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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初语挂了电话,耳廓还微微发红。

奶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乐不可支:“对咯,以后你在家也不能让濯儿养成不回家的坏习惯,知道不?”

岑初语勉力一笑:“知道的,奶奶。”

奶奶慢慢走回房,岑初语才松了口气,不知道刚刚她的演技是否算过关。

……

许濯回到老宅的时候,步伐轻快,他站在房门前,轻轻勾了勾唇。

背后忽然响起奶奶的声音:“你个臭小子,翅膀长硬了是吧!12点前要回家不记得吗?”

奶奶“啪”一声打在许濯背上。

岑初语适时打开门。

奶奶将许濯往岑初语身边推,说:“你看看让初语多担心,让奶奶多担心!赶紧休息。”

许濯温声哄了奶奶几句,又是认错又是解释公司有急事。

奶奶哼一声:“我这把老骨头再熬就散了,明天再跟你算账。”

却还记得将许濯塞进房间里,随后利落地关上了他们的房门。

房间内,尴尬的沉默。

许濯似乎顷刻间忘了两人之前发生过什么样的争吵,噙着零星半点的笑意,微微俯下身,说:“让太太担心了。”

岑初语:“……”

“我先去洗澡。”

岑初语没搭理他,径自上了床躺在右手侧。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下,过了半晌,随后是赤脚走在木地板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岑初语感觉到身边的床榻微微往下陷。

她警觉地坐起身来,看着许濯坐在床边,刚拉了一角被子。

“你干嘛?”

许濯怔了怔:“睡觉啊。”

岑初语:“你睡这?”

许濯乐了,挑了挑眉,语调慵懒:“不是太太让我回家的吗?”

还不让人睡床?

岑初语面无表情:“是奶奶让我打电话的。”

许濯:……

“算了”岑初语利落地走下床,从衣帽间抱了一床被子,“家里好像没有垫子,那我睡地上就好。”

她抱着松软的被子,刚在地板上铺开,整个人却被人从身后抱起。

许濯滚烫的手掌扶着她的腰,将她腾

空抱起,又粗暴地将她塞进床上的被子里。

岑初语:“你睡地上?也行,那谢谢了。”

许濯却毫不客气地自己也爬上床,一只手撑着头,笑得有些痞气:“我为什么要睡地上?”

“我、就、不。”

岑初语气笑了,难以想象这是一个27岁在商场雷厉风行的男人说出的话。

她懒得费口舌,直接掀开被子,想要下地。

身边的人影翻动,许濯支起身子,右手撑在岑初语右手侧,将她困在床与自己的臂弯之间。

从这个角度,岑初语能清晰地对上他幽深的目光,看见他英挺的鼻子,微微滑动的喉结,以及从睡袍衣领悄悄露出的锁骨。

他薄薄的两片唇瓣微动,溢出一声笑,俯身,低哑的声音在岑初语耳边回荡。

“你今天要是敢睡地上,我就喊奶奶看看,她最喜欢的孙媳妇平时都是怎么睡觉的。”

岑初语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鼻息之间全是许濯的气息,存在感太过强烈。

她错开目光,却还不想立刻妥协:“你威胁我?”

许濯笑:“你不妨试试,看我敢不敢。”

岑初语没出息地妥协了。

许濯回到床左侧,声音似乎也有一丝倦意。

“睡吧。”

“我不会动你的。”

-

相安无事的一夜,岑初语醒来的时候,床边依旧没有许濯的身影。

用过早饭,她出发去工作室。

在路上开车的时候,她还在想昨晚的争吵。

她冷静地思考,最后得出是自己做得不妥在先的结论。

她一直清楚的,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许濯和乔明宇一直就不对付,甚至可以说许濯一直就把乔明宇视为死敌。

乔明宇今日对她的态度有些亲昵,许濯想拿她激一激乔明宇,倒也正常。

她早知道许濯肯与她合约婚姻,一大半原因是想与乔明宇叫嚣。

她同意这份婚约,自然也明白会有今天这样的一幕。

是默许的。

她不该捅破了说出来,让许濯难堪,也让她难堪。

成年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总要披上一层隐晦

的伪装,她该为他们两人都留下一点体面。

但是心里认错是一回事,真要面对许濯那副欠揍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还是不会选择低头。

