望星空，那悠闲的样子大有就这么随波逐流一直飘向宇宙尽头的架势。

黑白皱眉奇道：“你不着急吗？下面可还打着架呢，你不去帮你的子孙？”

老头子闻言没有回答只是依旧那么怔怔的望着星空，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道：“我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仰望星空了。”

“你……你刚刚……”黑白没有说下去，一切都已经反映到了老头子的身上，掉光的头发、越来越苍老的面容以及那越发虚弱的气势，可以说，太阳长矛还是那个太阳长矛，太阳真火碎片还是那个碎片，甚至连太阳船也没有出问题，可太阳神拉已经真的变成了一个凡人，一个各种意义上的凡人。

“我过去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从很早之前我就已经领悟了法则之力并凝聚神格，那时候我意外得到了后面那个太阳真火神格的碎片，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所掌握的那点能力与深层法则之力真的有着天壤之别。”老头子开口了，缓缓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我很贪心，但我也很现实，我知道即使有太阳真火碎片做参照，我想要领悟深层法则之力也至少得几千年才行，我等不及、不愿等，所以我用了取巧的方法。”老头子说着抬头瞧了一眼太阳船后那个大火球子，“我将一切俗事都交给了后代之后便躲起来将自己的神格剥离了，那时候我已经是神王，领悟的是中级神格，由于神格与灵魂纠缠的太深，光是剥离的之后就让我虚弱了近百年的时间。之后我用自己火系的中级神格制造了这根太阳长矛，用它和太阳船相连暂时性的能够借用太阳真火的威能。”

黑白也回头瞧了瞧那大火球子，好奇道：“那我之前看到的那根羽毛型神格，真是你自己新领悟的？”

老头子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我有能力重新领悟那种程度的神格，那就不需要剥离之前神格了！”

“那个神格是我用水磨功夫一点点一点点从太阳真火碎片上切下来的，然后再用漫长的时间将其打上自己的灵魂烙印，使其最终成为了我自己的神格。”

黑白嘴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原本以为自己够疯够浪的了，结果这老头子是个更夸张的，他懂法则之力自然知道将一个深层法则级别的力量强制变成自己神格的难度有多高。

那就相当于是非要用鸡蛋将钻石磕下一个角一样的难度，不光成功率低到令人发指，而且由于高级神格本身与其格格不入，还会有反噬的危机，这真的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啊！

老头子似乎很满意黑白的表情，得意道：“万幸，我成功了，效果你刚刚也看到了，虽然那神格才只是低级神格的程度，但发挥出的攻击力却不比高级神格差多少。只可惜由于是抢来的，所以我也只有一击之力，好在我可以通过慢慢领悟将其变成完全契合我的神格，我需要的只是时间。”

说到这里又无奈的摇摇头，“只可惜，上天跟我开了个玩笑，那只怪物找到了这片世界，而我作为第一个与其相遇的神自然也站在了守护世界的第一线。我其实在第一次击退怪物的时候就曾经将其告诉给了这个世界的其它神。他们也曾经过来观察过怪兽，然而那强大的实力让他们畏惧了，所以这守卫的职责只能我自己扛起来，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神国才会成为这残酷世界的一片乐土，那些神顾忌我更顾忌那个怪物，所以从来不曾与我的神国进行交战。”

黑白恍然的点点头，怪不得与那些古怪神域相比，埃及诸神所在的地方竟然如此祥和，搞了半天是因为这个。

老头子说到这里突然间望向黑白，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凝聚神格并不是强大的唯一途径！”

黑白？？？“老人家，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全世界都知道凝聚神格就能够变强，现在你告诉我不行？你可别让我将你当成老年痴呆对待了！”

老头子翻了个白眼，“骗你做什么，这是我两次剥离神格后的感悟，你咋还瞧不起我是砸的！”

黑白讪笑安抚道：“您老别生气，你说着我听着，嗯，然后呢？”

老头子重新躺好，淡淡道：“领悟太阳真火的过程非常艰难，在那漫长的旅程之中，我突然间有了一个疑问，如果神格是自己凝聚的，那我剥离自己的东西为什么那么难呢？就像是一个上锁的箱子，明明钥匙在自己的手中，凭什么开自己的箱子还要付出代价？”

黑白眨眨眼，“这……好像天地规则就是这样的吧！”

