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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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骑在马上，面无表情，虽然今晚很顺利的偷袭，擒获了敌将，但是王启和张兴，还有逃走的杨沐所留下的士卒，基本死的七七八八，现如今只有接近百人了，而且大多还是伤兵。

王启看了眼被拴在马后，拉扯这前行的壮汉，心中也十分庆幸，今晚的行动出乎意料的顺利，先是佯攻偷袭，调虎离山，随后张兴率人二次偷袭，王启这边也将壮汉引入陷阱，不仅将敌人困住，而且还生擒住了这壮汉，事情顺利的出乎王启的意料。

王启本来的想法，是夜晚偷袭，搓一搓壮汉的锐气，免得壮汉肆无忌惮的追上来，没想到壮汉因为白天之事，竟然贸然追击，这才落得被王启擒住的下场。

不过王启还没有被冲昏天，追杀剩下的人，一来是自己手下人手不多，二来是身后随时可能出现更多大军追来，王启这才率人带着壮汉离开。

“王护军，你怎么知道这人是孙策的手下，而不是袁绍的呢？”张兴策马靠近，回想起刚才王启对壮汉说的话，好奇的问道。

王启看了张兴一眼，解释着说道：“你知道孙坚吗？”

张兴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说道：“江东猛虎孙坚，孙破虏，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也知道，孙氏一族自从依附袁术以来南征北战，帮袁术打下无数地盘，这才有了袁术僣号的野心。”

“那又如何呢？”

“如何？当初孙坚没死的时候，虽然名义上是袁术的手下，但是好歹他也是一方诸侯，威慑天下，如今一死，后人却沦落到了给袁术卖命求活的地步，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你说孙策能帮袁术打下这么大底盘，他甘心一直为袁术卖命吗？”

王启说完，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叹，曾经读过一些书籍的他，对于这个三国人物，孙坚，也是十分喜欢，奈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孙坚作战勇猛，不畏生死，这也是导致他被流矢射中，身亡的结果。

所以说啊，这箭术，还得好好练啊，躲在一边放放暗箭就行了，何必亲身下场厮杀呢。

“你是说孙策没打算帮袁术卖命了，可这和你猜出他身份之间，有什么关系吗？”张兴还是不太明白。

“袁术大举入侵下邳，就是想要打下徐州，他连吕布都不怕了，你说他是愚蠢无知，还是自信无惧？这种情况下，正应该差遣大军，将下邳周围郡县全部占领，怎么会派人来追这些逃走的百姓？这种情况，除非是有人看中了这些百姓，想要掠夺人口，细细想来，只有袁术手下的孙策，才干得出来了。”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孙策想要脱离袁术控制，所以不想白白消耗自己手底下的本钱，这次袁术僣号，恐怕也是出乎孙策的意料，而这对孙策来说，也许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袁术僣号，冒天下之大不韪，必定被人群起而攻之，此时孙策接着大汉名义，脱离袁术，名正言顺，趁此机会，还能从徐州和袁术手下捞些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王启缓缓的说出心中猜测，这也是王启敢留下来偷袭壮汉的原因之一，为了掠夺人口，孙策必定多方派遣手下，从而形成散漫阵型，只要王启能够快速击败壮汉的手下，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被千军万把包围，如此一来，待会壮汉，又是一件不小的功绩，可比杀两伙山贼土匪来的多得多了。

“原来如此，王护军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听了王启的话，张兴心中也是对王启心服口服，在乱世中，能够有王启一般的见识，那无疑是比武艺和修为，来的更重要的东西，以后只要紧紧的跟着王启身边，何愁没有加官进爵的机会呢？

张兴的恭维让王启笑了笑，自己有这见识吗？当然没有，不过是结合以往看过的一些信息和分析，总结的而已，根本算不得是自己的智慧，所以王启没有承认。

不过，也没有否认，毕竟有人拍自己马屁，还是让人心头暗爽。

一行百多人的队伍，再黑夜之中快速前行，他们虽然夜不能视物，但是有着王启在前面亮着火把带头，他们也不至于跟丢。

夜盲症，这也是古代人之所以夜间十分害怕袭营的根源之一，而今夜，王启也是利用这一点，用柴火围绕出的陷阱，将大批敌人困住，擒下壮汉的原因之一。

而队伍之中，只有王启没有这个症状，就连张兴也有轻微的夜盲症，接着微微的月光，王启就能看清大概的路况，不至于迷失。

众人走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前方出现异状，一架散碎的马车，落在了路边，王启连忙停下，命令众人小心戒备，随后前往查看。

马车已经散架，出来一些破碎的饰物，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地上几滩鲜血，显示这里倒下了不止一个人，却没有看见尸体。

而王启分明认出，这驾马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沉吟着思考了一会儿，王启想起，这分明是当初和数万百姓一同离开的那些马车之中的一架。

“吩咐下去，熄灭所以明火，所有人传达暗号：烽火，遇上答不出来，离开击杀，命令斥候四处巡查一遍，小心周围有敌人。”王启连声下令着说道。

“怎么了？王护军！”张兴听见王启下令，没有反驳，而是疑惑的问道。

“恐怕我还是低估了敌人行军速度，这架马车损毁的如此严重，而且马匹也消失了，一具尸体也没留下，说明没有死人，都被人带着了，恐怕是孙策的队伍，已经到了这里了。”王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那该怎么办？”如今的张兴，已经完全以王启为主，心中已经没了主意。

“只能小心行事，连夜赶路，尽快早些赶到下邳才行。”

“只能如此了。”

两人带着心中担忧，各自下去行动，因为不知道敌人在何处，王启不敢点燃明火，手下士卒也就没了指引，完全就是瞎了眼的猫，摸索着前进。

众人踉踉跄跄的走了一个时辰，一名斥候回来报告，说是前面不远处发现一处营地，人数大概在三五百人左右。

王启和张兴心中一动，连忙带着队伍跟上去，看见一处平原处，果然有着一处篝火燃烧的营地，王启眺目望去，尽然发现一些士兵居然正在淫乐。

军营外还有着几架马车，一些零散的哭号声从军营之中传来，夹杂着士兵的淫笑，内中是和场景，不用说也知道了。

不知怎么的，王启心中一股怒火烧起，当下命令道：“这营地有多少人，有多少战马骑军，查看清楚了吗？”

“启禀将军，此营地约莫三百人，战马十数匹，并未有看见骑军。”身边的一名斥候回答道。

“很好，你们听见里面的喊声了吗？”

“听见了。”身边众多士卒高低不齐的答道。

“里面受辱的可都是沛县城的百姓，你们说，打还是不打？”

“打。”

“很好，那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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