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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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个所谓的狮子就在眼前，还带来一个想要取走卡卡眼睛的女人。开什么玩笑？卡卡一翻身，抓着白卿的手臂反转，从背后箍住她脖子。白卿大惊，威胁地说：“你——你要是敢伤我，我漠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卡卡松开她。白卿鄙夷地居高临下看着他：“没用的东西。”

卡卡却只盯着正燃烧的魔天河。刚才，就在刚才，他分明看见，魔天河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蚩天漠：“魔语神，你因为毁灭数颗星球而被你们观星族的阳晨打败封印在魔天河，他与你约定是二十年刑期，如今你是要越狱吗？”

“这不关你事，小子，趁本神没有发火，赶紧滚地远远的。”

“很不巧，我就是因为遇见了阳晨才会来到北斗七星。”

魔语神脸上霎时间露出慌乱神色，而蚩天漠很满意他的变化。“阳晨已然预言到你将会在骨语神的帮助下越狱，他原本是要来亲自制裁你们，但是突发情况让他无法脱身，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委托我来——”蚩天漠手里拿出个宝鼎，宝鼎有三尖，是三尖鼎，“制裁你服刑期满！”

“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命格——魔疯语！”

蚩天漠抛出三尖鼎，鼎倏忽间变大，魔语神的音波冲过来时，被三尖鼎挡住反弹，音波互相冲撞，巨大的爆炸令卡卡一瞬间头晕眼花。这是究羁绊之间的决斗！

眼前一片模糊，卡卡看不清战况，他依稀间看见魔语神被蚩天漠压制地节节败退。

忽然“嘤咛”一声，继而痛苦的叫声传来，卡卡听清了，是涂晓！她尽管被牢狱之灾束缚，但是来自究羁绊的决斗依旧波及到她，混乱的金色和黑色在她身边鼓舞，压迫地她嘶声痛叫。

“弟妹！”卡卡想也不想朝涂晓冲去，刚跑两步，陡然又是一声爆炸，这次却是骨语神加入魔语神，两人合力打得蚩天漠狼狈后退。蚩天漠的金黄战甲被骨刺几乎穿透，头发散乱。他忽然哈哈大笑：“来得好，观星十神名不虚传，我蚩天漠自从池渊之后再无敌手，今日便让我领教一下二神的绝技。命格——霸王之气！”

巨大的压迫力令卡卡忍不住就要跪倒，向着蚩天漠臣服。巨大的狮子座守护神飘在上空，威压降临，要凡人向着他的选定继承者缴械投降。卡卡使不出力来，便连魔语神和骨语神在霸王之气下亦忍不住弯腰曲腿。

蚩天漠手持三尖鼎，朝着魔语神闪烁靠近，一鼎砸向他脑袋。

“吾言——铜墙铁壁！”

魔语神变成了钢铁，三尖鼎像是砸在万年铜铁上当得一声响。魔语神和骨语神趁机摆脱霸王之气的束缚，同时大叫。

“命格——魔疯语！”

“命格——白骨凋零！”

两大神级人物倾力施为，命格全力释放，这巨大的命力冲撞地令蚩天漠瞬间后退。魔疯语要令他疯狂，白骨凋零给他打上了白骨印记。黑色的暗潮包围蚩天漠，天空射出巨大的黑色毒雷，把蚩天漠圈在中间。

剧烈的狂风刮得卡卡睁不开眼，仿佛又是另一个世界末日。

“漠哥哥！”白卿焦急地大叫。蚩天漠立足不稳飘在半空，恐怖的力量撞得他扑地吐出口鲜血，“不愧是观星十神，也许我的确还做不到以一敌二，但是——”他抬起雪亮而带着笑容的眼睛，“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乃唤星族！”

“不好！”魔语神和骨语神同时叫着，命力全部涌出再无丝毫保留地包裹自己。

“哈哈哈，唤星族无与伦比。星座图——狮子不落！”

