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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知道雷恩杀死奥兰的原因,你就要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昏暗的房子里,克莱尔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莱因,“你确定要这么做?”
“克莱尔,我们现在的处境和地狱有什么分别?”
莱因脸色坚定,离开了庄园之后,他没有再去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回家将他和雷恩的对话复述给了克莱尔,想要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你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要来问我了。”
似乎是有些累了,克莱尔翻了翻身,不再去看莱因,“回来的时候,帮我去酒馆买瓶酒。”
莱因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直到莱因的脚步逐渐远去,克莱尔才转过身来,望着窗外那无垠的大海叹息着,“奥兰,真不愧是你的孩子,只是他……比你更加果断。”
乱葬原,是亚兰斯专门为死刑犯准备的埋葬地,古语中有句话叫死者为大,当人死去之后,一切的罪与罚都要伴随着灵魂消散,为了防止被野狼和乌鸦破坏尸体,政府会在每一个城市的郊外留下一片土地用来埋葬。
荒凉的山丘上,数不清的十字墓碑凌乱地插着,凄冷的风驱不散浓雾,仿佛所有的乱葬原,都是这种模样。
乌鸦盘旋在半空中,刺耳的尖叫声像是要赶走所有来到这里的人,而圆月无法照透的云层下,莱因·哈特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上去。
因为常年阴暗,加上山丘上那化不开的雾气,乱葬原的地面总是无比潮湿,莱因来过几次,但也就这么几次,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这里腐尸所散发出来的恶臭。
乱葬原的每一座墓碑都是用圆木临时制作的,上面只刻着死者的名称,为的是这些人的亲属来吊唁时不至于找不到,只是这么多年来,却几乎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当然,除了运送尸体过来掩埋的城卫。
奥兰的墓地是在山丘的东面,那里的土地相对干燥些,但莱因是从海的另一侧走来,因此鞋子上还是沾满了泥泞。
但这一次,喜爱干净的他却并不在乎这些,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将来必定坠落地狱的事情。
看着那墓碑上刻画着“奥兰·哈特”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样,莱因一言不发,他用力地拔出那深陷泥土中的桩子,然后用自己亲手打造的珍爱之剑,开始一点一点地拨开土层。
轰隆!
天空中,一道耀眼的闪电掠过,像是震怒莱因触犯了死者,将要降下责罚。
但莱因却一点也没有理睬,而是加快了速度进行挖掘,只是他每挖深一点,脸色就苍白一些,毕竟这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却为了得到想要的答案,连死后,都无法让父亲安睡。
咕咚——
一声闷响,莱因的剑无法再继续挖下去了,他不顾肮脏,趴在地上扒开了剩下的泥土,露出了下面劣质的木箱,黑色的木箱密不透风,边边角角都用铁钉钉好。
经过了八年的腐化,木箱里的尸体早已只剩下骨架,因此倒也不算沉重,莱因将之拉出了墓坑,拖到一旁之后,将所有的铁钉翘开。
咔呲——
小心翼翼地掀开棺盖,一阵浓浓的恶臭让莱因险些呕吐出来,但他忍住了。
莱因用力一抬,整个棺盖被甩到了一旁,但看到的,却让他脸色僵硬。
“这真的是父亲?”
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问题,莱因呆呆的站在那里,木箱里装着的,看上去并不像人类的尸体,那化作骨骼的头颅扁平,像是一只大鱼的头,可头颅下,却有着人的身体。
这俨然就和莱因在巫师山洞里看到的骨架是同一个种族的物种。
莱因愣了许久才回过神,他并未因此离开乱葬原,而是细细地差看着这还残留着一些筋膜的怪异骨骼,而在那腿骨处,他的眼睛却停了下来。
在十年前,奥兰因为得罪了罗德,被他打断了左腿,后来在克莱尔的帮助下用钢丝接好,但骨骼上的断裂却留了下来,而眼前这怪异的尸骨上,也有着和奥兰一样的断裂。
“这到底……”
脑海乱成了一团浆糊,他知道,这就是雷恩要告诉他的答案,但他很不明白,好好的父亲,为什么会在死后变成了这不人不鱼的怪物?
拉莱耶……
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奥兰从拉莱耶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得敏感,暴躁,而且成天神经兮兮的。
最关键的是,莱因在巫师那里看到的骨架和奥兰的几乎一模一样,而巫师似乎很希望他前往那个地方。
一切的巧合都是阴谋——
凌乱的碎片在莱因心中拼凑,他感觉到有一张巨大的网在那遥远的海洋中,等待着他的上钩。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极有可能就是那拉莱耶的掌控者,克苏鲁……
“雷恩事先知道父亲会变成怪物,所以不得不在他异变之前将他杀死,却宁愿被诟病都不愿将真相说出来。”
莱因皱眉思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他也在寻找拉莱耶的真相?”
百思不得其解,莱因将棺盖从新封好,将之掩埋之后,就浑浑噩噩地离开了乱葬原。
在回博尔特镇的路上,天边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让本就潮湿不堪的路,变得更加让人不适。
莱因满身的泥土,手里又拿着剑,顿时吓坏了街上的平民,纷纷躲得远远的。
来到了酒馆,老板凡斯见到这样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连忙上前,把莱因扶进了酒馆。
“莱因,是发生了什么?”
一边为莱因擦拭身上的泥土,凡斯一边问。
而莱因只是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银币,放在了吧台上,“给克莱尔拿一瓶酒,我带回去。”
凡斯皱了皱眉,将肮脏的毛巾丢在一旁,起身走到里面取酒,可当他出来时,莱因却不见了踪影。
庄园的城堡里,雷恩亲自为莱因倒了杯热茶,微笑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找我,可没想到你把动静闹得这么大。”
说着,他瞥了眼那一旁拔剑对着莱因的罗兰与城卫们,“你们都先出去吧。”
罗兰微微犹豫,但雷恩的命令却不得不听从,只得收起武器带着城卫离开。
等城卫走远,莱因才开口,“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当然知道。”
雷恩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了白天给罗兰看过的信,平整地放在桌上,“这上面的字迹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
莱因低头看去,那潦草的字,正是他父亲奥兰所写,虽然只有寥寥几个字,但却带着浓浓的恳求。
“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奥兰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雷恩抬起头,看着那满身泥土的少年,“他还有一个优秀的孩子。”
“我比不上他……”
莱因哽咽地说,一个人究竟是绝望到哪一种地步,才会去恳求别人杀了他?恐怕在从拉莱耶回来之后,他连选择死亡的权力都被剥夺了吧?
“科学家说,地球有着几十亿年的岁数,宇宙中更存在着我们所不知道的事物。”
雷恩的眼眸如星空,他站起身,双手放在背后,边踱步边说,“而我们,则将一切人类所无法揣测的力量称之为神,拉莱耶之主,就是几十亿年前从宇宙中来到地球的神之一,他统治着海洋,拥有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我们在他眼中,只是豢养在囚笼里,可怜而又渺小的生命。”
虽然雷恩没有提出名字,但莱因知道他所说的拉莱耶之主就是克苏鲁,那个人们想象中的恐惧。
“世界上有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是这些家伙的信徒,唯独一种不可能是,那就是像你父亲那样的冒险者。”
雷恩又说,“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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