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玫瑰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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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形殿！”倾波伏祭出他的宝塔，所过之处人皆退避，他冲进雪月神的居所，蓦地怔住卡探头进去，看见——原本失踪的欧若羽靠墙站立，耷拉着头，她的胸前一个肮脏的巨大脚印。

“是赤脚印！赤脚仙的法术。”罗丝探着欧若羽的脉搏，说，“她已经死了。”

很快极光神、花无暇、雪佛莱、长安迟和赤脚仙便闻风赶来，卡卡看见赤脚仙脸上惊愕和愤怒的表情。“这是栽赃！”赤脚仙喊，“这是陷害！我怎么可能杀她？”

不对，这像是连环线索杀人案！倾罗绝死在新房里，嫌疑目标直指欧若羽；而现在欧若羽死在雪月神的居所，嫌疑目标直指赤脚仙；那么假如还要死人，下一个死的便是……

“赤脚仙有危险！他不是凶手！”罗丝大喊，“倾波伏将军，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倾波伏：“该死。你说怎么做？”

“从现在起，我、你、织亡，以及极光神、花无暇、雪佛莱和赤脚仙，我们七人必须时刻呆在一起，这样既能防止凶杀又能找出凶手。”

罗丝选择了主殿。主殿被倾波伏以强大的法术封锁，只留下做饭的厨师，其余人被隔绝在外，无法进入，而卡卡和罗丝等人住在主殿里无法外出。

“我倒要看看凶手还怎么在我倾波伏眼皮底下杀人！”倾波伏的怒气从不曾消退，他指着极光神、花无暇、雪佛莱、长安迟和赤脚仙，“你们五个依然还有嫌疑，别让我抓到把柄！”

不，不对，困笼之法只是在饮鸩止渴！卡卡有些焦急，罗丝难道已经忘记那个新娘了吗？她才是对双子城威胁最大的人。如今他把所有人困在主殿，岂非要让别人瓮中捉鳖为所欲为？凶手特意留下死亡提示，是为了彰显他的聪明并且嘲笑罗丝的愚蠢，罗丝这是要为尊严而战，誓要揭开凶手面纱，他已经把凶手当成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卡卡环视围坐在一起的所有人，已经困在主殿五天了，却不见凶手出招。

“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赤脚仙像热锅上的蚂蚁，“憋死我了，我宁愿被杀死也不要做缩头乌龟似的憋死！”

“嘿，你就再忍忍吧。”极光神说，“倾波伏不是答应过，七天之后若是还不见凶手出现的话咱们便出去。还有两天而已呢。”

“该死的凶手，我要是拿住他，非拨了他的皮。”赤脚仙光着脚丫，气冲冲地坐下，“好饿，怎么还不开餐？”

“来了来了。”厨师急急忙忙地端着个盘子，盘子上两块弯月形的面包，“赤脚仙大人，实在是因为厨具忽然坏了，来不及做，知道您饭量大容易饿，这里刚好剩下两块面包，您要是饿了，先来一块垫垫肚子。”

“算你识相。”赤脚仙飞快地抓起最大的一块塞进嘴里，“真难吃，要不是饿极了，鬼才会……”猛然地，他掐住自己的脖子，一双眼珠子暴突着仿佛要爆裂出，他的身体出恐怖的波动，他惨叫一声撞向被法术封锁的墙壁出毁灭性的爆炸声，然后他雄壮的身体软软地倒地，像滑稽的海绵。

卡卡迅地盯着盘中剩余的面包，而厨师已经吓得瘫倒。

“死了。”罗丝又惊又怒地喊，“是红色阿修罗，世界上最毒的毒药。该死的混蛋”他冲到厨师身边揪起厨师，“为何面包有毒？”

“小人……小人不知。”厨师吓坏了，瑟缩着身体哀求地看向倾波伏。倾波伏愤怒的脸已然扭曲：“在我的眼皮底下——而我竟完全没现——该死的杂碎！”

