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半个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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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可恶的狗肖，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从没跟我坦白过，气煞我也！”寻战恨得咬牙切齿，“卡卡，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要打上双鱼宫去，我要把那些欺负织亡和赤仙子的鼠辈碎尸万段。”

“不是吧。”寻战吓了一跳，“太鲁莽了，我觉得还是带沉鱼一起去比较好，沉鱼一个人就可以横扫他们，但是没有沉鱼，被横扫的就是咱们了。”

“断崖子说我姐姐命格被打碎了，活不过明天，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用运势梦境，你像刚才那样头钻进去再来一遍不就好了。”

卡卡摇摇头：“没有用，刚才是因为我预先知道织亡会在双鱼宫，所以我是直奔双鱼宫去的。但是我完全不知道沉鱼的方位，我没办法预测。”

“命格被打碎，双城……”寻战歪头想了想，忽然说：“也许我知道她在哪里？”

卡卡一愣：“什么？你这智商怎么可能知道？”

“我曾经做过狗肖使者，狗肖告诉过我双城的一些秘密。你也知道双城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封印狗肖，但是其实经历这无数年，双城自己也有他们的独到之处。冰城的守护兽叫冰魔，火城的守护兽叫炎魔，冰城城主和火城城主可以通过冰魔符和炎魔符分别召唤守护兽。重点来了，火城的炎魔有一个极其了得的作用，那就是修复受损的命格。死神座下有一头不亚于狗肖的魔犬，叫做追命，追命的职责就是捉拿那些命格受损的人，因为死神狡猾地认为命格受损等同于死亡。所以，当沉鱼知道自己命格受损时，也必然知道追命会来索命，正好双城降临了双鱼座，沉鱼一定不得不寻求火城的帮助，以炎魔来对抗追命，同时修复命格。所以我猜测，只要沉鱼智商不比我低，她必在火城！”

“寻战，你的智商一点也不低。”卡卡立即埋首投入冥想盆，设置坐标为火城。他发现自己的灵魂漂在了右更二星之上，看见冰城和火城就像是一块寒冰和一朵火焰镶嵌在星球表面，并逐步地向中间挤压，要将右更二星挤爆。火城上却并不是单纯的红色了，无穷尽的寒气正从冰城上流进火城，卡卡仿佛看见火城已经变成了炼狱战场，冰城部队和火城部队惨烈地正在交战，双城对决不可逆转，两者只能存一。

但是当卡卡想要冲进火城去寻战沉鱼时，一层黑色的屏障拦住了他的灵魂。他惊讶地发现他竟无法穿透，他在双鱼座时还可以畅通无阻，但是这黑色屏障就像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屏障是什么？他盯着它，隐隐约约的，竟看见有一条黑色的蛇在蜿蜒游移。

“啊！”卡卡瞬间尖叫出声，从冥想盆中摔出。

寻战吓了一跳：“喂，怎么回事？找到沉鱼了吗？”

“没有，有人用强大的黑暗力量封闭了火城的星座运势，我窥探不到。”卡卡犹在喘息，真正的惊魂未定，他的眼睛注视着冥想盆，恍惚失神。寻战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

“难道我忽略了什么东西？难道螳螂之外还有黄雀？”

“什么忽略什么黄雀？不要考验我的智商好不好？”

卡卡甩甩头，思绪集中：“好吧，从头开始推理。断崖子固然是想除掉沉鱼，但是却是在双城突然降临之后才实施的计划。也就是说，双城降临是出自他人之手，正好给了断崖子机会。换句话说，有人故意弄来双城，让断崖子和沉鱼内讧，瓦解双鱼座，同时狗肖得以释放，黄道陷入动乱的危机。对了，就是这样！”

“说的好有道理。那么这人是谁？”

“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也没有时间再没头苍蝇似得找沉鱼了。织亡随时会死，我绝对不能让织亡死掉，我是他的元帅，谁都可以死唯独他不能。我现在就要去打双鱼宫。”

寻战苦着脸：“不是吧，就咱们两个？”

“当然不是，还有我们。”忽然有声音响起，然后一头狼人和一个吸魔鬼跃入视野。

“阴落、阳绝？你们？”卡卡又惊又喜，“还有涂晓？”

涂晓俏生生从阴落和阳绝背后转出声来，呵呵笑着：“我就说我听见了某只螃蟹在这里玩侦探推理，果不其然，看起来我的耳朵还是很好使的呢。”

卡卡：“涂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在金神域你们跑哪里去了？”

