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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一开口,往往最怕“很多年以前”,更怕“很多年以后”,前者容易让人心碎断肠,后者容易让人不知所措。

以前的变不了,未来的也一样,不亦悲乎……

——

云往第一眼看到亭亭玉立且妖艳无双的女子的时候,就已经起了杀心,他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万万没想到她真敢那么干!更没想到她居然真能这么干!

而她正带着轻飘飘仿佛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甚至还舒展筋骨做出一个“飞”的动作,至于原本赤裸的身体,已经穿上了一身普通村妇的很不合体的粗布衣服,例如上衣太短,不得不露出大半个小肚子,下衣也太短,不得不露出半条小腿,而且松松垮垮的,看起来不伦不类滑稽可笑,饶是如此,依然难掩她那动人心魄的妖艳,就像不嫌泥污的下凡仙女,充满了脱俗却又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然而云往对她如何如何美丽完全不感兴趣,恰恰相反,她这般姿态在他眼里就像是在对他施以最大的嘲讽:看见没有?我已经说过了,我会自己去取,而且现在已经得手了!

“这就是你要取的吗?”云往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心肝肺简直要气炸,只恨自己无能又愚蠢,错信了这块心狠手辣的石头。

控制不住的愤怒,让他整个人的面目都有些扭曲了,后续的声音如惊雷震天又如大潮拍岸更像是数之不尽的刀剑一齐出鞘的排山倒海般的刺耳,直响彻出不知多高多远,直令天地同寂,“你这失信的孽障!当真以为我那么好说话?哪怕此身已朽,哪怕戟刀不在,我也必杀你!”

无形的冰冷气息瞬间弥漫,圣者怒发冲天,紫白长衣猎猎作响,脚下土地猛然塌陷出两个脚印模样的黑洞,也不知多深,而云往已经是两脚悬空之态。

他冷冽的目光连同遮盖苍穹的气机死死锁定住了女子,就像鹰隼的利爪对准了地上的鼠兔,就像,一手虚握,紫气缠绕幻化,汇聚成了一把狭窄且笔直修长的刀。

那紫源化刀的一瞬间,女子心神恍惚,想起了某些遥远的很多年以前的事情,那时候的云往,升龙绝世,一人,一戟,一刀

,,从没见过你这么急脾气啊,都不看看他的情况,就要问罪于我?简直不可理喻!我看啊,倒是你才是小人之心度我这君女之腹!”

云往并没理会女子话里话外的讥讽,更没把心思放在琢磨她的话是真是假又或者几分真几分假上,只是如梦初醒般立刻向赵不雅看去,几乎是同时发动了剑吞之术,顷刻间就将少年的身体魂魄查看了一个透,同时也完全没有放松对女子的警惕心,先前他以为女子背信弃约,赵不雅已遭遇不测,才一时间失了分寸。

此刻的赵不雅,外伤尽去,气息平稳,境界未跌,本源已愈,只是比之曾经,缺失了泰半,而且,经过他细之又细的探查,并未发现其体内再有女子的毒辣后手。

云往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只是依旧阴晴不定,更没有打算道歉,只是心底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点儿昏了头,但那无关紧要。

他对赵不雅的看重与喜爱,也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你确定是先取才能后救?而不是你找来的蹩脚理由?”他沉声问,气势已经不再像方才那般黑云压城般迫人,“你最好说实话。”

女子点点头,一副肉疼的模

样,“我说的就是实话!他如今境界稳固,而且照样可以继续走他的修行大道且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除了没有了那许多源兵,失去了部分强大的源气,两相对比,不妨你说说,选哪个更合适?也就是我了,换了别人来,他本源没了这么多,以后修行不说止步,也差不多了,你别不服气!”

云往看着她一副坦诚到不能再坦诚的信誓旦旦的模样,看不出什么狡猾奸诈来,可还是心里怀疑,事关赵不雅,他不敢掉以轻心。

“你自求多福,最好别让我知道真相。”云往亲自走过去,一把抱起赵不雅,看也不看她,径直回身往屋里走,临进门之前,又冷冷地撂下一句:“你走吧。”

“走?这就完啦?也不知道说句谢谢?四月云往,真是好修养!”女子故作讶然,鲜红色的眼睛越发艳丽,好像要滴出血一般,妖而诡,而她的心中早就已经乐开了花,她知道云往此刻气得不行却还要忍着,要不是压抑着没有释放,恐怕她已经手舞足蹈欢蹦乱跳大概还要唱支歌来表达自己的快乐激动,只是看着云往抱起赵不雅往屋里走的时候,她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一阵阵失落,差点儿就要酸溜溜地开口:你动作轻点儿好不好,要不换我来抱?