……

她烫伤的是右手,还好没有要赶的设计稿,没有太影响到工作。

许宛畅今天没有跟她一起来工作室,只在下午时分出现,给她和工作室的员工,带了下午茶。

展吟似乎也是下午茶时间,给她拨了个电话。

岑初语的性格太过寡淡,不爱跟塑料姐妹花社交,没有攀比心,丝毫没有岑式大小姐的觉悟,但她乐得自在。

与圈子里的各位小姐保持着朋友圈点赞的友好关系。

只有展吟是唯一的例外。

展吟磊落大方,在某些方面与岑初语十分契合。

比如放任家族企业不管的展吟,甘愿在报社里做一个勤劳的编辑。

这个决定,当时只有岑初语予以支持。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放着岑式地产不管,做起珠宝设计师的岑初语,也算与展吟一样的“离经叛道”。

“和许濯和好了?”

“怎么可能。”

他们两个,就没有“好”过。

展吟:“好好好,不说他,那你手怎么样了?”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应了声,展吟又说:“不过这许濯也确实有点不厚道啊,拿你气乔明宇算什么男人啊,就不考虑考虑你的感受?”

“我其实没什么感受。”岑初语认真地说。

甚至她回想了一下,好像如果不是许濯,换做别人,她甚至不会冲动开口,去撕破脸。

面对许濯,她好像总会有些收不住自己稳定好的情绪。

“你总是这样,初语,太隐忍也不是好事,你以前……”

展吟想到什么,不说了。

甚至慌不择路,转移话题:“不过这个许濯也是奇怪,乔家明明和许家也有合作关系,他难道从小就不喜欢乔明宇?”

“好像没有吧,我印象里小时候大家还一起玩过,至于许濯是什么时候对乔明宇有敌意……”

岑初语想了想:“大概是大学那会儿?或者是更早。”

“为什么啊?”

“不知道,隐约听说过,许濯觉得乔明宇虚伪吧。”

展吟笑:“哟,那他看人还挺准。”

岑初语没接话。

“许濯以前脾气就这么差吗?”

展吟今天也不知道是想做许家大少爷独家访谈还是什么,似乎对许濯的事格外好奇。

岑初语笑:“你这么问,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高中那会儿,我跟许濯是隔壁班,他个子高经常坐在最后几排,于是找他的女生都喜欢堆在他们班后门口,我们班前门口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一次我上完体育课回来,看见有个女孩子拉着他的校服。”

“我同桌让我看,说许濯肯定又被表白了。”

“他高中的时候更为……不羁。”

岑初语谨慎措辞。

“对待来找他的女生,似乎也总是不耐烦,但那一天,不知道那个女生说了什么,他竟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干净,有阳光的感觉。”

“我同桌之前听说过我们两家关系好,于是故意开我的玩笑,说‘许濯好像要同意那个女生了,初语你可怎么办?’”

“我当时觉得很莫名其妙,就说‘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祝福他了。’”

“许濯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忽地收起笑容,拉下脸来,他看着我,看了半晌,皱着眉说‘好吵。’”

“然后就拉着那个女孩子走了。”

岑初语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淡淡说:“所以我说过,许濯一直挺不喜欢我的。”

毕竟,许濯虽然对谁都要笑不笑,可是对她总是比旁人还要冷淡些,甚至于大学那几年,她跟在乔明宇身边,承受了不少许濯含有敌意的眼神。

将心比心,她一直以为,许濯讨厌她,大概也是因为觉得她虚伪。

听了半晌,展吟抓重点的能力一流。

“靠,许濯还早恋!没想到还这么带感,哇有种磕到过期糖的感觉!”

岑初语无奈地笑了笑。

休息室外,许濯的手久久停留在门上,迟迟没有推开。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陷入了渺远的回忆里。

而后眨

了眨眼,眼神里有片刻的低落。

他转了身,走回沙发休闲区。

许宛畅:“你跟嫂子就说完了?”

