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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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国，中原五国之一，位临东方海，是柳飞云此刻所在的国家。这个国家当初建立于三大世家的帮助，如今他们可以算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皇室林家，机缘契合之下得到皇位，在掌权之后千方百计想要无声无息地削弱世家的力量，但底蕴真心不足，唯一能够仰仗的只有民心。

此时各国之间和往常一样，边界偶有摩擦，但大局稳定，大家都在处心积虑地发展自己。

然而紫云国平静的水面，随着柳飞云几封信件的传出变得暗流涌动。尤其是奇云山寨的那伙山贼加入后，他们在得到柳飞云的秘方后，立马复印多份，随后开始差人接触各大世家，欲要换取大量钱财。这些日子奇云山寨热闹非凡，每日载歌载舞不醉不归，一箱又一箱的银两甚至黄金被人运回，着实给予极大的冲击。

然而相比于这里的喜庆，平阳县的姜氏并不美好，他们也得到了秘方，可柳飞云没有被掳来，这东西想要复制太简单了。

姜成跪在地上低着脑袋，自责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家主惩罚。”

姜氏家主姜广林本欲处罚的，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过也想到姜成对于家族的忠心，这几年兢兢业业，随后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件事先这样，我们尽快铺好路，争取第一时间卖往全国。”

“是，属下不会让您失望的。”姜成保证道。

“嗯，你先下去吧，督促生产。”

“是。”

姜成得到命令准备起身离去，然而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家主，赵氏那边我们要不要告知他们？”

“赵氏啊！”说到找个姓氏，姜广林眼眸一缩，这是一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姓氏。

赵氏，作为三大世家之一，地位超然，连着姜氏也是依附于他们，每年自家有多少利润被他们拿走。但也因为有着赵氏的庇护，他们才没有没落，世家名头依旧闪亮。

“差人送一份吧，只要我们买卖他们必然知道，其他地方我们能争就争，不过平阳郡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全部占取。”

“姜成明白。”

看着姜成离去，姜广林心疼呀，这都是钱，数以万计，甚至万万贯计的财富，不说五大国，单单一个紫云国就有多少户人家，不求每户都一个，只要有一半，那都是天文数字。

可不甘心又有何用，如今趁着先手赚一笔再说。

然而梦想很美，可现实却无比的残酷。各方面都准备妥当，煤炉上架，但好像约定俗成一般，煤炉店铺如同雨后春笋一个个冒出。

最最主要的是，这都不是自家开的呀。

第一时间赵氏就派人呵斥姜氏，赵家长老赵林冷眼直逼姜广林：“是不是你把秘方卖给了其他家族？”

“不，不是，真的不是。”面对赵家，即使是一个长老，姜广林也不敢平视，阶级的差距，这般残酷。

姜广林连忙解释道：“赵长老，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时间拿到这配方我就献上去了。”

“那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给我好好说说。”

姜广林不敢隐瞒，他舍去其中对自己不利的方面，把煤炉的发明者，还有如何得到这秘方，以及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你做的不错。”赵林点了点头肯定这样的做法，道：“如此利器第一时间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那些知情者必须铲除。”

“不过。”赵林厉声道：“你是不是傻，竟然找山贼去取秘方，身为世家之人，你到底在想什么，猪脑子吗！啊！”

姜广林哪里还不知道哪里泄露的可能，当初他想着是将自己抽身，闷声发大财，还有就是不牵扯进屠村的惨案中。

“我……”一时间姜广林冷汗直下，不知所措。

“哼。”赵林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极度不满道：“什么脑子，还有区区一个村子的人而已，杀了又怎样，人都死了，又怎会知道是谁做的，愚蠢！”

屠村仿佛是小事，对于生命的冷漠，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姜广林没敢反驳。

随后二人陷入片刻的安静，赵林五指敲着桌面，想了想后阴冷道：“这件事不管是不是那伙山贼泄露的，他们必须死，村民也不能放过。还有那个叫柳飞云的，抓住他，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秘方，若是无用，杀了。”

“是，我会找人处理。”不过姜广林为难道：“只是山贼人数众多，我姜氏这些年大不如前，有些力不从心。”

“哼。”赵林也知道这个情况，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还是说道：“赵家也会派人处理，他们损害了我赵家的利益，决不能让他们好过。”

