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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

倒不是小觑眼前这看起来的确像模像样公子,只是那汉子没想到分明在如此情况下公孙静为何依旧如此罢了。

他笑了笑。

“不想怎样,只是觉得阁下一人霸占这么多姑娘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倘若阁下不介意,不妨将这些姑娘分出来给我们兄弟一些如何?如此一来我们还能做个朋友。”

“意思就是我若是不遂你们的意这朋友便做不成了是不是?正好,我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朋友,遇上我,算你们倒霉。”

或许若是之前花想容一群女子单独对上这群纠结在一起的汉子还有些乏力,但如今多了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公孙静则再无什么需要害怕的,公孙静虽自认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却依旧有怜香惜玉之心,又怎会让花想容一群女子于这种手脚都不方便天气大打出手?

公孙静拈花一指,其实又何尝只是一指,手指如同幻影一般迅速动作,几乎只能看见残影,信手拈来黄叶片片,黄叶成利刃,对着那群汉子激射而去,脚踏积雪厚重之地,激起雪花无数,抬手雪花成飓风,其人扶摇而上三丈,雪花成冰,化作密密麻麻冰箭紧随拈花指之后,做完这一切之后才飘飘然落在地上,再看那群汉子竟已是每个人身上都被捅出了不少冰窟窿,奇怪的是那些个冰窟窿居然不曾有鲜血落下来,再看那群汉子竟是全无异色好似根本就没受伤一般。

花想容疑惑,难不成自家姐妹如今这新主人行云流水一套的动作下来其实不过是花架子不成?而那群本来应该受伤却毫发无损的汉子更是大笑不止。

“好厉害的手段,今日果真是长见识了。”

“手段算不上多高明,不过对于你们这群家伙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公孙静拍拍手,也不见其人有什么特别动作,才张狂大笑的一群汉子雪窟窿处突然阵阵炸裂开来,迸射处阵阵血雾,一群乘兴而来原本还以为能捞到点好处的江湖草莽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通通双膝跪地再无任何反抗之力,甚至手臂提起刀的力气都无。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们就别管了,我真是佩服你们这些中原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问我是什么人,非要等到死到临头才知道问?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没有,如今你们已中了我公孙家绝技冰符,此符是我种,若非我,天下绝对无人能治你们,若是想活命的话,还得乖乖听我话才行。”

花想容倒是没想到公孙静居然如此留手肯放这群条汉子活路,在他看来这么一群江湖败类杀了也就杀了,实在没什么惋惜,只是她并不知道,公孙静或许不久之前的确有不放这些人一条生路的打算,但如今已改变主意。

“你们这群家伙虽高不成低不就,不过好歹也算并不是酒囊饭袋,我要你们替我从这中原放出去消息,就说司马云一行人去了蓬莱得到了稀世珍宝,得此宝者可得天下,并且,我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消息传到满天下,因为你们体内的冰符每隔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现在还好,只是控制你们行动,不过若是再晚一点你们就知道这冰符的厉害之处了,若是不想自己全身溃烂,一个月时间之后来找我,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就赶紧麻溜的滚吧。”

若非一直尾随自己这些人的这群汉子,恐怕花想容也不会想到原来当日里遇上的那群人就是司马云一行人。

“你听过司马云?他的名头很大?”

再不能乘车马,因为已至山脚,大抵是不愿意回去时候无马车可行,公孙静下令将这些马车以及马儿都好好的看管起来,他不过带了花想容以及五六个红山会女子登山而已。

“我好像是记得在哪里听过,总之司马云此人好像还在中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司马云成名时候大概就是在当年拜剑山名剑山庄时候,以及最近一次落霞山之变,但细想之下,能入得名剑山庄,能上落霞山的人即便不是天下名门正派也是江湖有头有脸之人,怎么算都轮不到她一个小小在江湖最底层摸爬滚打的红山会,倒是听曾经去过这两处地方的人从坊间传出消息,说是这两战如何惊天地泣鬼神,说那孟家三公子是如何读书读出来了一个陆地神仙,说那姜家老太爷是如何一人力战西楚百名高手,最后力竭而亡,但这两战似乎都根本避免不了司马云这个关键人物,因此,这江湖也是对司马云流传出了许多个版本。

