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进击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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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不知道他该跑到哪里去，这里是皇家军府，是他们的地盘，跑到哪里都没有容身之地。还有织亡，织亡血案未眀，他就已经如过街老鼠，这还怎么破案？

子夜看见卡卡铁青着脸，知他所想，忍不住说：“卡卡，你是不是后悔了？你后悔救了我？你是不是埋怨我拖累了你？”

“我难道是第一次救你吗？”

“可这次不一样。”

“对我来说一样。我卡卡看得顺眼的人，我可以救他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嫌多；反之，我若是看他不顺眼，哪怕听见他说话我都要吐。”

子夜破涕为笑：“所以，你现在看我顺眼了，对吗？”

“只要你别再那么凶的话。”

“你这个混……”她把到口的混蛋两字又给咽了回去，无所谓了，随便了，反正都要死了，我让你一次，让你知道我独独不会再凶你。

卡卡拉着她，不知不觉跑到了一处丘陵，前面却没有路了，只有虚无一片。他忽然冷静下来，我为什么要跑？该跑的不是我，我又没犯罪。这样一想，他便更加冷静了，回过头，看见后面人山人海，几乎所有的人都醒了，两校长、教导主任和四大院长率先追到丘陵下，后面是呼啦啦的学生，就像一支军队。

军队？卡卡不由暗想，我也是个挂名元帅，却从没自己的军队。现在站在丘陵上，居高临下，可不是正有种沙场秋点兵的感觉吗？如果不考虑对方的意图的话。

所有人都看着丘陵上牵着手的两人，既愤怒又嫉妒，皇家军府半数以上的男人都对子夜或暗恋或明恋，可他们大多数人都没有这个胆子去牵子夜的手，因为子夜平时很凶很凶，没有人敢去惹她。离昂说道：“卡卡，我已经答应给你一次机会，为何要刺杀副校长？”

子夜的手很凉，当她看见果历程恶心的嘴脸时，手就更凉了。卡卡握着她的手给她吹气，不去回答离昂。底下的人骚动起来，子夜不禁脸红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暧昧地握着。他握得不仅是她的手，更是她的心，痛并甜蜜的感觉。卡卡会不会懂？他年纪那么小，他会不会懂她的意思？她忽然不确定，卡卡救她，只是因为看她还算顺眼，还是别的什么……

离昂的声音更响了：“卡卡，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几乎是用吼的。卡卡瞟着他：“因为我看你不爽。”

学生们目瞪口呆，就像看一个将死的人。离昂一点也不慈祥的脸满是错愕，以及愤怒。

卡卡接着说：“你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抓了织亡，现在又直接判我刺杀，假如你不是老眼昏花，我就只能换一个词，比如老年痴呆。”

他这句回答已经很明白了，他根本不承认自己刺杀，但是他的语气秉承了他一贯的蔑视群雄，就像池渊视天下为无物一样。他看见离昂气得白须飞扬，好不快意。果历程跳了出来：“臭小子，太狂妄，杀了他！”

于是学生们齐齐跨前了一步。他们可不是单纯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他们还是半个军人。

子夜的手忽然有些打颤，要死了吗？

卡卡忽然说：“你怕吗？”

“怕。”能不怕吗？

“子夜，有我在，你就不用怕。”

子夜抬起头，目光灼灼：“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会，我一直都在，你看。”卡卡捞起她的手，缠住，“你看，缠得多紧。”

他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仿佛一点也不在意死亡将至。

“可是我还是很怕，我怕你死。”

卡卡一字字说：“子夜，你记住，我虽然很弱，可是只要有我卡卡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你看看底下这些人，他们是什么？是鼠辈。子夜，跟我一起说，天下皆鼠辈！”

子夜一时有些慌乱：“真的要说？”她抬起头，看见卡卡鼓励的眼睛，于是终于也鼓起勇气，小声地说：“天下……皆鼠辈。”

“大声点！我们一起说。”

卡卡牵着她面对众人，尤其是对着果历程，然后子夜配合着他，一起忍不住大喊：“天下皆鼠辈！”

一喊完，子夜就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苏醒了，那感觉舒服地令她沉醉。而卡卡喊完还哈哈大笑着，蓦地拔出光剑跳起来，天上落下一道惊雷，黑夜中，衬着电光和月色，他拔剑攻击的姿势，千万年凝固在所有人心中。

他对准了果历程：“来吧，鼠辈，血骨无锋术！”

