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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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阵轰鸣声响彻上空，震耳欲聋。

抬头一望，只见一架飞机熊熊烈火，浓烟滚滚，如同一个火球从天而降。

乘客四散逃窜，远离估计坠落点。

砰

坠落砸在这列列车尾部车厢，残骸四溅，火星乱飞。

扩散冲击波瞬间掀翻还未逃出范围内的乘客。

强力撞击惯性，列车扭曲掀翻腾空，那节燃烧车厢挣脱衔接束缚，抛空砸落孔力逃窜位置，来不及躲避，正面接触，身边一齐逃窜乘客惊恐尖叫。

砰

连同孔力身边几位不幸乘客，砸进旁边树林里，火苗肆虐横行，点燃着地地上厚厚枯叶，毕毕剥剥，火势迅猛蔓延周边。

啊

乘客惊叫四起，孩童惊吓哭声，以及赶来消防火警声，嘈杂沸腾。

坠落飞机残骸融化殆尽，犹如焚化火炉，热浪四溢，焚天烧地，钢轨顿毁，电线崩断。

一道人影隐约可见，站立起来，茫然环顾四周。

炙热笼罩周围半径为十米的球形空间，犹如一颗小太阳。

片刻

那道人影在众目睽睽之下，火速逃窜，速度之快，超越人类常识，所过之处，铁融水蒸，焚烧万物。

消防人员率先扑灭砸落树林燃烧车厢，移开压在几位不幸乘客上方车厢残骸，残肢断体，烤糊烧焦，惨不忍睹。

“唉，无妄之灾，命不好走路都送命。”

“没有一具尸体有呼吸脉搏，等待医院救护车来收尸吧。”

“太惨了，现实版死神来了。”

“变天了，辞工回去，不知以后会怎样。”

“会不会末日来临，僵尸横行，异人崛起。”

“爸爸，我感应到哪位叔叔，身上电流流窜。”一个小女孩指着远处一身烧焦却躯体完好无损的孔力道。

“宝贝，人体存在生物电，人类感应不到，只有通过专业仪器才可检测到。”中年男子蹲下身子，和蔼耐心解释道。

“哦，爸爸，可哪位叔叔真有电流流窜，跟我们一样，宝宝不说谎。”小女孩眨了眨眼，看了远处孔力，又看了身边人们，确信认真道。

“有，有，爸爸相信宝贝说的。”中年男子不想孩子纠缠此话题，敷衍笑到。

当消防员水枪对着燃火大叔熄火时，无论多大多强劲的水流，都无法扑灭中年大叔燃烧大火。

水流一靠近，瞬间蒸发，水汽腾腾，无可奈何。

“你别动，深呼吸，平静下来，我立刻上报上级再做处理。”

消防队长大吼，生怕激动惹出新事端，极力安抚。

最终上级远程见此画面，商讨之后，调运附近钢铁厂一辆临时特殊改装运载车，托运钢材厂，暂时安置钢铁熔炉里，做一名特殊临时工，取代熔炉，熔炼铁水。

不久之后，医护人员赶到，打量一身焦味的孔力尸体，肌肤褶皱焦黑，经过一番彻底检查之后，救援医生左摸右看，初步判定死亡，将孔力尸体装进裹尸袋，抬上救护车绝尘而去。

同时，医生检查孔力尸体时候，警察也恰到现场，一身随身物品烧焦成渣，难以立即辨认身份信息，只能通过法医提出dna检测，最终弄清身份，可有关个人档案信息家人亲属电停机状态，只得通知孔力户口所在地派出所。

运回医院并未做深入检查，暂时放置太平间，等待派出所通知家属来认领。

一位年纪将近六十大爷，手脚麻利，冲洗漆黑尸皮，轻轻擦拭，层层焦黑脱落，露出健康麦色肌肤。

稍许惊讶，带着疑惑，将这具尸体清洗的干干净净。

“不对，烧焦肌肤怎会这样脱落，细嫩如新生，要不要叫医生再来检查一次，唉，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人理会我这么清理尸体老头子。”

换上新买蓝白格子睡衣睡裤，从新装进裹尸袋，推进冰柜，降温冰冻，防止尸体腐烂，坐等家属前来领尸。

刚推进冰柜转身，太平间房门打开，一位医生推着一具尸体进来，放置门口，话也不说，转身关门就走。

大爷习以为常，面无怒色，淡定推着新来这具尸体进入清洗地。

一具男性尸体，平头瘦脸，面色苍白，一身血迹斑斑，头上伤痕累累，脑袋开了一道大口子，啤酒瓶玻璃碎片，三角形倒插其中。

当大爷拔出头上玻璃碎片，原本死去尸体居然苏醒，欲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我不是在ktv走廊过道，一群相互手持家伙斗殴，错打晕躺地，这是哪儿。”

