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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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金智秀突然又意外的问题，姜允在只是觉得她很可爱的露出微笑，虽然刚刚那些话自己随便乱说的成分很高，却没想到金智秀反应这么快，不只没有被自己那些话给唬得一愣一愣的，反而还给自己出了个难题，反问着自己。

正常人，听到那些话，心里大概都是心动的成分居多，但是…金智秀却完全是不同的想法，那害羞、心动只有短暂的几秒，之后便是那该死的胜负欲，取代了害羞。

想知道姜允在可以胡扯到什么地步，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看着窗外的问题，竟然可以随便胡扯的说了一大堆，甚至还编出那些哄骗小女生的话。

姜允在咬着嘴唇，认真的想了一下，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自信的表情，他…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完美的答案。

“灰色”语气沉稳，十分肯定的感觉。

本来想着要趁此机会取笑姜允在，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感到慌张的不知所措，想不到他却像是早就心里有了答案，很自然地回答出来，一点都不马虎，甚至在他的眼神里，看见了那自己想要的真心。

“为什么”

而金智秀反倒是因为那答案有些意外，不只不是鲜艳的颜色，甚至是过于灰暗颜色的，觉得有些奇怪。

『灰色』给人一种沉闷、压抑的感觉，比起恋爱甜甜的氛围，似乎不是过于适合。

但姜允在却没有因为金智秀那疑惑的眼神，而有任何想更改答案的样子，只是缓缓地开口，慢慢地解释着。

“因为…我最喜欢的下雨天，天空也是灰色的”

这个理由确实很像是姜允在会说出口的理由，雨天对他来说的特殊意义，金智秀可以算是最能够理解的那一个人。

只是金智秀并不知道，现在对姜允在来说，雨天再也不只是单纯的雨天，以前雨天时总是会有些心情沉闷，但…现在只要说起雨天，姜允在总是会想起那个夜晚，那一声“晚安，我的小气鬼”，让每每雨天时的他，心情比起沉闷反倒是甜蜜的。

而姜允在其实还有另一个答案，只不过比起随意的说出口破坏气氛，他最后还是选择，让这个答案埋藏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

“因为想见而见不到”

“所以…心情是灰色的”

既然已经决定要出来开设工作室，那离开Yg是个必然的结果，而自然地得与金智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随意的见面，不再是那样的容易。

而…金智秀的反应，却也让姜允在摸不着头绪，明明给了答案，怎么突然闭口不语。

金智秀听见了答案之后，突然间陷入了沉思，一下子原本还算热络的气氛，因为总是主动开口制造话题的金智秀沉默后，自然地也变得有些尴尬。

总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了，所以姜允在想补救的，想了半天，最后…即使对于自己即将开启得话题觉得有些不妥，他还是开口了…

“妳…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吗”

知道金智秀特地的撇开妹妹们再回来，一定不是只为了那愚蠢的巧克力而已，那巧克力只是个借口和某种障眼法，真正的原因，她…还没说出口。

不多说些什么的，用着稍微命令的口语，眼神认真的看着姜允在。

“把眼睛闭上”

短暂几秒钟的犹豫后，姜允在没有多问到是很干脆的闭上了眼，因为信任之外，每次金智秀要自己闭上眼之后，都只会有好事发生，所以…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

看着闭上眼的姜允在，只见金智秀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地开口，准备开口问出，她真正又回来这里的目的。

“姜允在”语气平淡，没有什么特别的起伏，唯一有的大概是心里那避不开的沉重感。

听着了那与平时不同的称呼，闭上眼的姜允在心里默默的抽动了一下，因为…会这样叫着自己的金智秀并不常见，所以…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是不是已经打算离开Yg了”

没有预期的突然切入了主题，比起还在想怎么开口比较适合的姜允在，大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金智秀，倒是直接了当的替姜允在说出口了。

只见姜允在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他…想开口解释，躁动的有了想睁开眼的征兆。

“不可以把眼睛张开”

除了再次强调之外，为了避免自己看着姜允在那准备已久，想说的话会说不出口，金智秀果断的伸手摀住了他的眼睛，因为她知道自己如果看着那双总是温柔看着自己的双眼，因为不想分开，而再度的会下不了决心。

感受到眼睛上，那来自手心的温度，姜允在没有拒绝，乖乖的配合了金智秀。

“是!”

