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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华予灼灼一笑,芳华绝代,红发狂舞,艳丽无双。

所执芳草已经被洒弃于风中,与被风从所有樱树枝头残忍粗暴扯下的曼舞的樱花一样被扯碎成尘埃无数,徒留一树树骨干狰狞如恶鬼陈恶形,兀自挺立!

纤手轻挥翠玉般的竹笛,仿佛风之源头,无尽的杀戮狂风倾泻而出,如同一头头凶猛强悍的风之兽狂奔向破风而来的剑不世,凶如崩天,势若裂地,誓要将其咬碎吞噬,同红樱共葬。

沉沉浮浮昏昏绵绵细雨中,墨世之光,永夜剑式,灭尽环身无隙的凛风,更视天地如无物。

霎时间如神龙游空长虹贯日,随着雨沫飞溅,风退如孤狼避猛虎。

“哈哈哈!”剑不世疯狂笑着,长发舞动如一挂墨川,双眸里透露出无边的魔戾之气,嘴角的弧度宛若嗜血的弦月。

此刻的他对比起血华予,反而更像一个收割生命的山鬼。

……

看着那眨眼便要杀至的身影,血华予抹去唇畔落血,绝美容颜上似乎有一丝得意的诡笑,但却又像悲哀的无助的无法言喻的叹息。

紧接着,漫山遍野无花如鬼的红樱枝干上极速的渗出黏稠的血来,依血而生的便是红色的长发,猎猎滚动,流泻出诡异无比的阴森之气,空中浮动出无数的白骨,具具皆是狰狞的挣扎之相,却摆脱不了与血发的纠缠不清不得自由。

白骨们空洞的眼眶仿佛还残留着极度的愤恨。

一声又一声凄厉的莫名悲鸣嘶吼惊动四野,好像无奈死去不得解脱的冤魂的不甘控诉,声声滴血。

地面上也噌噌噌噌的冒出无数戳天的张扬红发,疯狂扭动着如同魔鬼的舞蹈,魔舞之下,又是森然无数凄凄惨惨的白骨隐现。

……

剑不世银衣染血傲立风间残墟上,墨世之光凶光吞吐。

而血华予的红发凌乱披散,已同香草的衣服一起被剑气扯烂的不成样子,雪白肌肤裸露大半。

然而她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败战颓废或者惊诧的神色,只是浑然不觉此刻处境地茫然四顾,眼神迷惑而不知所以,好像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四周只有红樱的残败尸体和腐朽白骨。

她开始嘤嘤抽泣起来,血和泪抹花了她的脸,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儿,我见犹怜。

一会儿,她倔强地咬着嘴唇止住了哭泣,伸出手去,拾起了落入尘土中的竹笛。

“心都碎了还不死……”剑不世看着胸口汩汩流出依稀间冒着寒气的鲜血的她,轻笑一声,身随心动,杀气盈天。

手持竹笛的她呆呆地看向黑发张扬的剑不世,好像被吓傻了一样动也不动。

瞬间,裹墨银影已至其眼前,魔王的双目带着激奋的血色,目眦欲裂,笑容邪诡,她的眼里映射着万千的黑色死光。

……

慢慢地,风魄汇聚,天地宁静。

她的嘴角还在淌血,娇媚的脸庞苍白如死。

她笑着,却好像有着能够撕碎人心的悲伤,瞳孔深处沉积着无穷的焦灼和无助。

“飞沫一场,谁肯华予……”

