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捷与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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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李霄雷真的是让身边四人羡慕嫉妒，他们也算是老炮手，结果四发炮弹都是砸在了努尔哈赤的旁边，偏的最厉害的，居然足足有六米。

他们都是用炮弹喂出来的老炮手，不过红夷大炮却是第一次操作，对威力还有射程都有点生疏。正是这点生疏，使得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没想到这小子挺厉害的！”袁崇焕之前就在留意李霄雷，看着他这一炮打出去，居然毫无偏差的命中努尔哈赤，顿时也高看了几分。

有这样一个神炮手在，以后鞑子的将领还有谁敢在前线督战，那肯定是一炮一个。没有将领在前线督战，鞑子的士气肯定不高，到时候再用普通火器进行杀伤，来多少鞑子都不怕。袁崇焕，这一刻显然意识到一个神炮手在战场里的作用。

其实不仅仅是他，祖大寿也意识到了这点，对于祖充推荐过来，这个名叫李霄雷的男子，不免又高看几分。

“嘿嘿，老子的亲兵，当然得有两下子！”祖大寿搓了搓手掌，李霄雷直接干翻了奴酋，没看见如今鞑子的重点，已经从攻城，转移到奴酋身上了？奴酋的几个儿子，怕是要开始为皇位的问题争抢，哪里还会有心思攻城？！

“鞑子的将领，如今都在那边，不要呆着，继续开几炮！”袁崇焕点了点头，随即朝着炮手们高呼一声。

几人也不怠慢，肉吃不到好歹喝点汤，连忙清理炮膛，准备第二轮的炮击。偏偏鞑子那边也有能人，不知道谁带头，几人很快就四散出去，然后隐入了士卒之中。

四个炮手顿时叹了口气，他们要装药和射击，没有一两分钟做不到。黑火药就是这点不好，燃烧不充分，会有残渣存在。这玩意不清理出来，会影响第二轮射击，甚至炸膛。

这还是因为，这些红夷大炮是原装进口的产物，若果是本土匠户打造出来的，那么若是不清理残渣，还按照之前的药量放火药，炸膛那是绝对的。

李霄雷却没有怠慢，他之前就已经锁定了一个将领的位置，一直看着他进入人群。八百米远了，还真的看不清对方是什么样子，不过位置在哪里，还是认出来了。

调整了一下炮口，有了之前那一发作为参数，第二发射击自然也就更加快速。不多时，第二发炮弹就打了出去，直接落入了鞑子的人群里面。

“噗”的一声闷响，至少有四五个人被旋转射出的炮弹砸死。炮弹一路向前碾压，又击伤了十数人才停下。

“切！”李霄雷最终还是有点不满，那么远的距离，也不知道到底射中没有。如果有个瞭望手给他，精确定位敌将的位置，还能怕他们跑得了？！

相对来说，其他四人开炮也就显得有点放空，似乎是灵感到了就发射，根本不会在意敌人的将领在哪里。炮弹打出去，打中几个人，也就有点沾沾自喜。

这一切都看在袁崇焕和祖大寿的眼里，对李霄雷的评价自然有高了一分。在其他炮兵，还在以‘打得中’为重点的情况下，他却是以‘打得准’作为标准，这就是神炮手！

鞑子们似乎真的怕了这种红夷大炮，首先是后退的200米，没想到李霄雷一炮还是击杀了十数人之后，又退到了1.3公里外，没想到李霄雷一炮还是能命中几人。相对来说，其他四个，到了1.3公里的范围，居然已经没办法命中对方。

鞑子们真的是被吓到了，从来没有见过能打那么远的火炮，关键是那个炮手太厉害。每一发的炮弹，都是朝着他们最密集的地方打去。

在加上努尔哈赤阵亡，他们也无心攻城，纷纷撤退。这一退，就是退回了广宁那边。

袁承焕和祖大寿，自然是要扩大战果，尤其是蒙古族将领满桂，他是骑将，守城什么的最不喜欢，之前没有出头的机会，如今自然是要好好杀上一番。

这些和李霄雷都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被祖大寿安排在宁远好好休息，等待消息。

如此过了三天，弹幕没有出现，让他有点颇为郁闷，或许真的如同之前弹幕所言，双方的流速显然不太一样。萌神教好在没有搞出来，且不说这年头只怕还接受不了‘萌’的概念，只说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积分，去兑换那么多的物资，来施展‘神迹’。

“话说回来，这个商店什么时候提升为1级？”李霄雷不免有点郁闷，本以为杀了努尔哈赤，会有一个什么特殊奖励，没想到这个坑爹的直播系统，居然什么都没有给。

这些日子，祖大寿他们陆陆续续回来，鞑子退回义州，袁崇焕趁机收复广宁城。到了这一步，他也知道不能继续打下去，野战的时候鞑子几次差点反扑，让他深刻了解到，明军在野战上根本没有办法打赢鞑子。

同时又想到在宁远城上，李霄雷一炮轰杀奴酋的情况，心中已经有了腹稿。主动进攻不行，那么就不断修造坚城，打造火炮。步步为营，层层推进，不断挤压鞑子的活动空间，一步步的收复失地。至于消耗问题，大明如此富饶，人口如此多，修几座城池又有何难？！

随着地位越来越高，袁崇焕的目光也越来越高，结果不知不觉，已经忘记回头看看，脚下的黎民百姓。

或许在他看来，主要灭掉了鞑子，那么辽饷就能免征，百姓的日子自然会好，最多是再辛苦几年。却不会去考虑，大部分的百姓，其实根本没有国家和民族的概念。谁让他们吃饱穿暖，他们就跟谁。反过来，他们就反抗谁！

这些和李霄雷都没什么关系，来到宁远的第五天，祖大寿回来了，然后亲自接见了他。这段时间下面的亲卫，其实都有半公开的监视李霄雷。看着每天去锻炼，甚至向老卒请教刀法和枪法，倒觉得这是个可造之材。

关键他是赵荣敬的女婿，也算是自己人。赵荣敬那边，自己有点亏欠，自然打算在李霄雷这边，稍微弥补一下。

“我麾下亲兵营有两个百户战死，以后肯定是要补充回来的，怎么样？要不要来我麾下，担任亲兵营百户？”祖大寿递出了橄榄枝。

“能得大人看重，是小的福分……奈何内子的身份特殊，难免以后会拖累大人……小的恳求大人，大人看在那一炮的份上，走动走动，将小的调去陕西，哪怕当个卫所兵也好。”李霄雷当即跪下请愿，辽东这片人际关系已经固定的区域，真的不适合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