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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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鹿微睁眼皮扫了我们俩一眼，然后我俩把各自的出生日期地点，各自姓名写在纸上交给小鹿。然后就让我俩出去等待。

大浪说，这特么不是都写生辰八字吗，我说你懂生辰八字啊！

不到十分钟小鹿就出来来，交给我一个纸条，还微微对我一笑，说祝你顺利哦。

纸条上写，我要找的人在…。

当然天干地支那些我肯定是不懂得啦，小鹿给我解释道，你要找的人应该是老蚌岭。

老蚌岭是个老地名，当然现在叫北洼小区。靠近天津，离我们这也不远。大浪问我为什么叫老蚌岭又为什么改叫北洼。

都娜真的在老蚌岭吗？

我说，你怎么废话那么多。京津这块地起名看地界，什么哪吒庙，娘娘坟，太子湾，这些老的小地名多的是。哪吒庙那是哪吒畜生的地方，娘娘坟肯定葬过娘娘，太子湾是当年哪吒给龙王三太子扒皮抽筋的地方，我也懒得给大浪解释。

至于为什么叫老蚌岭，我小时候也听说，说很久以前那里有一只老蚌都成精了。当然老蚌岭有老蚌精只当是个故事听听就好了。

小鹿还给我说，放心吧，肯定能找到，我奶奶算的挂还没有不灵的哪！

看看可爱的小鹿狍子，我咽了好几口口水。大浪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知道我最近为什么对女色不为所动吗？

说实在这点我挺好奇，要在以前像小鹿这种可爱至极的绝色天香，大浪要是不摸她一下屁股，就对不起他那个浪字。

我问，为啥，难道你小子改邪归正了。

大浪说，老子现在悟出一个道理，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会骗人，你可要当心了。

我靠这不是倚天屠龙记里面的话啊，怎么成他大浪的名人名言了。

不过这句话，话糙理不糙。都娜漂亮，可她骗了我娶白小姐，还惹上一身官司。好吧，我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她，我会摊上这么多的官司吗？我还是那个我，一个傻傻的屌丝三火，虽然苦虽然累，可是过着快乐的生活呀！

胸大肤白的白筱碧拿着电棍对我说，承认吧，只要你按了手印，一切都没事，法律会给你公正的。可是我按了手印，她就立马派车送我去市警局蹲篱笆。

所以漂亮的女人没个好东西，还是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花纹越是绚丽，越有毒性。

现在看着小鹿样子，怎么那么像前两者。

大浪说，她一小妮子能怎么样，你小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赌一把了，反正半个月过后要蹲篱笆的人，弄不好还得挨枪子，我能怕什么。

北洼小区是以前焦化厂宿舍员工的老宅区，现在大部分都准备拆迁改成工业区。虽然也有不少老户住着，不过人气不算兴旺。

大树下老头下着棋，小胡同老太太卖冰棍，反正年轻人很少有住这的。

瓦房平房，当然还有几处破旧的居民楼，再有就是几个待建的工厂。地方并不大，说实在的加起来也不过我们医院的两三个那么大。看来找个人不算很难。主要是都娜长得太带劲，那小鼻子小眼，可以说是万里挑一。这种美可以直接让你过目不忘。

问了许多街坊邻居，这些人特么的也不说不知道，也不说知道。只是“哦”的一声，然后就不搭理我了。

我继续深问，他们就说不清楚。

很显然这是不想说啊，那俩老头气的连象棋都不下了，卷了直接回家。唉吆喂，我靠。老头脾气挺倔强。

看了看那个小卖部的老大妈，估计她能说，先套套近乎，买两瓶汽水。

这大妈姓赵，人挺热情，不仅介绍自己，更重要的是介绍她的冰镇西瓜，非叫我和大浪买。我和大浪不想买，只想打听事，只要我一张口，她没听几句，又转话题到她的冰镇西瓜上面了。

劳资急了，你说不说，不说劳资不买了。

赵老太脸一白，就说：“我说了，你可要买，我这西瓜不能放时间太长，就希望有人买了。”

我说，只要你说，我就买，全买了。

还是那句话，冰雕的鼻子，玉砌的眼神，修长窕窈的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那真叫一个绝色天香。

赵老太听到我的形容，大腿一拍，连说三个对了。还说，那一对小兔子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浑然天成，恰到好处。尤其是那一对眼睛，用我们戏曲里的词就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尤其是她笑的时候，额头出现一朵粉红色的莲花印，这小狐狸精迷死人啊！

行啊，老家伙形容的不差毫厘。尤其是都娜一笑，额头就会出现粉红色的莲花印记，这赵老太都知道。

我说，她是不是叫都娜，有没有被淹死。

赵老太说：“她不叫什么都娜，叫俞洁。街坊邻居都叫她小洁。哎，你说说长得好看的怎么都那么惨，真是红颜命薄。想我老太太当年也是一朵花，就因为长得好看，多少人羡慕嫉妒恨，我的老头子怀疑我和别人有事，硬是喝闷酒把自己灌死了，唉吆喂，呜呜呜。”

我靠，就你那样还一朵花，满脸的褶子，我没闲工夫听你诉苦。

大浪说拍了一下我肩膀，在我耳边说，那老东西在分散咱俩注意力，扯闲篇哪，一看就是不想说。

我说，行行了，大妈我知道您命苦，一会我买完西瓜，再买几包利群，行不行，快点说吧，不说我可什么都不买了。

这时候赵老太才擦去假眼泪。

我姓赵，在这北洼住了大半辈子了。刚才骗你们的，其实我老太太年轻的时候长得不咋好看，我们家老头就跟着别的野娘们跑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活着。不容易啊！幸亏我有个远方本家亲戚，也姓赵，按辈分我还是他的老姐姐。我这远房亲戚家里可有钱，我就时不时给他们家打扫卫生做做饭，看看门啥的，流行的叫法就是保姆。

不过我这个保姆比较自由，不用住在他们家里，就住在他们家对门，就现在的地方，以前也是他们的房子，凡是需要的时候，他们就要我去帮忙。

我的这个远房亲戚叫赵伍子。别看名字比较土，人可聪明了。专门卖鱼，可卖发达了。你可别笑，卖鱼还能卖发财。人家卖的可不是吃的鱼。就你那吃的鱼，十斤的大鲤鱼都卖不到一百块。人家那小鱼，手指肚那么大小，百八十块钱一条。用现在的话说，那叫观赏鱼。

你可能有又问，卖小金鱼，观赏鱼的多了，满大街都是，怎么都没发财，就这老赵发财了。那是人家老赵又祖传的本事，相鱼。

（我暗地里说，唉吆窝草，从老兽医的宅子扒出来那本相猫谱，我都很好诧异了。我听说有相人，什么麻衣神相，柳庄神相，这特么还有相猫的，竟然还有相鱼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老赵他爹也是个玩鱼的，不过那年头，旧社会，挣钱的都是鱼市里的渔霸。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挣不到钱。新社会就不一样了，改革开放，老赵不知道从哪弄些鱼，怎么配种，怎么饲养，怎么给鱼治病，等等，人家是行家。

有些小鱼苗子黑不溜秋，丑的要命，可是等人家老赵养大了，就成金色的了，金光闪闪，那小金鱼的鳞片，都赶上天上的金龙了。你说这小金鱼价格能不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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