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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又在耳边作响了:“我历经千万劫,却炼不出花容月貌,今番莫不是真要走运了?哈哈哈,你过来吧!”狂风乍起,两侧的围墙忽然瓦解了,妃妃迷蒙双眼,狂风吹得她完全看不清了,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推着她,卷着她旋转。狂风渐渐停了,妃妃头晕目炫,打量四周,发现她仍然处在迷宫里,前面却多出了个露天巢穴。
有个人佝偻着背,背对着她。巢穴里立起了许许多多的巨型骨架,骨架上挂着一张张薄薄的纸。妃妃原以为那是纸,然而当她仔细看时,口里的酒险些喷出,饶是她心如死水看淡一切,仍不禁鸡皮疙瘩窜起。
那竟是一张张的——人皮!
妃妃赶紧喝了口酒,借以平复澎湃的心。烈酒入喉,又辣又冷,她终于冷静下来,问:“是不是你抢了蛇狱之冥?说话。”
那人转过了脸来。
老,老得皮肤完全没有了色泽;丑,丑得半夜照镜子都会被自己吓死。她煞白的头发粘稠着贴在一起,还散发出苍蝇聚集的臭味;牙齿掉得只剩一颗门牙屹立不倒;僵尸般凸出的眼珠几乎随时可能掉出眼眶;佝偻的脊背几乎对折。她戴着顶破烂的黑色兜帽,弯起鹰钩鼻子,穿着拖地的黑袍,站在了妃妃面前。
妃妃一时间被这女巫婆的苍老和丑态震住,而这份吃惊落在巫婆的眼里却是奇耻大辱。巫婆遏斯底里地咆哮:“你在嘲笑我?你胆敢小视我?”随着她愤怒的吼声,巢穴里阴风大作,刮得妃妃浑身如刺在背。她又喝了口酒,于是又恢复了镇定和无所谓。
“我没有。”
巫婆恶毒地打量妃妃的脸,她忽然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向后跌倒,干瘪的笑声可以吓死秃鸦:“哈,你尽管嘲笑吧,落在了我野湿婆手里,你的嘲笑只能让你更加痛苦。瞧瞧这张脸,这才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迷死天下少男的人皮。不过,为何我觉得你这脸有些眼熟。算了,记不清了,总之,为你的美貌哀痛吧,它是我的了。”
“野湿婆……你是大熊座的野湿婆?”妃妃忽地放下酒壶,“一百多年前,大熊座有个女巫开了间人皮客栈,专门狩猎美貌少女,剥下她们的人皮。那个女巫,是不是你?”
“咦,你居然认识我?”巫婆错愕地有些惊慌,“你是谁?”
妃妃浅浅一笑,她想起来了,当年她和少煌新婚蜜月时游历大熊座,曾误入人皮客栈。那女巫见到妃妃后,不知死活想要夺取她的容貌,最后反被少煌打爆了满嘴的牙,一把火将人皮客栈烧了个精光。女巫狡猾地戴上别人的人皮逃过一命,没想到躲在了这里。
巫婆看见妃妃发笑,又恼羞成怒起来:“贱人,你是谁,你笑什么?”
妃妃满不在乎地又喝起了酒,她看着天空,心酸地欲哭无泪。巫婆阴险地冷笑,手里变出把锋锐的小刀:“我已经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剥下你的脸,不过该从哪里先下手呢?伤脑筋,这样完美的脸蛋,要是划伤了可舍不得。不,不会,我的技艺举世无双,怎么可能割错!哈,小妖精,把你的脸交给我吧,放心,我的剥皮小刀经验丰富,绝对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哈,不,还不够,你这副身材我也要,我不光要你的脸,还要挖出你的心,再……”
“说够了吗?”妃妃忽然打断她,“不好意思,我很忙。”说着转身要走。
巫婆阴险又恶毒地裂开嘴,手指上黑雾缭绕,大叫:“穿心……”
然而妃妃比她更快,玉指一甩,七彩之光轰然冲击出去,擦着巫婆的头皮擦过,割下两缕肮脏的白发。巫婆惊惧地浑身发抖,忽然恶毒地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招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想起这招了,我知道你是谁了,哈哈哈,你就是那个嫁到蛇夫座的贱人,被蛇夫座人排挤的小妖精!”
妃妃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巫婆准确无误地戳到了她的痛点。妃妃的手略微发抖,她手忙脚乱地打开酒壶喝了口酒,因喝得太快烈酒流过她的雪腮划进衣领内,她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自从进了这迷宫她总是不自禁地寒颤连连。
“哈,果真就是你。”巫婆洋洋得意,“蛇夫座那个该死的少煌终于死了,你可算是守寡了,怎么样,没有男人的日子是不是寂寞难耐?啊,不,像你这么骚的小妖精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地守寡,背地里一定有了无数的姘头了吧?”
妃妃努力地不去听巫婆的话,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听到过无数次这样嘲弄的话。然而她的努力毫无用处,巫婆的话在寂静的巢穴里如针一般清晰无比地刺进她的耳廓。妃妃终于尖利地嚎叫:“你闭嘴!闭嘴!”
