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拍拍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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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火剑怒然斩向破军。夜降闪到破军身后，扬起白骨鞭甩向卡卡。卡卡左手抓住白骨鞭用力一拉，夜降身不由己地被卡卡拉地跌到身边。

“杂碎滚开！”卡卡举着不知火剑斩向夜降的脑袋。他红了眼，挡路者都要死。

夜降千钧一发地低头，不知火剑从她头顶掠过斩断一缕秀发。兔起鹘落间，卡卡一脚踢开她，视线瞄准破军，冲刺而去。破军这时回过头来。

卡卡一惊，冲刺顿止——破军的额头上，正有第三双眼睛在挣扎着睁开。那眼睛翻滚着，一开一合，在织亡的生命赋予下，它终于彻底张开了，紫色的光芒闪耀着刺痛了卡卡的眼睛。

“你晚了一步了，卡卡，我已经开启了无敌的神通——运势眼！”

卡卡透过破军，看见织亡耷拉着头面如死灰，仿佛已经被抽干了。“你拿我的王子宝贵的生命——就为了开启一只狗屁不如的眼？我会把你这眼睛戳瞎！你活该被戴绿帽——唔！”

破军的运势眼射出螺旋的光束，卡卡被打得摔下了虎肖殿。他想站起来，但是命格仿佛已经被打歪了。

“生命操纵者以后归我所有，有不服的尽管来。”破军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炎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代表了谁，你是否要来抢夺？”

“当然不。”炎拓狡猾地冲卡卡冷笑，然后跳上虎肖殿，“破军，你和我一样，都有共同的目标——清洗世界。世界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杂碎，都应该被收割。你我可以做友军。”

“那你就提着卡卡的头来破军星，我会领着拍拍熊族恭候大驾。”破军一手抓着织亡，化成旋风，和夜降一起旋转着从入口离开生肖遗迹。卡卡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他跳到入口边张开双手：“给我停下！与我一战！”

旋风穿透了他，就像穿透看不见的空气。卡卡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旋风已然不见了，织亡被抓走了。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卡卡。”炎拓闲庭信步地走过来，“担心一下你可以在我手里多活几秒。”

左手臂一阵剧痛，就像有一把刀在剜肉一般。他这条手臂一直都负着重伤，被破军的运势眼攻击后，奇怪的电波诱发了伤势。卡卡蹲在地上，注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我的手，你要撑住！我们还要打碎炎拓的骨头！

“卡卡，现在再也没有人来干扰我们了，这是男人之间的决斗。我要杀了你。”

“你不是男人。会死在这里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吗？你以为神羁绊可以嬴得了帝羁绊？”绚烂的一对七彩翅膀张开，炎拓贪婪地注视自己满是闪电的手掌，“我给你选了一个死法——把你烤成干尸。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仁慈？听见了没？回答我！”

炎拓的激怒化成闪电，卡卡被闪电劈中，被举到空中。

“求我，卡卡，求我放了你，也许我真的会网开一面，其实我一向仁慈。”

“你见过有人向老鼠恳求的吗？何况你连老鼠都不如。”

“骂爽了吗？你说的没错，就算你跪下去磕头求饶，我也只会拒绝你。你知不知道我最爽的是什么时候？”炎拓阴邪地浅笑，“以前我以为是玩女人的时候最爽，可是现在我发现不是——看着你挣扎，看着你死，看着你痛苦，才是我最爽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闪电链！”

炎拓左手凝聚出了一条尖锐的、血红色的闪电，就像一条毒蛇在吐信，对准了卡卡的心脏。闪电链射出，直贯卡卡！

“命格，回光返照——你这该死的温柔！”

闪电链反弹回去，炎拓大吃一惊：“这是什么鬼东西？”他不得不收回闪电抵挡自己的攻击。卡卡落到地上，刻不容缓了，不知火剑握在手里，施放鬼神术，煞气包裹着他，又朝炎拓冲击。

