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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男走出虹口道场,站在繁华纷乱的街市上,心情有些低落和茫然。
“盛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些什么?”陈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李赫男的预计,他内心有些不安,自信心稍微受了一些打击。
“呵呵。阿男。君子行不悔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是想一想应该怎么帮助陈真渡过这一难关吧。”
“我想去给家里发封电报。这一路上的事情,我怕会给爷老子和二哥他们带来麻烦。”李赫男没有了平时嘻皮笑脸的模样,十分担忧的说道。
“也好。我们先去我三哥那里安顿下来再说吧。”田盛有些感慨的回头望了一眼,带着李赫男等人叫了两辆黄包车,离开了虹口道场。
“盛哥。您那位王三哥住在什么地方,他在上海很有势力吗?”这一路走来,李赫男感觉田盛十分的神秘,对他的本领和人脉也有了十分深刻的认识。对于田盛口中几次提到的王三哥,他感觉肯定不一般。
“他住在法租界霞飞路。我这位王三哥可是一位奇人啊。他叫王亚樵,自幼读书,聪颖过人,曾参加清末科举考试,名列前十。”提起王亚樵,田盛心中一暖,想起了许多往事。
“谁?王亚樵?天啊,盛哥,你到底什么来路啊。”历史学者李赫男当然知道王亚樵这位名扬后世的民国第一奇人。跟他相比,什么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都只能算个小流氓而矣。他才是上海滩地下势力的真正皇帝,是日本驻屯军通缉榜单上的第一人,是让汪精卫和蒋介石寝食难安的暗杀大王。
“呵呵。怎么?你得了健忘症,还记得这位奇男子?”田盛对于李赫男的反应并没有什么意外。
“啊?是。隐约有些印象。”李赫男匆忙掩饰。
“呵呵。王三哥秉性倔强,嫉恶如仇,见义勇为,不屈不挠,有上古时代烈士之风。他二十岁在安徽组织正气学社的时候,我跟他结识、结拜。我们尊岳飞、文天祥为大哥、二哥,他是三哥。我在社里年纪最小,排行老九。后来,宋先生到安徽联络会党,发动革命,我们正气学社全部投到了宋先生门下,加入了兴中会。1911年辛亥革命,我从日本回来,我们在合肥拉起队伍,组织军政府,宣布独立,撤销清廷一切官吏。王三哥任司令,我是他的参谋长。”田盛十分怀念曾经的峥嵘岁月,即将见到故人,心中略有激荡,话语也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些。
“啊?那你们岂不是早就成了安徽督军?怎么现在,啊,呵呵。”李赫男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呵呵。我们怎么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是吧?呵呵。哎,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啊。”
“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哎。你们如果继续当督军,肯定比现在北洋这帮混蛋要强吧。”李赫男担心田盛误会他看不起两人现在的样子,面红耳赤,手舞足蹈的解释。
“呵呵。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田盛一路走来,也很喜欢这个傻乎乎,没有什么心眼儿的小弟弟。
“怪不得李纯督军对你那么客气,你还有少将军衔。”李赫男一直认为,田盛的那个军官证是靠走后门得来的。毕竟给领导当保镖么,近水楼台先得月。现在看来,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王三哥还是中将呢。都是北洋政府杯酒释兵权的把戏,当不得真的。”
“盛哥,那个证,好弄不?”李赫男心中一动,想到了国民党买党证的事情,也想到了后世买文凭的新闻。
“怎么?想买一个?那可比党证贵不少钱呢。”田盛十分好笑的看着李赫男卑躬屈膝,满脸讨好的样子。
“真能买?”李赫男心中大喜。
