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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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柳飞云不懈努力的解释下，县令张礼勉强相信了他的话，不再不给他派发工作。但工作也是极其轻松的那种，比如看一些文件，然后在县城中闲逛就行，还允许运行报销一部分的用度。张礼也是够了，这不是变着法的给他公费旅游嘛。

“算了，算了，勉为其难的就答应了吧，他怎么安排自己就怎么做，虽然他比自己大。”能出来，不管怎样都比一直呆在办公室来的好，柳飞云不可能会拒绝。

不过他也不会傻乎乎的真去弄什么公费吃喝，自己又不缺钱，万一哪天和某某闹矛盾，一给举报自己还不冤枉死。

“老板，最近生意怎样呀？”闲逛的柳飞云走到一个老爷子的摊位前问道。

这是一个买炸油条的小摊位，老板年岁不小，身子有些佝偻，但是手脚却是麻利，一根根的油条在油锅中灵活的滚动，而后被他精准地摆放在油锅上的一个隔板中。

“哎呀，是县丞大人呀，给，老汉给你来一条。”此人是认识柳飞云的广大同胞之一，因为新犁，现在的白露县除了深居在家 的，可没有一个是不认识他的。

至于为什么，还不是张礼给惹的，硬是在每一个卖出的犁上刻画他的肖像。而且这手艺人的手艺真不是盖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多少钱？”柳飞云接过，他肚子的确也饿了，不过他可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而吃白食。

“不要钱，不要钱，县丞大人的神犁可是帮了我等百姓的大忙，今天的农耕很轻松就完成了，才使得老汉能早日出来赚些补贴，这是老汉的感激，县丞大人可千万不要拒绝。”

“这可不行。”柳飞云还是执意要给钱，直接给了他一锭碎银子道：“老爷子你的油条很好吃，这钱给你，多余的算我以后来吃的钱，可不能拒绝，否则以后我可不来。”

“这……这可如何是好！”老汉这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吧。”柳飞云直接将钱塞到他油腻的手中：“以后我经过的时候会吃上一根，手艺很好，继续加油！”

看着柳飞云潇洒离去的身影，老汉感动不已，真是一个好大人呀，这是我们百姓的福分。

旁边的摊位老板自然都注意到柳飞云的举动和言词，在他离去后都对着老汉道：“老汉你可要好好做油条，县丞大人这么平易近人，是大家的恩人，千万别偷工减料，一定要县丞大人满意才是！”

“老汉明白，绝对会拿出自己全部的手艺给县丞大人做最好的油条。”老汉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们的言论柳飞云是听不到，听到了也不会多在意，做事凭的是本心。

“不过这油条真好吃，纯天然的材料，没有任何的添加剂。”柳飞云咬了一口，嘴里呢喃道。

他继续闲逛，沿途遇到的百姓都很热情，许多都要送他吃食，不过他没有接受。一些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他也会付钱。

一路走来，认识的对他的印象更深，而一些听过但不认识的，此刻都说道：“这个县丞对我们百姓真好，没有架子，以后我们在柳大人的治理下，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这话说的，似乎柳飞云才是县令，也幸好此时张礼不知道，不然心中肯定满是苦涩：“我勤勤恳恳这么多年，竟然比不过人家上任才几天，悲乎！”

有事做的日子是舒心的，哪怕只是看书逛街。然一直忙活都没有出现在柳飞云面前的县令张礼，这天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面色着急，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拉起他道：“跟我走。”

“子谦兄，怎么了？”柳飞云还不明所以。

“一会儿再说，是好事，现在先跟我到县衙大堂去。”张礼没有说明具体是何事。

一听是好事，柳飞云也没再说话，一路被他半拉着，但心里想到：“到底是啥好事，至于这么急嘛！”

柳飞云被拉到大堂就看到那里站着不少人，而其中一人见柳飞云出现，立刻用尖锐的声音道：“张礼、柳飞云接旨！”

柳飞云还在懵逼，这是啥情况。不过一旁跪在地上的张礼见状，把他拉了一个踉跄，小声道：“飞云，圣旨，跪下接旨！”

随后他又对宣旨的太监道：“公公，县丞没见过世面，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无妨。”那太监倒没有嚣张跋扈，反而柔声道：“洒家醒的，柳飞云跪下接旨吧。”

柳飞云这下是真跪了，本来他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但是现在，他明白若是不跪，那就是抗旨，可是要杀头的。

