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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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县令把掌柜的、伙计和关星带到县衙门。三人来录口述。

甄县令来到县衙。衙门快、壮、皂三班衙役排班肃立口喊‘威武’升堂。甄县令坐的高堂之上，手拍惊堂木道：“来呀！把三人带上来。”

手下于头把关星三人带到大堂。审这三人吧。

甄县令指着掌柜的道。

“掌柜的你何名何姓，家住哪里啊？”

掌柜的赶紧跪下道。

“回大人话，小的姓周叫周大宝，小的就是本县人氏。”

“恩，好，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吧。”

“好的大人。”店掌柜就把一前一后、一五一十都说了。甄县令恩了一声，看向旁边的师爷。旁边的师爷冲甄县令点点头。

甄县令道：“好，你先退到一旁吧。”

又指了指一旁的伙计道：“伙计，到你了。”

伙计现在还被吓得够呛。伙计二十多年没见过死尸，更没因为人命打过官司。急忙跪倒说道。

“回大人话，小的叫王木，和掌柜的一样是本县人。”

伙计把自己知道的跟甄县令一说。伙计说的和掌柜的差不多。

“恩，你先退下把。”

掌柜的过来吧伙计扶过去。

甄县令指着关星问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啊？”

关星走上前来道：“回大人，小的叫关星，是徽州府城人氏。”

关星把自己和无头尸体的事一说。和掌柜的伙计两人说的差不多，其实三人知道的本来就差不多。

这时，衙门仵作金头进来道：“老爷，尸单出来了。”

“好。呈上来。”

“是。”金头把尸单呈给甄县令。甄韬好看着尸单道：“哦，男尸。”

又看向于头和金头道：“于头，金头，你说这三人有没有可能是杀人犯？”

于头看了眼堂下三人摇摇头说道。

“老爷我看不是这三人。”

“哦？”

“这伙计最不可能，老爷从刚才上的堂来，这伙计身子就一直哆嗦，你瞧他刚才说话都哆里哆嗦的，说明这人胆子很小，应该不是他。这掌柜的吧，我认识，挺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四五十年了也没做过出个的事，所以我觉得也不是他。这位关公子我觉得更不会是他，他刚来客栈，伙计也说了柜子是他自己开的，尸体也是他自己现的，跟关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从凶手脖子上的伤来看是一把砍柴的刀砍的。我拿客栈柴房里的刀和脖子上的伤对比，伤口和刀不符合。”

甄县令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甄县令对掌柜的和伙计道：“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了，回去吧，该吃吃该喝喝。如果以后这件案子有什么地方需要你们，你们可得随叫随到啊！”

掌柜的和伙计陪笑道：“是是是，多谢青天大老爷，您老人家可真是一个清官，几句话就能判断出我们不是凶手，真厉害啊！”

甄县令挥挥手道：“赶紧走吧，拍的我头疼。”

掌柜的和伙计走了，关星有点傻眼。心说：这啥意思？他俩没事，意思这案子和我有关系？

关星刚想说话，甄县令说道：“退堂。”

手下师爷走过来对关星说。

“关公子，大人后院有请。”

关星随着师爷来到后院，甄韬好正坐在凉亭喝茶呢。关星走过来说。

“大人，您叫草民来所为何事啊？”

甄县令示意关星坐下，说道。

“没事没事，听关公子说你是徽州人。”

关星坐下说道。

“对，我是徽州府城人。”

“巧了，本大人我也是徽州人，是徽州两河县的。”

“哎呦，大人这么说来咱俩还是老乡呢。”

甄韬好笑道：“是，对了关公子我问你点事。”

“大人请讲。”

“关公子，你是不是关义关大善人的孩子？”

关星一听，心道：莫非，这位甄大人也是我父亲的朋友？说道。

“大人说对了，我父亲就是关义。你和我父亲认识？”

甄韬好哈哈大笑道：“何止是认识啊，我和您父亲是小。”

甄韬好的父母在太平县做生意，店铺在关义家的绸缎庄旁边，甄韬好和关义小时候天天在一起玩，关系非常好。关星一个月大的时候，甄韬好带着妻子还去看过关星。

甄韬好问道：“贤侄，你怎么跑到红塔县来了？”

关星就把进京赶考的事说了。甄韬好是个老学究，他也是科举出身，听关星说要去考试很开心。不由得二人就讨论起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对对联。关星都对答如流，这让甄韬好更喜欢他了。

“贤侄，你也别去客栈住了，来叔叔这住吧。晚上，你婶婶和你妹妹去娘家晚上应该就回来了，我和你婶子上次见你还是你一个月大的时候，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也让你见见你妹妹，不是我吹，你妹妹长得真可算是沉鱼落雁。”

