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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着口衔施榄的那水兽,董平与林三川携着白清池与白衣女子一路向上游江底潜去。那水兽约往前游动数里之后,方才停止向前,而是径直向下扎去。
董平抬头看看,只见上方,正是那造型奇特的鹰门江峡。林三川指了指白清池二女,示意董平将她们二人送上水去。董平则是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上面的情形远比水下要危险的多。虽然水下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涌动,但他却感觉到,那股力量对他并无恶意。且,那力量给他的感觉,分外熟悉与亲密。董平松开捂住白衣女子的手,又赶忙将嘴唇贴上去,给她渡了两口真气。随后,他
猛的往下一扎,便潜下去十几丈。
林三川也是拽着一直挣扎的白清池紧随其后。在江底,董平与怀中的白衣女子皆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只瞧二人脚下,不是通常江河中所有的石沙淤泥,而是由无数雕刻着夔龙花纹,样式古朴的巨大青铜砖而铺成的一片巨大场坪。在场坪中心,八只三丈见高的异兽按造八卦方位围成了一个圆圈。
圆圈里,镶嵌着一面巨大且光滑的幽蓝铜镜。在铜镜中心,却有一道曲折的黑线。若是董平猜的没错,那铜镜就是通往地下的大门了。而那水兽与施榄也是行到那铜镜上时,便凭空消失了。
董平游到那铜镜之上,就见在铜镜边角处,写着“红山”二字。董平暗道:“若这里真是王饕餮所说的那处南朝古墓,那这里在千百年前曾是座高山也不奇怪。”想罢,他将刀尖嵌入了铜镜剑的那条裂缝之中。在董平怀中的白衣女子,明显察觉到董平的身子正在轻轻颤抖。他脸色微白,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好结实的门。”
这时林三川游了下来,他倒是并未因看到眼前的景观而有多少震惊。他甩下了白清池,张开双臂就抱在了那铜镜之上。只瞧他将一双铁臂的功力运转到极致,抓住那铜镜边缘,就是一拧。豁然间,就瞧那铜镜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是用转的。”董平暗自腹诽一句。
随着林三川转动铜镜,那条裂缝也缓缓张开,露出下方深邃无匹的黝黑洞穴来。滚滚的江水也趁此时,汹涌的灌入洞穴之中。董平先是抱着白衣女子游入了洞口,林三川紧随其后。本来还在一旁盘桓游动,想要找机会从董平怀中将白衣女子解救出来的白清池,见三人都进了那洞穴里。她虽不情愿,但也只好跟了上去。就在她进入后,那铜镜也瞬间闭合。
那石洞垂直向下,且洞壁都光滑无比。董平几人进入后,无处借力,只能任凭身子直直的向下坠去。但在这石洞里,董平也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
“上亮子!”董平一声大喊,在他下方的林三川就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又随手撕下一块还未被浸湿的内衫点燃抛下。只瞧一团火光飘下,映出了洞底的景象。
一丈见方圆,满是碎石铺地。
看快要坠到洞底,董平一把将白衣女子扔给林三川,随后他双掌往下一拍。两股吸力涌出,将他的身子快速往下拉去。
只听“嘭”的一声,董平率先落地。他又是连连向上打了几掌,稍显温和的掌气漂浮上去,将林三川三人缓缓的托到了洞底。
几人站稳后,就听的一声娇喝:“混蛋!你放开我表姐啊!”
林三川白了她一眼,便将臂弯里的白衣女子推了出去。白清池将来人扶稳后,白衣女子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池儿,不能对恩人无礼。”
“表姐,我看他们才是坏人。在船上时,我就觉得他们不怀好意。现在他俩又把我们劫持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心思。你瞧,他俩又直勾勾的盯着我们看呢!”白清池不悦的嘟起了嘴。
董平微笑道:“许你们两个湿,就不许我们看了?”
闻言,两女低头看去,只见的自己的衣衫已湿了通透,现在正紧紧的贴在萤滑如雪的白嫩肌肤之上。白清池刚才还蛮横的很,但瞧见自己的窘态,不由得急出了泪花。
董平脱下自己的袍子扔给了二女,林三川也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道:“便宜你们了,现在轮到你们看我家公子了。”
二女将扔过来的衣服包在自己的身上后,白清池道:“谁稀罕看你们!”
白衣女子按下白清池的手,轻声道:“小女子冷飘飘拜谢二位英雄出手相救之恩。”
董平微笑道:“冷飘飘?好名字。”
白清池摇晃起冷飘飘的手臂道:“姐啊!他们把我们弄到这里,你还感谢他们?我们怕是出不去了。”
董平拨弄着地上的一颗石子,淫笑道:“既然出不去了,那我们为何不及时行乐?”
林三川拍手附和道:“好啊公子!我就要那个刁蛮的小丫头了,今天我非得把她给整治个服服帖帖的!”
