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这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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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停了下来，我眼前的所有东西包括我自己都如陷泥泽，我清楚的看见攻击我的长老的脸庞是多么的狰狞，他的白发在及缓及缓的飘荡，他的面部表情也在悄然变化。

一切都停止了，我也停止了。

除非我在此时爆发超过自身上千倍的力量才能瓦解洞虚强者的攻击，这是现实不是玄幻小说，就算是天才，也要循规蹈矩的修炼。

时间仿佛又活了，恐怖的长老突然胸口往下凹陷，一个掌印不知何时出现，他狰狞的面庞变得及其惊悚和难忍的疼痛，断线的风筝飞着后退。

“什么人？”是大长老的怒吼，他没有上位者的威严，就像是一个愤青的青年随时都会爆炸。

我抬头看了看四方，除了惊愕的来宾外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知道师父来了，他没有出面，也是为了我好吧。

被击退的长老在地上滚了十多圈才停止，胸口的掌印几乎击穿他身体，但还不足以杀死他！

他慢慢爬起来：“不知道是何方高人。请出来一见！”

我看家孙家的老人脸上终于有了波澜，最前面的老人，介绍他时，说他是孙家的当代三长老，也是孙魂羡的直系爷爷，从在飞毯上开始，他的表情就从没变过。

眼睛半睁，嘴角平直，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仿佛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身后的所有老人也都是如此。但此时孙家三长老半睁的眼睛完全睁开，眼珠轻轻的往上挪移，仿佛是发现了有人藏匿的地方！

之后眼珠又慢慢的垂了下来，带着思索的光芒。

大长老宛如雄狮，眺望一圈确实没发现有人出手后:“哼！你们五个，把张小道拿下！”

又有五名洞虚境界的长老离开平台，度空杀我而来。

还是如此，在临近我身体三米时，他们胸口同时出现掌印，洞虚强者竟比蚂蚁还要脆弱。

洞虚并非无敌的代表，但也是世界的中坚力量，竟然在不知道敌人的情况下，连续败退六名洞虚强者。

场面陷入了死寂，死寂后就是不断升温的杂音。

大长老脸面十分难看，他说：“我就不信了！吞云掌！”

白色的须发张开，双掌犹如簸箕，他气吞山河而来，我受不住冷冽掌风，往后飞退三十丈才靠墙停下，红旗在掌风下猎猎作响，此风几乎把我皮肤从骨骼山吹走，眼珠亦是往下沉了一截几乎离开眼眶。

砰...

轻轻的一声，我隐约看见师父在我身前双掌分开和大长老对掌。

大长老确实不动了，他咬住牙关全力的输送真元，试图斗败看不见的敌人。

“大长老可是洞虚九天境强者啊..依然没有逼出暗中偷袭的人，来人是谁啊？”

“青城山这次算是栽了。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可以只手灭了整个青城山！”

“不会是近仙者吧？”

“保不齐！我们啊，还是乘早走。别惹祸上身！”

人群骚动的离开，青城山众人入面死地，我甚至听到有人说打开魔塔，和世界同归于尽的疯狂言论！

师父不会杀了大长老，他不会杀任何人。只要大长老撤出力道，师父也会放手。但大长老好似入魔了一般，隐约变得青面獠牙。

“都这么久了，大长老或许能赢！”

“一定要赢啊，大长老是青城山最强的存在了！”

一刻钟后，场中的人又发出不同的声响，他们带着希望的眼神。

在他人希冀的眼神中，大长老开始吐血，眼中的斗志瓦解被惊惧弥漫，他肯定在思考逃跑了！

而我！

慢条斯理的走到离火剑旁边，俯下腰把它捡起来，取出剑布缓慢的擦，擦的它光可鉴人，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它的颜色是红色。

我走到大长老身边，准确的说是他的右侧，他扭头看着我，想要说话，但是一开口就是鲜血涌出。

我微笑说：“大长老，刚出是这只手杀死的飞马吗？”

“啊！！他是个魔鬼！”

一道锐利的尖叫响起，是那位指我鼻子而被我废掉手臂的人！他在人群的前面，歇斯底里的大喊。

我笑容的弧度再次加大，这是一个十分标准的职业微笑，你会在每一位投身服务行业的人脸上看见这种笑容，美丽却不带有任何情感，只是因为面皮的肌肉记忆！

就是在这种面具一样的笑容下，离火剑手起剑落，划过的红色弧度将是从古到今的数学家从没有见过的完美，他们会惊讶这弧度来自于上帝之手，虽然上帝只是小小的地仙不值一提！但这是他们的信仰，一如我们信仰道教诸神一样！

“啊...”离火剑轻快的斩断大长老的右臂，但他的表情犹如僵硬的冰块，这声惨叫来自于那只被我废掉一臂的人，在所有人不敢出声的时候，只有他超出了一切在疯狂叫喊，“我的手..他废了我的手，只因为我指了他鼻子一下！他是个魔鬼，把他关到魔塔下面，现在，立刻！不然他们也会把你们的手废掉！”

我一脚把大长老的手踢到这个疯子脚边，他转哭为笑捡起手：“哈哈！我的手回来了！回来了...我要永远拥有他！”

张开嘴巴咬在皮肤上，这是洞虚强者的手臂，他把牙龈磨出了血才咬掉一块皮，在嘴巴里面咀嚼了半天，吃的满嘴是血也没有成功咽下去！

“呀....”大长老终于发出了尖叫，那不是因为手臂断掉的疼痛，而是战败的不甘怒吼，他被师父一掌轰退，倒在地上时满脸的倦容，再也看不见昔日狠厉的眼光。

我肩膀重了一下，是师父拍了拍我，我依稀看见他沐浴在阳光下，迈开步子离开，耳畔传来话语：“你长大了！可以挑起大梁。”

“十几年磨砺，不是让你韬光养晦。而是让你的剑光更加璀璨！让你的愤怒压在心底，把你锻造成一口杀人的剑！”

这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师父说的，他应该不会这么说，但声音确实是他。是我的幻觉？还是他真的如此说了！

我看这他伟岸的身影彻底消失，我忍不住痛哭起来！

哭声未落，一块石头突然落在广场中央，溅起的声音让处于震惊的人稍微回过神来。

这是魔塔外面那块会‘开花’的石头，离开已久的疯癫道人盘膝坐在上面，一月之期过了吧？哦不，没有过，就是在今天。

难道，石头真的要开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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