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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县。
知府赵长春带着同知赵有,两人总算是出现了在钱塘县衙门。
“来了啊。”
曾毅得了消息以后,嘴角露出一丝好笑之色,看着给他汇报消息的李建胖,笑着,道:“我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呢。”
李建胖笑着,道:“派去请他们的人已经出发了,这估计是要在路上走一个空了。”
李建胖这话没说出,派去杭州府的人,刚出发才有几炷香的时间罢了,当然,这也就意味着知府赵长春是主动前来的。
“让他们现在衙门外候着吧。”
曾毅低头看着手里的县志,轻声道:“等一个时辰之后,在带他们来我这。”
这也不怪曾毅摆架子,而是赵长春这个杭州知府做的有些过了,钦差离京,所到之处,如同皇帝亲至,地方官员都是要来面见的。
可这杭州知府倒是好,曾毅巡查的就是杭州境内,可就因为曾毅直接来了钱塘县,而没有去杭州城,这杭州知府竟然几天了都没露面?
就算是朝中重臣,怕也不敢如此怠慢钦差的。
曾毅让他们在外面候一个时辰,是立威不假,可同时,也是一种态度。
“是。”
李建胖点头,倒是对杭州知府及那位同知没有丝毫的同情之色,不为别的,他如今跟在曾毅身边,那就是钦差一行的人。
这杭州知府如此怠慢,他李建胖能同情他们算是怪了。
甚至,在李建胖看来,若是这事让他碰上,他是钦差,绝对会让赵长春这个知府在外面等两三个时辰,甚至是让他多跑几趟在见他。
衙门外,如今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
衙门的衙役已经全都换成了钦差卫队的侍卫们在把守县衙,没有钦差的命令,哪怕是杭州知府,也入不得县衙的。
此时,虽然得了钦差这会正有要事在忙,需让他们等候一段时间,可是,却根本就没人请他们入县衙。
这意思也就很明显了,是让他们在衙门外面站着等,这其实说白了,就是对杭州知府的一个教训。
当然,若是知府赵长春不满意了,可以转头就走,相信绝对不会有人拦着他,只是,这后果他能否承受,可就不一定了。
“大人,这是在为难您啊。”
赵有低声在赵长春身边开口,因为就在衙门前,自然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这话被旁人听去了。
“唉。”
叹了口气,赵长春脸上带着一丝苦涩,道:“这也是正常,毕竟本府来晚了,依着这位钦差的脾气,若是不为难本府一下,那才让本官觉得有些奇怪了。”
“其实,这也好,最起码证明本官打听来的消息没错,这位钦差大人就是有些愣头青……。”
赵长春低声回应着,虽然他站在衙门外面候着,可同时,也证明了他心里的猜测至如今而言,都是正确的。
而且,赵长春的脑袋转动的极快,在他看来,如今他被拦在了衙门外面,肯定是要丢脸面的。
可是,也正因为此,其实这反到也是一个机会。
他在衙门外面站着,等候钦差的召见,这事情,绝对瞒不过安康侯府的,如此一来,就算是他已经站在了钦差这一边,可是安康侯府那边肯定不会如此认为的。
这种情况下,他立功的机会,可就来了。
赵长春在衙门外面等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李建胖才从衙门内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站立不稳的赵长春,开口道:“知府大人,我家钦差大人有请。”
说完这话,李建胖就不在搭理赵长春,而是转身在前面带路,其实,李建胖此时心里倒是有些佩服赵长春的。
不为别的,赵长春能盯着烈日在外面候了一个多时辰,这可就不简单了,最起码,比起侯府的那位小侯爷而言,不知强了多少倍。
只不过,李建胖心里倒是十分的好奇,既然这位知府今个如此的放下了身份,那之前为何拖着不来见钦差。
“大人,杭州知府到了。”
知县衙门原本就没多大,所以李建胖还没想明白,就已经到了曾毅暂时办公的地方。
“你先退下吧。”
曾毅摆了摆手,示意李建胖退下,同时吩咐人上茶。
“本官刚才在翻阅卷宗,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倒是让赵知府久等了。”
曾毅笑眯眯的冲着赵长春点头,同时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赵知府、赵同知,请坐。”
说出来的话,十分的客气,而且没有丝毫的钦差的威严,倒像是许久没见过的朋友一般。
若非是刚才在衙门外面站了一个多时辰,此时身上的汗还未曾落下,双腿发疼,指不定赵长春和赵有两人都会怀疑刚才他们到底在衙门外面站了一个多时辰没有。
“不敢,不敢。”
赵长春连连摇头,冲着曾毅弯腰拱手,道:“下官杭州知府赵长春携同知拜见钦差大人。”
“下官得知钦差大人来巡查杭州府,下官心中期待。”
“只是,下官心中亦有事要向钦差大人禀告。”
“然,下官心中忐忑……耽误了这几日,未曾及时前来,还未钦差大人恕罪。”
说完这话,赵长春掀起官袍下摆,跪倒在地。
原本,钦差到达地方的时候,宣读圣旨,地方官员就要全部跪下的。
只是,此时曾毅并未请出圣旨,这种情况下,杭州知府赵长春是不必跪下的,只需要向曾毅拱手行礼就成了。
可赵长春这姿态,却是让曾毅有些发愣了。
“赵知府所说的,是什么事?”