“你的煞气赢不了我！我要电死你！”炎拓大吼一声，遗迹里闪电汹涌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就像无数张巨大的电网朝卡卡蜂拥而来。“你死定了！你逃不出我的闪电牢笼！”

“不学无术的家伙，你的闪电要为我所用了！宇宙全息论！”

闪电在即将落到卡卡身上时，忽然诡异地停住了，然后齐齐转向，冲向炎拓，如同箭雨射透蜂窝一般，炎拓被自己的闪电重重击飞。“这不可能！我已经是完全体，我已经……”

“二闪！”

卡卡以右手持剑释放鬼神术，逼迫地炎拓重重摔倒。“我才是神！”卡卡抬起左手，二闪术迅速成形，黑色的闪电对准炎拓的脑袋，“杂碎，代我向死神问好！”

他扬起左手正要把二闪术推出，忽然间巨大的痛苦席卷上来，卡卡痛喝一声，左手无力地垂下，钻心的疼痛在身上流走，二闪术被迫终止。卡卡从半空摔落，捂着左手臂忍不住在地上痉挛，“不——我的手——”

痛苦间，卡卡余光瞥见——炎拓由惊慌失措迅速转为幸灾乐祸，他悄悄地闪烁到卡卡身后，手里凝聚出八节鞭朝卡卡的脖颈卷去。

“卡卡，你完了——什么？”

卡卡的右手抓住了八节鞭，冷酷地盯着他。炎拓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这不可能！我是帝羁绊，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不可能！我不服！”

“闪电王才是帝羁绊，你不是！”

“我就是闪电王！”

“你是头猪，你没有闪电王的脑子！”

炎拓怔了怔，继而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地狂笑。“我懂了，我懂了，多谢你的慷慨解惑，但是你的慷慨要给你招致死亡。”

卡卡一时不解，见到炎拓忽然解体了，化成电火花钻进大地。大地满满地全是电火花在闪耀。卡卡惊疑地蹲在地上，右手捂着左手臂寻找炎拓的踪影，他在哪里？啊——忽然从脊背上传来麻痹感，有一束电火花爬上卡卡的身体，朝着他后脑迅速攀升。

他要夺取我的大脑！卡卡一下子惊醒了，冷汗淋漓，耳边传来炎拓的疯狂笑声：“哈，卡卡，你的脑子是我的了！”

“该死的杂碎，从我的——脑袋——滚出去！闪耀灰烬！”卡卡的身体同样解体，他分成了无数的灰尘，令炎拓失去了目标，那一束电火花停在空中不知所措。灰尘滚滚地卷过去，卡卡重现人身，不知火剑分割大地一样切过，把炎拓的后背划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痕迹。

“啊！”炎拓嘶声惨叫，接着被卡卡盯在了墙上。

“不要杀我，求求你。”炎拓恐慌地求饶，不知火剑只需要再轻轻横向一拉，就可以剖开他的心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杀我。”

“什么秘密？”

“关于拳皇的宝藏。你不就是为了宝藏而进来的吗？”

笑容漫上卡卡的嘴唇。“你犯的错误还真是不少，我对宝藏毫无兴趣。我一向有送死亡通牒的习惯，今天留你一条，去告诉破军——敢碰我王子，我断他脑子！”

“你当真不杀我？你该不会等我转身时在背后捅刀？”

“滚！”

炎拓屁滚尿流地拖着遍体鳞伤的残驱拼命地冲出遗迹消失了。

卡卡脱力地从半空摔落，左手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就像一截要断掉的木头。他的意识在不停地沉，不停往下沉，沉进深不见底的地狱。可是，我还有事要做，我不能死。