关星一听有妹妹看，哪里还推辞连忙答应。关星住到府里，想起答应找李大力的事，心说：也别躺着了，天还早出去找找吧，关星起身出了衙门，到县里四处转转。

关星暂且不表。红塔县有一李秀才，李秀才是一穷苦书生，家中就一老娘。日子很是清苦，平时就靠李秀才卖字简单的维持生活。

这天，李秀才的老娘对李秀才说：“儿啊，我想吃肉了，你能不能卖点肉来吃。”

当儿的能不同意吗？李秀才答道：“好的，娘，我这就去买，您在家等着。”

“哎。”

李秀才在家东找找西找找，凑够了几十文钱。前往肉铺。

现在天不早了，晚上七点来钟，那时候七点来钟天就已经黑完了，街上也没什么人了。李秀才拿着钱去肉铺，肉铺离他家隔两条街，一会就到了。这肉铺掌柜的姓王，店铺已经关门了，但是后院还亮着灯，王屠户正杀猪呢，明天早上得卖啊。李秀才走到门前，啪啪啪一砸门，喊道：“王大叔。”

就听里面喊道：“谁啊？”

“我啊，小李。”

“哦，小李啊，来买猪头的吗？”王屠户打开门。

李秀才答道：“恩，我老娘馋了想吃肉了，她最爱吃猪头了，我来买半个。”

王屠户很热情，道：“进来吧。你来巧了，我刚杀完猪，正好有个新鲜的猪头。”

“哎呦，那可真是谢谢，王大叔了。”

“哎，这有啥可谢的。李大姐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还算硬朗。”

“你还别说，李大姐七十多岁，做饭、挑水都行，体格真好。”说着说着到了杀猪的地方。

王屠户左手拎起猪头，右手拿刀，咔咔几刀，猪头就被劈成两半了，王屠户捡了个大的包起来又饶了一块猪肉，递给李秀才。李秀才连连道谢。王屠户把李秀才送出门。

“王大叔，谢谢你了，我就先走了。”

“行，慢点，这段路挺黑的。”

“哎，知道了。您回屋吧。”

李秀才抱着猪头回家，心里很开心。娘能吃到肉了，也感谢王屠户给了这吗多肉，心里很高兴，脚上就加快了度。李秀才过了这条街再过一巷子过一条街就到家了。

李秀才小跑着进这个巷子，巷子里有一人往外跑，度非常快，看他度你就感觉后面有人要他性命一样，跑的飞起。李秀才刚进巷子，这人刚出巷子，嘭一声，两人撞一起了。李秀才眼冒金星，睁眼一看就感觉这个世界都是重叠的。

气道：“你这人跑这么快干嘛。杀了人还是怎么了，啊！”

这人怀里也抱着一荷叶包着的东西，李秀才也抱着一个，两人一撞，两包都掉在了地上。这人没说话，从地上捡起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包，捡起拔腿就跑。李秀才看人都跑了，自认倒霉呗，捡起离自己最近的荷叶包，拿着就走了。

离自己家还有半条街的时候，李秀才就觉得，自己手湿乎乎的。把荷包拿起来一看，这荷包正滴血呢。心中很高兴，王大叔人真好，说是新鲜的猪头就是新鲜的猪头，你看还滴血呢。

这时打对过，来一对巡逻的官兵，五六个人。正好李秀才站住的地方有灯光，兵头看见李秀才身上有血，立刻带着兵围了上来，喝道。

“三更半夜的在这干嘛呢？”

李秀才陪笑道：“官爷，我是一秀才。”

“谁问你叫什么的了，我问你你在这干嘛呢，身上怎么有血？

李秀才看看自己的胸前有血迹，忙道：“官爷，我刚买猪头回来，手里这荷叶包的是猪头，刚杀的猪。”

兵头看了眼李秀才手里的荷包道：“打开，看看。”

李秀才一层层拨开这荷包，但是没看着荷包，和官爷说话呢。彻底打开荷叶包，往前一递笑道：“官爷，怎么样是猪头吧？”

这几个当兵一看，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嘻嘻哈哈的也不嘻嘻哈哈了、打哈欠的也不打哈欠了，刀、枪、棍、棒都掏出来了，立刻把李秀才围了起来。李秀才被吓一愣呆呆道。

“怎么了官爷？怎么都把武器掏出来了。”

兵头冷笑一声道：“怎么了？你看看你的猪头啊。”

李秀才低头一看，那里还是猪头啊，分明是一人头啊。这人头脸正对着李秀才。李秀才，嗷嗷一声把人头扔了，晕了过去。

当兵的过来，往脸扇了几耳光，又往脸上吐了口水，李秀才这才醒过来。醒过来嚎啕大哭道：“各位官爷，我真不知道这猪头怎么变成了人头了，各位官爷要替我做主啊。”

当兵的大手大脚把李秀才捆上冷笑道：“替你做主？身为秀才竟然杀人害命，你还是到衙门口在说你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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