天地间都是狮子守护神充满霸王之气的吼声，风云突变，蚩天漠被狮子座的星座图附体，他的背后升起巨大的狮子头，他的伤势在闪光中立即复原，他的身体在祝福中拔高三倍，他的力量在星座图里猛涨，他一瞬间挣脱出束缚，扬起三尖鼎冲向魔语神：“面对你的命运——回去服刑！”

三尖鼎顷刻间破开了魔语神的防御，重重地撞击在他胸口。

“魔语神，观星族永远赢不了唤星族。给我下去！”蚩天漠探手过去想要抓住魔语神。魔语神蹲在地上，忽然抬起邪笑的脸，“那可未必。”

“什么——啊！”一条闪电链突地刺穿了蚩天漠，从后背透胸而过。卡卡看清了，是炎拓！炎拓从魔天河突然冒出，刚才来自魔天河的动静就是他所为，从天空落下的黑色毒雷也是他召唤的。

“蚩天漠，你的末日来了。”魔语神哈哈狞笑，“一起杀了他！”

炎拓、魔语神和骨语神同时跃起呈三角之势将蚩天漠围在半空，他们伸手，手掌间射出锁链似的黑气，黑气铸成牢笼，将蚩天漠困在中间，然后朝着他侵袭。蚩天漠的战甲缤纷破碎。

“不要！漠哥哥，漠哥哥！”白卿失声痛哭。

“呆在那里，别动，白卿！”蚩天漠大喊，拼命用命力隔绝黑气，“这是死魇绝气，这不是你们的招数，你们不可能会这种招数！谁教给你们的？回答我！”

“死人是没必要知道的。”炎拓说，“这牢笼原本不是为你所准备，但是你却上天无路地自己闯进来。乖乖束手就擒吧，你完了。”

“我——我乃唤星族！我——我乃狮子座的未来星！我乃蚩天漠！你这个杂碎，你胆敢宣布我完了？”蚩天漠因激怒而全身变成血红，他要狂暴了，就像池渊所说，他会越战越勇，“我是狮子座的代言人，我要你们知道狮子座的怒火！啊！”他大吼一声，金色的命力撑开死魇绝气的包围，隐隐有冲破牢笼的趋势。

他们四个疯狂地僵持，蚩天漠全身已经满是创伤，但是他每吼一声，斗志便越强一分。空间在崩裂，一条看不见的裂隙割伤了白卿雪白的手臂；大地在崩裂，沸腾的岩浆甚至冲上了千码高空。命力的冲击令卡卡看不见战圈，但是他也不关心战圈，他飞快地朝着涂晓闪烁过去，探手正要搂住她。猛然间一声惊天动地的最后爆炸，然后卡卡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山谷轰然倒塌融进魔天河里。

等到闪光退去，卡卡怔住了——涂晓呢？蚩天漠呢？炎拓呢？骨语神呢？魔语神呢？

全都消失了！蚩天漠赢了吗？显然是没有的，可是也未定是输。他们四个似乎在激战中启动了时间密码，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但是涂晓，该死的骨语神，他居然在最后关头又抢走了涂晓！

只剩我一个了吗？

不。还有一个，白卿。卡卡看见白卿呆呆地站在燃烧不绝的魔天河岸边，轻声抽泣：“漠哥哥，你在哪里？”

我要去救织亡了！

卡卡站起身，离开魔天河。忽然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他转头，看见白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她苍白着脸，显出害怕的神色，惊魂未定地看着卡卡，不说话。

“不许跟着我！”卡卡威胁地说。

白卿似要发怒，然而冷锐的风吹到身上，她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劈在身边，白卿吓得尖叫一声，又开始抽泣：“漠哥哥，你在哪里？我好怕。”

卡卡扭头就走，走了十步忽然听见“啊”的一声尖叫，卡卡顿了顿，微微回头，看见白卿似乎踩空了，差点落进魔天河里，她惊慌地两手攀在山谷突出的岩石上，“救命。”