“没。”

他坐下来,右手撑住额头。

许宛畅茫然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何,硬是在她这个天塌下来都岿然不动的哥身上,察觉出了一丝与他不周身气质都不符合的脆弱感。

她走过去挨着许濯坐下,伸出手来给了许濯一个拥抱。

“许宛畅,有病哥就带你去看看,该吃药吃药,不要放弃治疗,好吗?”

许宛畅:……

她默然收回手。

果然是错觉,许濯怎么可能像丧家犬。

明明是只战斗力十足分分钟要拆家的二哈。

-

岑初语出了休息室,意外地见到了许濯。

许宛畅最会审时度势,连忙起身:“嫂子,我哥找你有正事,我跟朋友约了电影,先走啦。”

岑初语点点头,目送许宛畅离开,问许濯:“什么事?”

许濯起身,没有回答,只拽着岑初语的手腕,就往外走。

岑初语踉踉跄跄跟了几步路,甩开他的手,眼底隐隐浮起不耐。

她重复:“什么事?”

许濯抵了抵后槽牙,轻笑:“我是能吃了你?”

岑初语没在意他恶劣的语气,想了一想,许濯天天忙成那样,总不会有闲心特意来找她吵架,应该是重要的事,于是没理会他,走出了工作室。

……

上了车,许濯一边吃饭一边谈,岑初语没有异议。

过了好一会儿,岑初语看着前方的路况,忽地出声说:“现在去吃晚饭,是不是太早了。”

许濯微顿,下午刚过四点。

他挑了挑眉:“你刚刚怎么不说。”

岑初语哽住,总觉得许濯这话里,莫名有些小孩儿一般的耍赖感。

不像他的风格。

没等她找到合适的接话,许濯摇了摇头:“算了,那去咖啡厅吧。”

两人进了一个小间,默契地都点了蓝山。

许濯开门见山,确实是有正事。

两人都是公私分明的性格,谈起正事,私人恩怨都放在一边。

许濯

说再过一个多月,西庭那边的君泽广场开业,公司决定在一楼开设珠宝展览,除了品牌方,还想请几位独立设计师在展柜西侧展出自己的作品。

“不仅仅是以前的作品,我们还希望,你能为君泽设计出一款新作品,作为主打作品展出,并参与现场的拍卖。”

“一个多月的时间,似乎有些仓促。”岑初语说。

许濯:“我相信你的能力。”

于是岑初语又问他,还挑选了哪几位设计师。

岑初语默然听完他报出的几个名字,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许濯。

说:“所以我是走后门选上的吗?”

许濯笑:“嗯…我确实有压倒性的选择权。”

岑初语:“啊所以这是你给我的赔礼吗?”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副真的有些苦恼的模样。

许濯一噎,下意识挑了挑眉:“我为什么要给你赔礼?”

他做错了什么???

岑初语轻轻“啊”了一声,淡淡说:“那好吧,我勉强接受你的道歉,我们正式和好了。”

许濯:……

什么玩意儿?

许濯伸出手来,没忍住,贴了贴岑初语的额头。

语气和岑初语一样,十分真挚诚恳。

“没发烧啊,你有什么病?”

又点点头:“我可以带你去医院。”

岑初语:“……”

她借口要去洗手间,在镜子前小声咕哝,消散自己的怒气。

即使后来许濯淡淡解释:“我没参与投票,你以一票的优势,入围我们名单的最后一名。”

她依旧觉得他帅气的脸庞,面目可憎。

洗手池旁边一位正在补口红的女人,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忽地一顿。

岑初语看向她的时候,她却慌乱间移开了目光。

岑初语跟在她身后,女人转身,推开了岑初语与许濯隔壁那间小间。

岑初语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回来了?”

女人笑道:“你猜我刚刚看见了谁?”

岑初语一颗心忽然吊起来,不道德的,贴着墙,往前又走了两步,为了能听见里面的对话。

岑达利的声音

她不会听错,然后听见他问:“谁?”

“你女儿,是叫岑初语吧?”

岑达利冷哼一声:“什么女儿?”

“不过是……”

岑初语没听清后半句话,只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掌,紧紧捂住了她的双耳。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许濯的声音一贯的慵懒低沉,带着些许不真切的揶揄。

“走了。”

岑初语微微转头,对上许濯平和的一双幽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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