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密室杀人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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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文秀街道，德善堂”。殷每晨带着几分愧疚之意说道。

街道两旁的行道树参天，在树荫下格外凉爽，街道两边的小区十分老旧，一楼临街的商铺密集错乱，大都是生活类，像小餐馆，杂货铺，花圈店，理发店，洗车店，美容店等。

德善堂位于临街商铺中间的位置，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在周围七层楼群里格外突出。左边是一所公立小学，右边一路之隔是居民区，沿街的门店要比路面低一尺高。

来到一家杂货店前，殷每晨停下来，向里面张望，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走出来。他买了两瓶冰镇的纯净水，递给东方羽一瓶。

“太热了，我们进去之前要散散热，注意仪表”。殷每晨看了看四处张望的东方羽，认真的说。

喝了几口冰镇的纯净水之后，身体感觉凉爽许多，他们来到位于一楼接待处，门头挂着一块黑漆金字匾额，是用隶书字体写的“德善堂”三个大字，后面还有两行小字落款，因为用的草书，不容易辨识。

德善堂的门脸全部用木结构重新装修过，在两边飞檐上分别挂着大红色的灯笼。在木结构的框架里，大门和落地窗用的全部是透明的有机玻璃，这样方便路过的行人清楚的看到屋里面的字画。

“怎么还没开门”？殷每晨看着门上的仿古式铜锁，像是自言自语。

“再等等，还有五分钟九点钟，我们……”

您好，欢迎光临德善堂。

东方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好……”殷每晨略带一点紧张，连忙向左边迈出一步，躲开门口的位置。

说话的是尚美子，她穿着一身旗袍，乌黑的短发刚埋过耳朵，看上去十分精致。通常在宴会或者电视中常见的旗袍，多半是用绸缎做的，花纹也都相雷同，牡丹，月季，或者是细碎的小花等，红色，蓝色，绿色做底色。她的旗袍从材质到花纹都极富现代流行元素，细小的红黑相间的格子交叉在灰色的布料上，简约而不失大方。

“我叫尚美子，在德善堂负责教授书法的老师，同时还兼任着堂主的职位”。

尚美子介绍着自己，边双手递过来一份名片。她习惯的以鞠躬的方式递来名片，这样细微的举动让殷每晨有些不习惯，显现出他们同样活在礼仪之邦几十年，一点礼貌都没有。

“您好，我想学书法，想学比较工整的书法，您能简单介绍一下我适合学哪一种吗吗？”东方羽有意以外行话问尚美子。

“当然可以，我们坐下说。”

尚美子伸着右手请殷每晨和东方羽入座大厅右侧的接待处。与其说是接待处，看上去更像茶室，尚美子等殷每晨他们坐定，自己才坐下，顺手在茶桌上拿了两份宣传册分别递给他们。

借着殷每晨东方羽阅读宣传册的时间，尚美子打开水壶，清洗茶具。

大约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尚美子简单而清晰的介绍说。“如果您想学习工整的字体，有唐楷，魏碑两个体系。大多数学员都选择唐楷，唐楷也分为若干个体系，容易接受及认可的分别是，颜体，柳体。您方便说一下自己的性格吗，比如内敛，还是豪放？”

“这……。”尚美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东方羽不知如何回答。

“换种问法，您喜欢豪放词，还是喜欢婉约词？”尚美子露出一丝微笑，把烧开的水倒进茶壶，迎面而来的茶香醇厚而不腻。尚美子娴熟的茶艺，更加展现了她优雅的气质。

“他是那种内敛型，有点闷……。”殷每晨说完之后，笑着看着东方羽。

尚美子把茶杯分别放到他们的面前，继续介绍说:“如果性格比较内敛，推荐您学柳体。柳体，是唐代大书法家柳公权的碑刻，代表作品有：《玄秘塔碑》，《神策军碑》。这两个字帖在学员中是最后欢迎的。”尚美子见东方羽听的一头雾水，便起身带他们到大厅后面的书法教室。

尚美子留意到他们一直留意墙上挂的字画，便放慢了脚步，介绍这是哪一期的学员临摹作品，这是哪一位大师的作品。以他们自身素养来讲，每一幅作品都是高不可攀的，不管是书法，还是山水画。

面对着国粹书画作品，东方羽的内心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平静，他像是能够清晰的嗅到房间里的墨香，听到鞋子与地板轻微的摩擦声。转而对案件的侦破情况，也坦然对之。

“墙壁上所展示的书法作品干净整洁，这只是我用非专业的形容词词语形容。然而这些字体与纸条上的字体差别很明显，作为非业内人士直观感受，纸条上的字写的更生动，更有古韵。”东方羽心想。

走进教室，视野更加明亮，直入眼帘的是对面窗户外面的芭蕉树，竹子，和一个满是荷花的小水塘。

尚美子简单的介绍说:“这里便是初级班学习的地方，教室里一共有五十个桌案，上课时间是每天晚上六点到九点。”

“白天这里没学生来吗？”东方羽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仿佛自己置身在苏州园林。

尚美子看了看左手腕的手表说，“一少部分学员会在白天自己空闲的时候来练习，但多数学员常常因为上班加班生活上的事情，白天很少能够来学习，有时候就连晚上的正式课堂都来不了。”

“是的，生活不易。能有个爱好更加不易，有爱好还能坚持，恐怕要成圣人了。真羡慕你们。”殷每晨如同身受的感慨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花费时间爱好，只要自己舒心，或者偶尔有点小意义，生活自然就是幸福的。写字能够让身心静下来，感受人，，哲学，自然微妙的美。”

“只有这些了吗？这上面的字体更我想象中的那种字体还不太一样。”东方羽试图让尚美子带他们去其他的房间，便问道。

“这里是我负责的初级班，还有我师弟夏侯九郎负责的中级班，教室在二楼。不过他还没来。”尚美子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略带几分抱歉的口吻。又很快说，“我们去隔壁的展厅看看吧，那里全都是书画精品，大部分都获得过全国重量级奖项，也有一部分参加过全国美展，除了少数是先生的作品外，大都是历届优秀学员的作品。”

“为什么是师弟带中级班，你带初级班，那高级班谁带呢？”殷每晨问道。东方羽心里积攒了很多问题，他再试图

出了一楼的初级教室，右手边便是通往二楼的螺旋式楼梯，设计师把楼梯放在大厅屏风后面，正面的视觉正好是被大厅外边的屏风遮盖的盲区，避免了是觉得错乱感觉。螺旋楼梯安置的位置有五米左右，盘旋的形状在相对空阔的走廊里格外优雅。

东方羽竭力的搜索眼前的每一张书法作品，从作品内容到落款都不放过，作者的名字也特别留意。其中的草书，行书，篆书，隶书，还有一些从来都没见过的书法作品，令他感叹。

然而这些作品与纸条上面的字迹相去甚远，任然是一无所获，纵然是安静适宜的环境，东方羽也没办法安静下来。

尚美子熟练的打开展厅的大门上的一把老式铜锁，推开右边的一扇木门，同时传出一声木门挤压的声音，在展厅里余音回荡。展厅布置的形式如同博物馆或者美术馆的陈列。整个气氛给人一种古朴高雅的格局，不容许嬉闹。

这里会有要找的字体吗？东方羽和殷每晨在同一时间看向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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