风奏响了竹笛,柔和凄凉,有吹动山鬼红发缥缈,仿若前世断不尽的思念如潮。

樱树从幼苗破土而出到长大,只在数息之间。

不过几个眨眼,便又恢复了漫山的血色樱花。

毁灭在战局中的血色樱漠,重生了。

仿佛缥缈灵幻催发新樱的笛音还回荡在山中,飞舞在每一瓣的血色樱花上。

……

赤豹嗷嗷轻呼,担忧至深,冷风呜呜如诉,不知为何。

樱花孤独的飞舞,持疾风如转刃,零落成失之愤恨与死之哀伤。

石泉淌红,是落红?还是血红?二者兼得,更赋惨艳。

娇颜如玉,裙袂如魅,接连血绽新红,又朵朵浸黑阴郁,是女神?是山鬼?又或者是一个受伤沉重的可怜人。

肉身伤,心灵伤,伤伤致命,却求死不能。

泉声不再欢快,或者从来欢快假象,悲哀本真。

此处松柏续樱漠,墨绿罩顶截樱红,画出一条分明的禁地界线。

丘陵遮掩,远山连绵,夕阳绘金,血色邈邈。

……

此刻山鬼,才当真恰如其分一个“鬼”字。

眉目呆滞,凄凄楚楚,凝出无声极致哀伤,红发散碎,如同破裂的嫁衣。

鲜血淋漓,衣衫凌乱不整,各种香草的美好气息也被闻之悚然的血腥味代替。

竹笛溅血,萎靡落于一旁,音调还高低不平的响着,却是断断续续不成曲调,时而尖锐刺耳如厉鬼嘶哑。

松柏与红樱静默不动,仿佛都死了一般,好似在为什么而默默祈祷。

忽然,森然动静之中,凄美诡异之中,袭来一声声惹人揪心的婴孩啼哭。这孩子大概是迁徙的人们丢失的吧——谁知道呢。

只知道他此刻在山鬼的怀里,不住的踢腾闹着,大声哭着。

女神轻声哼着一首无名却温柔的曲子,孩子渐渐止住了哭泣,安然入梦。

孩子生的很漂亮,眼睛大大,睫毛长长,鼻子巧巧,嘴巴小小,肌肤白白。

女神轻轻摇晃着婴儿,婴儿时不时发出一两声轻微的梦呓。

女神的眼中满是慈爱。

女神的破碎红发仿佛有生命一般,爬上了婴儿裸露的脚踝,婴儿咯咯笑着,没有醒。

红发又缠上婴儿的肚腹,轻柔。

最后是慢慢覆盖上婴儿的头部。

婴儿又开始踢腾闹着,却不再有任何声音。

山鬼又轻轻哼起了温柔的摇篮曲。

慢慢的,红发飘荡着完美的光泽,婴儿又安然入梦。

山鬼笑了起来,不可名状的忧伤又凄厉的笑声在山中林里回荡着,每一片叶子都颤抖着喑哑回应。

竹笛又奏响了流畅,天空中落下冰凉的雨,点点滴滴,皆似逝者之泪……

——

深蓝天空中,墨黑与艳红纠结成绝美绚丽的弧线,丝丝缕缕皆游走在生死之间。

如同矗立天地间的巨鼓被敲破,无边威能四散,压伏无数生灵心神,墨与红两道极光冲赫九天十方。

朱颜舞动,透露秋叶霜寒幽浮鬼火般的诡异奇谲,不论磅礴还是轻盈,不论诡异还是正气,无论无论,无数重不论是可以言喻还是无可名状的风格如同暴风凝聚,以势不可挡的极速加持在朱颜锋锐之上,组成了天地绝望的杀式连环。

