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多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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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缩成一团，掩面哭泣。

底下的学生忽然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些女生尖叫着，一脸花痴地看着卡卡，气得四大学霸恨不得把卡卡一脚踢死。然而卡卡却抬手道：“等一下，还没完呢，真正的幕后还在逍遥法外呢。”

黄彤若吃惊道：“还有幕后？”

寒虎冷冷道：“臭小子，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当心犯了诽谤罪。”

卡卡：“我从不诽谤人，我只会打人，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试就试。”寒虎作势就要和卡卡再决高下，然而他的声音却被巨浪般的喊声淹没。

众多同学急道：“寒虎走开别捣乱。你快说，谁是幕后？”

卡卡：“林氏区区一个妇人，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知道布鲁卡因叮这种专有麻药。很明显，有人提供给她。林氏离开校长室的时候，是并没有锁门的，但是警卫李兆说，林氏离开以后，他曾去教务楼检查过，发现每一个房间却都上了锁。试想，林氏没有上锁，校长还在昏迷，那么难道是鬼给校长室上锁了不成？”

“听着好可怕啊。”有胆小的女声仿佛真的以为是鬼，吓得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卡卡接着说道：“不，不是鬼。是有幕后的黑手看到李兆去检查了，怕他发现校长被麻翻，于是索性锁上了校长室的门，不让李兆进去。等李兆走后，他又开了锁，所以第二天司法部去抓人时，门是开着的。大家猜猜看，这个人是谁？”

“是谁啊？”学生们交头接耳，四大学霸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紫衣美女涂晓忽然说：“我猜测，那个人不仅可以在校长的水壶里下药，而且还拥有校长室的钥匙，必定是一个和校长很亲密而且权利很大的人。谁有校长室的钥匙，谁就是真正的幕后指使了？”

数千双眼睛齐刷刷地瞄准了副校长果历程。卡卡伸手一指果历程：“没错，就是他。想必林氏和他早有奸情，而副校长为了夺取离昂的校长位子，就上演了这样一出强奸陷害案。”

林氏这下彻底绝望了，呜呜地哭出了声。司法部的人站起来围住果历程，道：“果历程，跟我们走一趟吧。”

果历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袖袍忽然间无风自动，强大的命力在鼓动，他忽然间狰狞着冷笑：“凭你也想抓我？死魂灵术！”

死魂灵术，可以直接毁灭灵魂的击杀咒。那个死法部的特派员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他的灵魂就被击杀，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

“杀人了，杀人了……”周围的学生们尖叫着。场面一时间失控。而果历程在混乱中哈哈大笑，他忽然间纵身一跃，朝卡卡扑来：“坏我大事，受死！”

强大的力量冲击过来，仅仅只是气势，却犹如狂风迭浪，卡卡的头一阵火辣辣地灼痛，他紧张地拔出光剑，却发现果历程的动作更快一步，果历程的黑暗权杖已经闪烁着绿光，然后卡卡听见他恼恨地大喊：“死魂灵术！”

那权杖的绿光冲了出来。卡卡的光剑却刚刚拔出，他甚至来不及释放电擎雷界，甚至卡卡怀疑即便是电擎雷界也抵挡不住果历程远超他的强大力量。他看着绿光朝他心口射来，越来越近。

然而这时，眼前黄影一闪，黄彤若和李木棉同时跳出，挡在了卡卡面前，同时大喊：“火盾护体！”

一面火焰之盾被召唤出来，拦下了果历程的击杀咒，救了卡卡一命。黄彤若痛心地对果历程说：“副校长，你为何要这么做？”

然而果历程癫狂大笑：“将死之人，无须知道！死魂灵……”

但是这一次他的击杀咒还未使出，突然间从他后面又有两个人大喊：“支离破碎术！”

两道绿光朝果历程冲击过去。卡卡不认识施咒的那两人，但是猜测也许是剩下的两院的院长。果历程轻巧地偏移了来自身后的袭击。但是现在四大院长将果历程围在了中间，司法部剩余的同僚暴怒地也抽出了武器。果历程已是穷途陌路，但他绝不会束手就擒，困兽更加危险，他癫狂的笑声说明了一切。

卡卡只听见数声尖锐的大喊“支离破碎术”，然后至少六道绿光朝果历程冲去，强烈的余波让身处外围的卡卡有种被旋风卷走的感觉。然后中心处发出惊天爆炸，尘埃滚滚，果历程的袖袍散发出黑色的焦烟；他的左手滴滴答答地流着鲜血，无力地垂着；他的头耷拉着，面色死灰，不停地咳出鲜血。他没死，却已经离死不远。然而他犹自挣扎着：“我乃四羁绊！”

他背后腾地冒出四对翅膀，极其惹眼。翅膀一出现，他的速度陡然快得惊人，一瞬间就冲到了卡卡面前，手掌抓向卡卡的脖子。卡卡大骂：“鼠辈，我要给子夜报仇！真惧之煞！”

惧之煞突然拦在了果历程和卡卡中间，巨大的恐惧让果历程呼吸一滞，而惧之煞的利齿一下子咬进了果历程的脖子里。果历程惨叫一声，用巨大的力量释放出了死魂灵术，惧之煞消失了，果历程瘫软在地。