卡卡嘲笑地说：“别告诉我你吓得忘记怎么幻影移形了。”

“我刚才把命格给了漠哥哥，我已经……”

难怪蚩天漠可以撑那么久。这是个讨厌的女人。卡卡不救她，站在山谷上动也不动。白卿涨红着脸，自尊心让她难以向之前差点变成仇人的卡卡求救，只是她掰着岩石的手变得通红，慢慢无力。她终于力竭，身体滑下魔天河，慌得大叫：“救我！”

卡卡伸手拉住了她，把她拽上山谷。白卿无助地蜷缩成一团，也不说谢谢，她抱膝坐在地上埋首哭泣：“漠哥哥，你在哪里？”

“哼。”卡卡一转身，扭头就走。山谷的拐角依旧有闪电在噼噼啪啪作响，冰冷的风暴从未知的地方刮来，卡卡拉紧衣摆，思索着该怎样找到镜世界的出口，忽然前面有一队人迎面走来——十个人，穿着盔甲，但是盔甲脏乱头盔也不知去向，落魄的模样昭示出他们是逃兵。卡卡看见他们盔甲上熊神的图案，他们是大熊座的士兵，也许跟着雷铭刚一到大熊座就做了逃兵。

他们从卡卡身边经过，嘴里骂骂咧咧，神色凶残，完全一副亡命之徒的姿态。卡卡一言不发，任由他们从身边走过，酒臭味熏得卡卡皱起了眉。

“他奶奶的，想当初在王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手玩女人，现在落到这境地，该死的拍拍熊。”有个逃兵一边吐唾沫一边骂着说。

“都多久没碰女人了，憋死老子了。”又有个人说。

卡卡微顿了顿，听见他们越走越远，是朝着魔天河的方向。他有那么一会儿踌躇了，但是很快他又继续朝前行进，白卿是活该！

走着走着，他又顿住了，深吸口气，迅速转身沿着原路返回。还未到山谷，就听见白卿恐慌到极点的嘶声喊叫。卡卡飞快闪烁过去，看见十个逃兵正围着白卿，仿佛恶狼遇见了肥肉，团团围住白卿，不断在撕扯她的医护服。白卿恐惧地瑟瑟发抖，她平日养尊处优，被人捧在手心，从不知道残酷和险恶，现在陷身于冰冷无情弱肉强食的北斗七星，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卡卡抬起手：“血骨无锋！”

连续十条绿线射穿了这十个渣滓。白卿从恐惧里虚脱，乏力地倒在地上呜呜抽泣：“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希望你以后不再骄横。卡卡不再理会她，疾步离开，有白色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掩盖住白卿的视野。

光线？哪来的光线？卡卡突地顿住，猛一抬头，看见高空有个正在慢慢合拢的裂隙。那是——蚩天漠和白卿闯进来时撕裂的痕迹，蚩天漠打碎了空间，现在这空间还未完全封闭。

对，没有错，那里是出口，我可以出去了！

卡卡欣喜万分，忽然感觉到背后似有尾巴跟着，他一回头，立刻看见白卿正跟在后面。发现卡卡在看她，白卿立即止步，站在原地踌躇犹豫，不知该进该退。她抽噎两声，梨花带雨的眼眸无助地望着卡卡。

“不许跟着我，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卡卡说。

白卿哭红了眼。“对不起，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不敢了，求求你，带我出去，我想回家。”

卡卡看着她褴褛衣服下裸露的肌肤，朝她走去。白卿惊恐地后退：“不要，你想干什么？”

卡卡朝她胸口伸出手。

白卿失声尖叫：“不要，流氓，你也不是好人！”

“闭嘴，愚蠢的女人！一叶障目诀！”

一叶障目诀修复了白卿的衣服，白卿始知卡卡不是要侵犯她。她尴尬地立在原地，满脸恐慌。

卡卡冷冷地说：“你不要去救你的漠哥哥了吗？他可是凶多吉少。”

