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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是这么巧合,也总是这么无奈。每当李赫男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这件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李赫男关于武士之间应该公平比武的建议,可能真的暂时救了陈真性命,但却也给在外面积极展开营救行动的精武会馆的人们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板田君,公共租界巡捕房的人想跟您见一面。他们找来了公共租界的黄督察,也就是上海青帮三大龙头之一的黄金荣。黄先生现在就等在外面。”松下虽然有些惧怕板田,但事情紧急,也只能强挺着胆子进来通报情况。
“黄金荣?他也和次郎的死有关系吗?”板田有些恼火。
“应该是精武会的农劲荪找了英国巡捕房刘振声的关系,黄金荣应该是受人之托,才来给陈真说情的。”松下有些担心的说道:“黄金荣是上海青帮龙头,我们有许多事情要借助他们,希望您能以大局为重,给他个面子。”
“田桑,你要见一见这位黄龙头吗?”
“让他进来吧。十年前,曾经见过他,也打过几次交道。”田盛有些感怀的说道。
“让他进来吧。就带到这里来。”板田看着弟弟的灵牌,淡淡的说道。
黄金荣四十来岁的年纪,脸上一堆痘痘,样子有些对不起父母。他原本不想来白走这一趟的。但刘振声对他有过提携之恩,他也不好推脱。本想着走个过场的黄金荣没有想到,一向不好说话的日本人还真给他面子,竟然同意他进去了。
“刘老弟,我们一起进去吧。不管日本人有什么条件,只要能保住他们性命,我看就先答应下来吧。”黄金荣贴近刘振声耳边说道。
“行。只要他们答应放人,一切都好商量。”刘振声穿着一身英式巡警服,头顶尖顶铁盔,面容跟黄金荣有如同胞兄弟。
“黄桑。刘桑。对不起,请把武器留在外面,以免引起什么麻烦。”松下提醒两人解下武装带。
“应该的。我们今天,是来诚心道歉,解除双方误会的。”两人摘下手枪交给手下,弯腰点头的跟随松下进了武馆。
“松下先生,咱俩可是老朋友了,您给我们交个底,陈真和霍东阁能不能放出来。当然,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吗!”黄金荣紧走几步凑近松下,想探听一些风声。
“黄桑。本来陈真与板田馆主的死没有关系,和滕田比武前也有生死契约。所以昨天刘探长过来,说了您这层关系,我就己经准备答应放人了。但军方河野少佐那里有些犹豫,这才耽误了一天。可十分不巧,就在刚才,板田馆主的哥哥,板田原仁阁下回来了。现在,这里的事情都要听板田的。”
“他什么来路,你都要听他的?”黄金荣感觉事情有些麻烦了。
“这些你们就不要问了,总之来头大大的。就在刚才,他一封电报打回日本,滕田一家九口全部都”松下悄悄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啊。”黄金荣心中一惊,后悔来趟了这个浑水。
“你们说话小心一些,千万别提馆主死亡的事情,也不要激怒板田阁下。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松下说完,几人已经到了灵堂。
“阁下,公共巡捕房的黄先生和刘先生来了。”松下走进灵堂,在板田面前轻声说道。
“让他们进来。”
“哈依。”松下连忙把黄金荣和刘振声请进灵堂,并悄悄向板田原义的灵位努了努嘴。
黄金荣心领神会,也不说话,直接拉着刘振声向板田原义灵位躹了三躬,上了柱香。
板田和田盛以家属身份回了一礼。
“黄桑,久闻大名,一直无缘相见。今天您能亲临弊馆,给次郎送行,原仁感激不尽。亭舍简陋,我也有丧事在身,就不留阁下了。改天,我一定登门回访,以表谦意。”面子给完,板田连客套话也不多说,直接赶人。
以黄金荣纵横黑社会多年的经验来看,板田的举动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也不愿意招惹这个凶狠无情的日本武士,便想着说几句客气话,立刻走人。
“板田阁下太客气了。我和板田馆主是朋友,听说他遇害身亡,几天前就过来探望过的。我们租界公共局也送了花圈。这位是英租界的刘振声探长。陈真和霍东阁是他的师弟。陈真他们前天来到虹口道场,跟贵方的滕田少佐进行了一场公平的比武。但不知道是不是期间有什么误会,被扣在了道场。我们今天过来,除了向您表达慰问之情,也想了解一下陈真他们的情况。打扰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黄大牙,还认识我吗?”田盛看到板田眉头一皱,立刻接过了话题,打断了他即将发作的怒气。
“您是?田,九爷?”黄金荣望着田盛大吃一惊。
“呵呵。难得你这贵人还记得我?”
“哎哟。九爷可别跟小的开这种玩笑,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装大啊。呵呵。九爷,您这是?”
“放心。过个路而矣。板田原义是我的记名弟子。”
“啊。这事闹的。那我什么也不说了,有您在这里,这件事情我可不敢再插手。”黄金荣顺坡下驴,想就此脱身事外,还顺便给田盛一个人情。
“荣哥。”刘振声连忙拉衣扯袖,提醒黄金荣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情。
“振声。知道九爷是谁吗?”
“这个。请恕我眼拙。”刘振声跟随师父霍元甲来上海的时间不长,没有与田盛见过面,也没有听说过九爷这个人。
“九爷是我们洪门威远堂堂主杜心武的关门弟子。斧头帮王亚樵,王三哥,是他结义兄弟。他还是宋教仁先生的亲随副官,极得陈其美陈督军看重,曾经让他负责组建浙江新军。后来宋先生和陈督军先后被人刺杀,九爷心灰意冷,隐退多时。你来上海时间不长,所以不知道九爷的威名。我不知道板田馆主是九爷的徒弟,不然,我决不会帮你走这一趟。不过你放心,九爷处事公正,如果没有切实的理由,是不会为难陈真他们的。”
“陈真留在武馆治伤,我已经向他发出了挑战。等他伤好以后,我会和他进行一场公平的比武。现在,请你们出去,把巡捕房的人也统统带走。”板田有些感谢李赫男了。看今天的局面,如果没有李赫男提出的比武建议,他只能放过陈真。
田盛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内心有些哭笑不得。李赫男本心是好的,想救陈真性命。但如果没有李赫男的提议,板田当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对毫无反抗之力的陈真下杀手的,顶多狠揍一顿出些气而矣。可李赫男的提议,反而把板田逼得下不来台了,只能同意他的建议,跟陈真约定了一场生死比斗。
“什么?”刘振声感觉事情越来越糟糕了。
“好的。打扰了,板田阁下。我们这就告辞。九爷,您方便的时候,请给小的一个机会,当面向您表示敬意。”黄金荣觉得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丢人栽面子不说,恐怕还要破财。
“好说。我在上海要呆上几天,说不定真有事情要麻烦你呢。”
“有事您吩咐一声就是了,我肯定给您办的利索。不敢称麻烦,不敢称麻烦啊。您能用的上小的,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黄金荣表面谦恭,内心却在暗中祈祷不要有事找他。能让田盛出面求人的事情,那可都是革命造反,影响全国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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