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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轻轻摇着蒲扇,树下的碎影随着微风缓缓摇曳。

“若竹那娃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老人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关心之意。

白解笑着答道:“她还有些事情,所以晚点才能回来。”

“你小家伙可别辜负了她,木爷爷我是看着她长大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绝对不饶过你。”

白解应允了两句,然后笑着不经意地提出自己心中早就准备好的问题。

“木爷爷,我们村子是不是曾经出过大官?”

“或许吧,反正老家伙我没怎么听说过。”

“我听别人说,咱们徐家村曾经非常厉害。”

“哦?听谁说的?”

“在城里听说的,那人我也不认识,只是别人都相信他说的话。”

“那应该别人乱说的,咱们村子原来就拿十几户人,连耕田种地都得找外村帮忙,哪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木爷爷,给我讲讲当初村子是怎么建起的事情呗,小乘很想知道。”

“真想知道?”老人目光悠远地瞅了白解一眼。

白解连连点头,带着如孩童般纯真的眼神,充满了求知的欲望。

“那木爷爷就和你说说。来,坐到爷爷边上。”

白解挪来块石板,放在老人长椅旁边,然后安然地坐下。

“要说咱村的过去,那得有快千年的历史了。”

老人略显深沉的第一句话,就让白解吃惊不已,也横生更多兴趣。

“那时咱村还不叫徐家村,具体叫什么,爷爷也不知道,只是听老辈的人提起过,那时候咱村这个地方似乎叫做‘天冥’,而且咱们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还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搬运来的。”

没想到徐家村这片土地竟然来自别处,白解不由遐想联翩。

“小家伙是不是觉得特别惊奇,那时候爷爷也是一样,总以为咱村这片土地下或许埋着宝藏,整天在村里挖来挖去,还被叔公他们臭骂了几顿。”

“那爷爷有发现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老人模棱两可的说,“虽然这片土地下面没有宝藏,但是,爷爷却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白解小心地装作好奇:“爷爷发现了什么?”

“一些特别的石头,看起来就像城里那些达官贵人佩戴的翡翠一样,不过质地却坚硬得多。就算使劲去敲击,也不会在上面留下印子。”

“爷爷后来弄清楚了它们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老人脸上带着遗憾的说,“当初我根本没有注意过它们的特别之处,就把它们随意放在一边,等我再去查看它们,它们已经消失不见。”

老人讲述的事情最有可能就是两种情形,一种是这些奇异的石头被人偷偷弄走了;另外一种,就是它们的确奇异,能够自行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也不排除老人隐瞒了什么,毕竟白解不知道老人的心中所想。

“从那以后,我就没再去探究村子里的这些怪事,差不多过了快五十年,直到一件特别的事情发生,我才记起那件事。”

讲到这,老人似乎口渴了,指着不远处的水井,让白解用竹筒打些井水来。

白解正听得入迷,自然麻利地去把井水打来,然后把竹筒递给老人。

老人灌了两口,似乎满足了口中的干燥感,脸上露出畅爽的微笑。

“爷爷刚才和你讲到哪了?”

白解连忙应道:“讲到五十年后发生的一件特别事情。”

“对,对。”老人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时候砸咱们这边地域连月遭遇大旱,密梁河都快要见底,田里的庄稼是颗粒无收,村里都饿死了好几户人。”

说起这段灾难的经历,老人脸上还带有伤感之色。

“可咱村的人总不能逃到别地去,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于是村里想了个办法,想要把村口的水井挖开,用井水来灌溉那些干旱的田地。不过村口这口水井毕竟是村里从千年前就流传下来的东西,不能这么轻易地破坏,于是村里找了几个自告奋勇的壮小伙,让他们下到井底去查看一番,弄清楚情况后,再做决定。”

到了这,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我还依稀记得那几个壮小伙的模样,虎头虎脑的,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啊?!”白解低呼一声,脸色微变。

“这些下井的人里,其中就有我的亲孙子。”

“木爷爷,对不起,让您想起伤心的事情了。”白解有些于心不忍。

“不碍事。老头子我早就习惯了。”老人摆了摆手,“当时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于是我们找个城里有名的专家来查看,但那位专家却说这口水井就是个普通的旱井,能够出水就算不错了,根本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

“那爷爷你当时信了吗?”

