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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苏醒时,他躺在一间四面无窗的房间里,天花板上开了个小窗口,只有瓦片那么大。他的双手用铁链扣在床头的栏杆上,两只脚可以活动。房间里没什么布置,只有一张床,一扇门。西侧还有一小处空房,应该是卫生间了。

房间里的灯很亮,天花板上安装的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灯泡,全数齐开,房间内如白天似的明亮。小窗口处目测是黑的,应该此刻是晚上。

白苏起把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只有一扇门仅作为出口,在这个房间里是没有逃出去的机会。易先生绑架自己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工厂和钱,只要他能够安全地放了自己,这一切都好商量,命比钱重要,白苏起不吝啬花几个钱解决问题的。

他已经躺在床上打好了算盘,但是当门打开的时候,他侧头看过去却出乎意料,进来的人是秃头男人,以前利顺宝的大老板钱生,不过目光从头往下看,这个男人的右手没了。

秃头男人笑脸相迎:“你醒啦?”

白苏起冷冷道:“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秃头男人把一份文件打开,从胸口口袋里抽出一支笔扭开笔帽,并拿出印泥,笑容可掬道:“请你来签字按压呀!”

白苏起扫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你扣着我的手,我怎么签字?”

秃头男人朝门外一挥手,两个黑色衣装的高壮保镖走进来一人分置两头,打开了铁链锁,然后纹丝不动地并排站在门口处。

白苏起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坐起身,秃头男人把文件、自来水笔和印泥放置在白苏起面前,一副“等你签字”的做派。白苏起看了一眼,拿起笔刷刷地签了字,并沾了印泥,把拇指印按在签名处。现在他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秃头男人看着文件的签字处,满意地笑了。白苏起道:“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秃头男人笑容慈祥:“白公子,急什么,我让厨房备好了饭菜,吃完饭再说嘛!”

白苏起也有了饿意,想要逃跑,也得吃饱有了力气再说,因而并未反对,嗯了一声。

他呆呆地坐在房间里,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石像似的立在那里,完全挡住了从门口向外看的视线。他开始转动自己的大脑,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易先生与秃头男人钱生狼狈为奸,吞掉了自己工厂。易先生绑架他的动机很明显,但是钱生跟着他一起绑架自己做什么,难不成就为了床上那点事?上次他迷奸自己未遂,这样说也有可能。但是也犯不着他这么的大费周章,一个利顺宝的男人不至于为此得罪他一个商人。上次只是未中他的圈套,这次是纯粹的绑架,性质很不同了。

饭毕之后,白苏起吩咐门口的保镖道:“叫你们的老板来一趟。”保镖听了置之不理,依然站在原处默然不动。白苏起走近保镖跟前,大声吼道:“你们没长耳朵吗?”保镖依旧保持原样。

白苏起使脚用力一踢,腿还未抬起来就被保镖一把推搡在地。

房间里没任何可以攻击人的东西,铁链在签完文件后收走了,他也没有继续被拴着。独坐在房间里发呆,他无事可以做,只能靠着天花板上的一星小窗口判别是白天还是黑夜。

呆坐了一盏茶的光景,钱生进来了,穿着薄绸睡衣,他的身后还跟着四名壮汉男子。现在是冬天,房间里的暖水汀烧的很足,温度如夏日般炎热。

白苏起感觉到不对劲:“你来干什么?!”

秃头男人一团和气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眼神里闪过邪祟的笑意。

白苏起心里有点慌,面上依然保持镇定:“你究竟想怎样?”

秃头男人露出了狰狞面孔:“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抬起手一示意,身后的四名壮汉分别把白苏起按压在床上,秃头男人一边扒他的衣服,一边温情脉脉道:“宝贝儿,我想你很久了,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白苏起怒道:“滚开!别碰我!”四名壮汉把他禁锢在床上,他动弹不得。

事毕之后,白苏起的股间鲜血淋漓,烂泥似的摊在床上。

医生为他擦完了药,嘱咐近些天不能下床,服侍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名唤阿李。白苏起半睁开眼,侧头觑着小男孩正在吹碗里的汤药,小男孩的眼睛余光也看到他睁开眼了,稚嫩的声音道:“你醒啦?吃药吧!”