“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要想好了,是买北洋的,还是买国民党的。”田盛微笑着继续拿他逗趣。
“啊?国民党也卖?”李赫男感觉头脑有些晕了。
“中山先生在广州成立大元帅府,明码标价,一百大洋一个少将参议的军衔。北洋的贵一些,至少五百大洋。”田盛嘲讽的轻声笑道。
“真有人买?”李赫男感觉这就是个卖假证的骗局。
“不仅有。还很多呢。许多商人、地主都给孩子买一个,出门方便,说起来也好听不是。”田盛摇头轻笑。
“我们革命党弄这些事情不会是为了钱吧。”李赫男对于广州军政府的财政赤字有了些深刻认识。
“你如果能拿出几十万大洋,少将算什么?财政部长就是你了。”田盛轻轻拍了拍李赫男肩膀,给他的人生计划好了一个长远目标。
“一个小目标,先挣他一个亿。”李赫男雄心万丈,对于当中国首富的理想又坚定许多。
“哈哈。有志气。我看好你。”田盛觉得李赫男的健忘症有转成精神病的倾向。
谈笑之间,车子到了霞飞路,停在一栋三层洋楼门前。
四人打发走了黄包车,来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铃响三声,几名穿着中式黑衣布袿,头戴西洋礼帽的年轻人打开院门走了出来。
“干什么的?”几个年轻人稚气未脱,表情严肃,行走站立带着几分军人的训练痕迹。
“王三哥在不在?我是他的结拜兄弟,我叫田盛。还请通报一声。”田盛把自己的军官证递了过去。
“九爷?”一名年轻人不认识田盛,却听说过他的名字。
“是我。”田盛微笑着说道。
“您请进。三哥经常跟我们提起您的。”年轻人含笑行礼,将田盛四人让进了院子。他一边带着田盛走向楼门,一边命人跑进楼中通报消息。
“哈哈哈。老九,怎么到上海来也不提前通知三哥一声?”
王亚樵迎出楼门,抱着田盛一顿捶打,表达着他的欢喜之情。
他四十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中山装,梳着个后世常见的中分头型,打着发蜡,嘴唇上留着八字胡,一副水晶眼镜略微遮掩着直刺人心的犀利目光。
“三哥。你这是拿我当客人来待啊。”田盛不肯吃亏,也狠狠捶打了王亚樵几下。
“哪的话。这就是你家,想什么时候来都行。我是怕跟你错过了时间,见不上面。这次算是运气,你再晚来几天,我可就到了广州了。”王亚樵兴奋的拉住田盛双手,微笑说道。
“去投奔孙先生?”田盛对于王亚樵要去广州的事情有些意外。
“呵呵。是的。”王亚樵收起笑容,轻轻拍了拍田盛肩膀。“你我几人当初义结金兰,共尊岳武穆、文丞相为兄,立誓报国。国家多难,有些事情,应该放下就放下吧。”
“三哥,也许你是对的。但兄弟我,真的累了,心已凉,血已冷。”田盛双目微红,垂头丧气,连连摇头。
“呵呵。哥哥知道。但我相信,你早晚会有休息够了的一天。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三亚樵坚定的看着田盛,轻轻捶打了他胸口一拳。
“也许吧。不说这些了。今天我是专程来看望三哥的,还有两位后辈交托给三哥。”田盛将李赫男夫妇拉到身前,向王亚樵说道:“这是湖南李贺之老爷子的五少爷,李赫男。这是他的堂客严雪松。”
“见过王三哥。”李赫男心情激荡,尊敬中带着一丝胆怯。
“三哥。”严雪松同样很激动,她知道王亚樵这个人,知道他许多的革命功勋。
“呵呵。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兄弟和弟妹了。在上海有住处没有?如果不嫌弃,就住在我这里。”王亚樵知道田盛的意思,介绍他们给自己认识,是要他照顾好、保护好这一对年轻人。
“多谢三哥。但我们想自己找个房子,住在外面。”不等李赫男说话,严雪松抢先拒绝,以免她的训夫大计流产。
“呵呵。行。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自由一点,不喜欢拘束。但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三哥一声。我和我们斧头帮的名号你随意去用,在上海这地面上,应该没有人敢欺负你们。”说完,王亚樵将几人让进了楼内。
“谢谢三哥。”田盛带着李赫男夫妇跟随王亚樵走进了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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