我还要找到涂晓。

我还要救出织亡。

我还要找出死神的另外两个化身，不然妃妃会死。

我的手，我的手——啊！

他的胸膛微弱地起伏，身体糟糕到了极点，连带着他的健康属性评分严重下降。依据死亡公式，卡卡担忧地想到——我的生命总分已经快降低到及格线以下了。

来吧，天枢星的煞气，我呼唤你们。

死亡席卷了天枢星，那一刻万木凋零，铺天盖地的看不见的煞气在天枢星上蔓延，它们冲进拳皇遗迹，冲进卡卡身体。手臂在复苏，慢慢恢复知觉，回光返照命格超负荷工作后超越了极限，它飞出脑袋，咆哮着释放灿烂金光。卡卡背后伸展出七对翅膀，吸收周围一切可以吸收的东西，无论善良或是邪恶，他来者不拒。

身体能动了，卡卡跳起来，用暗影编织召唤出十个影子作为对手。他以一敌十，开始极限挑战地修炼，身体重伤又痊愈，痊愈又重伤，命格枯竭又冲满，冲满又枯竭。七对翅膀在渐渐地融合。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卡卡陷入极限的冲刺里不愿停止。这天他感觉到了，他的命格和他的灵魂、身体、武器形成的羁绊正在升华，所谓羁绊，是一种牵挂，命格担忧着灵魂身体和武器，同时灵魂身体和武器亦心系于命格，他们不分彼此，他们相依为命，在混乱残酷的世界里共同谋求生存的一线曙光。

七对翅膀彻底融合了，卡卡背后腾得张开一对七彩颜色的翅膀。他是帝羁绊了。

织亡，你等着，我这就来找你。

这该死的拳皇遗迹！“万杀无影术！”

拳皇遗迹瞬间爆炸，由内而外轰然倒塌，卡卡跳出漫天的灰尘，抬头看见天空却依然被黑色的乌云笼罩。拳皇遗迹已经毁了，可是为何拳皇领地丝毫没有变化？

难道拳皇遗迹不止一处？

破军星在北斗七星之末，可是卡卡失去了方向感，该往哪边走？

北斗七星的人都死绝了吗？连个向导都找不到！

前面忽然出现了白色的亮光，鹅毛大雪飘飘扬扬。不同寻常的天气，卡卡迫不及待冲过去，看见有五只怪物正在围攻一男一女。那些怪物像人一样可以直立，但是脊背弓着；它们的嘴形像是熊，它们的手其实就是爪，那爪子上红光闪闪充满了迅捷和暴力，它们高大地有两人来高，眼睛里是鲜红嗜血的凶残。

难道这就是拍拍熊？破军已经开始灭世了吗？他把织亡怎么样了？

那一男一女很弱，连四羁绊都不是，根本就是待宰羔羊。一只熊人一爪子拍向那男人，男人恐惧地一动不敢动，反而是他身边的女人及时地推开了他。男人逃过一劫，女人却被爪子拍中后背鲜血淋漓。那熊人嘶吼着抬起脚对准倒在地上的女人。

卡卡闪烁过去，单手撑住了那熊人的脚掌。

“嗯？还有活人？”熊人咧嘴凶恶地笑，“你是来找死的吗？”

“我只是饿了而已。”卡卡冲着他一笑，“我问你，你是不是拍拍熊？”

“没错，我们就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啊！”

卡卡一剑刺穿了他脚掌。

“该死的凡人！超强力量！”周围四只拍拍熊的爪子齐齐泛出红光，他们冲过来，竟连续地拍出上百次攻击。卡卡懂了，所谓拍拍熊，很擅长超强爆发力。

光剑一闪，五只熊人尽皆殒命。

“勇士，勇士。”那男人见状大喜过望，“我聘请你，我给你十万金币，你带我去找我的军队。”

“我很忙，我不是雇佣兵。”

“二十万，二十万金币，或者三十万，只要你护送我，要多少都成。”

卡卡却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对男人说：“你的朋友受伤了。”

“别管她，别管她，她不是我朋友，只是个奴隶而已。”

卡卡看见那女人自卑地嘤嘤抽泣。他的手不由握紧了光剑，耳边依然清晰听见男人不懂事的可恶的话：“只要你护送我，我包管你荣华富贵。”