白苏起抬头看着他,眼神迷离,复又闭上了眼。

阿李把他轻轻地翻过身,平躺正后,舀了一小勺,递入白苏起的口中。白苏起嘴闭着,并不让勺子进入口中。阿李十分温柔的语气道:“你张口喝点药吧?伤口好的快些。”

白苏起闭着眼闭着口无动于衷。

阿李低声咕哝道:“这可怎么好?大老板让我服侍你喝药的,你要是不喝,我很难交待的。”

沉默的半晌,阿李勉强道:“你不喝,我只有亲口渡到你口里了。”

白苏起睁开眼睛瞪着他,缓缓张开了嘴。

吃完后,阿李用手巾为他擦了擦嘴角,把碗放在托盘上,端着出去了。

白苏起像是做了一个噩梦,虽然对于此等事情他早已有预料,可是真真切切发生以后他只觉得无比恶心。

若是自己失踪了,能最先发现的定是小南,但是小南在前一天晚上就不见了,难道也被人陷害了吗?秃头男人拿给自己签署的协议是无效的,因为他公司的注册人是用的英文名,这个只要去核对一遍,便能发现端倪,相信不久秃头男人还会找上自己。

一位富商失踪定不是那么好办的事情,等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发觉,为今之计只能等着人来救了。

沈英东第二天下午去白公馆时,被仆人意外告知白苏起去了国外。沈英东以为白苏起是故意推脱上课的借口,于是硬闯白公馆,搜寻了一圈,确实没看见白苏起的身影。白公馆的二当家也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大当家临时同商友去了国外,他便将信将疑,离开了白公馆。

白苏起照例每天喝阿李端来的药,后庭的伤势逐渐好转,不过依然不能轻易地乱动。为了减少正常的排泄,他只能喝些流食。

阿李每天服侍他洗漱吃饭穿衣喝药,不过他整天躺在床上,并不需要穿什么衣服。阿李可能以前服侍过人,为他擦拭身体时异常小心和温柔。其实不然,阿李看白苏起白嫩嫩的,皮肤像是可以挤出水来,生怕自己的力道重了擦破皮,于是像擦珍贵的玉瓷器一样小心翼翼。

阿李服侍了他两天,见他一句话也不说,还以为是哑巴。只要在白苏起面前,便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似乎他平常都没有和人说话的机会,不过大都是无关痛痒的话。当他擦洗白苏起身体时,自言自语道:“同样是爹娘生的,怎么人与人之间差别这么大呢?”他唉声叹了口气,“我要是长成你这样,小芳就不会找上别的男人了!”他狠狠地扭着手里的湿毛巾,“小芳那个坏女人,看见漂亮的男人就前仆后继,我长得不够白,但是看着也这么风流倜傥,他怎么就看不上我呢?!”

阿李发完一顿牢骚后,没有任何回应,就嗝屁了,闷声不响地把白苏起背到床上放下来,他依然还沉静在小芳困惑的世界中,心不在焉地为白苏起盖好被子,直到白苏起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阿李像是听到了佛音,一个激灵神魂归位:“我叫阿李。——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白苏起接着问道:“你今天多大了?”

阿李天真笑道:“我已经十七岁啦!”

白苏起淡淡道:“小屁孩。”

阿李立刻反驳道:“我怎么是小屁孩呢!要是我没上城里来,在老家我就已经娶媳妇了!”

白苏起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阿李低头思考了会儿,半晌方道:“你是大老板的重要人物。——大老板让我好好服侍你。”

面对一个半大的小子,他确实没什么谈论的需要。秃头男人安排这孩子照看自己,大概是为了给自己解闷。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有人在耳边说两句话还有些人气味儿。他是不说话的人,也不需要他人来解闷,安静反而让他的思绪更清楚。虽然是囚禁,但是他意识清明,过不久他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苦苦等了三天,等来的不是救自己的人,而是新的工厂转让协议和白公馆的过户合同,现时也轮不到白苏起签不签的问题了,签与不签都是一个下场,那倒没什么计较了。

他怀疑小南是否如他一样被囚禁了,如果小南知道他失踪了定会派人去寻找。可是他已失踪了几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南这个希望怕是指望不上了,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

签完文件后,秃头男人强行看了白苏起的伤势,“伤口还没好呢?”

