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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验完余亚农的观察力和记忆力,李赫男马上改变玩法,不再玩二十一点。
李赫男重新洗好牌,放在自己身前,微笑着对余亚农和严雪梅说道:“我们玩个简单的。比大小。每人轮流抽牌,一翻一瞪眼,每次牌面小者赢。黑红花片,方块最小。雪梅,你先来。我其次,亚农最后。”
“好啊。我不相信你能看到我拿到了第几张牌。”严雪梅右手抚过堆放整齐的扑克牌,收回右手,手中已经拿好了一张。
李赫男右手挡住余亚农的视线,左手随意抽出一张牌。
余亚农皱了下眉头,轻声询问道:“男哥。赌场里、赌桌上,庄家不允许别人看到他洗牌、抽牌?”
李赫男点了点头说道:“赌场如战场,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你绝不能过于依赖自己的眼睛。”
“那怎么办?我虽然记得整副牌的顺序,但不知道你们两人抽走了哪一张,整副牌的顺序已经没有意义了。例如,方块二在第十九张牌,它的上面是红桃9,它的下面是黑桃k。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啊。”说着话,他抽出了第十九张牌,果然是黑桃k。
“哈哈。运气。”严雪梅亮出了自己的牌,是一张红桃k,胜的惊险。
李赫男微笑着把自己的牌背面朝上放到一边,说道:“我pass。也叫逃跑。不开牌。这种情况下,你需要靠你的心和脑,而不是眼睛和记忆。这也是我要教你的。统计和计算概率。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名字忘记了,我脑袋受过伤。”
严雪梅没有听说过李赫男被打失忆的故事,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撇了撇嘴说道:“鬼才信你。书名没有记住,书的内容倒是没忘。”
“这不是重点。你不要打岔儿。”李赫男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余亚农也深有同感的冲严雪梅笑了笑。
李赫男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余亚农,继续说道:“这是每张牌出现最大、最小牌的概率表。最后是每减少一张牌,剩余牌的出现概率计算方法。你要牢记于心。并熟练到每张牌的概率在半秒之内计算完毕。”
余亚农接过李赫男的“秘籍”,闭目长思。他要弄清楚这种概率计算法的原理。
严雪梅好奇的伸头偷看“秘籍”,皱着收头,不明所以(她根本不识字,看也白看),但没有出声打扰余亚农的思考。
李赫男悄悄冲严雪梅摆了摆手,带着她悄悄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口,严雪梅轻声询问李赫男:“姐夫。你们是不是准备出仙人跳来骗人?我知道一种下汗(出千作弊)方法。”
“什么方法?”李赫男关好房门,这才微笑着问道。
“如果是扑克,在玩牌的过程中,用指甲在牌的背面不同位置轻轻划下记号。如果是麻将和排九,用食指沾洋人那种口红在不同位置留下指纹。”
“你用过,成功过吗?”李赫男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过。我可不敢到赌场去出千。被人抓到,会被打死打残的。”
“记住。永远不要进赌场。更不要相信所谓的千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天下没有看不穿的骗局。赌,能够激发人的贪婪之心,会让你慢慢丧失人性,沦为金钱的奴隶。”
“切。我懂。赌场无君子吗。就算赌赢了人家,也会被输光的人干掉的。”
“呵呵。知道就好。这是李家和严家的家规。”
“你和姐姐专门给我定的吧。”严雪梅不满的说道。
“受此家规约束的,暂时只有我们三个。”
“呵呵。那个傻小子什么时候能学会你那个骗人的鬼划符?我们要在这里干等吗?”
“到那边休息一下吧。”李赫男带着严雪梅走进旁边江悦的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对面。
严雪梅这才敢大点声说话,她好奇的问道:“姐夫。你那个鬼划符真的有用?”