云往的声音里明显带了不小的怒意,“别等我改变主意,我不觉得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只是遵循约定没有盯着你,你就做出这等事来,我暂时找不出破绽又确实觉得不该再禁锢你,所以放你,你不要得寸进尺,至于什么两相对比,是啊,什么也比不过一个修行之路,可他的本源,你更应该深有体会,不该是那么好比较的!至于“两利”的说法,我倒十分赞成,本来你日后取其他任何人任何物,我都不在意,可你取的是他的本源,是不是可以说,这已经算是公平交换了——所以,关于你的自由,还能作数吗?更不要跟我说什么先取后救了,真要这样,你也该提前跟我说,那时候,我岂会容你如此?!”

女子听完云往这一通话,立刻勃然大怒,长眉倒竖,红目生寒,“云往,你别给脸不要脸!当时我可是握着他的命呢!老娘就要他点儿本源,

却放他一命,还累死累活救他道途!再想我这千年之困,以及被吴意那老不死的肆意驱使!我难道不该讨个公道吗?嗯?你再给我讲讲你那狗屁道理试试?换成别人,早恨不得把你扒皮拆骨,把他生吞活剥,以泄心头之恨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挑三拣四叽叽歪歪?哼!我就明抢他本源了,怎么着吧?失信?呵呵,给我自由,就要我忘却过去?就要一笔勾销?还费那么大力气帮你救个人!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买卖!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啊?感谢你给我自由?可笑至极!我本来就是自由的!是你们!害我孤独千年!悲苦千年!你信不信我今天拼着这副身这条命,也要让你知道知道很么叫做恨,什么叫做苦,什么叫做怒!”

云往默然片刻。

“你走吧,从此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但不要仗着修为就兴风作浪胡作非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与其在这生灵凋敝大道残缺的小角上作威作福,倒不如学学那位曲正道,探一遭无涯海,那才算不辱没修为……哼哼……赶紧滚!”

女子探头向那屋子里看了看,什么也瞧不见,感知也是一片朦胧混沌,显然是被云往以手段禁绝了,不由得怒火攻心。

“呵呵,要你管?那你怎么不去呢?真是够可笑的……你以后说话也给我注意点儿!你说让我走我就走啊?你云往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理了呢?天大地大,谁说这里是你的地盘?问过我了吗?我还就是不走了,不仅不走,我还要在这儿再扎下一座小房子,围出一个小院子,哎,正好就砍了那棵椿树做房子围院子!哎,到时候也养一群笨鸡、一条蠢鱼,也招一条傻狗溜着玩儿,我就在这儿住下了,天天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看我气不死你!”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思全然不在云往身上,只是发狠地想要探查赵不雅,也不是没想过闯进门去,却又不愿意真把云往惹毛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当然,她脸皮还是薄,不愿意说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她只是不愿意离开赵不雅而已。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她这几句话,已经足够让本就糟心的云往彻底恼火了。

没有言语,回应她的是一道凶猛至极的紫气,自门里奔出如龙,恐怖的气息好像要把整片天地都撕裂,一个个黑色的点在虚空中若隐若现,那是此方空间抵不住绝世修行者出手的威势而崩坏了,如同被一根根小刺在一片纸上戳出一个个一闪即逝的小窟窿。

这一击紫气,看似笼罩范围不大,甚至还不如那养鸡的圈子,也没多么绝艳的华丽,实则却是绝世掌控源气手段之下的世间难量之力,真要像鹤风城陈松年一击击杀城中那数千敌手般释放出足够大的范围,就这一击,恐怕就得波及千里之地,而且比之陈松年的杀伤力不知高出多少!百万大军在这样一击之下,也得瞬息而灭!只是面对同级别的对手,便用不着玩儿那般华而不实大而不当的手法了,没意义更没意思。

毫无疑问,升龙之力!