白苏起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言语。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每天喝的一两口流食,不足以支撑他整天的能量,更没法让他使劲。

秃头男人走后,安排阿李进来服侍他。据说,一个人关在封闭空间久了,容易发疯。秃头男人是不希望白苏起疯的,他只需要白苏起变得可控制并且无法逃跑就可以了。

阿李进来端了一碗小米粥,把白苏起托起来半躺半坐倚靠在床头。像喂小孩似的,先把舀一小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一下,然后用嘴唇试探粥温,确定不烫后再一口递一口地喂给白苏起。

白苏起一边就着阿李的手喝着粥,一边转动大脑,他现在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需要想方法逃出去,工厂没了,公馆也没了,他虽然有些心痛,但是还不至于那么严重。他心里惦记着是他的儿子,小南和他都失踪了,家里肯定乱成一团糟,马大霖是个不管事的,连亲生儿子看都没看过一眼,更指望不上他能照顾他儿子了。

白苏起身上除了穿了条大裤衩,就没了,房间里还有一件睡袍,除此之外一件衣服都没有。逃跑的话总得穿着衣服跑,不然光着膀子和腿脚在大冬天的路上奔跑大概会被当作疯子。

白苏起吞完最后一口粥,“你明天带一套衣服给我穿上。”

阿李眼睛睁的大大的,“大老板没给我交待过。”

白苏起轻蔑地语气:“这种事情还要征得他的同意么?”

阿李眼睛溜了一圈:“不知道,门口有守卫,每次我进门时都要被搜身。”

白苏起命令似的语气道:“你明天带来就是了。”

阿李不明就里,迟钝地点点头。

白苏起用手摸了后庭的伤势,结痂已开始慢慢脱落了。钱生刚拿去了合同协议,可能要外出办理事务,这个时机刚好,可是如何逃过守卫的视线顺利逃跑又是一个问题,他现在身体伤势还未痊愈,若是大动,伤口可能会裂开,影响逃跑的速度。而且面前这个半大的孩子是钱生派来服侍他的,也可能是眼线,他如今身无分文,如何笼络阿李成为自己的帮手也是个问题。

白苏起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阿李聊天:“你每天爬楼累么?”

阿李大概很少人关心过他的事,于是高兴地摇摇头笑道,“不累。”

白苏起心想,这楼并不高。

“每天的药都是你熬的吗?”

阿李嘀咕道:“对呀,不然还有谁愿意伺候你?”

白苏起惊疑道:“为什么?”

阿李依然觉得白苏起身上有一股不可亲近的寒气,低头扯着衣角小声道:“你是大老板买来的玩宠,没人愿意向你献殷勤。”

白苏起的胸口翻腾着一股热血,他最恨别人看轻和作践自己。

阿李见他脸色都变白了,以为他的确是玩宠类的人物,继而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换了人伺候你,大老板也不放心。”

白苏起腾地站起来,扇了阿李一大嘴巴子,“胡说!你才是玩宠!”随后一脚狠狠地把阿李踢到在地。他趁势坐在阿李身上,抓住阿李的前衣襟,兜头一把掌扇过去,阿李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力气足足的,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把白苏起压在地上,一巴掌还给他,“一个卖屁股的也敢对我动手?!”

两个人在地上打做一团,白苏起吃了几日的流食,力气比不上阿李,但是此刻他已经气急攻心,抓起阿李的手使劲地一口咬下去,阿李惊叫一声,推开了白苏起。守卫听到房间异常的声响,纷纷跑上来制止了这一场斗殴。

白苏起已经累得瘫软在地上,阿李站起来抬起自己手,只见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口深深的印痕,渗血发紫,他差点就把手背上的这块肉生生给咬下来了!

一场肉搏以后,白苏起心头的恨气差不多发泄完了,身体如掏空了般,软弱无力。心情平复后,他感觉自己变得如此狼狈不堪,跟一个下人动手,还输了。如今,他什么都不是了,不是白家的大爷,也不是白公子,这些身份地位伴随着他的钱财一同消失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被囚禁的玩宠,无任何尊严可言,连一个下人都可以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他感觉他跌入了深渊,黑洞洞的,看不见阳光,看不见希望。唯一希冀的就是等着顾廷风来救他。顾廷风,不过只是隔了几天没见,竟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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