卡卡看见剩下的极光神、花无暇、长安迟和雪佛莱惊恐交加人人自危。雪佛莱喊着：“倾波伏，你也看见了，我们三个一直和你们呆在一起，我们不可能是凶手！我知道了，凶手也藏在这个殿里，在某一个黑暗的地方——”他失魂落魄地随处乱指，“也许在那里，在那里，或者在那里，他正偷窥着我们，正计划怎么杀死我们。快放我们出去，倾波伏，否则别怪我们翻脸！”

不，不对，凶手仍在他们之间——罗丝、倾波伏、极光神、花无暇、长安迟和雪佛莱，他们全都有嫌疑，反而是厨师不可能是凶手。可是凶手的杀人手法是什么呢？

卡卡盯着那块剩下的面包。弯月形的面包……被损坏的厨具……抢吃的赤脚仙……原来如此，这就是杀人手法了。我知道凶手是谁了，可是证据呢？

倾波伏解除了主殿的封印，卡卡径直朝西形殿幻影移形，随便找到一个凤凰院的女弟子，问：“你们众弟子中谁和凰仙子走的最近？”

“这你要问霞儿了。”

霞儿似乎害怕极了，看见卡卡就像老鼠见了猫，急急说：“我没杀人！”

“我说过你是凶手吗？”卡卡翻翻白眼，“闭嘴。我问你，凰仙子最后一次回来时在房里呆了多久才出去？”

“她没有呆多久，哦不，她甚至只是稍微近了房间很快就心急火燎地出去了。”

果然如此。卡卡撇下霞儿，走进凰仙子的房间，这里犹自散着香喷喷的女人香味，他闭起眼，推理这样一幕——凰仙子姣若明月身轻如燕地走进房内，猛看见一封信摆放于桌，她疑惑地将之拆开，突的面色大变，急匆匆离开……

该去检查一下欧若羽的尸体。

欧若羽的尸体依然被放在赤脚仙房内不被允许乱动。“我是罗星际的人。”卡卡说，轻易地，他被守卫放行。卡卡解开欧若羽的衣服，闻见她衣服上稀薄的花香。他细细检查欧若羽身上每个地方，在她后脑的秀之间，现一枚不凋谢的红色花瓣。

“这是……玫瑰花。”卡卡找到外面的一个守卫，“你们双子城哪里有玫瑰花？”

“在东面有一棵玫瑰花树。”守卫说。

卡卡在温暖如春的花园里找到了这棵玫瑰花树，鲜艳的玫瑰花香气四溢。

“定跟这棵神树有关，我要进去。”卡卡刺破树皮，化为流光钻了进去。他仿佛一头扎进了白色迷雾里，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茫茫地都是白色。回光返照命格探头探脑地分析每一处波动，试图找到人迹，忽然地，一声轻微的惊呼被回光返照捕捉到。

“主人，东北方向！”

卡卡飞快地朝东北方奔跑，他跑的如此急，以至于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他不能在陌生的环境贸然幻影移形，否则可能永远被困于此。又是一声惊呼，夹杂着受伤的哀嚎，凰仙子受伤了，有人在攻击她？

该死！卡卡几乎变成了比电闪雷鸣还要迅的光点，近了近了，是凰仙子的声音，声音越来越清晰，这时一束黑亮的光芒在白雾中亮起，那是凶手要给凰仙子致命一击！

“鼠辈找死！三闪！”卡卡射出三闪术，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的武器并穿过对方的左手臂，而卡卡呼啦一声已经冲到了激斗地点，果真看见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的凰仙子和一个浑身冒着暗影看不见脸的人。那人看见卡卡，忽地幻影移形逃之夭夭，卡卡确信对方身上必定留下了三闪术的伤痕。

