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牧王旧恩 双蝠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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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攻向萧参，一个扑向鲜于燕。萧参内力虽劲，但苦于不会使用，几招之下便又落入红蝠手里。只是碍于那个散元神功的传说，这才不敢伤了他的性命。鲜于燕身法灵动，奇招叠出，直气的哇哇暴叫，红蝠在一旁越看越奇，只觉得这小姑娘身法奇特，总在不该出手的地方出手，不能闪躲的地方轻巧避开，灵动之中透出一股邪气，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高声喝道：“老不死的，这丫头有些奇怪”青蝠道：“有什么奇怪不奇怪，等我抓住她，看她还怎生奇怪。”他本高出鲜于燕甚多，只是觉得这小姑娘忽左忽右，有时觉得她明明在左，她却又突然在右边出现，自己全身力气没有使出，越打越觉得焦躁不堪。忽听红蝠道：“姑娘，请问九首牧王鲜于通他老人家是你什么人。”鲜于燕道：“你识得家父么？那你可知道我爹爹最恨什么人了么？”红蝠道：“老不死的快住手，这是牧王他老人家的千金，他老人家与咱们有恩，不打了，不打了。”青蝠一听，忙返身而退。

红蝠道：“咱们不知小妹妹是他老人家的千金，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鲜于燕道：“你们认识我爹爹么？”红蝠道：“有过一面之缘。十几年前咱们为了练一门特殊的武功，偷偷的跑到南疆，想捕上一头两头的灵兽。哪知道遇到了最难缠的隐灵虎，我全身功力被它吸走，它由不肯饶我，老不死的杀红了眼，要和我一起死。也是咱们命大，遇到牧王他老人家。”鲜于燕道：“爹爹最恨人家杀他灵兽，他又怎么饶了你两个人？”红蝠道：“不错，咱们早就听说牧王他老人家喜欢禽兽不喜欢人，那一次也多亏老不死的舍命相救，牧王看到他对我真情实意这才出手相助，命我两人再不能踏进南疆一步。这十几年来，咱们感念他老人家的恩德，从来不再射杀灵兽，只杀人练功。”萧参心道：“你们两个恶名昭著，也就是这个原因了。”不过心下也暗自惊奇，禽兽无情，鲜于燕的爹爹却喜欢和它们打交道。鲜于燕点了点头，道：“这便讲的通了，爹爹常说，禽兽虽无情，但它们的一喜一悲，一怒一哮都是真的，从不作伪。”红蝠道：“牧王他老人家是真性情，咱们感念他的恩德，却也不敢破了他的法旨，不敢到南疆报答。这次遇到牧王的千金，还请鲜于小姐传话给他老人家，青红双蝠受他救命之恩，总是千里万里，只要他老人家一声召唤，双蝠必至。”

鲜于燕却道：“你们感激我爹爹，自己去跟他说好了，这种话怎么好叫别人带说。”红蝠一怔，知她恼怒自己伤了萧参，忙伸手解开他的大穴，道：“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鲜于燕道：“好说好说。”心中盘算，如何能得到这两个蝙蝠的相助。朝萧参道：“咱们走吧，早些把植魂术弄到手，便能让爹爹早些实现他的愿望。”红蝠道：“小妹妹说的植魂术可是丽岚国的传国之宝？”鲜于燕道：“正是，爹爹总在叨念这件宝贝，爹爹有一件大心事未了，只有这植魂术能办到。”红蝠道：“植魂术是丽岚国的传世之宝，小妹妹这么做岂不是要招惹到天大的麻烦。”鲜于燕道：“咱们只说要盗来植魂术一用，又不是将它毁去，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又有谁会知道？”青蝠红蝠久历江湖，却也不敢在丽岚国的头上勒胡须，听她说的天真，都暗暗摇头。

鲜于燕道：“可惜呀，这傻大个子，不会武功，我们两个一路西去，若是在半路遇到强敌，就是怕功亏一篑，我要盗取那植魂术，全凭大个子这身没来由的散元神功，他要是死了，那可糟糕的很了。”青蝠忙道：“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死。”鲜于燕道：“武邑国有个杜薇县，杜薇县里有个带兵的叫佟雪，她已经知道大个子是丽岚国的奸细，他在我们这里吃了亏，就是怕早已报告给官府，埋伏好了在前面等着我们呢？”青蝠道：“这小子可不能死，老婆子吸了他的血那是没办法，他要是死了，我老婆子岂不是也要呜呼哀哉？”鲜于燕叹了口气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青蝠道：“什么叫做没法子的事情，一定要有法子才行。”鲜于燕道：“除非有人肯出手相助，也许能让大个子多活几天。”青红双蝠对看了一眼，知道这小丫头的打算，青蝠将头一摇，道：“妈巴羔子的，那帮王八蛋算得了什么，咱们为了老婆子，这就跟他们斗上一斗。”

鲜于燕道：“到时候你栽在他们手里，可别说是我们连累了你！”青蝠道：“妈巴羔子的，老子正愁没有人血喝呢，这些龟孙正好拿来练功。”说完两眼一翻，又道：“你小姑娘最好连那本散元神功一并取来，咱们也好解开婆娘的禁锢。”鲜于燕道：“那不重要，只要大个子不催动，你的夫人是不要紧的。”青蝠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道：“不对，不对，这小子一天不长本事，一天就有被人宰掉的危险，我青蝠上人为了保护老婆子就得替他卖命，这个买卖不划算不划算。”鲜于燕道：“那好办的紧，这大个子浑身劲力，缺的就是几路拳术掌法，你教给他保命的本事，别人就伤不了他，你若是把他教的像你一样纵横江湖，只有他宰别人的份儿不就好了。”

青蝠想了一想，点了点头道：“此话倒也有理，学我的功夫就要入我门墙，大个子磕头吧！”萧参摇了摇头，青蝠怒道：“怎的，你真的想赖上咱们了不成。”萧参道：“青前辈错疑在下了，拜师学艺讲求的是一份师徒机缘，若是为了保命苟活便要拜人为师，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说了这些，青蝠也只懂了一半，总之这小子是不肯拜师，一想到如此高妙的解脱之法不能使用，直气的他哇哇暴叫。红蝠却道：“臭小子，难道没有机缘你便永不学武？敌人一来要靠一个小姑娘保命么？”萧参看了鲜于燕一眼，这些天来自己得她救命数次，红蝠这些话倒也不完全是虚言。萧参道：“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两位前辈传授武艺，萧参谢过。”他如此说自是答应学武，但又将两人称作前辈，显见不愿拜师。

青红双蝠横行江湖，亦正亦邪，本就是不受拘束的洒脱之人，这些师徒礼节看的倒也不重，听他答应，自是满心欢喜。红蝠道：“鲜于姑娘，令尊乃一代宗师，此事由你来办岂不是事半功倍。”鲜于燕道：“红蝠前辈不知道家父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某个人偷学了我们家的功夫，一定会杀了他的。”青红双蝠点了点头，偷师学艺本就是江湖大忌，更何况那是脾气古怪的九首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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