“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我,我没有。”妃妃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失声痛哭,“为什么都要这样说我?为什么都要来攻击我?我犯了什么错,少煌走了,你们就都来欺负我是不是?你闭嘴,闭嘴……”
巫婆阴险地伸出枯槁的手指,抓向妃妃的天灵盖。巫婆兴奋地要发抖,我终于要得到了!然而忽然间,有个声音响起,直击她的心底:“野湿婆,我要她!”
短短一句话,令野湿婆瞬间惊恐、愤怒、绝望。她迟疑着,然而当她看见漫天卷来的黑烟时,她一瞬间跪倒在地,丑陋的头深深埋进泥土里,惊恐地说:“魔王饶命,魔王饶命,她是您的了,她是您的了。”
滚滚黑烟冲进了巢穴,要将妃妃淹没。黑烟带来的寒冷令妃妃惊醒,她终于知道为何总是不自禁打寒颤了,空气里总有阴冷的冰块在围着她吸走热量。
黑烟里钻出了一只大手。
“天舞!”
七彩的光芒迸放出去,势弱闪电地将魔手击穿。魔手崩裂了,只留下黑烟冲向了她的脸,然后无力地消散。妃妃感觉如被冰水泼中,冷的全身没有一丝温度。她急急喝了口酒,身体才舒服些,抬头看时,巫婆已经悄悄得掩身躲进了阴暗里,只有她的声音依旧恶毒地在耳边作响:“你等着吧,贱人,你逃不出魔王的手心,你就等着去侍奉他吧,哈哈哈哈……”
妃妃转身离开了巢穴,她提着酒壶漫无边际地走,迷宫上空笼罩起了一层冰冷的雾气。她分不清方向,不知道那所谓的魔王躲在了哪里,等她想喝酒时,却发现——酒壶竟已经空空如已,酒已然被喝完了。她忽然有些慌,心里没有了着落,没了酒就像没了心,她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忽然前面传来声音,焦急地喊着:“师父,师父……”是卡卡!妃妃急忙后退,朝声源的方向远离,甚至有些慌不择路,藤条抽打在脸上,冷冰冰地泛着酸味。她急着要远离卡卡,然而事与愿违,她在背后的拐角处一转身,和一个人迎面相撞,她直直地撞进了对方怀里。
“师父!”
该死,是卡卡!活见鬼了,迷宫里的声音竟会转折!
她离他如此之近,卡卡的呼吸几乎喷到了她脸上,妃妃急忙要退开。卡卡乍见妃妃,头脑一阵发热,竟双臂一搂,勾住她的纤腰,语无伦次:“师父,我……我不该丢掉蛇狱之冥,你……你原谅我吧。”
忽然脖颈上一寒,妃妃手指成刀横在他脖颈上,七彩的光芒吞吐着切进他的皮肤,听见妃妃愤怒且冷酷地说:“不许碰我,放手!”
“不放!”
“放手!”
“就是不放!”
刷得一声,鲜血飞溅,随着妃妃切割的动作,卡卡的脖颈处流出条血线。她没有割断卡卡的颈动脉,却依旧划伤了他。卡卡觉得自己的心坠进了无底洞里,强烈的自卑涌上心头,他在任何人面前都趾高气昂乃至于飞扬跋扈,唯独在妃妃面前,他越来越觉得自卑。随着温热的血沁出,这种自卑达到了极点。他慌乱地松开妃妃,竟再也不敢去触及她冰冷的目光,甚至于他迅速转身离开,他知道妃妃接来下要说的话必然会字字见血地刺穿他。
他急着逃离,把自己的脸藏进阴暗里,慌不择路地绕过几个拐角,由于没有心思去看周围,斜地里忽然一个巨大的阴影扑了上来,将卡卡扑倒在地,邪恶的吼声恐怖地大响。
那是一条狗,一条怪物狗。它前两肢较后两肢明显要长,使得身体前高后低;红色的鳞甲上燃烧着绿火;背上生出对破烂的翅膀,额头上伸出根长长的触角。
“鼠辈!”卡卡憋了一肚子气全部发泄在魔狗身上,他奋力抓住魔狗的前肢想拖着它摔死在墙上,然而这魔狗的触角忽然刺在卡卡的手臂上,接着像吸盘似得紧紧吸附住。巨大的痛苦从命格里传来,卡卡尖叫一声,他竟发现他的命力正被魔狗迅速地吸收。
“找死,血骨无……什么?”他发现被魔狗吸收时他竟完全无法运用击杀咒。这是什么怪物?巨大的痛楚经由回光返照命格传出,卡卡一开始奋力想把触手扯脱,然而无济于事。他火了,忽然紧紧拽住触手:“命格,回光返照——你这该死的温柔!”
原本在被吸收的命力奇迹般急速地回流,他的命格反弹了魔狗的汲取,继而反向开始汲取魔狗的力量。魔狗惊惧地急忙想松开触手,然而却被卡卡紧紧地按住触手不放。巨大的能量涌进卡卡身体里。魔狗疯了般张开利嘴,尖锐的獠牙咬向卡卡的脖子。卡卡右手用力一拳砸在魔狗头上。听见头骨碎裂声,魔狗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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