有人说司马云于山中修行多年,乃是一个活了近一百岁的老头子,故此才能如此在暗地里作弄风云。

有人说司马云其实是一位极其厉害的武道高手,乃是当世赶在孟家三公子之前入得陆地神仙的怪胎。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有人说其实司马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三头六臂妖怪。

花想容见不到司马云,哪怕这天下传的玄之又玄,但想必传出这些消息的人也未必就有人真见过司马云,也许不过是自己臆测以讹传讹罢了,江湖事大抵如此,从最上头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变成最下头的草木皆兵。

花想容不禁好笑,心道这江湖总算还有点良心,只是说司马云三头六臂无所不能,没有把司马云这三个字都改头换面一番说成是司马风或者司马月之类等等。

以往一直想见识一番风采的人物没想到就与自己擦肩而过都没认出来,现在想想,若是再有人当自己面吹嘘司马云什么样子,自己也能有还嘴之力了,一句我曾经见过司马云,并且在他手上栽了就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你好像对司马云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莫不是喜欢上了他不成?”

山路崎岖不好走,再加上寒冬时节积雪淹没脚踝,若非不想太过张扬惹来不必要麻烦,公孙静其实并不想就这样一脚一脚登上这飞仙关的天险。

“啊,哪儿有。”

花想容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面对身边这其实与司马云不相伯仲的男子只感觉脸颊发烫,因为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甚至还能感觉到口中吐出来的热气扑面而来的气息。

“我不过只是听公子你突然提起,就知道什么说什么罢了。”

“哈哈,你不要如此不好意思,你喜欢就喜欢,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孙静无所谓摊摊手道。

“坦白说,对于这样一个又有本事又长得英俊的家伙,没有几个女人不动心的,虽然这家伙总是一副狐假虎威样子,可是我公孙静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一声,能有虎威可借也是一种手段啊。”

“公子你别说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想容有心解释,却在面对眼神灼灼公孙静时候没来由的没了底气。

公孙静再度不以为然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就好,我做你们帮会的主也不过只是阴差阳错而已,我们早晚也有分道扬镳一天,不要觉得这样总觉得对不起我公孙静,司马云是我仇人,你不是,可是你喜欢上了你家公子的仇人,乍一看这种关系有些复杂,但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与司马云之间肯定要分个你死我活,我死了,那就算你运气好,他死了,只能算你运气倒霉罢了。”

花想容再说不出什么只言片语,只能在心里再度感慨一声。

果然世间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大多数都不解风情。

登山速度不快不慢,快了怕与司马云一行人碰个头,公孙静亦非蠢蛋,也想坐收渔人之利,太慢了怕跟不上这山道上逐渐被淹没的脚印。

司马云一行人肯定就在前面,公孙静心里默念。

“你不妨趁着这段时间跟我说说你们中原的名人轶事,我想听一听,这样就不会觉得登山这么累了。”

其实哪儿算得上累,花想容如何不知以公孙静手段莫说是这一座山,恐怕就是十座这样的山都未必能让此人望而却步,他不过是想找个话题来打破这长久无言的尴尬罢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中原虽然大,但厉害的人物就那么一些,这段时间几乎是跟公子一一都说过了。”

“说过了厉害人物,那咱们不妨说说那些在你看起来其实不厉害的人物。”

“不厉害的人物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公子你若是想听,那我说一下也无妨,就说我曾经上过一次送仙山的故事吧,那时候我还不过只是一个大户人家小姐而已,爹爹忙着给我算姻缘,我才逼不得已上上清观,倒是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小道士,偏偏那小道士辈分还大的吓人的紧,应该是在祝飞羽入门之前就上了送仙山,我从来没见过算的那么准的家伙,只可惜那个家伙成天在山上无所事事做些鸡飞蛋打的鸡毛蒜皮小事,若是肯潜心修道,恐怕如今这祝飞羽的威名肯定就得落到他头上了。”

“按照你说的话,你说的这小道士可还真有点意思,要是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也去抽空拜访拜访,看看这小道到底什么来头。”

“公子真要去?可不可以带上我?”