看着豹头环眼,凶猛高大的林三川,白清池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冷飘飘抱住白清池道:“二位英雄,就别再逗我妹妹了。她年纪小,若出言得罪了二位,还往二位英雄念在童言无忌,宽恕则个。”
董平双手一摊,置身事外道:“我可没逗他,你要找,就找这个独眼龙。”
林三川挠头道:“公子,你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啊。”
“我不这样说,那你要我怎么说?”
“我林三川可是个正经人……”
董平笑道:“那你就说我不正经喽?”
冷飘飘见二人说话没个正形,她不由得开口打断二人的扯皮道:“二位英雄,小女子觉得我这表妹说的有些道理,咱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洞里不是?”
林三川也蹲下来道:“是啊公子,咱们明明是跟着那个刺客来到此处的。但那个刺客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咱们难不成要被困在这洞里一辈子?”
“你想的美!”白清池冷声喝道。
冷飘飘颇有深意的看了董平一眼道:“我相信这位英雄会有办法的。”
董平无奈的摇头道:“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懂不懂礼数?既然英雄救美,你们就该以身相许。我们哥俩忙活了大半天,就等这茬儿呢。你们现在一丁点都不想付出,就要使唤我们办事,天下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三川,你说本公子将的对不对?”
林三川沉默不语。
“我问你话呢!”
“我不晓得,我是正经人。”
董平一时气结,冷飘飘微笑着看着董平道:“若阁下真能将我们姐妹带出这里,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
白清池闻言惊讶道:“表姐,你不会因为这登徒浪子轻薄了你,你就相中了他吧?”
冷飘飘微笑道:“这位公子面貌端正,能在我们姐妹遇难之时仗义相助,想必心肠也不坏。我相中他,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白清池摇头道:“反正我看他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再说表姐你又不了解他的家室,来路。说不准他早已娶了亲又或者对表姐你另有所图呢。”
董平闻言,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他仅是随口一说,没成想这两个女子就像模像样的讨论起来了。他站起来道:“二位姑娘,我看你们是想多了,小生的确已有家室,但与姑娘们做个露水夫妻,也……”
冷飘飘眼前一亮道:“池儿,我们走。”她话音未落,二女便相携着往董平身后走去。
“表姐,你怎么晓得出口在那登徒浪子背后呢?”
“我不晓得。但我看那公子在我们下来后,便一直坐在地上,紧靠洞壁。便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董平自嘲的笑了笑,他没想到被个姑娘给拿住了。刚才一到洞底,董平便瞧见洞壁上有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洞口。他一来是为了好玩,二是想先探探这两女的底细,便坐下来靠着洞壁,将这洞口给隐了起来。但没成想,这底细他还没探,自己反倒是先被二人给戏弄了。
冷飘飘趴在地上,对着董平回眸一笑道:“公子,你不进来么?”
望着冷飘飘因趴着的姿势,而勾勒出来的玲珑曲线。董平微笑道:“进,我当然要进去。”
从洞口进入,便是一条狭窄,深邃的甬道。林三川爬在最后,因为其骨架粗大摩擦石壁,所以发出了阵阵刺棱刺棱嘈杂之音。
因心急出去,排在最前方的白清池忍不住娇喝道:“喂!别放屁了,臭死人了!”
林三川登时升起怒容,他本想出口回损,但董平却是轻轻蹬了他一脚。林三川压住火气,嬉笑道:“老子就是放屁,臭死你!”
“呸!登徒浪子!”
董平没理二人的恩怨,他将手搭在冷飘飘的腿上微笑道:“姑娘身上有伤,我推着你,你也能稍微省下些力气。”
感受到董平在自己腿上来回摩挲的那只怪手,却是笑道:“那就多谢阁下了。”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甬道也不晓得有多长,四人爬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仍没看见出口。
董平有几分无聊,他捏了捏冷飘飘的腿道:“姑娘,你与江上那施展傀儡的人,貌似是老相识了。”
冷飘飘丝毫不避讳道:“那是小女子的二叔。当年因犯了家规,被家父赶了出去,所以二叔对本家之人,向来怀恨在心。这次连累了公子,还望公子莫要记恨小女子。”
“表姐,你对他一个外人说这么多干嘛,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理会白清池,董平叹口气,故作感叹道:“要说这事儿,也怪不得姑娘。那人是七杀门下派来取我性命的,撞上二位姑娘。那也是被我连累的。”
冷飘飘身子一顿,原是白清池停了下来。
“死丫头,你做些什么!”