另一面——狂狂狂!暴暴暴!疯魔剑舞!威势吞天噬地!墨世之光以纯粹的杀戮本能嗜战之怒,强撼朱颜。

人不世,扼生止孽,剑不世,永夜天下。

夜毁一切,亦毁夜。

黑与红各自消磨中,炸开一片又一片墨红异彩纷呈,把天空涂的诡气森森又华丽荣耀。

……

剑不世黑目沉沉无光,仿佛深渊,目眦尽裂,纹满面容的奇异花纹显得狰狞而活泼,黑发张扬,更彰显出极端的快意疯狂和酣畅淋漓。

却见清亦溟微微蹙眉,显然是多了几分凝重,白发如云流动,轻盈若雪,犹然不失从容镇静。

嗡的一声!朱颜脱手而出立于虚空之中,红光氤氲中随风而响,清冽寒音冻禁风云,也凝固了魔王心神。

而剑不世的身体也略微一颤,死寂双目似乎泛起了不可思议的涟漪。

清亦溟剑指向天,指尖凝结一点红光,如同神明的刻刀一般,刺裂了天空而没有一丝声息。

天空的裂纹延伸,如同诡异狰狞的巨大红色蛛网,又如杂乱无章四方蔓延的山脊轮廓,蛛网中心,瞬间碎裂,崩出无尽恐怖!

……

剑不世银衣破损,肩头朱红模糊飞溅,但墨黑一片的双眸中魔意未有稍退,他用手指划在墨世之光剑锋裂痕处,鲜血流出,试图补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修复不了。

蓦然惊觉,那其实非是裂痕,而是被清亦溟撕下了一道剑之血肉,只能另寻神材弥补,只是那剑是被他以血所养,异常独特,天下间,能与他之血之魄相融合的,恐怕除了他自己的身体,再无他者。

……

罡风吹过他的眼角眉梢,留下尖利问候的同时,又带着深深的恐惧低嚎着逃走。

剑不世挥一挥手,无边墨色遮天蔽日垂临四野,沉沉雄浑压迫着每一寸土地。

一时间,他所在的这条临望川而蜿蜒的雄伟山脉也陷入了永恒的黑夜所笼罩。

“自今日起,此山绝生,汝等皆退。”剑不世的声音缥缈而宏大,冷凝而威严,以及那浓重宛若死亡本身的杀气。

无数栖息于此山中的生灵四散奔逃而出,引动轰隆隆乱响……

魔王挥动墨世之光,划定下封禁的结界。

……

倦意渐浓,双眸轻轻闭合,将冷酷与阴暗皆埋藏,有一种安静又柔和的美,一缕黑发滑过耳畔,垂落脸颊晃动了几下。

与清亦溟殊死一战后,终于是有点累了。

狂飞的不可阻挡的思绪与杀戮的不可一世的灵魂。

同寂于此。

……

——

那座巨大的塔,名曰息冢。

正所谓生灵死亡,魂入原乡,而若能名留息冢,方为传奇,才能成就作为强者的最终意义。

塔有两万重,看不到顶便已经淹没云海里或消失视线外,是整个惘界最高的建筑,也是惘界最负盛名的景观之一。

塔的内壁置有层层叠叠一圈又一圈的石环,一圈即为一重,且分青玄双色,青一重玄一重,一如境宫的宫服,每一重皆有石碑一万。

然而整座塔里,只有不到三十重的石碑有铭文,而那些墓碑上的每一个名字,无论圣魔正邪,都曾令无数生灵唏嘘感叹膜拜敬仰,比如古往今来所有死去的天谓至强,自然位列其中,其他的强者虽未至天谓,却也都是盛名世间的人物。

能被息冢记录,被惘界所有武者视作是对一个武者生平武道之高最大的认可。

息冢开有一千扇冢门,称之为“名门”。

惘界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诗魂往原乡轮回处,名过千门传万古。

一个个沉眠无声的名字,一个个永恒的惊世与震撼。

没人知道息冢是用什么建造而成的,只知道坚硬到无可揣度的地步,不止一位天谓武者以全力攻击其上,却都没有留下哪怕一点痕迹,其中就包括羽族的一束夜。

而息冢石碑上的名字,每一个都由那位说书人亲自刻就。

息冢的历史太久远了,和那位说书人一样久远,莫说是后来的境宫,便是第一个破道的女武者都在他们之后。

所以几乎所有生灵都觉得说书人亦是破道越天的存在,只是他自己从未承认。

息冢,就那么默默在那里,度过不知多少大世。

——

“朱颜……你的样子,挺好的。”

“主人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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