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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查理是心细如发,还是吝啬小气,总之他吩咐厨房给李赫男两人的晚餐减了菜量,每道菜都是按半份来上的。十二道正菜吃完,李赫男两人刚好吃到七八分饱。
喝过消食茶,李赫男示意乐队开始演奏舞曲。
他拉着严雪松走进舞池中央,面对面抱住她,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轻轻说道:“我们学西洋人跳一支舞吧。”
“我,我不会。”严雪松有些紧张,她和许多民国时代的女孩一样,不习惯和自己的男人当众亲热。
“呵呵,我知道。很简单的,按阿全的话说,就是抱着走路而矣。”
“你好坏。对了,你怎么会这些?”严雪松轻轻捶打了李赫男胸口一下,警觉的问道。
“呵呵。我正要跟你谈一谈这几天找工作的经历呢。我们一边跳,一边说。”李赫男忍受着脚部的疼痛,耐心带着笨拙的严雪松逐渐踩准了乐曲的鼓点。
“怎么样,简单吧。”李赫男很有成就感的说道。
“呵呵。你的脚没事吧。”严雪松故意多踩了李赫男几脚,惩罚他学会了这种羞人的舞步。
“你也应该学阿全去减减肥了。”
“一边去。我才不胖呢。恩妈说好女不过百,我才九十九斤。”严雪松逐渐熟悉了慢三的简单舞步,跟随着李赫男的脚步,在宽广的舞池内翩翩起舞。
“呵呵。好像你一直说自己是九十九斤。”严雪松身高接近165公分,丰满性感,肯定不止一百斤。
“讨厌。我三年前才称量过的。”
“呵呵。你在学刻舟求剑吗?”
“这三年我根本没有什么变化,肯定还和以前一样重。”
“好的。我就喜欢你这样肉肉的,却永远也不超过一百斤的美女。”
“你才肉肉的呢。不要转移话题,老实交待,你怎么会跳洋人的舞蹈。”
“你知道张静江和廖仲恺吗?”
“我听说过张先生。你见过他?他还教会了你跳这种舞?”
“这是西方人的交际舞,不是什么这种舞。它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呵呵,欺负我是乡下来的土姑娘吗?我听人说过什么是舞女。也叫交际花,对吧。你认识了几朵交际花了?你就是在这种地方在找工作?还拿静江先生来蒙骗我。”严雪松冷冷说道,二指禅已经放到了李赫男的腰眼上。
“不要冲动。”李赫男猛然把严雪松抱的更紧了一些,暂时化解了她的二指禅攻势。
“哼。你学坏了。”严雪松并没有特别生气,她也知道男人在外面,避免不了要有些这样的应酬。她只是在履行自己女主人的权利,给李赫男一个警告。
“天地良心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听着呢。”严雪松继续倍着李赫男在舞池中旋转。
“是为了陈真陈大哥的事情。盛哥临走之前做了一些安排。我和廖先生、静江先生都是经过他引荐才认识的。”
“盛哥和板田不是朋友吗?陈真又不是杀害他弟弟的凶手,取消比武,放他出来,不会那么难吧。”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需要静江先生出面?”
“陈真的事情只是盛哥计划中的一小部分。国民党要以此为由发动一次大行动。这个计划还要争取苏俄和你们共产党的支持。”
“什么叫你们共产党,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加入吗?”
“我觉得还是当个普通群众比较安全一些。”
“什么?”严雪松隐隐有了一些担心。
“阿雪。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
严雪松的担心果然应验了。
她停下舞步,冷冷看着李赫男说道:“你不是一个无知的人,你了解世界和我们中国的时局。你认为我们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
“我们可以移民去国外的。”
“哼。去当二等国民?奴颜婢膝的乞求洋人收留和保护?”