“当然。这就是知识的力量。过些天你就会知道,它能帮我们赢来几十万大洋。”
“几十万?大洋?”严雪梅快被这个数字击晕了。
“呵呵。钱是王八蛋,花光了继续赚。关键是你必须有赚钱的本事。”
“知道。你和姐姐要我去读书吗。”
“你很聪明,学东西一定会很快的。”
“可我只想学戏。”严雪梅乞求的看着李赫男。
“你跟我说没用啊。我还只喜欢好吃懒做呢。可你姐姐不让啊。”对严雪松的专制,李赫男也颇有怨言。
“姐夫。人家都是男人当家的。”
“哎。我也想。”
“努力啊。不行就揍。”严雪梅给李赫男出着歪主意。
“可我们李家不允许打老婆的。”
“是你不敢吧。”
“我打不过她啊。”
“我帮你。我会洪拳。我教你。”严雪梅兴奋的说道。
“你是她亲妹妹?”
“肯定是。”
“她真倒霉。”李赫男微笑着摇了摇头。
“女人不能惯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严雪梅不依不饶的向李赫男灌输大男子主义思想。
“你将来准备被老公揍?”
“他敢?”严雪梅脱口说道。
“果然是亲姐妹。”李赫男好笑的说道。
“姐夫。要不你在外面养个外室吧。”严雪梅继续出主意。
“你想害死我?”
“瞧你这点胆子。你有了外室,姐姐就有了对手,不敢管你太严了。”
“你姐会一刀宰了那个可怜女人,再一刀废了姐夫我。别出歪主意了。你下午跟我去见一个人,我让他教你识字。呵呵。如果你够聪明,顺便能学戏的。”
“谁啊?”
“下午你就知道了。现在,乖乖等在这里。”
“太无聊了吧。我出去转转。”
“别。大小姐,你要是走丢了,我可就没命了。”
“蹲监狱还让放会风呢。”严雪梅十分不满的说道。
“哎。我教你唱歌,行不?”李赫男有了一种哄孩子的感觉。
“你会唱歌?”
“我会写歌。”屡遭打击的李赫男已经不敢再声称自己会唱歌了。
“可我不识字。”
“认字很简单的,你的记忆力不错,就当认识一些不同模样的朋友,很快就能把字认全的。”李赫男微笑着说道。
“那你教我。”
“术业有专攻。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一个老师。下午带你过去。”
“男的?”严雪梅心怀警惕的问道。
“女的。”李赫男摇头苦笑。他发觉严雪梅对男人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
高家全带着他找来的做赌具买卖的朋友回到了楼内。被好奇宝宝严雪梅缠着问东问西的李赫男总算解脱了出来。
“阿男。这位是张顶君。他们公司专门制作各种赌具,在上海很有名气的。”
张顶君四十余岁年纪,面容枯瘦,蓄着长须,很有几分儒者模样。他主动拱手行礼道:“李先生,你好。不才张顶君,飞腾娱乐公司的业务经理。”
“张先生客气了。请坐。雪梅,帮忙倒茶。”李赫男很有家长派头的把严雪梅当晚辈来使唤。
严雪梅轻哼一声,没有驳李赫男面子,转身去沏茶、上茶,当起了李赫男的临时丫环。
几个人寒暄过后,李赫男直接说明自己的要求:“张先生的公司可以定制扑克、麻将和排九吗?收费多少?”
张顶君点了点头说道:“可以的。麻将和排九都是手工制作,可以根据客户提供的图样单独制作,材质以牛骨、竹木和玉石为主,价格比普通的麻将和排九稍贵一些而矣。但扑克不同,每次制版印刷,最少500副起定。价格就贵一些了。”
李赫男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直接递过早准备好的图样,点头同意道:“按我的要求来制作。价钱由你开,但我有两个条件。”
张顶君接过图样,眉头一皱,轻声问道:“李先生想给人下汗?(出千)”
“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你要保证一周内制作完成,并且严格保守秘密。一但消息从你这里泄露出去,我们斧头帮会找你的家人谈一谈。”李赫男轻声细语的说道。
张顶君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千大洋。一周出货,消息决不外泄。”
“先付一半,事成后付另一半。张先生。一千大洋,可以买几条命了。阿全,给他开支票。”李赫男挥手说道。
张顶君起身行了个揖手礼说道:“李先生放心。我们就是吃这行饭的,道上的规则,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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