白卿又呜咽两声。“我想，可是我——做不到。我好怕，我要回去狮子座找尊神来。”

狮子座的尊神吗？哼，陷入死神的镜世界，来者皆死。

“你带了葫芦酒仙吗？”卡卡突然问。

“什么？”

“葫芦酒仙。你从狮子座来，定是带了葫芦酒仙，对不对？”

白卿不明所以，狐疑地点头。

“拿出来！”

白卿的葫芦就像她自认为的高贵，鲜艳的丝绸妆点地葫芦充满绚烂感，但是在步步杀戮凶险的北斗七星，卡卡很怀疑美丽能有多大的效果。他跳上葫芦，朝白卿伸出手去。

“做什么？”

“少废话，把手给我。”

柔软温润的手搭在卡卡粗糙的手掌上，卡卡将白卿拉上葫芦坐在背后。白卿坐立不稳被前驱力拉得身不由己地倒在卡卡后背，柔软的胸部紧紧按压住卡卡。出于隔阂，白卿立刻后仰，和卡卡拉开距离。

“看见天上的裂隙了吗？”卡卡严肃地说，“我们要从那里穿出去。”

“从裂隙？那么小的裂隙？”白卿娇躯一颤，“它在合拢？我们穿不过去的，你不是我漠哥哥，你没办法把它撕得更大。”

“那你就等着你的漠哥哥来救你好了。”

白卿立刻缄口不语。

“我知道，九死一生，我们很可能会被空间里的裂隙魔网割裂成无数块，可是——”卡卡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一刻也不想等，我要出去，我要打碎北斗七星那些杂碎的脑袋。假如你怕，那你就下去，我一个人去闯。”

“你——你会抛下我吗？”白卿不确定地问，“要是有突发情况，你要保证不会突然抛下我独自逃命。”

“那你还是下去好了，我可没有心情向你保证任何东西。”

“不要！”白卿急了，慌忙展臂搂住卡卡，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了，“我相信你一次。”

葫芦酒仙很有灵性，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它的葫芦嘴伸长，长颈鹿一样伸到白卿面前。白卿喂了它美酒，葫芦酒仙立即窜上天空。

烈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刮得脸生疼，卡卡明显能感觉到白卿的紧张，她颤抖不休，抱住卡卡的手臂越来越紧。葫芦酒仙呈四十五度角升空，卡卡紧紧盯着裂隙，近了，近了……

混乱的裂隙就像无数把刀剑在飞舞，又仿佛玻璃在一次又一次地碎裂成无数块，锋锐的、看不见的能量撕毁靠近的一切东西。这块曾被撕裂的空间完全失去稳定，它正在合拢的前夕，正在经历重组之前的崩溃。

“白卿，抓紧我，死也不要松手。”

“我知道了。”

“帝羁绊！”一对七彩翅膀神展开，卡卡命力全开，七彩的光芒包裹住他，和裂隙第一次接触上。剧痛猛然袭身，裂隙魔网的混乱能量无处不在，钻进卡卡的防护罩里劈在他身上。他的手臂崩出了血。

“你受伤了！”白卿惊慌大叫。

裂隙越来越混乱和狂暴了，爆裂的闪电噼噼啪啪。卡卡耳边只听得见惊雷交加，他独自承受所有压力以至于七窍流血，胸口因裂隙的压迫而难以呼吸，苍白的脸失去血色，而血止不住地从嘴边涌出。

回光返照，给我撑住！

葫芦酒仙一点点地在朝裂隙中间靠近，压迫感越来越强，葫芦酒仙摇晃着，甚至发出哀鸣，魔网似一条条的线割在身上。

“葫芦酒仙有裂纹了，你快看！”白卿失声大叫。

该死！卡卡紧张地看见葫芦酒仙的葫芦嘴崩开了断痕，它承受不住了。卡卡不得不转移一半的命力用以维持葫芦酒仙不坠，然而如此一来他的防御大减，无可阻挡的裂隙风暴轰然劈在他身上。

