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拜师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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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涵闻声望去，见得一老者，其面如冠玉，素袍加身，神色自若悠闲，颇有些仙风道骨意味。

“感念上仙搭救！”李子涵言道，对于这个出手将其搭救的老者，其甚为恭敬。

“吾为扬眉，今日巧路于此处，举手之劳罢了，何足挂齿。”老者淡然一笑，缓缓道。得知老者道号扬眉，李子涵心头不由得一颤。这老者竟是扬眉大仙？！

混沌未分，洪荒未启之时，有三千混沌魔神。而这扬眉，更是那三千混沌魔神中首屈一指的存在。这扬眉脚跟原是先天空心柳，擅于空间一道，经由多少会元苦修，可谓是造化参天属类。

“得遇上仙，实乃吾辈机缘！”李子涵激动道。

扬眉淡淡发笑：“盘古欲要开天证道，弄出来天大的动静，不知多少生灵会遭此劫难。吾经由此处，察觉到你的存在，发觉你与我本源及其相似，同是草木之灵。

这才是动了恻隐之心，将你搭救下来。汝可有名号？”

李子涵闻言怔住，原来这扬眉上仙是因本源相似，才出手搭救与他。不由心生感慨，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然也，时也，命也。

这扬眉大侠问起名号，李子涵却是不知如何作答。毕竟李子涵此名，乃前缘，今世实在不该提及。良久，李子涵道：“晚辈乃九叶剑草种，尚无名号，若是上仙不吝神思，敢请赐吾名号。”

白眉微微点头，思量片刻后笑道：“汝为九叶剑草先天种，与我同位草木之灵，不若便名苏牧，小家伙意下如何？”

李子涵此时颇有伤感，得名苏牧，日后他便不再是李子涵，前缘种种羸弱，往日诸般苟且，便都一齐斩断！

“谢上仙赐名！晚辈往后便是苏牧了！”

“善！”

扬眉眉梢绽出笑意，又道：“小家伙，你我同为草木之灵，今时于这开天大劫中相逢，实乃机缘。吾有意收你入我门下，汝可愿否？”

“愿！晚辈能入上仙门下，实在是莫大的机缘。晚辈尚未化形，孱似累卵，只是怕上仙嫌弃。”苏牧心中实在狂喜，能得为扬眉首徒，受其庇护，苏牧感叹莫不是时来运转？

“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我本源类似，若是嫌弃于你，那岂不是看不上我自己了？哈哈，汝日后，便唤我师尊吧！”扬眉爽朗大笑起来。

“徒儿见过师尊！”

苏牧郑重说道，因其尚未化形，仍是一枚草种，故而无法行礼，只能与扬眉言语交流。

“好！”扬眉甚是满意，见其大手一挥，将苏牧收入袖中。

“冥冥之中，天意难测，汝入我门下是汝机缘，日后说不定，也将会是吾之福泽。”

“敢问师傅将去何处？”

“盘古开天，虽是为大劫，却也是大机缘，吾这便带汝走上一遭。”扬眉言罢，便施展出空间秘术，横渡虚空。

苏牧身处师傅大袖之内，外界诸象皆洞察于心，得见师傅施展大法力，穿梭混沌间，一瞬万万里之遥，心头感触良多。

“这才是大能呐，师傅果然善于空间一道，他日若能学其四五成，亦足以在今时混沌，或是日后洪荒中保命了。”

无天，无地，无万物，此处是混沌，彼处是混沌，不见清明现于世，唯得昏暗漫浮生，这便是天地未开，诸圣未显前的世界。

且说那扬眉专善空间，接连用出大手段，不过须弥片刻，便赶到了大神盘古开天处。

放眼观去，可见巨人挥斧凿混沌，清明渐显昏暗中，时有罡风阵阵，雷鸣骤显，动静不可谓不浩大。巨斧每每落下，掣耳轰鸣之音，响彻万万方圆。

又有许多孱弱生灵尚未化形，便遭此劫难，或为轰鸣，震碎本源。或为金雷波及，身死道消。或为罡风卷积，撕破魂灵。

“好大一场劫难呐！”扬眉自是感慨，然苏牧却是将心神尽皆投在了盘古身上，此时候，那被巨斧凿出的清明，已然有了万丈之远。

“开！！”

盘古大神一声大吼，荡出声波无限，卷积罡风，金色电鸣，皆被震往万万里之外。一举手，可托天，一踏足，大地陷，果真是不愧是盘古。

大神放下混沌开天斧，苍混巨手，横亘在那万里清明处，庞大的身躯，绷得宛若琼石，发出如似金雷炸鸣的喘息之音。随后便见得万丈清明，被那双苍混大手托起，不断扩大，不断延长！

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

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浑浊为地.盘古在其中，

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

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摘自）

“果然是盘古，有此能耐，吾也是自愧不如。”扬眉见此场面，心头才是由衷叹服。

然藏于扬眉袖中的苏牧，却是心头所思，一道机缘划过，被其抓了住。闭门自修数个会元，今朝陷入死地而得生，又入扬眉门下享机缘，亲眼目睹盘古开天盛景，心中多年积累，一朝迸发，进入了顿悟状态。

“这般来看，我携你前来，却是对了！”扬眉察觉到苏牧已然顿悟，不由笑了。

未几，见混沌分弥殇，清明越广大，清而清者上浮做天，浊而浊者陷沉为地，小半混沌都被其近乎撕开。

“他竟然真能成了？！”

扬眉惊颤不已，他本以为，盘古开天不过一浅浅尝试，哪知看这势头，十之八九便要功成！

可见那造化诸般，隐隐功德，此时已然源源不断汇往盘古周遭，气息越发鼎盛，几欲证道。

“若让他开天功成，独享功德造化，那我等又将如何？盘古证了圣位，还有何人能制衡得了？！”

一声大吼传来，无尽混沌中，隐匿许久的一尊混沌魔神再也耐不住，入了明面。

“此言非虚！造化本是我等同享，他成圣位，还不是剥夺我等造化气运？！”又一魔神不再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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