曾毅笑着,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缓缓开口,十分镇定的道:“赵知府不妨说出来,让本官听一听。”
“本官虽是来杭州巡查的,可却也并未听到过什么风声。”
“若是赵知府说出来,此也算是赵知府幡然悔悟,若非大错,想来朝廷也会从轻处置的。”
曾毅这话,说的也十分的有技巧,他是不可能因为赵长春的低姿态就会承诺赵长春什么事情的。
“下官就先从近的说。”
赵长春没得曾毅的允许,也不敢起身,仍旧跪倒在地,沉声开口道:“此次钦差大人您前来杭州府……前几日,下官得了钱塘县安康候派人送去的话……要让下官怠慢……。”
赵长春既然决定开口了,就不会对安康候府的事情有丝毫的隐瞒,就算是有隐瞒,那也是隐瞒他自己对此事的态度。
所以,对于安康候府送去的信,赵长春是添油加醋的说。
曾毅虽然面上表情不变,只是心里却闪过了震惊之色,他倒是真没想过,这杭州知府没来,竟然是得了安康候府的信。
如此看来,他之前猜测的安康候府和钱塘知县暴毙案有关系,这个猜测怕是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成真了。
不过,在震惊的同时,曾毅也是十分佩服这杭州知府赵长春的,这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卖队友啊!
而且,还是卖的一手好队友。
不过,这对于曾毅而言,可就是天大的好事了,他原本还发愁如何打开钱塘县的局面,如今有了杭州知府赵长春的这翻话,那他想要打开钱塘县的局面,可就容易多了。
而且,既然杭州知府赵长春已经如此态度了,也就表面了,不管什么事情,赵长春肯定是要支持他曾毅的。
“这安康候府,为何如此的敌视本官?”
曾毅眯着眼睛,看着赵长春,开口询问,虽然他心里有所猜测,知道安康候府并非敌视的是他曾毅,而是敌视钦差。
只是,这话他曾毅肯定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这个下官就不清楚了。”
赵长春摇头,他现在还不知道曾毅对他是如何打算的,有些话,他自然是不能够说出来。
“若是只有如此,本官也并非是斤斤计较之人,起来吧。”
曾毅笑着,开口,他心里清楚,赵长春绝对还有别的话没说完,只不过,他不着急,他相信赵长春比起他来,更着急,所以他在等赵长春自己主动的说出来。
“还有一事。”
赵长春赶紧开口,道:“下官曾经收下过……不过下官和同知两人,早就商量过,这些银子全都封存,且下官等可以互相作证……。”
曾毅眉头挑动,这赵长春倒是给他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收了安康候府的银子,不敢用,所以和同知两个人商量一下,就全都封存了,以待日后找机会将此事上奏。
这个相互证明,倒是用的真好,让曾毅不由得好笑,只是,赵长春此举,曾毅倒是也有些佩服的,能做下如此举动,这足以证明赵长春懂得审时度势,而且眼光之毒辣,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你们两个,还不如不来拜见本官。”
曾毅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看着跪倒在地的赵长春和同知赵有,笑着,道:“你们两个,一个知府,一个同知。”
“还都是杭州府的,你说,你们两个互相作证,这让本官如何信,传了出去,又该如何让旁人相信?”
“只是,若是不信,可这事本官之前一概不知,本官不过刚刚来了这钱塘县,你们两个就急着赶来给本府言说此事。”
“若非是真如你刚才所说那般,此时,你们完全没必要向本官说明此事的。”
“难啊,难。”
曾毅摇头晃脑的,一直说着难。
“大人,此事下官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欺瞒啊。”
赵长春及赵有两人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的哭腔,他们两个心里也清楚,若是能过的了曾毅这一关,那日后他们两个就在没有这个隐患了。
“暂且起来吧。”
曾毅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事,本官就暂且信了。”
“只是,还要看你们日后的表现,本官才能上奏折于朝廷……。”
有些事情,双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就足够了,没必要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那这事就肯定办不成了。
就像是现在这样,曾毅没说真的相信,也没说不信,只说暂且信了,这意思其实就是若是日后赵长春配合他查案,那此事他自然不会追究,甚至上奏的奏折当中也会为他们求情等等。
可若是不然,那他们两个就等着挨收拾吧。
而且,不仅如此,就算是日后真出了事,如今曾毅话里也留了退路,和他曾毅也不会有任何关系的,这就是话不说明的好处。
若是话说的太过透彻了,曾毅虽然要用他们两个,可却也能替他们遮掩太多,同时,他们两个也肯定是要有不小的惩处的。
“谢过大人。”
直到此时,赵长春和赵有两人才算是起身,同时冲着曾毅拱手道谢。
“依着你们这么说,这安康候到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侯爷了?”
曾毅眉头紧皱,看着知府赵长春和同知赵有,沉声道:“可这安康侯到底有何罪责?本官初来乍到,还要听听二位的了。”
曾毅这话,更是赵长春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不管曾毅之前是怎么想的,可只要他这话说出来,这就成了他杭州知府赵长春在钦差来了以后,主动带着证据前来揭发安康候赵德行的。
而之前,他收了安康候赵德行的贿赂,只不过是因为赵德行势大,而他虽然是杭州知府,且和布政司同在一个城内,可却不知这赵德行关系到底如何的盘根错节,所以才静等时机。
如此一来,或许会因此说法得罪一些人,但也绝对不会被人记恨。
“下官虽才来这杭州府任知府不过两年,且下官来杭州府之前,这钱塘县知县连番暴毙,下官来了之后,虽在无知县暴毙,可却是有辞官而走的。”
“因为并无知县暴毙,且,知县暴毙,前任知府以有定论,下官未曾深查,可是,后来,下官也曾怀疑过,此事是否会是安康候府所为。”
“毕竟这钱塘县正堂空缺,只有安康候府受益最大。”
“甚至,下官曾听闻……只是对方是侯爷,又无真凭实据的,下官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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