老头子眼睛一亮，老怀大慰的看着黑白，“不错，你的悟性非常好，这就是重点。因为，那神格虽然是自己凝聚的，但是却不只属于自己！”

黑白一怔，眼珠子一转有点惊讶道：“你是说，还是天地规则的？天地规则不想让你剥离神格？”

老头子一脸郑重的点点头，“经过我多年的研究，这是唯一的解释。当我们领悟了法则之力的时候就相当于进入了天地意志的视线，而凝聚神格的过程其实是将自己的灵魂与天地意志融合的过程，从此神格包括灵魂都不只属于你自己，还属于天地意志的！”

黑白张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所以剥离神格的过程就相当于是要摆脱天地意志的监控，重新恢复自由，所以天地意志才会阻止你，让你受伤并且使得这个法则之力从此以后排斥你！”

老头子叹了口气，“是啊，可惜我懂得太晚了，其实仔细想想，领悟法则之力后实力也不弱，最多不能像拥有神格的那些人一样修炼那么快罢了，但束缚也少啊！”

黑白眉头紧锁，缓缓应和道：“原来如此，凝聚神格后就相当于投靠了天地意志，所以天地意志会让法则之力更快的帮助你强化身体。而若只是领悟了法则之力，则需要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吸收能量来强化自身，这一来一去自然没有凝聚神格的人修炼更快。”

老头子看到黑白沉思良久，欣慰道：“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在那原始部落投靠奥西里斯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们了。只不过我发现你们的初衷真的是为了人类的崛起，所以我才将这个事情告诉你，我希望你们能够真正的自由！”

黑白眨眨眼，怎么说呢？他现在连凝聚神格的能力都没有，也完全分不清受天地意志管理到底好不好，这些好像离他都太远了。但受地球教育那么多年，确实知道一句话，不自由毋宁死！

但是……

也就老头子这种狂野追求‘艺术’的狠人才会在乎是不是被天地意志所绑架吧，你瞧你之前的那个发辫，哎哟，超潮的！

咳咳！

老头子沉重的几下咳嗦终于将黑白的胡思乱想给拉了回来，“看来我是快死了！对了，你看看后面那些能量乱流还在追吗？”

黑白其实挺佩服这个老头子的，也不知道这老头的灵魂过去是属于什么样的人，应该也是一代豪雄吧！想着抬头向后望去，那些能量乱流依旧撵着太阳船，“嗯，还在追。”

老头子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翻了个白眼，“切！这什么怪物气性这么大的吗？”

黑白苦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吐这个槽，低头看着老头子轻声问道：“你……一定得死？我记得你说过，你之前就已经剥离过一次神格了，这第二次剥离应该也没有什么吧？为什么一定得死呢？”

老头子已经布满了褶子的脸挤出了一丝笑容，“两次剥离让我的灵魂非常虚弱，虽然不至于达到死亡的程度，可不要忘了，我已经是个老人家了，年纪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没有了法则之力的加持，我就是一个虚弱的凡人，身体会加速衰老，直至死亡。”

黑白皱眉，“那没有办法救你？”

“有啊，只要再重新拥有法则之力就行，只是我最先的火系神格和我之后的太阳真火神格因为天地意志的关系都已经没法领悟了，而我对其它法则之力也不熟悉，根本没法做到迅速凝聚神格的程度，除非现在有一个现成的神格摆在我的面前，否则呵呵……”

黑白眨眨眼突然间伸手一翻，一张黑色的卡牌出现在了手中，这卡牌仅有普通扑克牌一样大小，通体晶莹像是由水晶制造，牌面之上是一团不停旋转的漩涡。神奇的是，你无论怎么盯着它看似乎都无法分辨出，那漩涡旋转的方向。

这张黑色卡牌普一出现就让一脸疲倦的老头子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这是……深层法则碎片！你……是刚刚得到的？”

黑白点点头，刚要编个‘九死一生靠实力拼命捡漏’的故事，却见原本在太阳船后疯狂追击的能量乱流刷的一下加速了，并且在黑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统统被吸进了他手中的卡牌里！

一老一小傻傻对眼，继而笑喷，异口同声，“不愧是深层吞噬法则！”“不愧是是宇宙吸尘器！”

黑白：“……”

老头子：“……”重新往甲板上一躺，颓废道：“感谢你小子，让我在临死前又看了看干净的星空。”