卡卡不能去追捕他，以防他调虎离山再回来杀死凰仙子。凰仙子倒在血泊里，绯红的长裙满是血迹，她的胸前有一条长长的从脖子蔓延到小腹的伤痕，这是她的致命伤，卡卡犹能从伤痕里看见毒液在沸腾。

“凰仙子？”

凰仙子睁开迷蒙的眼，“是你？我……我……”

她捂着伤口，疼的难以呼吸。卡卡移开她的手，忽地撕开她上衣，立刻遭到凰仙子的尖叫和抵抗：“你干什么？你……你个淫……”

“你闭嘴！”卡卡怒吼一声，震得凰仙子一时失神，“我不会让家族的罪孽延续地越来越深重，所以，我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救活你，我没能救到飞离，但一定能救到你。”

卡卡不顾凰仙子无力的反抗，完全撕开了她的上衣，以复原术排除她伤口的毒素。耳边不时传来凰仙子的嘶嘶呻吟声，看见凰仙子绯红的脸颊。她怎么了？凰仙子……卡卡不由想起了双鱼座的赤仙子，那个女人现在还好吗？

毒素终于被排清了，卡卡以一叶障目诀制造出新的红衣为她穿上，却现凰仙子竟在长久的治疗中沉睡过去，满头青丝枕在卡卡腿上。这该死的女人，竟敢拿本大爷的腿当枕头，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吗？他正想把凰仙子粗暴地推下去，忽然凰仙子翻个身，竟双手拦腰抱住卡卡，娇媚的脸上露出笑意，仿佛做着什么美梦。卡卡不禁又想起了赤仙子。

算你名字取得好，算我倒霉。卡卡任由她抱住，周围依旧雾蒙蒙，卡卡推断他现在身处一片沙地上，是沙漠也说不定。他不由觉得困倦，渐渐地，弯着头睡着了，而随着他弯头，他的嘴唇距离凰仙子越来越近，随着他终于彻底沉睡，他的头再度一低，终于彻底和凰仙子唇对唇地相接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阵痛楚把卡卡惊醒，他觉痛楚来自嘴唇，而凰仙子正怒气冲冲瞪视他。“你干嘛咬我？”

“谁要你亲……轻薄我！”

“你以为谁想亲你？亲一下你就开咬？你是狗吗？”

凰仙子更加怒不可遏，一巴掌摔在卡卡脸上。卡卡恼火地喊：“除了我师父，谁都不能打我！我还偏要亲，看你能怎样，气也气死你，你咬我啊！”卡卡说着强行按住她的手，猛烈地吻在她红艳的火唇上，攫取到她滑腻的香舌一阵猛吸。初始感觉凰仙子拼命扭头抵抗，卡卡吻了一会，见教训地够了，正想松开她，忽然地现凰仙子呼吸急促，俏脸绯红，一双纤纤玉手不推据反而环抱住他的腰，丁香唇舌主动勾住卡卡的舌头。卡卡大吃一惊，好色的女人，强行把她推开，哪知凰仙子却八爪鱼似的缠上来，甜腻腻地喊：“相公。”

“该死，你在喊我？”

“当然是喊你。”

卡卡就像是被人丢了个包袱砸在背上，“别，你别乱喊，我害怕。”

“你都把人家亲了个便摸了个遍，除了嫁给你，我还能怎么办？难道你——”凰仙子忽地泪光莹莹，“难道你吃完了就想抹嘴开溜抛弃于我？”

“我什么时候吃你了？你冤枉我！哎呀走开！”卡卡烦躁地推开她，忽然想起正事，忙问：“你为何会在玫瑰花树里？”

凰仙子冷着脸，通红的眼睛斜斜盯着他，那模样恨不得咬下卡卡一块肉来。

“喂，问你话呢。”

“喂什么喂，我叫凰。”

“凰就凰，有什么了不起的。”卡卡被她盯得竟有些心虚，“凰仙子——”

“我叫凰！不叫凰仙子！”

卡卡恨得咬牙。“凰……你怎么会在玫瑰花树里？”