“啊。”

公孙静瞪大眼睛。

“应该是要去吧,不过那也得在我杀了司马云之后才行。”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直到真正登上这座连接东西两片世界的飞仙关天险时候几人才停下脚步。

目之所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山下让整个天下闻风丧胆的轩辕宏图几十万铁骑安营扎寨,修建起高高城墙,雪白一片校场之上大约三四百汉子在这哪怕是穿上大衣裹上棉袄都不愿意出来的季节正在挥洒着汗水,杀声震天,就凭这股气势恐怕也足以让三四倍以上的敌人闻风丧胆。

军营有兵,到底不是几十万大军同在,最多其实也不过万人而已,至于其余铁骑,花想容非军人,亦不知这些士兵去了哪里,但遥想轩辕宏图名声在外,带兵定然有自己一套本事,绝对不会放着这几十万大军驻扎在飞仙关一处。

毕竟,与西域接壤处战线又岂止是一个飞仙关?

铁骑挥洒汗水,战马如嘶,至少一千匹浑身被盔甲笼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论放在哪里都是马中之王的战马正从远远能见到的一线天峡谷中脚踏大地轰隆隆而来。

一线天之外即是飞仙关。

公孙静不懂兵法,却也能看到轩辕宏图布此军营不妥之处,此关身后是自己正踏足的这片高山天堑,军营前二十里处则是两座大山中间的一线天峡谷,西域若要来犯飞仙关定必须先通过此峡谷,看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则军营地势低洼,一但给敌人找到机会登上两座大山,则轩辕宏图大军立马从以逸待劳变成居下临上被动姿态,说难听点,等的也就是一个被包饺子的下场,更何况如此兵家重地,这山却根本就不设防,让他们这一群并非军中之人如此轻而易举闯进来,这实在不像是花想容所说那位威风凛凛的大皇子所为才对。

想必这大皇子要么就是虚有其表,要么就是大智若愚内藏真正玄机。

公孙静正望向尽收眼底的此关隘天堑若有所思时候忽闻脚下与天地俱成一片银白的密林中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打斗之声,起初这声音还远远在山脚,后面则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楚听见兵器交戈之声,再后来已是眼睛都能看到一股地龙卷从山脚直扑山上而来。

“小心。”

公孙静骇然,面色剧变之下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左右手推开靠近自己的花想容与几个姐妹,公孙静单脚点地跃起三丈之高,再落下来时候已调转身子方向,出掌对着那严丝合缝的地龙卷轰鸣而去,掌风强大,便是四周只剩下为数不多挣扎着不肯落下的红叶都坚持不住这等力道纷纷落下,树枝齐刷刷断裂朝四周倒去,地上积雪以公孙静单掌方圆三丈距离宛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呈波浪四下散去,说时迟那时快,这么一掌下去所带动的气势也不过就是公孙静落下两丈距离的时间而已,地龙卷忽然探出一只手来,一只与公孙静白皙修长手指完全不同的手,手上密布疤痕,手腕以下是盔甲贴身,双掌相对,震荡涟漪瞬间朝四周挥散而去,若非花想容几人早有预料,恐怕近距离之下也要被这两股不同内力带来的震荡伤了五脏六腑。

公孙静被这反震过来掌力震的后退两丈有余,而那突如其来的地龙卷也是在翻出红褐色冻土之后从漫天泥土里面跃上来一个身着白色银甲,一头长发狂放不羁的男人。

与野狼初次交手之下公孙静便冷不防吃了一个大亏,虽说这不过是情急之下不曾经过蓄势才拍出的一掌,但这一掌至少也有公孙静七八分力道,即便如此,野狼依旧面不改色,反观自己,虽算不上狼狈,两相比较之下却是逊色了那么几分。

“你是公孙静?”