“我当然不信,但又有什么办法。”老人脸上带着无奈,“已经没有人敢再次

下井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井底发生过什么,然后村里也下了封口令,不准把这件事情外传或者乱说。”

不知为何,白解却隐隐觉得这个封口令不是那么简单,原因恐怕不只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不过,这件事又怎么会让爷爷想起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老人脸上适时浮出复杂的神色,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怔忪了一会。

“其实,我偷偷下过这口水井。”

白解的好奇立即提了起来,只是注意到老人脸上的迷惘神色,于是装出一副有些意外的样子。

“那是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二个月,那时我们村里周边的干旱已经得到缓解,因为玉沟山里的两场大水。”

“但我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好,因为我唯一的孙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个鬼影都找不到,那时我就冒出个念头,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找到他的踪迹。于是我找了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避开了村里的所有人,进入了水井,并且到了井底。”

说到这,老人的神色已经十分复杂,那种变换不断的眼神,白解还是第一次见。

“爷爷,你看见了什么?”白解轻轻问道。

“那是···长河!无比广阔的长河,一眼望不到首尾,看上一眼,就会觉得自己无比渺小,仿佛想要沉浸其中。”老人的语气变得神秘起来。

白解无法从老人略显单调的词语中浮想出所谓长河的全景,但是如果让他来比较,恐怕曾经在星空中见过无数次的灿烂星河,或许恰如其分。

“然后···我就做个梦,梦里出现了我那孙儿的身影,以及那些和他一同消失的年轻人。他们似乎在一个可怕的地方服刑,肩上背着沉重的枷锁,每往前走上一步,腰就会佝偻一些,然后灰色的泥土地上还会留下他们的血脚印······”

听着老人似吟似诉的低语,白解仿佛也沉入进了那场梦境,精神不由有些恍惚起来。

等白解自然地清醒,天空的圆日竟然已经垂落,黑暗的夜幕似乎早就降临,而原本躺在长椅上的老人,也不见了踪影。

看了眼村里的熹微灯火,白解突然觉得周围似乎变得无比沉静,而自己却像不速之客一样,想要打破这种安谧的氛围。

“小乘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面走来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白发挽成一个发髻,看到白解,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股喜色。

“许婆婆!”白解也很是高兴。

“怎么就你一个,你那没过门的婆娘呢?”

许婆婆是早些年带着几个孩子嫁到徐家村的,这在人伦情理甚是古板的偏远乡野,可是一件不大不小的异事。

不过许婆婆倒是和徐母的关系颇为亲近,把徐母的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徐乘原来不懂事的时候,没少给许婆婆家添麻烦。

“她在城里还有些事,所以得晚点回来。”白解只好继续用那个借口。

正好想到许婆婆家就在木爷爷家的隔壁,白解就顺势问道:“许婆婆,你有看到木爷爷回家了吗?”

许婆婆脸色诧异地看着白解:“哪个木爷爷,你看见谁了?”

白解虽然觉得许婆婆的脸色有些古怪,但没有多想,就把今天下午看到木爷爷的事情说了说。

“嘶——”许婆婆仿佛变了个人,脸色惊惧地看着四周,然后把白解拉到一旁,“你今天下午看见了木老头,还是在那颗大槐树下?”

白解已经察觉到自己似乎弄错了什么,脸色微沉地点了点头。

“木老头早就死了,你不知道?!”

白解吃惊的张了张嘴,最后咽了咽口水,看着许婆婆摇摇头。

“他都在村里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算起来,他消失的那年,你应该正好出生。”话音未落,许婆婆眼神惊疑地瞧了白解一眼。

只是白解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木爷爷早就失踪了,那他从小到大看到的那个满面红光的老人,到底是谁。

可是当白解仔细搜索一下徐乘的记忆,就发现了一个很是奇特的细节,貌似除了徐乘以外,记忆中没有其他人和木爷爷说过话,或者其他人从未在徐乘面前提起过木爷爷。

眼见许婆婆脸上的异色越来越浓,白解只好装糊涂地说:“可能是我弄错了,这些天脑袋一直迷迷糊糊的。”

“小乘子,不是婆婆告诫你。你和若竹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咱村不是外村,村里有很多事情,可看,可做,但是不可以说。你还小,最好记住这点。”

白解点点头,拍着胸脯答应了许婆婆,许婆婆这才走开。

看着许婆婆逐渐隐入黑暗的背影,白解回过头来,目光正好扫过水井,于是走了过去。

井里的水仿佛清澈见底,可是沐浴着井壁的暗影,却多了几分神秘意味,仿佛勾引着好奇之人的探寻。

井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是不是像那神秘的木爷爷描述的一样?