“我来找雪月神。”凰仙子没好气地说，“她抢了我的一件宝贝。”

“你的宝贝？什么宝贝？”

“不，不是我一个人的宝贝，是我和她共有的宝贝，可她却想独吞。”凰仙子恨得咬牙，“这贱女人最好马上被杀死！”

卡卡：“她在哪里？”

“就在这里，在这棵玫瑰花树里。”凰仙子忽然眼睛一亮，愤怒地喊：“你问她做什么？难道你……难道你跟她有一腿？”

“你简直是神经病。”卡卡一阵头痛，“你最好赶快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凶手很有可能会去杀死她。”

“杀死她最好！该死的竟想独吞玫瑰战书。”

玫瑰战书！卡卡一瞬间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这个名字——他冲到凰仙子身边抓住她的手：“你们怎么会知道玫瑰战书？你们怎么可能拿到玫瑰战书？”

“你——你胆敢凶我？我可是堂堂凤凰院的主宰，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卡卡突然抓着她的裤子。

“你个混蛋！干什么？”

“你要是不赶快交代，接下来可就要撕裤子了。”

“别，我说我说。”凰仙子又羞又恼地恨恨咬牙，“那天我回到房里，忽然看见桌上有一封信，信上没有署名，却是说要告诉我倾罗绝被杀的真相，邀请我去玫瑰花树下一叙。我将信将疑，仍决定前往。然而当我到达玫瑰花树时，却看见雪月神正站在树下。我初时以为她就是凶手，然而她却告诉我说有一个高人指点她来此，并告诉她在玫瑰花树里藏有一件绝世宝贝，那宝贝叫做玫瑰战书，是当年池渊一战成名轰动天下的法宝。我这时才觉得后怕，那个该死的凶手约我到此，必是想要杀死我然后把我的尸体藏进树里永不被人现。我和雪月神于是一起化身进树的世界里分头寻找，神奇地，我居然真的找到了那本书。然而，那本书居然设置有密码，我打不开，直到雪月神找到我，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知道密码。”

卡卡听见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她在书的封面用命格写下‘yks’三个字母，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继续讲！”

“但是就在这时，凶手忽然杀到，该死的雪月神居然拿我当挡箭牌，自己利用迷雾幻影移形逃走了。我耗费自己全部的力量阻挡住凶手的攻击，也利用迷雾躲了起来。凶手似乎不想久留，很快就离开了。我在树里寻找雪月神，直到凶手再一次来袭，就是你撞见的这次。事情就是这样。可你为何会知道玫瑰战书的密码？”

卡卡忍不住通红了眼，“你没必要知道，我一定要找到雪月神，我不知道那本书是怎么流落到北河四星的，但是谁也没有资格碰它！”

卡卡抛出惧之煞狂之煞和恨之煞，无数的煞魔冲进迷雾里。“找到那个女人，否则你们谁也别回来见我！”他听见凰仙子的尖叫声，她定是被煞魔们吓得不轻。

“相公，你，你到底是谁？”

“你能不能闭嘴？”

“我——”

“找到了，跟我来！”

卡卡牵着她幻影移形，在一片迷雾消散暗影重重的山谷里，雪月神正朝天施法，那本红色的魔魅一样的玫瑰战书飘在半空，出电闪雷鸣。她痴迷地盯着它，忽然忍不住猛烈咳嗽，卡卡看见她雪白手掌上咳出的红色血迹，而她脸上人畜无害的温柔表情让卡卡丝毫和不择手段联系不起来。

“贱——人！”

“凰仙子？”雪月神闻言扭头，她注视着卡卡和凰仙子牵在一起的手掌，眼睛里有深邃的忧郁的光，“你来晚了，凰仙子。”她忽然变得冷酷地说，“时间法术已经逆流。”

“把玫瑰战书还我！”