女子猝不及防,只得匆忙把双臂交叉横档于身前,瞬间凝聚出巨大的力量,红光冲天而起,拦截那道汹涌而来的紫气。

砰!一声闷响,一道红烟,女子已经不见了踪迹。

一刹那间,几百里开外,一个身影如同红色流星从天而降,拖着长长的红尾,正砸在一尊地怨鬼的头顶,可怜后者正杀得不亦说乎,突然就飞来横祸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小东西砸了个支离破碎,一同受难的还有数百人族战士。

正是被云往击飞的已经化为人形的换天石。

此时此刻,她的小房子还没来得及扎出来,倒是砸碎地怨鬼后力道不减,一头扎出一个方圆十几丈的大坑,以大坑为中心,周围蔓延出一张巨大的蛛网,而这一场惨烈的撞击让整个战场上的所有战士都清晰地感觉到大地猛烈震颤了一下,如同大地被神人踩了一脚,撑不住而哆嗦了一下,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一阵剧烈的狂风向四面八方涌去,吹得人眼睛难开呼吸困难,还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要知道,他们都是世间最高高在上的武生,一身源气再差,那也比之凡夫俗子强出不知多少,就像小水洼之余江河的浑厚,不可比较,若是寻常狂风,怎能让他们如此!

一时间气氛凝固住了,所有的地怨鬼都莫名

其妙停止了攻势,甚至匍匐起来,颤抖不已,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它们身上的以及它们散步的黑死之气也被那一阵风硬生生剐了个干干净净,露出清晰的死白色,天地浑浊却也清明。

风过之后,所有的将士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那大坑狂咽唾沫,眼皮子都不知道眨了。

什么玩意儿?就这么一下子砸死了一头地怨鬼?是援兵吗?不像啊!连自己人都杀伤了不少!那些地怨鬼怎么跟见了皇帝似的?都趴着不动了?所有人面面相觑,这么大声势,让他们不约而同想起方才不久,有宏大的声音响起,有人说是青堂谷的云先生,而且从那话里意思以及语气,云先生很生气,要杀什么孽障。

光狱中,蝴蝶军顾不得外边形势,只是疯狂攻击着那颗惨绿色的珠子,折损虽有,但还不到伤筋动骨的份儿上,可每一位蝴蝶战士都是武生中的尖子、宝贵中的宝贵,想起来杨显也是心疼得要命,尤其是如此水磨,一旦一直这么陷在里面,总有被消耗殆尽的时候,就像是钝刀子割肉,慢,却终究会完结,不过此时此刻杨显已经如释重负般露出了笑,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绿珠的力量莫名大衰,他已经有把握在短时间内突破出去,虽说还没余力去想这是为什么,但他知道与外面那一声惊天动地的碰撞声少不了联系。

光狱之外的深坑中,忽然有一光滑溜溜的身材修长且让人冒火的绝美女子从坑里一跃而起,蹦在坑沿儿上,就像跑出个大白萝卜……

所有人都看着她,口干舌燥者不在少数。

红色源气萦绕,暂且将她的身体遮挡住了,不过她依旧是一手护上一手遮下的姿态,嘴角沁出一缕血丝,眼睛微微眯起,恨恨道:“大意了,没来得及护住衣服……云往这厮竟然趁我不备突然出手……真是有够臭不要脸!没完!这事儿没完!”说到后面,她直接是以吼的方式,声音越来越大,丝毫不逊色于之前怒极的云往。

所有人都都震得摇摇晃晃眼冒金星头脑发晕得厉害,好像让什么东西呼呼地扇了不知道多少个大耳刮子。

女子往

四周看了看,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个情况,当下又是一声怒吼,“没完!!!”

滚滚之音蔓延,掺杂了无边的道则源气,如狂龙甩尾,扫过整片战场,一刹那间,地怨鬼皆灰飞烟灭,死魂珠炸裂成数十碎片又崩为尘埃!

亦是升龙之力!

她冷笑着看向那一个个傻了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一支支军队,还有地上散布的大量尸体,非常嫌弃地小声嘟囔道:“这么个小破珠子,都值得一场苦战?这个时代的人族,真他妈的没出息!欸?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生气啊?真是的……”

她一挥手,身上就覆上了一套青色甲胄,而后拔地而起,以远超世人想象的速度向青堂谷杀去,留下一连串一闪而逝的残影,怒吼回荡在苍穹,“老娘还就是不走了!云往,有种再来!”

不知是谁从无边震撼中回过神来,又喊了一句,“她飞走了!飞——走了!”

“曲……曲正道不会是个女的吧?”有人说。

“先打扫战场好吧?”

“她只是一声吼,就比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强得多……”

“她害死我们不少兄弟……”

“嘘,你会不会算数,没有这位女圣,咱们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恐怕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况且,没见女圣大人是摔下来的吗?肯定不是故意为之的啊!再说了,那等人物……会舍下脸面身份吗?”

“……嘶!你们听到没?她好像跟云先生有过节,啊!该不会是,她就是那个孽障?!”

