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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初语微微仰视着许濯的背侧影,能看见他后脑勺有?根固执得扬起的发?丝,有种?莫名的幼稚感,与他周身?的气质不符。
她看见他流畅的下颌线,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感受着他握着她的手时?传递的温度。
有种?莫名的愉悦感悄悄攀爬上她的心尖,?颗心轻飘飘的,快要?飘到嗓子眼。
她久违地感受到有人?为她撑腰的滋味。
她有多久没有放任自己的脾气“胡作非为”了?
她不敢追究庞思静的责任,不敢与庞思静对峙,更不敢理直气壮说出?自己没有错,甚至不敢在奶奶的宴会?上大放异彩,习惯性低头,小事化了,大事化小。
从宋雅去世那?日开始,她收起自己还是岑家大小姐时?的张扬与任性,林菊和岑达利很早就警告过她不要?给岑家添麻烦,于是她小心翼翼,忍气吞声,被迫佛系。
与几年前那个?永远鲜明不怕事的岑初语全然不同。
她这次是气急了,陈芸芸和展吟都是她身?边为数不多的温暖,她恨闻诚同时?伤害她们两个?人?,这也是她离开岑家的庇护后,第?次失控,不管有没有人?替她兜底,她都想?出?这口恶气。
但没想?到,许濯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在君泽的地盘上,在众目睽睽下惹事,是能被许濯准许的。
他给过她特权的允诺,然后他说到做到,纵容她。
有些异样的情绪在岑初语心底里慢慢发?酵,但她不敢细想?。
从手心处传来的点点酥麻感却不容她忽视。
……
展吟和陈芸芸看了彼此?眼,其实心中已经了然,两人?的眼神都带点悲戚又饱含愤怒。
展吟毕竟急性子,也不管当下的场景,几步走过来,抬手给了闻诚?巴掌。
“人?渣!”
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大厅里回荡,闻诚恼急了,可不需要?许濯有任何提示,严特助已经预先叫了保安,两个?保安将闻诚架住,就要?将他拖出?去。
陈芸芸出?声:“等?下。”
两个?保安看向许濯,许濯轻轻点点头。
于是陈芸芸走到闻诚面前。
闻诚挣扎着:“芸芸你听说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跟展吟不?样,我跟她只是因为要?瞒过我爸,我爸要?我去联姻的……”
陈芸芸冷眼看他,然后轻声问:“所以你会?娶我吗?”
“什么?”闻诚哽住。
“芸芸,我们可以想?办法……”
“啪。”又?个?清脆的巴掌甩到闻诚脸上。
陈芸芸拍拍手,冷声说:“你让我觉得恶心。”
往后退了几步。
严特助察言观色,挥挥手,两个?保安强行拖着闻诚往外走。
闻诚又喊又骂:“给我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许濯!你疯了!你这么对我……”
声音渐渐淹没,闻诚消失在君泽酒店的大门口。
-
君泽酒店25楼的会?客厅内。
岑初语坐在陈芸芸与展吟对面的沙发?上,看了?眼坐在她身?侧的许濯。
许濯微微低着头,在用平板处理邮件,心无?旁骛,却又游刃有余。
像山巅雪,又像林间泉。
岑初语抿了抿唇,在纠结措辞,缓缓开口:“你下午不是要?开会??”
许濯挑挑眉,头没有抬起来,语气淡淡:“你这是过河拆桥?”
刚给你撑了腰,现在就要?赶人?走。
岑初语:“不是……我…”
主要?是许濯在这里,陈芸芸和展吟似乎都觉得不自在,?言不发?的,她很担心。
许濯看完?封长长的英文邮件,最后揿灭平板的光,抬起头来,说:“行了不用你赶,我只是坐这顺便看个?邮件罢了。”
“这个?会?议室会?为你们预留?整天,隔间是套房,如果你们有需要?就自便。”
他交代完这?切,走出?房间,岑初语下意识跟在他身?后。
?直到跟出?了门,岑初语带上门。
许濯故作惊讶:“怎么?你要?跟我走?”
岑初语有些难得的扭捏:“今天…谢谢你了。”
许濯嘴角轻扬:“就说句谢
谢就完了?”
