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高考期间逢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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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途站在摊位前往远方眺望，远处的云层中透过微微的阳光，空气闷闷的。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自制的木牌，上面刻着详细地定价规则。内容大体和之前一样，只增添了红油核核雕作品的定价规则：买66元的红油核核雕1个，赠送价值30元核雕1个；买55元的红油核核雕1个，赠送价值20元核雕1个。

连续摆了十二天的摊，核雕生意时好时坏，细算起来，还是坏的时候居多。

这十二里，他最多的一天的营业额有780元，最少的几天却颗粒无收，总营业额3560元，平均下来，每天的营业额差不多有三百块。

当然，这些天买原料、租摊位花掉差不多1500元，去掉这些，胡途纯盈利2000元左右，对此，他却非常满意。

虽然没有想象的那么完美，却也外出务工要容易得多，若是加上收废站的收益，算上手里这些没有卖出去的作品，他一个月的纯盈利定然超过万元，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徐素婉更是高兴地心花怒放，她说道：“才刚一开始，作品还不成熟，你就能卖出这么多成品，挣比家里收废站还多的钱，这说明这一行的前途很光明。即使有时候生意不好，你也不用难过，做生意就跟打仗似的，谁也没办法确定结果，要摆正心态，好好把技术练好。”她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惋惜，虽然她满意胡途的决定，满意可观的受益，但她仍然对胡途放弃高考的决定感到可惜。“但不管怎样，这是你选的路，为此连读大学的可能都放弃了。所以，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才好，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胡途在收废站这么多年，经历的糟心事很多，做生意不顺这种小事，根本不会扰动他的心，何况，他并未感觉到有任何的不顺。

不过，听到母亲的话，他依然感觉很温暖，很舒心。他随口说了一句：“我记得了。其实也有下雨的关系，没有收益的那几天，都是下雨天。以后下雨天的时候，我就不去摆摊了。”

他故意不提高考的事，虽然放弃了，但是心里还有些遗憾。毕竟，他在孤儿院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去学校读书，而现在他有了这个机会，却被他放弃了。现在回想，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一些，总觉得对不起父母的培养。

下雨天的时候，很多店铺都会关门，但古玩店、工艺品店等店铺一般都会正常营业，而且不管雨下得多大，都会正常营业。

本地人随时都可以来店里，不会选择下雨天来，因此这种时候出来逛的人，大多是些外地人，在本地待不了太久，必须且渴望出来逛。他们冒雨出来，几乎都是准备买东西的，因此，只要他们进了店铺，基本上都会贡献些营业额。

按这个道理，下雨天的时候，胡途更要去摆摊才是。他之所以说下雨天不去摆摊，主要是因为没有店铺，而核雕又是需要放水的娇贵玩意，一旦防护不好，沾了水，只怕会有不少开裂的，那样反而会造成损失。所以不如不去。

“咦，胡途，你怎么在这儿，没有去参加高考？”忽然，左边传来一声疑问，胡途转过头去，看清了正走过来的两个帅气的男生，都剪了帅气的发型，全身散发着自信与朝气。这两个人都是学生，也都曾是胡途的高中同学。

走得稍快且面带笑容的，名叫陈国涛，是胡途的好友。他的学习成绩很好，虽然他用在玩耍上面的时间一点不必胡途少，但成绩始终在班上前几名，而胡途却是班里有名的差生，考试成绩一般不会出了倒数前十名的圈。

陈国涛的家境挺好，父亲名叫陈锐，是一名官差，在市公安局上班，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她的母亲名叫葛文婷，是一名高中生物老师，和胡途的父亲杨清河曾是同学，胡途虽然没有做过她的学生，但从同学们的风评中，也能知道她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陈锐和葛文婷一刚一柔，在他们共同的教养与熏陶下，陈国涛成了一个好动又善良的人。

胡途和陈国涛是在“归叶院”里认识的，倒不是说陈国涛也是孤儿，而是他的母亲常常带他一起来孤儿院，分发学生们捐赠的书本、文具。

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年龄，一来一往之间就成了朋友，后来又进入了同一所高中，同一间教室，便一直朋友着。刚刚那声疑问，便是出自他的口中。

另一位走得稍慢，且面带嫌弃的，名叫吴航。他的学习成绩也很好，但他不像陈国涛，他看不起差生，不愿意把成绩差的胡途当成朋友，并且，他毫不掩饰这种近乎傲慢的情绪。

“呦，涛哥，你放假了？”胡途高兴地问道，然后在陈国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陈国涛兴奋地回应胡途一下，说道：“还没，离放假还有二十来天。这几天高考，我妈让我给学生们讲讲高考时的心态，以及注意事项之类的，所以才回来一趟。”解释完之后，他再次问道，“现在不是正在高考中吗？你怎么没去？”

胡途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打算高考了，反正也考不上。我自己雕了些核雕出来卖，以后打算成为专业人才。”

听到这话，陈国涛一脸忧虑，吴航的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吴航伸着脑袋，往摆满核雕作品的摊位上瞅了几眼，说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读不好书，玩这种旁门左道也是一条出路。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若是好好努力，说不定将来也能玩出点名堂，到时候连我们向你求这么个玩意，估计都得排队呢！”

吴航的话语诠释了什么叫明褒暗讽，小人得志，那不加掩饰的得意笑容也带着讥讽，就差没有指着胡途的鼻子，骂他没出息了。

胡途听出了其中的讽刺，却没有反驳，只平平淡淡地回答道：“还行吧，挣点辛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