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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一脸好笑地望着晴雯,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反应过度了。
水溶打发了身边的随从,让车夫把马车停靠在一条无人的胡同里,自个却掀开帘子进了车厢,紧挨着晴雯坐了下来。
原本还觉得宽敞的车厢一下子变得拥挤了起来,晴雯不自觉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低头看自己的小身板,心里吐槽水溶, 怪蜀黍专门诱拐小萝莉。她才不会上当受骗的, 哼。晴雯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
水溶在她头顶上空笑了出来:“几天不见,你就把我的话忘在脑后了。”他忍不住捏了下晴雯的鼻头,戏谑道,“小没良心的。”
晴雯一脸惊恐地迅速后退捂住自己的鼻子, 双眼傻傻地回望过去,真是见鬼了,这人还是水溶吗?该不会被不知名的妖怪附体了吧?!
“我说要上门提亲,你该不会以为我说话蒙你的?”水溶放松地靠在车壁上, 两只大长腿往前一伸,满足地叹出声。转头一看, 晴雯已经被他挤得可怜兮兮就差贴车壁上了, 顿时又乐得不行。
“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水溶低低地笑出声。
要命, 别再笑了,都快把她的心都笑酥。晴雯努力板起脸, 问道:“老太妃说你身上伤还没好,是吗?”
“你要不要亲自验一验?”水溶握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前。
晴雯霎时烧得跟块通红的木炭,甩着手就差用两只爪子挠墙壁了。
水溶一脸玩味地盯着她上下打量:“你又不是没见过, 这会才知道害羞。我有时候真搞不清楚你,也不知道哪来的傻大胆,一个人就敢跳下悬崖救人,这次算你运气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像你这样的傻丫头,也就我会大发慈悲领你回家去。”
大爷,饶命,我不敢了,下次她再也不会随便救人了。晴雯心里留下两行宽面条眼泪。
“你能不能说人话啊。”她终于受不了吼了水溶一句。
回应她的又是水溶的一阵低沉的笑声。
水溶像一缕轻烟,突然降临又瞬间消失。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晴雯身上挂的装小点心的荷包:“别再给不相干的人做荷包,不然我可不保证明天他们还能正常行动。”
晴雯:……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他特意来见她,就为了警告她不准再做荷包?!她本来就不打算再做了。
回到马车上的双琴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晴雯,晴雯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目光,一个人把下巴埋进双膝之间,怔怔地出神,一会又傻傻地笑了一声。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笑。
双琴眼中的担忧越发浓郁了起来。
晴雯一回到公主府,宫嬷嬷就紧锁眉头告诉她,谢安朔的病情加重了。
怎么可能?她明明给他用过治愈术。晴雯满腹疑问。
可是摆在她眼前的病人,却是一副满面通红,烧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晴雯不禁转头看宫嬷嬷:“有再请大夫吗?多请几个,免得耽误病情。”
宫嬷嬷无奈道:“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了,都只说退烧了就没事。现在这种情况,只能靠他自己熬过去。”
宫嬷嬷已经让伺候的人切了参片,喂到谢安朔嘴里。他的身子骨太差,如今也顾不得对不对症了。死马当活马医。
宫嬷嬷心头大火直冒:“谢家人这一招真狠,把一个孩子丢在门口,他要是出了事,屎盆子就扣在公主府头上,到时外头的流言只怕越发不堪。”似乎反应过来,晴雯也姓谢,宫嬷嬷嘴角一僵。
晴雯抬起头,坚定地对宫嬷嬷说道:“嬷嬷别担心,今晚我和双琴一起照顾他。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在公主府出事。”
宫嬷嬷一脸不赞同:“县主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公主府的下人都是吃软饭的不成?”宫嬷嬷一严肃起来,就喜欢板着脸叫晴雯县主。
如果是往常,晴雯肯定就屈服了,只是这次她异常坚持,态度不容反驳:“这件事情就别告诉祖母了,免得她心烦。等谢安朔病好了,我们就把他送出府。”
宫嬷嬷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事情很快定下来,因为不好把病人随意移动,晴雯干脆让人架了屏风,搬了被褥睡在客房里。因为和谢安朔就隔了一扇薄薄的屏风,所以她随时都可以注意到谢安朔的病情。
双琴还是很不放心:“小姐,你可别被过了病气。”
“我的身体我知道,壮得像头牛,这点小伤风不会吓到我。”晴雯拍着胸脯大力保证。
“哪家大家闺秀会说自己是头牛的。”双琴无奈地嘟囔了一句。