“你就是野狼?”

两个还没见面便已经对上一掌的男人几乎同一时候开口向对方问道。

若眼前是一个世间谪仙子,公孙静一定会觉得这是缘分,只可惜面前是这个光是看过去就知道人如其名的男人。

“没错,我就是公孙静,早就听有人说野狼如何厉害,没想到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即便方才失势,公孙静依旧不惊不慌。

野狼并不回答公孙静这问题,而只是冷冷道。

“不好好待在你的蓬莱,来我中原,来此飞仙关做甚?”

“呵呵,这话说的,好像飞仙关就是你野狼说了算一样,腿长在我身上,还不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的了我公孙静吃饭喝酒,难不成还能管的了我公孙静拉屎撒尿不成。”

拉屎撒尿这等字眼的确不应该是这等温润如玉公子哥嘴里应该能说出来,若非眼前突然窜出来这么一个拦路虎,花想容还有可能真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不敢笑,因为这才从泥土里面钻出来却身上丝毫不带一丝尘埃的男人没有笑。

“你公孙静去哪里我管不着,不过来了飞仙关就不行,这里乃是兵家重地,岂是你想来就能来?还不赶紧滚蛋下山?”

滚蛋?

公孙静生气了。

倒不是因为眼前有花想容几个女子,不愿意丢了面子才生气,只是纵观这位公子自生下来被视为公孙家掌中宝时候,又有谁敢在其面前说一个滚蛋二字?

原本还有心解释一番的公子在野狼说出这二字时候微微眯了眯眼。

“老子今天若是不走你又怎样?”

“那就找人来替你收尸,正好,这里就有几个现成的。”

再度与野狼相搏时候,公孙静再不敢留手,已调动身上十分内力,二人不用兵器,几乎是拳拳到肉又算算差之毫厘到肉,野狼身体强悍,更有护身软甲,原本以为公孙静身体单薄,只要轰上一拳便能让其遭受重创,却没想到公孙静看似单薄身躯之下竟也有着极其强悍的防御之力,野狼尚且如此,公孙静更有些难以置信,虽说二人不过是愤怒之下以肉身力量硬碰硬,并不曾使用什么厉害武功,不过他对于野狼几乎是拳拳到肉,而野狼对于自己虽速度不减,但真正攻击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以及掌力百不存一,这当中则用到了贴身短打奥秘,大部分力道都被自己卸去,自己承受的那些力量根本不足为提。

但毕竟是被野狼打了不少掌在身上,短短片刻之间二人竟是已经对打三百多招有余,公孙静游刃有余,野狼亦是同样面不改色。

总不能就如此消耗下去,那样原本打算坐收渔人之利,到最后面恐怕立马会变成被坐收渔利。

“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花想容,借剑一用。”

公孙静一掌之后大喝,这让原本惊叹于两大绝世高手打架玄奥的花想容瞬间回神朝公孙静抛出去一剑,野狼并不击飞这花想容的剑,反而更像是好不容易遇上对手一般战意更浓。

野狼凌空向后翻越一丈,避过得了剑的公孙静霸道一剑,其人迅速抽出腰间腰带,这让花想容几女不禁花容变色,难不成如此闻名天下的高手竟是要当着几个女子的面脱了裤子不成?

这等滑稽想法立马便被现实打破,野狼裤子到底不曾落下来,反而那腰间腰带却是突然变得笔直,原来那哪里是什么腰带,分明是软铁打造的暗含机关的一杆银枪。

以银枪对铁剑,兵器交戈迸射出阵阵火花,剑气纵横,枪芒更丝毫不弱其下,花想容早就在二人亮出兵器时候便知大事不妙,与几个姐妹迅速施展轻功后退,肉体碰撞涟漪虽猛,但总归还能躲避,如今枪芒剑气相交,倘若一旦被波及立马便会被绞成碎片。

野狼银枪乃是神机营巧匠所造,所用材料俱是世间宝贝,反观公孙静手上花想容之剑虽材质不差,但总归比起银枪来还是弱了那么几分,不多时候长剑身上便已有了不少缺口。

再对拆百余招时候长剑终于不堪重负断做两截。

“兵器都没了,我看你还拿什么打。”

野狼冷笑,并不因为公孙静没了兵器便也同样收了兵器,反而枪劲再甚几分直取公孙静咽喉。

岂能坐以待毙?