阴落迫不及待地解释：“殿下，你这个弟妹太厉害了，智商爆表，我们出了弹幕以后一直点背，时不时踩中陷阱，全靠这位美女带我们一一闯过。我以前一直认为，女人嘛，都是胸大无脑，生来就是让男人睡的，可是她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头一次这么佩服一个女人，哦不，她还不是女人，是少女。”

“就是，就是。”阳绝一副五体投地的表情，“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给了她这么爆表的身材和颜值，又给了这么爆表的智商，殿下，你确定要便宜了织亡那小子？”

卡卡心里却想着，只有能改变星座运势的人才能看见运势梦境，阴落、阳绝和涂晓，他们三个人当中哪一个是即将改变星座运势的人呢？

涂晓说：“或许我们应该等这个女人苏醒，有她开路，将会少去许多阻碍。”

卡卡点头同意。

运势梦境不分白天黑夜。卡卡心里杂乱无章，一个人坐在林地里，努力思索着死亡公式。他无法抗衡断崖子，除非掌握了死亡公式。他凝视脚下画出的公式算法，健康、财富、爱情、智慧、命格、羁绊，理论上六大属性对于断崖子已经足够满分，断崖子本该暴毙，假如司马不马的死亡公式有效，断崖子必有一项缺乏；但是也许，司马不马的死亡公式有漏洞？

“螃蟹？”娇嗲的声音扰乱了卡卡的思考，他正要生气，忽然涂晓柔软的身体从背后靠了上来，将他抱住，软玉温香，卡卡竟怒不起来了。“螃蟹，你这画的什么啊？”

“死亡公式。”

“好枯燥啊。”涂晓撅着嘴，一翻身坐进卡卡怀里，卡卡想起织亡，暗想朋友妻不可欺，急得要把她推开。“来啊，你倒是推啊，每次都想推开我，我很丑吗？”见卡卡不答，涂晓绊住卡卡的双颊，使卡卡不得不和她正视，“说，我很丑吗？”

“不，不丑。”

“那你干嘛总推我？”

卡卡闭口不答。涂晓忽地娇柔一笑，嬉笑着说：“我知道了，你怕我！”

“放屁，鬼才怕……”

“不怕我你干嘛要躲着我？”涂晓洞若观火地说，“你怕你会爱上我，对不对？”

“切，臭美。”

“嘴硬？”涂晓娇滴滴地说，“不怕的话你就吻我一下。”

卡卡一睁眼就看见她美绝人寰远胜赤仙子的脸庞和鲜艳欲滴的红唇，一时竟是痴了。

涂晓看见卡卡迷醉的反应，得意得说：“你看，你还是怕我不是？螃蟹……”她迷离地喊了一声，忽然俯身，红唇压在了卡卡唇上。卡卡感觉他不是他了，忽然抱住涂晓回吻，又突觉不对，急忙松开。

涂晓喜笑颜开：“螃蟹，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喜欢？什么是喜欢。卡卡只知道没有男人能受得了涂晓的诱惑，假如她存心想要诱惑别人的话，石头也要开花。对，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鬼才会喜欢她呢，她是我弟妹啊！

“那个，弟妹……”

“不许喊我弟妹！”涂晓杏眼圆睁，气得又扭住他耳朵：“没听清就算了，混蛋！我问你，让不让我捏你耳朵？”

卡卡鬼使神差地说：“……让。”

“我可不可以打你，可不可以骂你，可不可以命令你打洗脚水？”

卡卡又鬼使神差地说：“都可以。”

“呵呵。”涂晓眉开眼笑，俯身在唇上啄了他一口，“那你喜欢我吗？”

“我……我不知道。”

“对的呢，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伤脑筋。”涂晓侧头沉思，“那我这么问，要是见不到我，你会不会特想我，恨不得我突然出现？”

卡卡想了想：“好像会的吧。”

“要是看到我被欺负，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子你也会替我拼命？”

这次卡卡想也不想：“我会扒了他的皮。”

“螃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涂晓喜极而泣，用卡卡看不懂的深情说：“这就是喜欢了，你绝对是喜欢我的。”

卡卡反抗地想，鬼才喜欢你，你这么丑，哦不，她一点也不丑；你这么泼辣，哦不，她这叫勇敢；你这么勾人，哦不，她这叫性感；你这么——卡卡发现他竟然找不到涂晓的缺点。

可是她是我弟妹啊，对不起朋友的事，我不做！

“螃蟹，要是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你一定不许讨厌我，知道吗？我是不会害你的。”

卡卡说：“我一定原谅你。”

涂晓开心地又想亲他，这次卡卡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涂晓恼怒地说：“你干嘛，怕我亲肿你的嘴啊？松手！”

“不松！”

“你给我松，听见了没？”

“打死不松！”

两个人纠缠着，忽然赤仙子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传出：“卡卡。”