“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么!”晴雯大言不惭道。
让谢安朔就这么回去吧,真不知道谢府还会折腾出什么事来。怪不得祖母这么厌恶谢府,看他们行事,就知道不过是一群蝇营狗苟的普通人罢。
至于祖母没有禁止她和谢阮阮来往,可能是因为谢阮阮不过是个姑娘家,还有可能也是怕她没有同龄伙伴被闷坏了。在大长公主看来,谢阮阮不过是解闷的玩具罢。
只是晴雯一直还没有习惯这个时代的法则。在她眼中,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个体。就像她明知道吴贵和多姑娘并不算多么纯善的人,但她总念着当年吴贵对她的情分。只要吴贵和多姑娘不要太过没分寸,做出有辱公主府的事情,她就对他们的行事睁只眼闭只眼。
水至清则无鱼。人总会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这种小心思没有伤害到她,她便不会多加苛责。
她真的想象不出谢安朔在谢府过的日子。
其实这倒是晴雯冤枉了谢府,谢家主子虽然对谢安朔不放在心上,一贯不闻不问,下人也有样学样,自然十足怠慢了他,但是也不曾克扣了他的口粮。至于这口粮的冷热和质量,自然不是他们关心的内容。
谢安朔底子这么差,有一半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他在娘胎里便没被养好,父亲在他出生前不久去世,他母亲受不了打击,难产而亡。谢府把他接进府的时候,只以为他活不成的。不想他硬是熬了过来,渐渐长大,即使是一个破箱风的身体,也慢慢长大了,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谢晋安这才动了念头,突发奇想,把他过继给谢晋元。
不管他的本意是什么,如今把人就这么丢在公主府,还不管不顾地让谢安朔在大门外跪了一夜,硬逼着公主府把人收下,晴雯决定从今天开始把谢府划为拒绝往来黑名单。
晴雯靠在床头,盯着谢安朔的小脸,眼皮却越来越沉重,头颅点得像小鸡啄米,双眼迷离,一脸迷蒙,明显抵抗不住睡意的袭击。
“小姐,你快去睡吧,我来守着小少爷。”晴雯只觉得自己好像点了点头,被双琴扶着绕过屏风,连挣扎都没有,瞬间沉入梦乡。
……
“啊,天亮了!”晴雯猛地睁开眼睛,咻忽从床上坐起来,双眼还迷瞪瞪的,眼睛盯着头顶的白纱账,脑子仍转不过来,“我怎么回到自己床上了?昨晚我不是睡在客房的软榻……”
晴雯踩了鞋下床,双琴正端了洗脸水进来,听到晴雯的疑问,笑着回答:“昨晚,宫嬷嬷发话,让人把小姐送回房间的,小姐睡得太沉没有发现。”
“谢安朔呢?退烧了吗?”晴雯急忙问了一句。
双琴拧干净丝帕,一面回答:“他已经退烧,早上大夫过来复诊了,说是度过危险期,接下来就是慢慢将养。”
晴雯嘴角忍不住翘了翘,顿时笑了:“真是太好了,一大早就听到好消息,这一天肯定会过得很美好。”
对于晴雯和宫嬷嬷悄悄把谢安朔安置在府里的事情,大长公主没有过问并不代表她一无所知。看晴雯吃早膳时还挂着一脸笑意,大长公主到底没把赶人的话说出口,心下不禁暗叹,这个孙女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半只脚都迈进棺材里,又能看顾孙女到几时。她心下暗暗思量,不知为何想到水溶,心头便是一动,她抬头望着晴雯无忧无虑的小脸,又失笑地对自己摇了摇头。真是老糊涂了。
“姐姐,你要赶我走吗?”晴雯的脚刚迈进客房,便听见谢安朔一脸怯生生地问道。她心里想说病好就送他回去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
谢安朔从床上挣扎坐起来,朝晴雯伸了伸手,晴雯走过去坐在他身侧,他伸出小指头轻轻握住她的一根手指:“我好怕自己醒过来,又回到那间小黑屋。”他说完便飞快地低下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咳嗽。
晴雯连忙拍拍他的后背:“你尽管咳出来,别憋着啊……”
谢安朔得了指令,好像一下子放开了喉咙,咳得惊天动地,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晴雯被他琥珀色的小眼神一望,便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真的很像她从前养的一只小狸猫,也是这么小小的,弱弱的,生怕一口气就把它吹跑了。
双琴递了温水过来,晴雯扶着谢安朔,让他倚靠在自己身上,喂他慢慢地喝水。
谢安朔温顺地低着头喝水,头顶的毛发和他的眼眸一样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晴雯这会彻底投降了。她从小就对瘦弱的小动物毫无抵抗力。
说他七岁了,身子骨却和四岁的小娃娃没有多大差别。晴雯暗叹了口气。
谢安朔喝完水,飞快抬头看了晴雯一眼,低低说道:“劳烦姐姐照顾安朔一夜,安朔感激在心,无以为报,只能等来世还给姐姐。”
晴雯听着他一本正经说着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心里越发怜惜他。
要命,她现在要怎么告诉他,他不能留在公主府。看来,这项恶婆婆的任务还是交给宫嬷嬷吧。晴雯几乎是在他期盼的小眼神中狼狈地落荒而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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