“是吗？”卡卡说，“会比你还富有吗？”

“什么？”男人不解地问。卡卡的拇指已经在开始弹出光剑了，男人依然没有发觉，但是倒在地上的女人之于角度的原因却看的一清二楚。“不要。”她失声大叫，扑倒在卡卡脚边，恳求地说：“不要。”

卡卡握剑的手松开了，凝视着女人。她穿地脏兮兮的，乞丐一样，脸上沾着泥土，很狼狈很落魄，那男人嫌恶地移开脚，不让女人的手触碰到他的鞋子。可是卡卡却感觉她那双眸子异常明亮，微微一笑，说：“你真好看。”

男人和女人同时诧异。女人甚至于震惊地望着卡卡。卡卡抬手虚按在她背上，“速速复原。”

女人的伤势很快恢复了。“谢谢你，谢谢你，公子。”女人埋首想要磕头，卡卡阻止她。

“除了你父母，你不需要向任何人磕头。”

“勇士，勇士。”男人急了，“你到底愿不愿意护送我？”

卡卡连看他一下都害怕生斗鸡眼，只对女人说：“你是谁？”

女人担心地偷瞄了男人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这位是我的主人，叫雷铭，他是大熊座的王子。”

卡卡：“我是问——你是谁？”

女人又惴惴的低下头，小声说：“我——我叫默灵。”

大熊座的王子？卡卡暗暗揣测他能有多少兵力，忽然感觉默灵正在悄悄拉他的衣袖，用哀求的语气说：“公子，求求你，帮帮我少主，护送他平安回去。”

“我很忙。”

他发现默灵又惊恐地瞄了瞄雷铭，似乎受到了威胁一般几乎要哭出来。“公子，求求你。”

“我可以把默灵送给你。”雷铭说，“随你处置，她还是个处呢。”

默灵悲哀地眼角边止不住湿润，却又不敢令泪水流下。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令卡卡不自禁地想起了妃妃。师父被误解时，也是这样无助而脆弱。

“好，我答应你。”卡卡立刻对雷铭说。说这话时，他侧头看向默灵，看见的却是悲哀和绝望。

他们出发了。死神的镜世界依旧笼罩在拳皇遗迹里，暗色的云徘徊在天空，而在乌云之下，北斗七星现在又多了一重厚厚的冰雪。那雪似带有诅咒，从无到有，覆盖了高山和草原，冻结了河流和海洋，花草树木在凋零枯萎。默灵说，自从十天前破军降世，拍拍熊族苏醒，这大雪便出现了，有雪的地方就有拍拍熊。

果不其然，卡卡接下来连续遇见了五波拍拍熊的散兵。他冲进战圈把对破军的恨意转化为杀戮，恨屋及屋，拍拍熊也成了他憎恨的对象，帝羁绊的威力杀得那些散兵游勇全军覆没。

雷铭有了卡卡护送，从一开始遇见拍拍熊时的胆战心惊渐渐变得趾高气昂，乃至于到后来居然胆敢向拍拍熊嘴上挑衅。卡卡不想理会雷铭，虽然雷铭和织亡一样同为王子，但是卡卡满脑子想的却都是织亡现在可能处于的危险境地。

雷铭不知道卡卡的所思所想，他那简单的大脑也根本不可能懂，他开始享受这旅程了，吃了睡睡了吃。他吃的还真是挑剔，默灵本有一手好厨艺，她做的烧烤甚至超越了织亡，卡卡尝到了他自离开双子座之后最美味的餐食，然而对于雷铭，默灵的烧烤简直味同嚼蜡。

“你做的是什么鬼食物？这能吃？”雷铭把默灵递上去的鹿腿劈手甩在她脸上，“鼻涕虫，本王子岂能吃和你一样的食物？”

默灵低头不敢言语。雷铭不依不挠还要再骂，瞥见卡卡不悦的目光，讪讪一笑，走开了。默灵捡起沾染了灰尘的鹿腿，暗自抽泣。卡卡走过去，从她手中拿过鹿腿，张口便咬。

“啊，公子，不能吃，很脏。”