没有犹豫，也没有找着借口，那一声『是』，扎实的代表了姜允在的决心，他…是真的做好要离开Yg的准备了。

本来就想说出口的决定，没有想到会是用着这样的方式，虽然直接却有点残忍。

金智秀脸上原本因为担心而纠结的表情，却也在听见那一声『是』之后，像是放下了什么疑虑，表情变得和缓，心里也更加踏实。

虽然…关于这一段姜允在是不是该签约的过程，她自己不管是胡思乱想，或是认真的思考，她都想了很多，现在这一刻心里是有着答案，有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

“你就去做你想做的”

一开始，金智秀没有什么额外的想法，只是自私又单纯的想姜允在留在自己的身边，深怕…距离会改变些什么，原本就不太有自信的她，更加觉得不安。

但是，不管是裴珠泫善意或是刻意的提醒之后，再加上工作人员对姜允在留在Yg的惋惜，金智秀慢慢地才想通了，那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姜允在，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只想到了自己。

“不要因为我而牺牲或是改变什么”

就像自己追逐梦想的同时，姜允在也是在追逐自己的梦想，只希望他能心无旁鹜的做着那本来就属于他应该做的事。

不想姜允在有额外多余的想法，心里明明很激动的金智秀，一直尝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刻意的不让自己的每句话有太多情绪的起伏。

“我希望你，可以先考虑你自己”

一连串没有停歇的说完后，金智秀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那累积在心里已久，把自己压的喘不过气的大石头。

前一刻还乖乖地闭着眼，试着消化刚刚自己听见的那一切，因为那声无法不在意的叹气声，再也忍不住，只见姜允在睁开眼，心疼的看着眼前那个，明明没有那么坚强，为了自己却假装坚强十分潇洒又大方的金智秀。

“嗯!...”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话本来应该是要自己开口的，怎么现在却…完全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姜允在只能皱着眉头，眼神内满满的心疼。

因为心疼，但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姜允在不舍的伸出右手摸着金智秀那在他眼里，试强颜欢笑神情的脸庞。

那透过手心传递而来，属于脸颊上冰冷的温度，姜允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瞬间无力感又再度涌现，好像…注定会有相同的结局，不论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发现了姜允在目光里的闪烁，金智秀感受到了姜允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只见她也伸手，覆盖住了姜允在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轻移动自己的手，像是在给姜允在什么暗示似的。

“这是身为女朋友的命令”

知道她是怕自己想太多，所以故意这样说的，看在姜允在的眼里，他…附和着点点头，能够替她做的，现在也只剩下这些了。

金智秀想了半天，猜想着姜允在为什么会决定留在Yg的理由，既然…大部分的人都觉得他离开会有更好的发展，那他为什么还执意的要留下，想来想去，最终她只得到了一个答案。

“不用担心我”

“我一定会顺利出道的”

明明嘴里说着是自信的话，眼泪却不知道为什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知道是担心不能出道，还是前面累积而来的情绪一次性地爆发。

即使边哭着边啜泣，金智秀还是不服输的，再三强调继续说着，为的就是让姜允在相信自己并放心，脸上的神情既坚决又坚定。

“我是谁，我可是金智秀”

看着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姜允在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替金智秀擦拭掉了脸颊上的泪水。

“我相信妳会的，因为妳是金智秀…”

在金智秀的眼里，他看见了决心与倔强。

而说完话的同时，姜允在却一个人自言自语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会的，一定会的”

“出道”

因为金智秀今天这样的举动，让姜允在离开Yg后除了工作室之外，又有了另外一个目标，平时没有额外的欲望，对于事业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却…因为想守护某人第一次有了其他的念头。

放肆地哭过之后，心里的压力，随着泪水倾泄而出，现在的金智秀已经感到稍微平静了些。

冷静过后，透过玻璃的倒影，金智秀隐约发现了自己那肿到不行的眼睛，回想起刚刚的瞬间，突然间有些懊悔自己刚刚那没有形象大哭的自己，一定丑到不行。

而姜允在只是全程的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有额外的目的，还是单纯的想避开姜允在那炙热的目光，金智秀抬头再度注视着姜允在…

“那个…可以再把眼睛闭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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