黑白奇道：“这个碎片没法帮你吗？”

老头子眼中露出感谢，接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这要是个完整神格说不定还能帮助我，可碎片不行。以前我之所以能够从太阳真火碎片上扣下来一块，都是因为我本身火系神格就已经达到了中级。但对于吞噬法则我一窍不通，怎么做？再说，时间也是真的来不及了，你就不要再烦心了，你是个好孩子，有好东西还是留起来吧，有了这个深层法则碎片，你以后至少也能凝聚个中级神格，那样宇宙大可去的！”

黑白用卡牌戳了戳下巴，表情怪异，“你是说，只要是完整神格就行？”

老头子点点头，望向黑白的眼神越发慈祥，多好的孩子啊！

“那你看这个呢？”

“不用再费心了，你的潜力比我想的大，那些好东西还是……我去！”老头子有点懵逼，看看黑白手中的以太粒子，再看看黑白淡然的表情，“你是干神格批发的？”

“下面那个小白脸友情赞助的。”黑白撇嘴耸肩好似一脸嫌弃的样子。

老头子再次深深深深深的看了看黑白，“这份人情我记住了。”说着也不矫情直接将以太粒子也就是黑暗神格接到了手里，接着一股黑雾从神格之上延伸出来融合进他的五脏六腑。

“唉？你没有融合神格？”黑白看着依旧在老头子手中的黑暗神格。

“呵呵，既然都知道了神格与天地意志的关系，我怎么还会贸然的融合？再说想要活下去只需要法则之力的支撑，又不是非得融合神格不可，只要这神格一直在我手里就好。”

黑白眨眨眼，看看旁边的太阳长矛，恍然道：“你是想要制造个黑暗神格的神器？”

老头子笑道：“不错，我之前因为天地意志的关系已经没法使用太阳长矛了，完全是在靠着后面太阳真火强制使用的。等我成功将黑暗神格炼制成神器，到时候让你看看真正神王级兵器的威力！”

黑白跟着附和道：“那到时候就等着看您老人家的威风了，唉对了，你打算将其炼制成什么神器？”

这问题似乎将老头子问住了，他偏头思考了半晌，脑海中似乎有无数个形象闪过，最后还是摇摇头道：“应该还是长矛吧，毕竟用习惯了！”

黑白闻言眯了眯眼，“那您觉得这一根怎么样？”

老头子下意识的低头一瞧，“我去！这好重的血腥味啊，你这是得捅死过多少人？”

黑白手指如翻花的转动着铁血长矛，“也没有多少，只不过来到这个时间线后弄死了不少的怪兽，所以……”

老头子盯着黑白的双眼，“所以你是想将这一根给我？”

黑白点头，眼神中隐隐藏着期待，我就不相信还从你这掏不出点好东西！

诚然，黑白是很佩服这个老家伙的，但敬佩归敬佩，大家毕竟非亲非故也不能一味的付出不是！再说，黑白送出去的那些东西其实自己都用不上，别看黑暗神格珍贵，但已经领悟了时间法则之力的他，还真看不上。

不过有一点他确实没有想到，这老货竟然只是说记住他这份情而已，却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表示，这就过分了啊！

所谓雁过拔毛、贼不走空……嗯，不恰当，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吧，再看老头子一副要重炼神器的样子，黑白直接就将铁血长矛奉上，这感觉火候就差不多了，自己付出的这么多，这老头子就算再抠也该掏出点实质的东西吧！

“你既然有铁血长矛这种级别的神兵，想必对矛法也有所领悟吧，来，走两步！”老头子看到黑白的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直接化身卖秘籍的老前辈。

黑白神色一震，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老头子的深意，老头子身上必然有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矛法啊！

“好，看我的表演！”黑白毕竟已经是A级的铁血矛法了，一套矛法挥舞的虎虎生风，颇有点水泼不进的意思。

“太可悲了！”

老头子捂脸不忍直视，弄的黑白不上不下老不爽了，接着批评道：“你这矛法挥舞的没有信念啊！”

黑白呵呵，本来就是白捡来的矛法，若不是经验没法控制，他升都不想升，毕竟有一个医学经验大户，与平时不怎么用的矛法相比，他更加期待医术满级时带来的效果。

“我这有一套配合太阳长矛施展的矛法了解一下！”

黑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配合太阳长矛的矛法与我有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