绿光激射过去，一往无前，饶是果历程比他强了无数倍，竟也觉得肝胆俱颤，竟忘了抵挡，直到绿光几乎要落在他脸上，他才如梦初醒，狼狈地抬手挡住，袍子上却被炸出了窟窿。他分外觉得屈辱，大吼一声：“还等什么，杀了他！”

学生们待要一拥而上，离昂的声音却大响：“慢着！”

于是所有人都停住了。离昂久久盯着卡卡：“我一向很佩服勇敢的人，假如你是皇家军府的人，定会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

“我呸。”卡卡却吐口水，“那将会是我最引以为辱的丑事，我宁可去捡破烂。”

那些学生既妒忌又愤怒地恨不得把卡卡踩死。忽然间风声作响，有个人越众而出，蹬腿跨越，一下跳到丘陵上，身姿矫健，长发飞扬：“臭小子，休要猖狂，校长德高望重，不屑压你，现在我来战你。”

这人无疑是有点帅的，心高气傲，眼里容不得沙子。卡卡一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而且他甚至透过卡卡，痴迷地望着子夜。卡卡冷笑：“原来是为了子夜，却要拿离昂做幌子，胆小如鼠，果真应了鼠辈这个词。”

那人大怒：“瞧我穿了你的嘴。”他手里变出把火焰枪，“亮出兵器，本少爷不杀徒手之辈。”

卡卡应声抽出光剑：“报上名来，本公子专杀有名鼠辈。”

“命格院，寒虎！”他很骄傲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甚至余光瞟见底下有花痴少女很迷恋地轻声呻吟。他喜欢这种美好的感觉，但是这感觉在看到卡卡和子夜的表情时瞬间变成怒火。子夜对他的名字无动于衷，她好看的眸子只在卡卡一个人身上打转。

而卡卡根本就不知道寒虎是何许人也。皇家军府有四个学院，每一个都有一个学霸，分别叫寒虎、战罗、斯拉多和冷寒。前三个是男性，最后一个是女性，他们四个被公认为皇家军府的四大学霸，出双入对，享尽崇拜的追求，但是刚才离昂那句“最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刺痛了他。不，最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怎么能是这个叫卡卡的家伙，应该是我，是我寒虎。

也许他可以不在乎离昂的评价，但是情窦初开的寒虎绝不能容忍子夜心中只有一个卡卡。怎么能让子夜被这混蛋带坏，我才是正统！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背后飞快地腾起红橙黄三对翅膀，他是三羁绊初期，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在卡卡那张讨厌的脸上狠狠踩上一脚。

然而卡卡却最喜欢先耍嘴皮子，他嘿嘿地笑着：“寒虎？含糊？还真是够含糊的。”

“你……”寒虎差点气得暴血而亡，他引以为傲的名字，居然被卡卡故意曲解，他甚至听到底下有同学忍不住笑出了声。再一偏头，竟看到子夜也噗嗤一声差点笑出来，目光灼灼地凝视卡卡背影，满是柔情。一瞬间寒虎的怒火达到了顶峰：“我宰了你！看枪！”

他选择肉搏，火焰枪刁钻地左刺右摆，浑身上下若舞梨花，狂野的攻击令卡卡措手不及。他从没学过剑法，只学过击杀咒，甚至于连击杀咒都用得半生不熟，以至于在连环攻击下节节后退，光剑几乎被震得要脱手飞出。

卡卡很快听见底下有学生在嘲笑。

“居然敢跟学霸打，不自量力。”

“寒虎可是最强学霸，他死定了。”

他甚至看见了果历程阴冷的笑。居然敢宣判我死定了，鼠辈！他大怒，忽然间看准了火焰枪，不再躲避，等火焰枪刺到面前时，憋足了劲一把抓住，略微侧身，将火焰枪紧紧地抓在手中，他死死地抓住，以至于枪刃都割伤了他的手，他却怎么也不肯松。寒虎抽了半天发现抽不出来，眼见卡卡另一只手一剑朝他脖子削来，急忙放弃火焰枪，快速后退。

离昂看得叹口气，很是失望。两者肉搏，兵器就是尊严，卡卡敢于去抓火焰枪，寒虎却宁愿把兵器都丢掉，他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卡卡大笑着，一剑将火焰枪斩成两段，丢到寒虎面前：“枪在人在，你枪都断了，还留在这里作甚，滚下去吧！”

寒虎的牙齿把下唇咬破，大喝一声：“星座图——北冕不落！”王冠图像落了下来，为他加持，他是三羁绊，又得星座图加持，这一次，他不会输。他的手里也聚出光剑：“我要粉碎你，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支离破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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