白解忍不住分出一缕意念,潜入水井,可是还没等意念深入井底,白解就觉得他

的意念竟然自行消散,仿佛得到了他的命令一般。

这可不同寻常。

就算他的一缕意念没有那么强大,毕竟上面还附着真神意志的气息,以真神意志的独有特性,普通情况下他的意念可不会自行消散。

不过,白解也没冒失到下井查看,虽然对于水井的秘密颇为好奇,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接着,白解回到了自家的那几间茅草搭建的破屋,和着衣服,在熟悉的床上睡了一宿。

晨光吐露,远处的天空又暗变黄,像变幻的幕布一样,然后又放射出万千光彩。

白解早就醒来,倒不是不想起床,而是有些怀念床褥的味道,尽管那两床被子早就洗得发白。

今天白解哪里都不想去,他准备好好查看一下徐母的屋子,因为徐母已经带给他太多太多的秘密。

日上三竿,空气又要开始变得燥热。

白解来到徐母的屋中,坐在桌旁,眼前不由浮现出徐母在屋中来回走动的淡雅身影。

以前的徐乘或许从未关注过母亲的容貌,但白解毕竟不是徐母真正的儿子,所以对徐母的关注点比徐乘多了不少。

就算白解已经见过不少容颜绝伦,俏丽清雅,身姿蹁跹,能够被人称之为“绝色”的美人,但还是对徐母的毫无雕琢的容颜,淡雅雍和的气质,以及风韵犹存的身姿所惊艳。

当然,白解惊艳后又觉得十分奇怪,因为如此绝美俏丽的花朵,就算带着孩子,也不应该没有蜂蝶之徒来招惹,似乎除了那个神秘的屠猎人,在徐乘的印象中,徐母就没有过比较亲近的男人。

过了会,白解又自嘲一笑,难道自己希望徐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女人,虽然白解从未亲眼见过徐母,但却相信徐母绝对不会是那等女子。

整个白天,白解都在收拾徐母留下的那些遗物,过去因为徐乘性情大变,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徐母的屋子,现在倒是方便了白解,可以通过徐母留下的东西,寻找可以解答内心疑惑的线索。

不过徐母的生活似乎完全以徐乘和宁若竹为主,东西大都与两人有关,完全属于徐母的东西很少,别说其他,就连一件首饰都没有。

整理了半天,白解最后收拾出三件或许藏着徐母秘密的物件。一面梳妆镜,镜身是一种特殊骨头,手放上去有种温润如玉的触感。一件压在箱子底部的红色嫁衣,已经有些脱色,不过工艺仍然看出造价不菲。最后那件是半枚玉坠,火纹色,看起来像半只飞舞的凤鸟,就那样被徐母挂在床头,每次抬头应该就能看到。

要说白解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半枚玉坠,因为玉坠对于女人来说寓意非凡,而且玉坠的外形还雕琢成飞凤,含义就更加明显,不是对徐母非常重要的人,恐怕徐母不会接受这种玉坠。

只是就算知道玉坠来自对徐母非常重要的人,可玉坠上并没有其他线索,而且徐母在这里也没有知心知己,白解就是像拿着玉坠到处去问,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白解想想又有些遗憾,因为最迟明天他就要离开这,或许不会再回来,本想今天解决心中的一些疑惑,却不想还是力有不怠。

或许他是着相了。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而且这个时代也不应该属于他。他就是个来去匆匆的过客,知道些事,见到些人,就应该杳然独身地离开,不应该追求留下自己的痕迹。

有了这种领悟,白解对于很多疑惑的心思就淡了,重新把那三样东西放回徐母的屋中,然后就回到了徐乘的屋子。

这夜月凉如水,跨过雾气浓重的玉沟山,总是深藏不露的阴冥山,终于随着天空银辉的洒落,露出世人觉得峥嵘奇诡的可怕面目。

“阴魂起···把歌吟···神明如灭···万物成枯······”

苍茫的死歌环绕着阴冥山响彻云霄,但是除了那些早就有所准备的神秘存在,万物似乎没有被死歌惊醒,阴冥山的周围仍是一片死寂。

真神意志的惊动唤醒了白解,在床上坐起,白解耳畔隐隐听到了苍茫的死亡歌吟,让他有种不自觉的烦躁。

“阴冥之境开了。”冥发出声音,“我告诫你的事情,一定要遵守。”

白解当然记得冥的告诫,让他万万不能贸然接触冥的本体。

哒哒,哒哒······

屋外隐隐传来竹筒敲击的轻响,节奏恰好是董老爷子和白解约定过的。

白解穿好衣服,扫了一圈这个住了两个晚上的破屋,然后撇去不相干的杂念,转身往外走去。

屋外站着一群穿着像黑白无常的怪人,衣服比较古老,身上带着沉重的包袱,脸上还带着黑白面具。

在这些人的中间,有顶造型古朴的轿子,正对着白解。

“请尊使入轿。”

白解也不客气,大方地登上轿子,坐稳之后,就感觉轿子飞了起来,并且那竹筒的敲击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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