“很好吃呢，默灵，你的手艺很好。”

默灵惊喜地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连烧烤都不会呢。而且，默灵，你完全不用自卑，你其实很漂亮。”

默灵黯然地摇头。“公子，你别挖苦我了，你也听见了，王子他一直都是喊我鼻涕虫的，他只喜欢美女，我知道他很嫌弃我的，所以才会眉毛不眨地把我送……”说到这里她停住了。

“那是他不懂欣赏，你只是没有打扮而已。”

默灵渐渐和卡卡熟络了，雷铭很鄙视卡卡对女人的口味，但依然让“鼻涕虫”默灵试图拉拢卡卡。她在雷铭那里时战战兢兢，在卡卡身边时却如释重负地轻松自在。有时她累了还会直接抱着卡卡的腿立刻甜甜睡着。

这一天卡卡他们遇见了一场遭遇战，有一波士兵突然从山坡上幻影移形冲杀下来。

卡卡做好了应战准备。

“该死，你们不是拍拍熊？”为首的将领发现对手是人类，吃惊地说。

卡卡了然，他们定是在伏击拍拍熊。

“天诛，竟敢放肆？看看我是谁！”雷铭认出了对方，趾高气昂地从卡卡身后转出来。

“是雷铭王子！”天诛惊喜地大叫，带着所有的士兵跪倒，“王子殿下，欢迎平安回来。”

“平安回来？”雷铭大怒，“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王子褴褛的衣服！我失踪了十天，你们居然在大本营里安安稳稳地呆着却不出来找寻于我？该当何罪？”

“王子殿下，大本营不可空缺，何况地灭早已经带队去寻找您——”

“闭嘴！那个废物，本王子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天诛立刻低下头不再辩解。

卡卡见到了大熊座士兵暂时的大本营了，那些帐篷依靠着悬崖搭建。不得不说这是正确却也冒险的做法，在拍拍熊的老巢，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拍拍熊，依山而建可以极大缓解悬崖一侧的压力，只需要派遣少量哨兵关注悬崖提防对手从背后幻影移形前来偷袭即可。可是缺点显而易见——一旦正面被突破他们就将退无可退。

雷铭的回归依然给了大熊座士兵极大的鼓舞。他很快就召集所有士兵发表誓师宣言。

尽管他的宣言并不怎么高超。

“本王子向父王主动请缨十万大军讨伐拍拍熊异端，至今即将半月却寸功未建。我王者之师，岂是拍拍熊这等妖邪可比？我们将摧枯拉朽地碾碎他们。我意派遣一支先锋领兵五万横扫北斗七星直捣黄龙，以彰显我大熊座的煌煌天威。天诛地灭乃我的左膀右臂，向来同战同退。鉴于地灭至今未归，我意令天诛为总元帅，令卡卡为副帅，即刻起兵讨伐拍拍熊。

副帅？呵呵，简直是开玩笑。卡卡按下心头的不快，无所谓，只要能助我砍下破军那杂种的猪头，哪怕让我做小兵都行。

他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五万大军在迷雾笼罩的拳皇领地里如没头苍蝇，但是军队里似乎有专业的观星族，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正确地从天枢星去往天璇星的路。

但是天诛对卡卡极为不屑，趾高气昂地绝不肯和卡卡并肩同行。卡卡被孤立了，士兵们只认天诛，对卡卡这个副帅束之高阁。

冰雪越来越大了，冻的有些士兵瑟瑟发抖，这意味着——

“有大批的拍拍熊在前方集结，全体戒备！”天诛大声下令。很快地，卡卡看见了一座巨大的城池，许许多多高大的拍拍熊立在城墙上。

“魔鬼们，你们的死期到了！”天诛骑着水麒麟率先走出，光剑遥遥对准漫山遍野的拍拍熊，“乖乖投降，本帅可以饶尔等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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