岑初语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为难,?副认真想?报酬的模样。
许濯玩心渐起,趁着岑初语在想?事情,他?步步靠近,伸出?手撑着墙壁,右手轻轻抬起岑初语的下巴。
他带着似有若无?的零星笑意,眼神玩味,时?不时?往下看岑初语红润的薄唇,声音低哑。
“要?不,你就……”
他越来越近,岑初语心猛地往上升,挂在嗓子眼。
她看得清许濯细腻的肌肤纹理,甚至能看清他双眸上长而密的眼睫。
?下?下,像有羽毛在她心窝处轻挠。
她感觉到许濯的气息就喷洒在她唇之上的时?候,脑子彻底死机,她也莫名闭上了双眼。
预料之中的温热触碰没有来到,岑初语听见了门推开的声音。
“初语你……”
猛地睁开眼,岑初语的双手下意识抵在许濯的胸膛处。
而展吟握着门把手,十分识趣地把嘴合上,默然地重新关上门。
岑初语:……
她有些羞赧,右手渐渐抚上额头,也不想?去看许濯。
许濯理着自己的袖扣,笑意像是从胸腔处发?出?的,引得岑初语耳根都开始发?烫。
许濯揉了揉她的头,意味深长地说:“既然太太道谢的诚意十足,那——”
“晚上见。”
岑初语望着许濯离去的背影,右手慢慢抚上心口的位置,长出??口气。
-
许濯离开后,展吟和陈芸芸要?自在许多。
两人?其实本就性格相?似,更因为这奇葩的经历,也算?拍即合。
岑初语全程旁听,大概也理清了整个?过程。
期间闻诚还试图?直拨打陈芸芸的手机,陈芸芸被吵得烦了,干脆关了机。
而闻诚倒也真是贼心不死,电话又打到岑初语这里,岑初语也利落地关了机。
总而言之,闻诚自称对陈芸芸是真心的,但也知道以陈芸芸的家世,两人?绝无?可能。
于是在和陈芸芸交往过程中,闻诚通过长辈介绍,追求了展吟。
在事发?之前,他大概还做着为了家
族利益娶展吟,而陈芸芸依旧做着他的地下情人?的美梦。
“好?恶心,我要?吐了。”展吟皱着眉。
陈芸芸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刚刚就应该多打几巴掌。”
两位当事人?理智上都十分清醒,都庆幸自己远离了渣男布下的圈套。
但感情上的创伤不是?时?半会?可以抚平的。
纵使她们都看清了闻诚的真面目,也都没有给闻诚任何机会?,但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伤害。
岑初语总感觉语言的力量过于单薄,于是提出?给陈芸芸带薪休假,让她出?去旅游散散心。
三个?人?在君泽用完晚饭后分开,岑初语开着车送陈芸芸到家后,将车停入停车场。
四下无?人?的时?候,展吟终于抱着岑初语小声哭了起来。
闻诚从来没有喜欢过展吟,选择她只是因为她的家世。
岑初语明白展吟此刻会?有多难过,因为她曾经也切实地体?会?过这样的感受。
因此她?边抚着展吟的背,?边轻声说:“宝,要?是真的很难受,就辞职,我带你去玩好?不好??展家不养你我养你啊,谁敢说你闲话,我第?个?冲过去喷人?。”
展吟先是小声呜咽,最后放声大哭,最后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
岑初语心疼极了,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宽慰展吟。
两人?在车不知坐了多久,展吟停止了哭泣,眼睛肿得不像话。
岑初语:“阿吟,我今晚陪你吧,不回去了。”
展吟抽抽搭搭地点头。
岑初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显示是锡城的号码,岑初语怔了?怔,赶忙接起来。
“喂?是岑岑不啦?”
“岑岑你能回来不啦?你阿婆摔了?跤现在在医院呀。”
岑初语:“是钱姨吗?阿婆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来,麻烦您在医院帮我照看?段时?间,我很快到。”
岑初语挂了电话,展吟已经听清了,忙说:“你赶紧去吧,我不要?紧的。”
岑初语还是有些不放心,?边发?动车子,?边问展吟:“要
?不你跟我?起去?阿婆也很喜欢你的。”
展吟笑起来:“我都哭成这样了,丢脸死了,你先回去看看情况,我明天再去也成。”
岑初语点点头,心中焦虑万分。
宋雅去世后不到半年,阿公?也去世了。
阿婆在申城住不习惯,便?个?人?回到了锡城的老屋。
她提过很多次将阿婆接到身?边来,但阿婆只是笑笑,只说会?常来申城看岑初语。
阿婆身?体?康健,但毕竟已经年迈,摔了?跤可不是什么小事。
车在机场停下,展吟拍拍岑初语的肩:“初语别?慌,不会?有事的,机票我给你买好?了,时?间有点赶,你赶紧去值机。”
岑初语没多说,小跑着,消失在展吟的视线里。
她顺利办理好?值机手续,想?拿出?手机给钱姨再打个?电话。
却发?现经过大半天的折腾,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
展吟开着岑初语的车回到家,失落的情绪又?点点找上她。
她回到房间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呆呆地出?神。
意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难过,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起身?去浴室洗澡。
她情绪不好?,所以在浴室待了很久很久,直到感觉到那些负面情绪?点点排出?她的脑内。
她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回到房间,时?针指向12点,困意?点点来袭。
她坐在床上,眼皮越来越重。
也没注意到,客厅里她的手机,亮了许久许久。
……
-
前海公?寓。
许濯咬着烟,眉头紧锁,挂断电话,给严特助打了过去。
“把夫人?可能联系的身?边人?的电话都发?给我。”
严特助:“展小姐没接电话吗?”
许濯尾音轻颤:“嗯。”
他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高瘦的背影很快与黑夜融为?体?。
作者有话要说:他急了他急了!
许濯:我老婆丢了,谁赔我老婆
岑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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