雪月神：“真是讽刺，你把利用当成了委托吗？真是胸大无脑的可爱，你甚至都不知道玫瑰战书是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吧，玫瑰战书是记载了著名的玫瑰嗅血案真相的宝典！”

卡卡：“……”

凰仙子：“……”

“哈，凰仙子，你不要告诉我你连玫瑰嗅血案都不知道吧？”

“呸，我当然知道。”凰仙子说，“玫瑰嗅血案是双子座史上最著名的战役，七年前逆贼池渊虽在双子座闻名遐迩，然而当时放在整个黄道却是籍籍无名。直到他动玫瑰嗅血事件，不费一兵一卒，仅凭智慧兵不血刃地瓦解了血星族号称永不被攻破的最重要的补给基地南极座，世称玫瑰嗅血案。这是一次重大转折点，从此血星族补给困难再也无力主动进攻，只能龟缩在南天星座群里。池渊因此名扬天下，夺得双子座元帅宝座。”

“然而世人皆以为玫瑰嗅血案是池渊自导自演的杰作，却殊不知，池渊其实只是执行者，真正策划玫瑰嗅血案的人是池渊的弟弟，一个叫卡卡的十岁顽童。”雪月神拿她忧郁的目光注视卡卡。

卡卡：“……”

凰仙子：“……”

“yks三个字母，代表的是三个人名，y是池渊，k是卡卡，s是苏思佪。这三人当年的关系就像是亲生三兄妹，玫瑰嗅血案成功之后，苏思佪以双子座的精华编造了这本玫瑰战书，以此纪念卡卡的杰出智慧和池渊的所向无敌。”

凰仙子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了得到书中双子座的精华！”

“没错，当历史回溯，双子座的精华为了巩固时间线便会溢出，待我收集完双子座的精华，我便可以完成我的梦想！你们来晚了，时间倒流法术已经完毕，开启吧，玫瑰战书！”

她以为拿到了双子座精华便可以做未来星，假如换位思考一下那岂非一只老鼠得到了双子座精华也可以领导双子座了吗？不能，但这样的老鼠可以做十二生肖，所以鼠肖就是这么来的吗？

玫瑰战书忽然一页页地自动翻开，卡卡看见在没有字的纸上开始显现一幅幅的画面，那是池渊的过往，是他颠覆南极座的经过。那是苏姐姐留在世上的遗物，雪月神怎么敢碰！

卡卡想也不想地幻影移形抓向玫瑰战书，他听见凰仙子“小心”地喊叫，他的手抓住了玫瑰战书金色的光。可是有个人比他更快，雪月神在法术的力量下倏忽一闪就冲进了书里。书中自有颜如玉，可她不配做颜如玉。卡卡最后时刻抓住了雪月神的脚，和雪月神一起摔进书里。嘭的一声，他和雪月神一起摔在炽烈燃烧的土地上。这里是南极座，是七年前的时光！

忽然南极座仿佛在颤动，卡卡看见一条直通黑色夜幕的天梯，在天梯尽头夜幕之巅，有一座巨大的羁绊星城堡，城堡上红色一片的血滴旗帜，血星族的大本营！

池渊呢？池渊在哪里？他很快就要出现了，卡卡压抑不住怦怦乱跳的心脏。雪月神摔烂了她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皮肤，她珠宝一样带些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卡卡。

“看什么看！”卡卡粗暴地冲她吼，“你这种鼠辈怎么敢碰玫瑰战书！”

“我这种……鼠辈……”雪月神被呛到一般又猛烈咳嗽，卡卡看见更多的血从她嘴里涌出，她喘息地摸出一个银壶放到嘴边，然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将银壶又重新藏起来。卡卡猜想那也许是她救命的药水。她拨开额前被血丝沾染的秀，“是的，我是鼠辈，凰仙子是仙女，我自然不能和她相提并论。”

“神经病。”卡卡说，“是谁把玫瑰战书的密码告诉你的？你不可能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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