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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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看起‘燒傷’二字，便立即點進去，直覺可以找到有用的線索。

新聞的內容為：

『學生因霸凌起衝突，學生多處被燒傷

昨日，於下午一點三十分，一名李姓男學生遭受同班的三名男學生霸凌，

霸凌之際懷疑三名學生中身上的火機突然洩漏，並觸發水花引致三名學生被火燒傷。

三名男學生被路過的老師發現後，立即送往醫院。李姓學生並無大礙，但餘三名學生被醫生診斷為二級燒傷。 』

『我覺得跟這單新聞可能是線索。 』把屏幕轉向呂艾，指著這單新聞說。

呂艾把電腦放在他倆之間，再仔細看看新聞，便說：『學生被送到明華醫院！ 』

呂艾把新聞附上的照片打開，雖然樣貌跟學校名字都被馬賽克，但記者忘記把校徽馬賽克。

呂艾把校徽對比澎澎灣二間學校的校徽，証實照片內的學生應該出於明華學院。

『真是一大發現，我們下機後可以直接到明華醫院，去探視三名受傷學生的情況，同時亦打探李同學的消息。 』呂艾說。

姜望點頭說：『嗯‥我同意‥』

呂艾叫了管家過來，便吩咐道：『下機前，你先通知專車駛到明華醫院。 』

管家回應：『好‥我現在去辦！ 』管家說完便去找電話通知司機，到步後要到達的地點。

姜望的樣子有點累，應該是因為太早起床。呂艾看見後，便和姜望說：『你先睡一下吧！還有一小時才到達。 』

姜望說：『你也好好休息吧！ 』然後姜望把燈關掉，再把椅子調較成平躺，然後漸漸地睡去。

一輛黑色的汽車在山路上行駛，沿路有著湖畔美景。近看有一層層綠油油的溪田，遠看有宏偉的群山，誰都會為這大自然的美景折服。

呂艾和姜望看見如此美景，心情都放鬆下來。汽車駛了一會便到了明華醫院的門口，呂艾和姜望便下車了。

呂艾為了不被關注，故意租了一輪低調的車輛；但進出此地區都是一些破舊的車輛，突然有一輛完整無缺的車輛，令不少目光注視著他們。

醫院的外形殘舊，白色的外牆上有層薄薄的灰色，窗戶上的油漆已大部份脫落。

呂艾和姜望直接到醫院的櫃台查問，他們謊稱自己是燒傷學生的同班同學，護士沒有查證，便告訴他倆受傷同學的病房位置。

呂艾和姜望來到了醫院的三樓，走到了燒傷學生的病房門口。從門口的玻璃窺看，燒傷學生上半身都裹上了繃帶，他們的母親也在病房裡，照顧著燒傷的學生。

呂艾和姜望盤算著以什麼身份去打探消息，他們商討了一會，便到給在門口等待的管家。管家走了過來，三人討論了一會，便進入病房。

管家走在最前面，並向傷者的母親逐一握手。呂艾和姜望跟在他的後面。

在場的母親感到不解，面露驚奇地問：『你是誰？ 』

管家自信地說：『我是李同學的律師，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

母親們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一位面帶憤怒的母親罵道：『李奕的律師！ ？那個未教養的孩子，我還未跟他算帳，居然把我的兒子弄成這樣，他要負責‥』

另一名同樣激動的母親說：『對呀！燒傷我的兒子！還不負責任的失蹤‥xxx‥叫他滾出來。 』母親們湧上來咒罵，令場面有些混亂。

『你們先聽我說！ 』管家先一聲渴止母親們的喧鬧，再說：『我們一定會負責，一定要找李奕出來問過清楚，並跟你們道歉。 』

母親附和說：『說得對呀！一定要這樣做！ 』

管家為了進一步得到各母親的認同，便往下說：『李奕若不出來道歉，誰會把這口氣消下去！ 』

母親們不能再認同地說：『我覺得你說得非常有道理，終於有人出來說句公道的話。 』『我們的兒子不能白白受傷！ 』

管家說了句『對！ 』，便走到其中一名受傷的學生，並握往他的手，以慰問的語氣道：『苦了這些孩子啦！他們不應遭受這些。 』

管家以同情再加點激動的情緒道：『好！他們的醫療費用就由叔叔負責！叔叔會幫你們找最好的醫生來！你們一定會很快好轉！ 』

母親被管家的情緒感動：『真的嗎？太好了！ 』

管家握往一位母親的手，並把一張千元鈔票塞在她手上，帶感情的說：『辛苦你們了！這是我一點點的心意。 』

管家對每位母親分發了一千元，大家的怨氣都平息了不少。姜望站在一旁，被這戲碼嚇呆啦！不得不佩服管家的演技，姜望看得都快哭出來。

管家利用這正義和英雄的形象，加上金錢的利誘下，向傷者和其家屬套了不少線索。

李奕一直與外婆相依為命，二人感情很好。在二天前的下午，李奕與同學爭執下，李奕的身體突然冒火，把幾位同學燒傷。

同學把事情告訴當地警察，但因為太離奇而沒人相信；加上李奕矢口否認，說他們聚在一起玩火，自己只是剛好經過；更聲稱幾位同學冤枉他，是為了報復。

警方的確在某位學生身上搜出了火機，最後警方衡量之下，覺得李奕的說法比較合理，便相信了李奕。

傷者們的母親當然不會那麼容易放過李奕，登門到李奕的往處。李奕的外婆相信李奕的說法，與幾位母親理論，後來更引起爭執，推拉之下把李奕外婆的頭部撞到木桌的邊緣。

在詢問之下，姜望和呂艾來到了李奕外婆的病房。一位白髮且慈祥容貌的老人家，樣子像使不出力氣，呆滯且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管家在呂艾旁邊小聲地說：『聽醫生說她情況不太樂觀！這幾天可能會離去‥』