涂晓羞得慌忙起身，狠狠剜了卡卡一眼。赤仙子已经苏醒了，但不知为何，她看见卡卡时俏脸红扑扑地似熟透的红苹果，但是她依然朝卡卡奔跑过来，因跑得太快而摔倒。卡卡忙扶起他：“仙子姐姐，你命格碎了，不能剧烈运动。”

“卡卡，我求求你，帮帮我。”赤仙子哽咽地泫然悲泣，“我以圣女的身份，聘请你为斗鱼圣卡神，请你带我上双鱼殿。”

……

等到英雄在血筑的牢笼里养成，张起带血的薄翼，去造访万能的神祗。

卡卡远远得看见了真实的双鱼城地下城，和梦境中全然不同的感觉，现在更真实——铸造成双鱼戏珠模样的城池笼罩着自由的幻想，双鱼座的平民用他们富有的想象力编织出渴望中富有的未来。

卡卡本以为他会看见类似的景象，但事实上，他看见的只是水淹城池——不知从何而来的海水淹没了半壁江山，呼啸的海浪在地下城拍打，卷起的浪花化成死神的面孔。

“怎么会变成这样？”赤仙子病态的脸色掩不住悲泣，她紧蹙眉头，飘扬的秀发遮住了病美人的眼泪，“我的双鱼座，这就是我挚爱的双鱼座？该死的魔鬼！”她咬牙切齿地冲向城池，翻涌的海水忽然绝提，朝着她当头砸下。

“电擎雷界！”

卡卡驱散海水，挡在赤仙子前面。水无常形，正常的海水绝不会遗世独立地只包裹住双鱼城。卡卡抬起手对准城池中央：“出来，鼠辈，让我打死你。”

“呼……呼……呼……”似是死神在吐纳阴风，海水陡然居中裂开，现出一条通道，直通南天王的老家。有浪花飞溅在空中，化成了一张见所未见的脸，傲慢地回音不停地在卡卡耳边聒噪：“圣女，这五个无名小卒就是你的同党，你的救兵吗？大王说过你们会来，原来果真会有傻子会自寻死路的。双鱼城由我把守，来者死！”

赤仙子：“你是半海神？”

“能得圣女记挂，实乃我之荣幸。圣女大人，请就此止步，若您肯回头，我依然尊您为我心中女神。若是您执意要……”忽然刷的一声，浪花全部消失了，那是卡卡扬起的毁灭咒将讨厌的浪花全部冲毁，一边说：“还记挂？我在家养了头猪，我也会记挂找个时间宰了吃了，你能说我是喜欢那头猪吗？”

“可恶的杂碎，让本大爷把话说完！”浪花重新出现，所谓的半海神的声音又开始叽叽喳喳：“圣女大人，若您执意要……”

卡卡忽然再度扬手，将浪花再一次抹杀，说：“我来替你说完，若是赤仙子执意前进，你就要把她先睡后杀，对是不对？”

海水明显地因心神不宁而飘荡：“你……你怎么知道？”

卡卡：“鼠辈的心思，我闭着眼都能猜到。滚出来，让本大爷把你给打死！还藏？惧之煞，狂之煞！”上百只煞魔从卡卡手里跳出，蜂拥扑进海水里，搅得碧波涌动泛滥。卡卡在旋转的水浪间看见有穿梭的人影二闪即逝。

“二闪！”

黑色闪光冲进了海中，飞逝的人影顿时止步，海水居中涌动，水分子渐渐聚拢成人形。“你想要见我？那就如你所愿，愚蠢的杂碎，你是在断送你仅剩的那么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

一把金色椅子，一个男人。他坐在椅子上，漂在海水中，冰冷无情的眼睛残酷中透出狡黠，覆盖鱼鳞的手指有力地弯曲紧握一截海蛇鞭。当半海神真身出现，气势变得截然不同了，有恐怖的魔影冲了过来，涂晓、寻战、阴落和阳绝全部淹没在了魔影里消失不见了。有黑色魔影卷向了赤仙子，要将她卷走，卡卡一把将赤仙子紧紧抱住，那些魔影冲击在身上如镰刀割肉，卡卡用身体密不透风地护住赤仙子。她连头发都不曾被掀动一根。卡卡冲着魔影重重外的半海神竖起中指：“鼠辈，有我在，你休想碰她一根毫毛！”

“卡卡，谢谢你，但是你斗不过他的。”

“我已经预定了他的项上猪头！”