形势所迫，既然要为官，很多时候就要低头，学会适应。

在太监再次喊出接旨后，周围的人除了宣旨太监都跪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露县县令张礼进献神犁有功，在任期间恪尽职守，勤政爱民，赐锦绣五匹，金十两，望持之以恒，不负朕心；县丞柳飞云，呕心沥血，制神犁而恩泽天下，赐锦绣十匹，金百两，望再接再厉，造福百姓。钦此！”

“两位大人，接旨吧！”

这是两份圣旨，分别被太监交道二人手中。

柳飞云和张礼异口同声道：“谢主隆恩。”

这些礼节他还是懂的，当初他在岳父家学习时，林鸥倍感自己女婿以后必定不凡，因此未雨绸缪，给他讲解了关于圣旨的事。

没想到呀，当初的一个念想，这应验来的有些猝不及防。

“公公辛苦了。”柳飞云和张礼对于这太监表面都是客气的，这些人虽然身体有缺陷不会许多人待见，但是他们可能经常接触皇帝的，可不能得罪。

不漏声色的，两人都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锭不小的银两递到他手上：“这次有劳公公来宣旨，我等真是过意不去。”

这是行业的潜规则，宣旨太监显然没少受过贿，手指那叫一个灵活，稍稍掂量就知道斤两，而后迅速收了起来，脸笑的如同一朵菊花般灿烂：“恭喜两位大人，此次功劳龙颜大悦，升官进爵指日可待。”

这是提点，收好好处自然要透露些信息来。柳飞云是小白或许不懂，以为这不过是正常的说辞，但是张礼如何不懂，连忙感谢道：“多谢公公。”

柳飞云跟着也感谢了一句。

本来柳飞云以为应该结束了，大家各走各的，他对于太监虽然没有什么看法，但总觉得怪怪的。

可就是事以愿违，你越不想什么，就来什么。宣旨太监笑眯眯地靠近柳飞云道：“柳大人，借一步说话。”

“不知公公有何事？”柳飞云虽然不希望和他呆在一起，但是他绝不会做出无礼的举动来。

“柳大人此次立得大功，陛下甚喜，有一句话让洒家告知柳大人。”

“不知何话？”柳飞云很好奇，皇帝竟然让人私下给自己传话。

“此次爱卿功在千秋，所为朕心甚喜。然封爵一事事关重大，望尔能再添功绩，使其言顺。”

“柳大人，这就是陛下让洒家转告您的话，在此洒家先恭贺大人早日获得爵位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柳飞云再听不出来那就是真的傻。其实他脑袋现在也有些转不过来：“不是吧，就这么一个犁还真搞的封爵！”

不过这事很令人兴奋，皇帝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表明，只要自己再弄出几个类似的功绩就给自己封爵，这容易的很呀！

再次，柳飞云不漏声色地给这位太监递了块银子道：“感谢公公传话，希望公公能多为在下美言几句。”

“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洒家的本分。”后面的话他则大声道：“旨意已经宣读完毕，那洒家就先走了，诸位留步。”

“公公请慢走。”

送走了送旨的人，柳飞云两人也没有再府衙大堂停留，直接转身就进了张礼的办公地点。

这时候张礼淡淡的笑瞬间变得大喜：“飞云，托你的福，终于老哥我是熬出头了。”

“子谦兄何必妄自菲薄，相信没有我，你升迁都是迟早的事，要知道白露县在你的治理下政治廉明，百姓无不赞不绝口。”柳飞云恭维道。

“你呀。”张礼摇了摇头：“清官，真心为百姓的官员全国多不胜数，但真正能够做出政绩的又有几个。”

“不说这个了。”张礼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和好奇：“飞云，这次你的奖励有些平常呀，你才是最大的功臣，按照往常，应该会直接提拔，不会像我一样需要一年的考核。可如今只有一些绵薄奖励，有些反常呀。刚刚那公公和你说了什么？”

“陛下口谕，确定你要听？”

“那还是算了。”

张礼连忙摇头，好奇心害死人，既然是秘密口谕，那还是不听为好。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就分开了，各自回各自办公的地方，然后等待下班回去。

柳飞云从张礼那边一直想着关于封爵的事，皇帝亲自发话，而且他对着爵位有不小的兴趣，这可是完成他对自己妻子的承诺不小的一步。

“自己还可以拿出些什么来呢？”对于立功他一点都不担心，只是这要拿出什么技术或者工具来需要好好斟酌。

“要不把当初山谷那套精耕细作的办法拿出来？”然他想想觉得不妥，周期太长，需要在秋收才能看到效果。

“咦，自己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突然，柳飞云想到一个非常好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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