“好了，这件事先这样，给我处理的干净点，不然你姜家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说完赵林起身离去，虽然现在煤炉秘方泄露，但可操作的空间不是没有，若是把握住，里面还是有不小的利润，此刻他有不少的想法，需要尽快地回禀家主。

看着离去的赵林，想自己堂堂一家之主，竟然还要卑躬屈膝，姜广林何等的屈辱与不甘，可随后只有深深的无奈，赵氏对于自家而言太过庞大，自己根本没有抗争的资本。

“唉。”悠悠一叹，他将这份耻辱藏在心中，现在还有利益可抓，这方面尽快跟进。还有山贼和村民的事，尽可能做到完善吧。

世家的报复来的迅猛，那些山贼还未尽情享乐，一大队地人已经出现在奇云山下。

这是一支来自赵家的私军，精良的武器及铠甲，为首的蒙面人道：“围住山寨，一个不留。”

“是。”

腥风血雨，趁着夜色的杀戮，许多人在睡梦中就被了结了性命，这些人手法极其老道。

不过对于偌大的山寨，行动最终还是会泄露，一声高呼，以及急促的铃声，所有人都知道，山寨被人袭击了。

“你们是谁？”山寨的三位当家，还有一些残存的山贼聚拢在一起做着最后的抵抗。

眼前这群蒙面人比他们狠，染红的刀甲看着他们心生恐惧。但无路可退，唯有一搏才有一线生机，他们必须面对。

“要怪只能怪你们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蒙面人首领显然不想废话，只道了这一句，刀一挥：“杀。”

手起刀落，没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哪怕是老人小孩，全部放过。

人一个个的倒下，虽然山贼一拥而上，以命搏命，但装备的差距，生命脆弱的可怜。

山贼其实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欺负普通百姓没有问题，但对上这些私军一点不够看，也只有三位当家的还能勉强自保。

眼见大势已去，山贼们迟迟杀不出一条血路，更何况朝夕相处，他们也是有着不少的感情。

看着昔日同伴一个个倒下，有些人血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扑向这群刽子手，反正活不了，那就同归于尽，山贼可不会缺少这份狠劲。

刘书翰三人聚在一起相互依仗，此刻他们身上都受了不少的伤，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群人中有不少武力不比他们差，血液的流逝让他们更加难以抵挡。

血泊中倒下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站着的山贼越来越少，甚至陈虎因为舍身救刘书翰，被生生斩下一根手臂。

“大哥。”趁着再次抵挡住攻击，陈虎急促对身边的刘书翰和董方道：“大哥，三弟，一会儿我殿后，你们跑，记住，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说完也不顾两人是否答应，靠着一支手臂，以身躯抵挡攻击，生生为大家打开一条生路。残存的人已经不多，陈虎高喊道：“兄弟们，为大当家和三当家争取时间。”

绿林之间，义字当先，虽然有一两个看到希望没有赴死反而选择逃跑，但更多地直接向着蒙面人反冲，这一刻，生死度外。

舍弃了武器，靠着血肉之躯，即使刀剑捅穿他们的身体，他们靠着最后的一点意志，牢牢地抱住黑衣人，争取拿宝贵的短暂片刻。

“二哥。”董方虎目泪下，欲要反身援救。

刘书翰一把抓住他，喊道：“走，别让老二和兄弟们白白牺牲。”他的声音哽咽嘶哑，兄弟的离去，他怎么能不心碎。

但这是他们用命换来的，这时候他们必须跑，只有活下来，他们才有报仇的机会。

“快走。”

两人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陈虎重重地倒在地上。

没了，全没了，多年的心血顷刻崩盘。顾不得悲伤，两人一头直接扎进山林之中，靠着对山地的熟悉，这夜色给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几十里外的李家村同样的场景，狠毒无情，见人就杀。不过有一点意外的，就是因为煤炉的存在，这群歹人在进屋第一时间就被人发现了，寒风惊醒熟睡的人，只是睁眼迎来的是一把更冷的刀，一脸的惊恐，死不瞑目。

但刹那的叫喊，打破这寂静的山村，惊醒了大家，却依旧挡不住一刀又一刀的收割。

柳飞云本来熟睡的，一声惊叫将其吵醒，再感到自己的房门似乎有动静，第一时间他想到：“难道那群歹人又准备下手了？”

屋内漆黑一片，本着小心谨慎，他直接打开另外一旁的窗户营造假象，然后整个人躲进床底下。

“砰。”似乎听到里面的动静，歹人不准备再偷偷摸摸，直接强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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