“别他娘的胡咧咧了,小心惹了不该惹的存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看过一本小说,曲正道确实是女扮男装,而且她还喜欢女人,实在是……”某位爱读书的百夫长念念有词,凝望着天空中久久不散的红色烟云。

“啊!”有尖叫声。

众人一同看去,发现某位女千夫长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且作先前女圣之态,一手遮上,一手护下,却并不如何慌张羞涩,而是心痛至极地说:“我掏光了家底,卖光了宝器,又借了好几大笔,才从买来那套战甲啊……内衣都不留下,讲不讲理啊……”

然后她

发现很多战士向她这边看,炽烈的目光,大多毫不避讳,直勾勾火辣辣,顿时火冒三丈。

“都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们挖下来!一个个敢看不敢做的贼畜生!就在这里,来啊,敢吗?不敢就回家吃奶去吧!”

军队中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也有不少人耷拉下脑袋,他们确实不敢。

能当上千夫长的,都是二境人物,没一个善茬,而这名女子更是其中佼佼者,没谁敢去在对方明显心情糟糕的时候触霉头。

可世事总有意外,却又非常合情合理,比如此刻。

一个不合时宜的喊声突兀响起,“真的吗?在这里?”

是个粗壮的大汉,持一柄虎头阔刀,穿一身简陋的皮甲,淡金色长发乱糟糟披散着,眼睛瞪得铃铛似的,面露赤色,喉结滚动,不断的吞咽唾沫,像是按耐不住了。

女千夫长瞥他一眼,嗤笑一声:“你个半蛮子,发情发到我这儿来了!想死了吧?!”

半蛮子梗着脖子,不依不饶,眼睛像是要陷在女千夫长未完全遮掩住的那道诱人的旖旎沟壑中,“你说话不算数?”

女千夫长顿时恼羞成怒,“滚蛋!小心我捏爆你第三条腿!”然后她利利索索地把浑身都裹上了源气隔绝查探。

半蛮子挠挠头,环视四周,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还示弱一般后退了一步。

可是已经开始有人起哄了,无外乎是“你小子直接上啊,我们给你作证”或者“堂堂精锐千夫长,周掌柜那边都递得上几句话的人物,没想到却是……啧啧啧。”

常年投身军旅,早就不在乎什么娴淑雅静的女千夫长顿时愤懑,比之方才更加泼辣,“操你们十八辈祖宗!”

然后一个轻身突进,吓得不少战士纷纷躲避,还以为她要当场暴怒行凶。

谁知道,她几个纵跃就穿过人群来到那个高大健壮不修边幅的半蛮子身前,一把搂过他的脖子,拉得他不得不弯腰,正惊愕之时,鼻子里已经充斥了一种让他目眩神迷的野性香气,他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唇畔接触到了一片柔软湿润。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女子松开了这个

比自己高出老多的半蛮子,得意洋洋冲着四面八方叫嚣:“这样行了吧?别想着得寸进尺啊!还有,谁敢再废话!别怪我不念战友情!小心你们第三条腿,别到时候不顶用了再后悔!”

顿时气氛热烈,都知道她本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大家也不过打趣逗乐,没想到她还真敢来这么一出,跟个半蛮子亲了,可谓是委曲求全。

其实这真算得上是言出必行了。

蛮子向来不被尊重,被视作人族中的异类,只知道茹毛饮血打打杀杀抢掠成性,再就是成天积极于繁衍后代,哪里懂什么规矩礼仪诗书酒茶琴棋画,顶多就是某些部落没那么不讲道理,却也是半分风流都没有。

哪怕是相互之间成了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渐渐磨砺出一份亲如兄弟的感情了,要说心底里没有半点儿隔阂,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我可以跟你做好朋友,但你要真想跟我成为一家人,没门!

至于蛮子还是半蛮子,没什么分别。

曾经的血海深仇,如今无时无刻不在体现着的两种文明方式,都让他们背道而驰很难融合发展。

人族轻蔑于蛮族,觉得他们不可教化,并自称正统,而蛮人又何尝不是看不起人族,觉得自己才是继承远古意志的真正的“人”,而不是搞出那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玩意儿的所谓人族。

……

反观蝴蝶军首领杨显,他早在第一时间发出此地消息,而后站在流火蝶上,率领全体蝴蝶军将士,诚心诚意,毕恭毕敬,对着女子离去的方向拜了三拜。

拜力挽狂澜救军之恩,拜不留姓名高风亮节,拜绝顶人间飞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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