公孙静如同滑翔一般倒着滑出去三四丈远,略微避过野狼凌厉一枪之后双手信手拈来黄叶漫天,一叶即是一剑,野狼微微吃惊,手中银枪调转势头对上漫天早已化作利箭的黄叶,从最初时候还能看见痕迹,到后来竟是只能看见银光在其手中以肉眼难见速度旋转,一直到被公孙静拈花而来的黄叶全部化成碎屑落到地上。

“还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恐怕若是再不拿出来你就没机会了。”

“呸,老子手段多的是,就怕你接不住。”

公孙静破口大骂一声,大概是因为手中剑已断,也野狼手中兵器却是世间利器,一寸长一寸强果然不假,而今莫说是兵器,即便是连靠近野狼都做不到,又如何能伤到野狼?公孙静脑海中昙花一现这些年自己练过的那些厉害武功,竟好像除了剑无一门能有把握伤了眼前这家伙,野狼枪术早就出神入化,根本不是寻常武功暗器能伤。

思来想去,好像除了最后那一招实在不愿意使出来的本事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

公孙静陡然睁大双眼,面对如同搅屎棍一般打不得逃不得的野狼大喝一声。

“野狼,你有本事就接下我这一式,不然老子恐怕就是死也不会离开飞仙关。”

公孙静调动浑身内力于指尖,以指尖对上野狼枪尖,两股截然不同内力相撞,原本已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战场空间再度炸响,激起漫天雪花。

公孙静再度捻来雪花片片,以雪花凝结成冰,以冰为剑,继一指之后再向野狼而去,野狼面不改色,对上这雪花凝结成剑手段,一枪轰碎,只是不如此还好,一如此冰剑竟是化作无数小剑包裹住野狼全身。

等到使出浑身解数逃出来时候,原地哪里还有公孙静半个人影?便是连花想容几个女子都不见了踪影。

野狼怒不可遏,面对身前这十万大山愤怒咆哮。

“公孙静,你所谓的最后一招难不成就是这么一手夹着尾巴逃跑不成?还天下第二,吃大便去吧。”

声音激荡开来,激起山间回声阵阵,惊起无数飞鸟,便是树上积累了一个月的雪花也簌簌落下来的雪花也纷纷落下来不少。

回声阵阵,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中。

自打出生以来几乎都是追着别人打从未被人追着打的公孙静正迸发出有史以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逃命,听见野狼这足以让飞仙关所有士兵都能听见的声音之后险些一个趔趄从蜻蜓点水的树梢上掉了下来。

公孙静忍不住大声回道。

“王八蛋,今日之所以吃亏不过是因为老子没有趁手的兵器而已,就算输老子也只是输在兵器上,并非输在你野狼身上,你嘚瑟个什么?等着,老子马上就会回来收拾你。”

两大世间绝顶高手就如此隔着几百丈远隔空对话。

只不过公孙静稍微却显得底气不足而已。

“春秋之后江湖第二,我呸。”

山巅之上野狼黑发飘扬笑意盎然。

“现在看来你公孙静这天下第二恐怕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封的,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做别人老二,还是说你生来就觉得自己只能做老二,我等着你回来找我,我会让你这老二从今以后老二都做不成。”

屈辱。

有史以来奇耻大辱。

公孙静恨不能立马就回过头去找野狼再打上几百回合,如果他现在能有趁手的剑?

“我给你剑,你有没有胆量再上去跟他打一架?”

说要剑便有剑送来,不过在公孙静看见送剑而来之人时候已气的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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