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永生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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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这绚丽的光哟。”

永生者站立在沙丘之上，大量的魔能旋转着向他汇聚，与此同时，同样庞大的魔能又从他的体内释放了出来，魔能发出的点点光芒在永生者的身边如同呼吸一般不断收缩，那光如梦似幻，看不真切。

景文心和洛洛艾立刻就变了脸色，他们同时感觉到自己身边的魔能开始不受控制地离开他们的精神力笼罩范围，向着永生者飞去，那不是巫师之间的控制权争夺，而是更加令人绝望、令人无奈、让人只好去适应的东西。

魔径。

没错，就是魔径，魔能从魔核当中喷涌而出，经过魔眼冲出地表，随后在天空之中巡游、扩散，最终重新返回魔核，当魔能在空中流窜时候，魔径也就形成了。

巫师们能够从魔径那里借到力量，把空气中游离的魔能据为己有，那是魔径的恩赐，是在魔径的允许下借走的东西，一旦魔径完全封闭，巫师们也就不可能再从魔径里借到一点力量，汹涌的魔能流会从一个魔眼跳跃到另一个魔眼，不给巫师留下任何投机取巧的机会。

魔径是魔能的拥有者，是所有巫师的上级，也是所有使用魔法的生物的上级！

而现在永生者身边的魔能就形成了魔径，大量不受巫师控制的魔能直接向着永生者投奔而去，完全无视了巫师们的存在，洛洛艾和景文心根本无法从这道魔径当中借到力量！

“是魔眼吧？”洛洛艾打量着站立在沙丘之上、背对阳光的永生者，现在她知道这个家伙究竟为什么能够永恒了。

“没错，是魔眼。很敏锐的洞察力。”

永生者微笑着点头回应，他身上的魔法纹路逐渐消失，魔能也失去了束缚，向着四周飞散，由永生者身边的魔径再次回归了天空之中的魔径。

“你是说他本人就是一个魔眼？”吴良有些不明白了，他赶紧询问一副很懂的样子的洛洛艾，吴良不能理解刚刚洛洛艾和永生者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的，这个人变成了一个人造的魔眼，一定范围内的魔能都会受到他的调遣，经过他的身体流出，在必要时将会形成魔径。”洛洛艾皱了皱眉，然后有些苦恼地说道，“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使用，魔力的人可以战胜他。”

此刻的永生者就相当于是一个魔眼，魔能经由魔核释放出来，再从魔眼喷发至地表，如果是普通的循环，现在魔眼喷发出的魔能应该形成魔径在地表巡游了，然而永生者却成为了魔径连接的另一个魔眼，魔径将魔能直接送到永生者的体内，再由他释放魔能至下一个魔眼。

如此一来步一鸣就相当于加入了整个星球的魔力循环，现在他是巫师们、能力者们、魔兽们的魔能供应者，他想断掉谁的魔能就能断掉谁的魔能！

而步一鸣永生的秘密也就在此，他的精神已经和星球的魔能循环系统融合了，超越了人类、超越了生物，这个系统不崩溃的话，他本人是不会崩溃的。

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

当然，这并不是不死不灭，永生者可能会被外力消灭，而星球的魔能循环系统也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两个魔眼而崩溃，甚至星球的魔能循环系统反而可能因为这个人造魔眼一直存在而崩溃。

魔能的循环即为自然，当人类故意去干涉自然的时候，多半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后果，这也可能是那个组织想要干掉永生者的缘故。

吴良整理完思路之后当即上前一步，朝着永生者询问道：“也就是说当初那个组织是为了利用星球级的魔能才把你变成了人造魔眼，但在利用完魔能之后，他们又认为你会破坏环境？”

“正解。”

永生者轻轻点头，他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同时举起手中的长剑道，“可不只是破坏环境这么简单，我对这个星球的影响太大了，按照那群人的思路来说，我这种存在就是一个祸害，必须铲除。”

“可你并没有危害九州吧？那个组织最后也放弃了对你的追杀。”