“我觉得瑞士不错,他们那里很文明的。”
“瑞士?没听说过。但我决不会跟你去当洋人的走狗和奴隶。”严雪松气愤的挣脱了李赫男怀抱。
“你别生气啊。我只是在和你商量而矣。我说过要娶鸡随鸡的。”
“你才是鸡。”严雪松哭笑不得的说道。她知道,鸡,在某些时候被用来称呼那些不要脸的女人。
“好好好。我是鸡。我是乱打鸣的大公鸡。你别生气好不好。”李赫男也觉得说自己是鸡有些怪怪的感觉。
李赫男上前重新和严雪松跳起了慢三舞步。
“你还要移民吗?”
“不敢了。”
“阿男。我也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可现在的中国,军阀遍地,污吏横行,哪有太平日子可过啊。这一路来上海发生的事情,陈大哥的遭遇,你都忘记了吗?杨老师说的好,只有打倒军阀,消除剥削,中国才能强大起来,才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国民不受欺侮。我带回家那本书,你拿给谁了,没有认真看一眼吗?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救中国,才能让所有的无产者联合起来,让所有的工农劳动者摆脱奴隶的命运。我们的力量将推倒一切的腐朽和压迫,让所有的劳动者成为国家的主人。只有我们自己成为了国家的主人,才会有太平日子、安稳的生活。”
李赫男不敢再坚持自己的观点,反正移民的事情还可以等十几年,他没有必要太着急。
他故意叹息一声,顺着严雪松的观点说道:“你说的对。是我想错了。”
“你这几天一直和静江先生在一起吗?忙着他们的那个计划?”
“我只和他见了两面,其中一次,就是在这里。我这个小人物,也只是帮他跟陈真他们传些话而矣。这种舞很简单的,我只看了别人跳过几次。你说我是不是很有跳舞的天赋啊。”
“也不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你现在真的变了许多。以前你从来不会跟我说谎的。”
“是吗?我都忘记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可我真的没有骗你。”
“最好是这样。阿男,我希望你做回以前的自己。做回那个忧国忧民,可以为了革命不顾一切的自己。我逼着你找工作,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劳动的辛苦,感受一下劳动者的苦辣酸甜。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增广见闻的,我们最终要回到长沙去。我答应了杨老师,明年和她一起回去,宣传我们的主张,动员农民团结起来,摆脱地主的剥削。毛先生和杨老师觉得,我们中国的无产阶级是农民占大多数,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资本家,而是地主老财。”
“毛先生眼光如炬啊。我们和俄国确实是不一样的。”李赫男感慨的说道。
“你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他很风趣,又知识广博。跟他交谈,真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你见过毛先生了?”
“是的。我对那本宣言有许多不太明白的地方,他几句话就给我解释清楚了。”
“他会不会不喜欢我啊。”李赫男担心的问道。
“为什么?”
“我们家是地主老财啊,还都是国民党。”
“呵呵。杨老师知道这些的,你说毛先生知不知道呢?他们请我们吃饭,就是并不在意这些啊。毛先生还跟我说,爷老子是他尊敬的革命前辈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国民党可能要和共产党合作。那天我给陈先生去送稿件,在门外听到他和一个外国人在争吵。那个外国人说什么要把共产党整合进国民党。可惜,李达把我赶下了楼,只听到这一句。”
“这是真的。那外国人应该是苏俄的代表,廖仲恺先生受中山先生委托,正在和他们谈判合作的事情。”
“那国民党和共产党要合并成为一个党吗?”
“不知道。最好不要这样。”
“为什么?这样不好吗?”
“你见过长大以后,兄弟几人继续挤在一起生活的吗?既然早晚要分家,何必勉强挤在一起。”
“分家?是啊。恩妈他们都已经老了,我们和大哥二哥他们早晚要分开过日子的。我们不可能总是麻烦他们,你还是快点找个工作吧。”严雪松没有继续深想这些,毕竟这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要操心的事情。
“今天我们不谈这些。”
“行。我的少爷。今晚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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