白清池道:“表姐,我就说他们两个人有问题。你看,若不是他们两个。我们现在说不准早到金陵了,还枉你口口声声对着他们道谢。”
冷飘飘脸上添了些许薄怒,她沉声道:“池儿,不得无礼。他们也是被人追杀,怎能把火气撒在他们头上?继续往前走。”
白清池娇嗔了一声,扭捏了一阵后,还是动起了身子。
冷飘飘道:“那人的身份小女子也有些许了解,他现在也算是七杀门下中的一个头目。七杀门下能出动他来追杀公子,看来公子也是大有来头。”
董平笑了笑道:“算不得大有来头,董平,你们听说过没有?”董平说这话时虽然是在笑,但他的刀却是蓄势待发。
白清池身子一僵,她声音微颤道:“董平?不就是联合辽人杀死鹿岳书院太叔院长与吕学监的那个大恶人,大奸人?”
冷飘飘身子也是有几分不自然,她沉默了片刻道:“我看不然,依董公子的为人,所谓害死太叔院长与吕学监一事,其中定然有隐情。”
董平松开了刀柄,微笑道:“冷姑娘所言不假,在下的确是被人陷害的。”董平说罢,甬道中就剩下了几人身子摩擦石壁所发出来的呲呲声响。除此之外,几人都不再言语。
四人又往前行了半个时辰,这甬道才开始变得宽敞起来。越行,越宽敞。这原来是个喇叭形的甬道,开始几人只能趴着走,片刻后,几人便能猫着腰走了。很快,众人站直了身子,在他们头顶一丈处,才是洞壁。
忽而,几人的脚步戛然而止。这甬道,走到了尽头。在众人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青铜墙壁。那墙壁之上,刻满了董平在外所见的几只青铜异兽模样的图腾花纹。
林三川挠头问道:“这,这怎么走?”
董平无奈道:“自然是搬开它。”
说罢,董平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番这青铜巨壁。忽而他瞧见在这石壁与甬道的接触之地,竟有一条半寸长款的缝隙。
董平皱眉道:“这墙壁曾被人搬开过。”
他抽出惊雪,将刀平插入了缝隙之中。他试着往上撬了撬,这青铜壁估计有数万斤的重量。
林三川上前道:“咱们合力把它撬起来!”
董平嗯了一声,二人便同握住刀柄往上抬了起来。
看着面前旁若无物,一心撬墙的二人。白清池从怀里摸出了最后一颗石丸,见状,冷飘飘握住了白清池的手,摇头道:“董公子,小女子可以给你们搭把手。”
董平双手骨节崩白,但仍是佯作轻松的说道:“冷姑娘还是看好你那童言无忌的表妹吧,这墙,不是开了吗?”
说罢,他与林三川同时暴喝一声。冷飘飘与白清池就听得轰隆巨响,那墙壁竟登时升了起来。伴随着墙壁打开,二女眼前却没出现想要的出路。只瞧墙壁之后,是个封闭的石室。石室不大,但石室中却是放了好大一口玉石棺材。那玉石棺材一看便是用的上好籽料,洁白无瑕的棺身之上,还蔓延出丝丝血线。
白清池哼唧了一声,满脸的丧气。冷飘飘虽然没说话,但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表姐,我们真是倒霉到家了。不仅碰上灾星冷秋节,现在还被这两个人给无缘无故的带到这里,我看,咱们是出不去了。”
冷飘飘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忽然微微动了一下,她微笑道:“我看不然,刚才明显有阵微风从对面刮了过来。若是真无出路,定不会有风。”白清池闻言刚面露喜色,就听得林三川面露歉意道:“对不住,刚才我真放屁了。”
冷飘飘哑然苦笑,白清池靠在冷飘飘肩膀上,带着哭腔大骂道:“你去死吧!”
董平看着那玉石棺材一言不发,他暗道,这种墓,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感觉到,一股淡淡的佛力,正从那玉棺之中淡淡的散发出来。
董平提刀,蹑步行入石室之中。
说来也怪,那施榄不知去到哪里了,四人走到尽头也没发现他的踪影。董平琢磨道:“莫非这地方还有什么能藏人的暗室?”董平此时心中咯噔一下,他才回过味儿来,自从入了此处,那股莫名的力量便没了踪迹。
董平不敢托大,他往后倒了倒又退出了石室。随后,他伸出五指,调转真气。霎时间,他五指连连弹出,纷乱的无形指气通通朝那玉棺激射而去。眨眼间,那玉棺已变得千疮百孔。紧接着,董平横刀至胸前,他猛击刀身,一股刺耳的刀鸣便传入石室之中。
林三川三人皆是捂住了耳朵,片刻之后,刀鸣消散。
众人只瞧那玉棺一阵摇晃,登时被指气刀鸣给击成了无数碎玉,哗啦一声滚动在地。
玉棺消失之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片排放有序的淡黑色长条玉石。玉石层层叠叠,一本薄薄的金皮书籍摆放在上。在书籍之上,则放置着一颗头骨。那头骨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梵文。
林三川见状大步上前,他拿起一根黑玉道:“公子,你看这像不像是书里写的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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