突然，身体渗出薄薄黑雾，缠绕其身，椭圆形轨迹快速秩序运转，越来越浓越多，逐渐弥漫整个空间，如感官一样，看得见，听的清，嗅得到。

这薄雾，显微镜下放大一看，由无数比纳米还小几倍尸虫组成，肉眼无法察觉。

冰冷阴森房间，一位大爷瘦削的背影，正在远处衣柜拿取睡衣，挑选型号大小，旁边桌子上几块玻璃碎片，一个连接水管的喷水枪，几块陈旧抹布。

大爷拿取挑好睡衣睡裤，缓步走了过来。

黑雾男子假装已死，任由大爷来回搬弄穿衣，穿戴好装进裹尸袋，推进冰柜而去。

黑雾男子操控四处游荡探查周围环境，以黑雾男子为中心，半径为百米的球形空间，全都笼罩，一切清晰明了。

知晓自己处于医院太平间冰柜之中，外面事物大变样，沧海桑田。

一些树木直插云霄，枝繁叶茂，遮天盖地，鹤立鸡群耸立在天边。

枝头花苞绽放，花香醉人，招蜂引蝶，如同闹市嘈杂万分。

原本酷夏已不在，植被茂盛，环境突变，高温骤降，气候如春温和。

居住医院病人陆续出来，驻足开阔空地，好奇打量周围环境，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哇塞，眨眼变样，植被比以前高出几倍，像似穿越侏罗纪世界一样。”

“你看天边那株树木，才高，起码百米左右，直径三十米左右。”

“空气好新鲜，乡下感觉。”

“明明夏日，这株花怎么打破常规开放，违背生长规律。”

“现在，我感觉身上透析全身不疼了，刚才还疼得死去活来。”

“咦，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肝部不疼了，原先时时隐隐作痛。”

“嗯，呼吸怎么这么顺畅，不再上气不接下气，随时都会憋死状态，犹如正常人呼吸一样，去问问医护人员，做个检查。”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死流氓不要脸。”

一位女子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捂着脸指着身边男子，大声尖叫。

在女子眼中，一身着装的男子，是另一番景象，赤裸全身，寒毛毕现，羞人部位毫无遮拦，尽显眼中。

“我哪里没穿衣服，你乱说。”身边男子看了一身上下，纳闷道。

周围人群用怪异的目光注视汇集女子身上，像似看神经病发作一样。

女子透过指缝，扫视周围人群，个个没穿衣服。

尴尬微笑着，噎住快要惊讶出口言语，玉指指着人群，心跳加速，摸着傲人胸口疾步溜走。

而这一切，都在黑雾男子笼罩范围之内 ，一清二楚。

这时，黑雾男子操控尸虫探索冰柜尸体，通过拉锁缝隙，钻进裹尸袋，一种莫名诱惑自心中油然而生。

通过这具中年男性尸体鼻口耳朵，进入冷冻尸体内部，附着在操控关节活动重要肌体上，吞噬替代，居然能够操控活动这具尸体手臂摇摆活动。

这下引起黑雾男子兴趣，大量黑雾涌向这具尸体，开始改造起来。

也许死过一次，内心丝毫不起波澜，淡定冷漠探视周围一切。

片刻，这具男性尸体，一身肌体全部吞噬替换，改变身体结构分子，肌肤骨骼，硬如钢铁，活像铁水倒入人形模型铸成铁人。

当完全改造这具尸体之后，操控尸虫在狭窄冰柜中活动，动动手，抬抬腿，张张嘴，眨眨眼。

黑雾男子操作尸虫对现有冰柜尸体进行改造，成功不过几具尸体，大多数因为死亡时间过长没有达到改造标准。

其中一具男性尸体引起黑雾男子注意，搁置一边，专心改造三具男性尸体。

同时，医院格外喧闹非凡，办理出院窗口排起一条长龙，个个面带喜色。

原来生病住院的病人，刹那间，身上病痛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痊愈，往日病魔一去不复返。

一个病人奇迹般康复，喜悦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整栋医院病人沸腾，面带期待之色询问各自主治医师，结果得到答复一致。

“去做个全面检查，没有问题即可办理出院手续。”

下午五点左右，医院病人陆续出院离开，医生下班走人，人去楼空。

清洗尸体的大爷接到下班通知，不由看了一眼塞满尸体冷冻的冰柜，感慨道。

“人啊，还得看命硬不硬，晚走几天就不会永远躺在冰冷冰柜。”

关掉灯光，只留冰冻电源未关，继续冷冻等待身在远处或者正急忙赶来的家属认领。

走后随手关门，迈着幸运步伐，昂首挺胸，面带笑容，大步朝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