司法部的人冲上去，押着他离开。在场的其他人犹自难以置信昔日的副校长竟然犯下重罪，场面一时间充满了压抑。卡卡被余波冲击，疲惫地蹲在地上，他抬起头，看到果历程在经过他时，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却燃烧着恨火和杀意。卡卡毫不怀疑只要果历程一被松开，定会冲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

正副校长同时出了事，场面一时真正地失控了，也许该轮到教导主任离书来控制大局。然而这时忽然间从混水湾的方向传来大响，然后听见有人大喊：“混水湾被攻击了！”

黄彤若等人大吃一惊，竟仿佛什么也顾不得了，四大院长抛下了一切，全速赶往混水湾，就像那里有最重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

织亡，织亡！我要去地牢！可是地牢在哪里？

“子夜，子夜，带我去地牢！”他胡乱地喊着，他不知道子夜去了哪里，他有些慌，他有强烈的不详预感，尽管他对预感这东西一直嗤之以鼻。一双柔软的手忽然抓住了他，是子夜，却听得子夜说：“卡卡，你快跑吧，别管织亡了，别管皇家军府了，快跑吧，皇家军府保不住了，我求求你了，你会死的。”

“狗屁皇家军府灰飞烟灭也不关我事，可是织亡不能死。谁都可以死，你可以死，我可以死，唯独织亡不可以！你告诉我，地牢在哪里？”卡卡几乎是遏斯底里地咆哮。子夜怔了怔，我可以死？我原来真地比不上织亡的分量，甚至连卡卡他自己都比不上织亡的分量。他到底在想什么？他除了在情事上不开窍，其它任何时候都要强人百倍，他不傻，甚至聪明地可怕，可是他为什么愿意为织亡那么卖命？

她不懂，她现在才发现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卡卡来自哪里，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和织亡的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很陌生。耳边又满是卡卡的催促：“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就跟你绝交！”

绝交这么狠的话他都说得出口，昨天晚上她可是差点就奉献出了自己。她忽然很愤怒，吼道：“好，你去，你去送死吧，谁在乎你是死是活？我带你去，我恨不得你早死！”

她真地带卡卡去了地牢。地牢和混水湾处于对角线，相隔极远，卡卡不知道混水湾现在正发生着什么，他也顾不上了。幸好，织亡还在，还活着，可是离死不远了。他疲惫地靠在狭窄的玄铁栏杆上，昏迷着。卡卡的愤怒让狱卒有些慌，卡卡揪住狱卒：“说！你们是不是虐待了他？你们胆敢虐待他！你们知不知道他是谁？开门！”

那狱卒很犹豫，他们的确让织亡滴米未食滴水未进。他犹豫着要不要给织亡开门，外面的轰乱他已经听到了，感觉末日临头，直到听到子夜冰冷地表示愿意担保时，他才如获大赦地开门。卡卡背着昏迷的织亡，问子夜：“有没有医生？”

子夜死死地瞪着他，不说话，满是幽怨。直到卡卡又吼了一句，她才气愤地拉住一个路过的学生：“小米，把卡卡带到了军医室。”然后恨恨地瞪着卡卡：“混蛋，你去死吧！”竟转身离开。

小米显得很激动，能为子夜老师效劳实在是莫大荣幸。他几乎是欣喜若狂地领着卡卡去了军医室。军医室只是间矮小的屋子。那军医看起来是个少妇，风韵妖娆，她正想稍微休息，却看见一下子三个人涌了进来。小米叫道：“八……艾塔医生，快救人。”

艾塔不慌不忙地又穿起了卸掉的白大褂，制服诱惑更显风韵，听得她不耐烦地说：“搞什么，每天这样轮流着来，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卡卡将织亡扶到病床上，却看见四大学霸互相搀扶着也走了进来，想必是来复查的。五人对视片刻，恨火直喷。卡卡大叫：“先救我这个！”

然而寒虎四人却异口同声跟着大叫：“不行，先救这边！”

卡卡恼怒地举起光剑对准他们：“鼠辈，敢跟我争！”

寒虎四人却不甘示弱，他们讨厌卡卡，也同时举起光剑对准卡卡。

“哎，年轻气盛，年轻真好。”艾塔边说着便走向斯拉多。卡卡急忙抓住她手腕：“必须先救织亡！”

艾塔“哎呀”一声尖叫，然后很幽怨地看着卡卡：“少年，就算我迷人得让你不可自拔，也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吧。”

卡卡一愣：“什么？”

艾塔耸耸肩，皱着眉头看了眼织亡脖子上的伤痕，又说：“少年，你对他的关心程度已经超越了朋友的界限，我知道你跟他的关系很特殊，非常特殊，我懂得。但是你们一定要注重卫生，可别染了病，否则下次你也要躺这里了，记住，做事前要先洗干净。”

卡卡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哭笑不得：“什么呀？你简直就是八……”他忽然知道为什么小米一进来只喊了个“八”字，小米想喊的一定是“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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