“那你要知道为什么他们放弃了对我的追杀。”永生者轻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他们当了懦夫，在危险的面前选择了逃避，所以他们也就不管我了，因为无论我怎样、这个星球怎样，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吴良浑身一震，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立刻追问道：“那个组织的人利用你是为了逃离这个星球？正是为了离开，他们才需要星球级的力量？”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永生者的眼中满是悲伤，那是被抛弃了的幼兽一般的眼神，他伤感地看着吴良等人，淡淡地说道，“说好的一起对抗星球的命运，却只有我留了下来，继续作为这颗星球的保护者存在，那些人却在人类最艰难的时刻消耗我的力量离开了。”

吴良对那个神秘组织的做法不敢苟同，他有些嫌弃地问道：“他们是谁？”

“那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夏’，年轻人，就是你所崇拜、认知的那个夏。”永生者给出了他的答案，这个答案非常沉重，因为不止是那个组织的名称叫“夏”，“夏”也是永生者的家乡，是他的根源。

夏！

吴良的耳边仿佛有雷鸣声轰响，此刻他无暇考虑其他，“夏”这个称呼对任何一个华夏人来说都有着最为特殊的意义，吴良忍不住反驳道，“怎么可能？夏朝？夏朝有你们这种科技水平？”

这就跟华夏人“帮亲不帮理”的天性有关了，纵使吴良是一个比较客观公正的人，他也不能容忍其他人随意给夏朝摸黑，即使面前的这位永生者可能正是从那个年代存活下来的。

“你别不相信，夏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们的存在和你想象中的那个夏有着很大的差异。”永生者饶有兴致的看着吴良，他似乎看出吴良等人并非九州星的住民，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你们是夏人的后裔吧？”

吴良语气中那种对夏朝的偏袒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普遍认为商人为祖先的九州星人估计是不会这么袒护夏朝的，毕竟商正是在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再加上吴良等人模仿的九州星人对于永生者这种活了不知道几千岁的老妖怪来说还是有些稚嫩，所以永生者认为吴良等人可能是夏人的后裔。

“夏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他们逃离了这里，是用什么方法逃离的？”

“你们还问我做什么，难道他们没有留下记载吗？”

要是夏人留下记载了我还问你做什么？

吴良憋了一肚子怨气，这位永生者知道的东西看来很多，只是他似乎不太擅长聊天，吴良深吸了一口气，转换话题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问你，你知道这颗星球的魔眼都在什么位置吗？”

虽然在夏朝的问题上吴良有点帮亲不帮理，但理智告诉他不要和一个几千岁以上的家伙聊历史，否则这家伙很可能会颠覆他的三观，所以吴良果断选择了转换话题。

毕竟，亲身经历者的话语总是比读历史书和神话传说的人有说服力。

“喏，我就是其中之一了。”永生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仔细打量吴良，同时猜测这些人的来历，“你们为什么想知道魔眼的位置？也许我能直接解决你们的问题。”

“那你见过和我们一样来自异世界的人吗？”吴良觉得永生者说得有道理，他立刻将众人所寻觅的那位前辈巫师的事情描述了一下，并含糊其辞地说明那位巫师可能在某个魔力充沛的地方摆下了魔导器。

“异界人……我也许真的见过。”

永生者眉头一皱，他暂时收起了长剑，然后将目光转向长相和九州星人差异较大的洛洛艾，有些迟疑地说道，“我曾经见过一位和这位小姐类似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你们追寻的目标。”

永生者竟然见过前辈巫师真人！

吴良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洛洛艾说过那位前辈巫师很可能也是弗兰艾略人，所以说前辈巫师的长相和洛洛艾相似是有可能的，他不禁望向洛洛艾道：“那位前辈是你的同族？”

“不不不，那个时候庞亚可能还没灭国呢，我们这个民族的人在弗兰艾略的占比应该很小。”洛洛艾却给予了否认，她也算是学习过弗兰艾略和爱瑞亚的历史，对于弗兰艾略三大民族的来历还是很了解的。

像洛洛艾所属的这一民族在弗兰艾略第一帝国时期还是主要在庞亚国活动，直到后来庞亚被弗兰艾略消灭，他们才集体迁移到了弗兰艾略本岛，并最终成为整个国家的主要民族，而前辈巫师是弗兰艾略第一帝国早期的人物，长得和洛洛艾相像就有点诡异了。

那个时候庞亚和弗兰艾略可是敌对国家！

“那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当初看到那位女士的面向感到非常奇怪，并且，我发现那位女士是一位高阶巫师。”永生者轻轻一笑，似乎回忆起了当初和前辈巫师相遇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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