呂艾小聲回應：『快給我找最好的醫生過來，她不能死‥』呂艾預感她的死亡，是爆炸事件的關鍵。管家聽完便出去，並打電話聯絡最好的醫生。

呂艾走到床邊，握起李奕外婆的右手，溫柔地叫道：『婆婆‥婆婆‥』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看來李奕外婆的意識不清醒。

據醫生所說，李奕得知外婆快離去的時候，情緒非常激動，後來更消失不見了，留下了意識糢糊的外婆。

三人回到車上，便開始討論李奕的去向。

姜望說：『李奕，當時一定非常憤怒，我猜他一定是去為外婆報復。 』

呂艾說：『我也有同感‥我覺得他一定在某位傷者的家，等待報復。 』

姜望說：『你有留意到一位叫劉曄的傷者嗎？似乎是他們當中的老大，我猜有九成會到他的家報復。 』

呂艾問管家道：『剛才我們打探的資料，快給我看看。 』

管家遞了一本筆記給呂艾，呂艾打開查看，發現詢問到的資料不少。其中有一部份記道：『劉曄：電話：０xx－68xxxx０1地址：澎葉村52號。 』

呂艾把地址遞給司機看，便查問：『你知道澎葉村這裡嗎？ 』

司機回答道：『知道！ ‥現在就去？ 』呂艾『嗯！ 』了一聲，司機便踩動油門，往澎葉村出發。

隨著太陽緩緩落下，山間的環境漸暗，包圍的樹木漸發陰森的氣息，像催促著汽車趕快離開。

汽車很快駛離山間，再駛了幾分鐘，便到了一條村莊，車緩緩地停下。呂艾下了車，她縛了一束馬尾，身穿t卹、牛仔褲，故意打扮得一身撲素。

『這裡就是澎葉村嗎？ 』呂艾問。

司機回答：『這裡是澎葉村的村口，駛進去太顯眼。 』他遞了一張紙給呂艾：『這是澎葉村的地圖，綠點是我們所在位置，紅點是你要去的目的地，你跟著走便行。 』

呂艾接過地圖，並靠往姜望一起觀看，地圖看來是司機手繪的，離目的地似乎有一些距離。

管家說：『小姐‥我要先和司機到旅館打點，我們大概一小時會回來接你們，可以嗎？ 』

呂艾說：『可以！你們先去忙！ 』說完，管家和司機便駕車離去。

姜望和呂艾在跟著地圖，在村莊中穿插遊走。他們看著沿途的灰磚瓦頂，裡面都放著簡單和破舊的家具，它們屋的中央都有一盞鎢絲燈，照出舊時代的氣氛。

他們每家每戶的門口，不是晾著衣服就是曬著食材或藥材，沒有繁華的街燈和熱鬧的商店。

對於來自城市的薑望和呂艾，這裡的生活環境別有一番風味。但他們也相信這裡的人，去到城市後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姜望和呂艾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鐘，才到達目的地。這也是一間灰磚瓦頂的房子，從窗戶可看到一位男子在屋內的桌上睡倒。

『你嗅到有汽油的味道嗎？ 』姜望預感不詳地問。任誰也會嗅到房屋周遭充滿了電油的味道，再看看濕透的地面，應該是汽油。

汽油在路上以蛇形延伸，造成了一條汽油的小路，不知小路的盡頭在那裡。

『糟啦！他應該會點火！ 』姜望著急地道，正當他要沿著汽油小路走的時候。

一抹火花從遠處閃了一下，那光就像是有一大根火柴，在磨擦間發出的火光。火光之下出現了一個火團，火團沿著汽油路飛奔，火光照亮了村莊的小巷。汽油路瞬間變成了一條火蛇。

火蛇很快就攻到姜望面前，姜望便立即轉身衝到呂艾面前，把呂艾從沾滿汽油的地面拉開。

姜望拉開呂艾的時候，二人失去平衡跌倒在路旁。他倆在地上看著火蛇，瞬間由門縫攻入屋裡。屋內的東西都燃燒起來，從窗口透現出火焰。

姜望站了起來，從外面往窗戶內看，發現躺睡在桌上的男人已經燃燒起來。那個男子沒有掙扎，像昏死了一樣。

火焰沒有停止它的攻擊，把整間房子變成一個火球；火焰在村莊中『縫縫！ ‥』的聲音像咆哮一樣，並開始對其他房子攻擊。

姜望看了看呂艾，呂艾明白他的意圖，便點一點頭。姜望把食指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呂艾的心臟瞬間被炸毀，時間回到二分鐘前。

姜望看見呂艾站在他身後，遠遠的地方閃出了一抹火光。姜望心想：『還不夠，時間要再倒流一次。 』他便再次把食指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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