卡卡惨叫一声，脑袋失去意识。

葫芦酒仙不能自主地在胡乱旋转，耳边依稀听见白卿绝望的痛哭声，听见她不断地大喊：“公子，公子，你快醒醒，呜呜，裂隙要合拢了，我不想死，我要回家。”

裂隙要合拢了？我要一辈子被困在死神的镜世界里？织亡、涂晓、师父……

卡卡一声大叫，惊醒了，葫芦酒仙的前端已经刺进裂隙里了，可是——可是裂隙正在合拢，狭小地根本容不下人的身体通过。他们会被挤压成碎片。

“公子，怎么办？”

“蚩天漠可以做到的事，我卡卡同样可以做到！电擎雷界！”雷电的结界包裹住他的双手。

“你要做什么？你想撕开它？”

“抱紧我，千万别松手，千万别泄气！”

白卿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死死搂住卡卡，她几乎要陷进卡卡身体里跟他融为一体。卡卡大吼着，两手探进裂隙里，忍受住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将裂隙生生掰开。这过程太过艰难，裂隙拉开又自行合拢，卡卡手臂颤抖，越来越酸痛，他用尽全力大吼一声，猛地将裂隙撕开到最大，然后葫芦酒仙冲了进去，在白卿满耳的尖叫声中，葫芦酒仙冲出了裂隙。

卡卡冲出了死神的镜世界，回到真实。

葫芦酒仙撞在了冰雪覆盖的天枢星地上摔地四分五裂，卡卡和白卿在冰雪中翻滚着。卡卡僵硬地躺在地上，胸膛急剧起伏，拼命呼吸，冰冷的空气刺得他肺部生寒，但是他已经顾不得了。手掌被凌迟过一样千疮百孔，卡卡彻底虚脱，只知道拼命呼吸。

“公子，我们得救了。”耳边传来白卿惊喜的声音。卡卡勉强一笑，发不出声音，接着听见白卿扑簌簌地抽泣声：“你不要死，我好害怕。万能的白羊座，请赐予我祝福，让我治好这个人……不，我的命格没了，我做不到——”

忽然温热的感觉围绕着卡卡的嘴唇，然后卡卡觉得有一条笨拙的舌头伸进他口腔，接着，回光返照命格被吸出，离开他自己的身体。

“沐雨晨光。”

卡卡感觉有柔和的流水一样的光在身体上游走，伤势立刻治愈大半，疲惫感渐趋于无。白卿又吻上了他，回光返照命格被送回他身体里。

卡卡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映入眼帘令他眩晕——白卿笼罩在巨大白羊的光辉里就像纯洁的天使。这纯粹且圣洁的光辉……卡卡一时为之着迷。可是织亡呢？没有人给他治疗，没有人给他撑腰，没有人给他援助，除了我。

“你刚才做了什么？”卡卡问。

白卿的脸刷地通红。“啊，没有，没做什么。”

“哦。”卡卡说。他站起来，眩晕感让他晃了晃，白卿及时扶住了他。

“你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卡卡推开她，帝羁绊的翅膀伸展出来吸纳周围的碎息，他一边恢复伤势一边朝天枢星的界门走去。背后传来脚步声，卡卡回头看见白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卿手指捻着衣角，垂头不语。

“不许跟来！”卡卡说着，又朝前走去。但是背后脚步声同时再度响起。这个女人……

“我说——不许跟着我！”卡卡不悦地喊，“你不是要去狮子座吗？你不是要去救你的漠哥哥吗？”

“我……我不知道，我好害怕。”白卿忽地哭起来，“我好怕来不及，往返狮子座那么久，我怕漠哥哥已经……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好。”

“公子……”

“你不要这样叫我，我起鸡皮疙瘩了。”卡卡说，“我讨厌你，更讨厌他。所以，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不介意动手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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