“卡卡，你根本不懂！”赤仙子急切地摇头，“半海神没有名字，他自号半海神，于是双鱼座的人都只叫他半海神。他幼年时时常幻想自己是一只在海中能飞的剑鱼，这幻想令他小小年纪所过之处却云生鱼影，和他如影随形。终于他六岁那年跳进了苍玉海，十年后却突然奇迹生还，并且声称自己见到了海神，从此他自号半海神，投入南天王麾下。在海中，他根本就是不死不灭的。”

卡卡：“我不信他打不死。”

“千真万确，曾经有一次半海神色胆包天，化成洗澡水想要偷看沉鱼洗澡，却被沉鱼识破，沉鱼一怒之下打得他灵魂扭曲，却始终无法杀死他。”

不死不灭，死亡公式……

卡卡一时走神，冷不丁赤仙子忽然“啊”地痛叫一声，卡卡心中一紧，发现竟是一串水珠混在魔影中冲进来，撞在赤仙子超短裙下的大腿上，立即刮出条血痕。

“灭言闪杀术！”

半海神放出了击杀咒，卡卡在魔影重重中看不清击杀咒的方向，只能释放电擎雷界无差别防御。击杀咒撞在防御盾上，卡卡眼睛一黑，巨大的冲击力令他连光剑都几乎握不紧。忽然魔影化成了手卷住赤仙子的腰肢。

“卡卡！”

“仙子姐姐，抓住我手，千万别松！”卡卡奋力抓住赤仙子，用尽全力将她拉出了魔手，两个人重重摔进巨浪里，衣裳尽湿。赤仙子忽地惊叫一声：“卡卡你后面！”

卡卡迅捷回头，看见一把光剑无人操纵地刺向后背。他双手齐出，紧紧抓住剑刃。半海神的身体忽然变成了无数个在身边闪现又消失，冷傲地说：“你输定了，蚍蜉撼大树，可悲的蚂蚁永远仰望不到大象的高度。”

“卡卡。”赤仙子疲惫地靠在卡卡肩上，清亮的双眸蒙上了灰败的阴影，“我的头好痛。”

污秽的魔影污染了她的纯洁，她被半海神割伤的大腿冒出了缕缕的黑烟。

卡卡将手按在了她大腿上，轻轻揉动。

“啊，你敢——唔……”却是卡卡正用复原术为她治疗伤口。赤仙子红着俏脸，被卡卡触摸的大腿火热与冰寒交替，她微微颤抖，心如坠云端，软软地靠在卡卡身上，暗想，我又被他揩油了。

半海神似乎因卡卡的举动而愤怒了，重重的魔影忽然化成了无数的击杀咒冲向卡卡。赤仙子明艳的脸颊被这无处不在的绿光映染地如蒙上了毒，惊慌地身体僵直，扯住卡卡衣服的手骨节发白，乃至于瑟瑟发抖。不知为何，她忽然怕死极了。

“仙子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尽管四周魔音肆虐，尽管心中纷乱如麻，在轰鸣的大海中，赤仙子依旧听清了这句话。

“命格，回光返照——你这该死的温柔。”

回光返照命格一瞬间的时间差里反弹了所有的攻击，绿光反向击进了澎湃的海浪里，而卡卡在碧浪中瞥见半海神为了躲避无处不在的击杀咒，他的身影从左浪里几乎是分解了似得直接移动到了右浪里。

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真如名字一样，他算得上是半个海神了。海就是他，他就是海，在海里他无处不在，每一滴水都是他，他又如何会被杀死呢？

不，他也并非无懈可击的。依照死亡公式，半海神丢失了自己的身体，他的健康值原本是低到极点，直接会导致死亡，但是他狡猾地借助大海水无常形而使健康值变得无解，于是他规避了死亡。尽管以半海神的智商必属误打误撞，但是他好运地契合了死亡公式。

只要把他逐出大海，不让他接触到水，哪怕只有一瞬间，死亡公式也会要了他的命！

“鼠辈，我已经看见你的死期了。”卡卡喊。

半海神的脸钻出魔影：“我的死期无限之远！”

“你死期将至！惧之煞！狂之煞！”

无数小型的煞魔跳了出来，向着大海每一个角落涌去，占据了每一滴水的位置。恐惧和狂乱的光环令海水都在扭曲，半海神惊叫着，在海里穿梭想要躲避，可是水已变质，碎息占据所有的地盘将水污染，他无处可躲了。

当煞魔越来越多，多到恐惧的肉眼看见了自己的穷途末路，半海神惊恐的身体被一点点地逼出了海里。“不要，不要，不要杀我。”半海神求饶地大叫，但是给予他回答的，是黑色二闪而至的电光。

“二闪！”

最后的闪光彻底把半海神逼出了水，几乎只在眨眼之间，半海神的身体化成了烟无影无踪了，死亡公式秒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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