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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雪记得自己还欠朱胖子一顿饭的人情,夏雨雪不是韩信,他也明白一饭之恩的道理,哪怕夏雨雪并不是处在当年韩像信所遇到的窘境。
夏雨雪回到家后给朱胖子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朱胖子还在医院住院。夏雨雪问清楚地址后,开着车出去了,在赶往医院的住院部之前,顺便买了个果蓝。
朱胖子受到的是外伤,经过两个月的住院已经不怎么严重了。见到夏雨雪连夜赶来,朱胖子是一阵感动。像朱胖子这种人在东海没有什么地位,自从住院后也就一些工友和在东海打工的老乡来看过他,凶手至今都没有露过面。
朱胖子的家底并没有多厚,被人硬生生的欺负了一把,不但没有丝毫的脾气,家底也赔进去了一半。朱胖子的心情很低落,没有多少人能理解他在这座城市里打拼的心酸。遇到了这种情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为了老婆孩子,朱胖子也不得不忍着。
朱胖子有些激动的对夏雨雪说着:“小夏,夏兄弟……这么晚了你干嘛还要着急的过来,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是一个和他非亲非故,连朋友也算不上的人连夜过来看望他,让朱胖子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夏雨雪在朱胖子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示意他躺好不要起身,问道:“朱老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通过朱胖子的诉说,夏雨雪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朱胖子承包了一个建筑工地的一部分活,朱胖子没有从别人向他介绍的那家石子代理商处购买石子,为了省钱就从别处买来了石子。结果送石子的卡车被拦在外面不让进工地,朱胖子找人理论时,突然出现了一群拿着砍刀和钢管的人,不由分说的向朱胖子他们砍去。一下子受伤了十来个,等朱胖子他们倒在地上身上全是血时,凶手一哄而散。
朱胖子报警了,做完记录后,就没有然后了。朱胖子由他上面大老板那里打听,才知道是因为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那个卖石子的代理商,说白了就是一个二道贩子。那个二道贩子从别处倒腾过来石子,高价的卖出去,价格比建材批发市场的贵三成。那个人有一个在区公安局当局长的爹,在那个区的所有工地上,用的石子几乎都是被指定采购那一家,要不然就别指望能安生。
大老板和朱胖子打了多年的交道,还算有良心,将朱胖子只干到一半的工钱款给结算出来了一部分。尽管朱胖子还是损失不小,也总比血本无归要好的多。算下来,朱胖子连手下人的住院费,加上工程的损失,已经是朱胖子这些年攒下来的一半存款了。
朱胖子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说法和赔偿,反而是得到了那人放的话:“在东海的工地上朱胖子别想再接活,不然就见一次打一次。”
明白了朱胖子的遭遇,夏雨雪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工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这像是一种潜在的“工地法则”。以前夏雨雪听说过丛林法则,官场法则,唯独没有听说过什么工地法则,今天他算是开了眼。一个区公安局长家的儿子,连一个所谓的真正的“二代”都算不上,居然也能制定出什么“规则”,将朱胖子那些人的命运完完全全的捏在手里。
夏雨雪因为气愤,而沉默。
见到夏雨雪一直没有说话,朱胖子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对夏雨雪说:“小夏,上次你帮我一共干了五天活,后来你就不见人影了。那五天的工钱一直没有给你,现在趁着你来了,我就给你结了吧。”
听到朱胖子这么说,夏雨雪摆了摆手说着:“这个先不急,等你出了院再说。”
“那怎么能行,一码归一码。可能你也不差这点钱,不过这是我该出的,我一分不会少。”朱胖子在坚持着,他一着急时又脸红脖子粗起来。
看到朱胖子现在的这个样子,夏雨雪想起了第一次和朱胖子吃饭时的情境,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夏雨雪对朱胖子说:“好吧,这个钱我可以收,等你出院后我会找你。你先在医院好好养伤,剩下的事等出院后再说。”
“唉!”朱胖子听到了出院后的事不由得一声叹气。朱胖子的脑子有些乱,他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接到活。朱胖子将家里人都接到了东海,他除了民工的活别的也不会干。朱胖子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来维持家里的开销,就现在这点家底,总不能一家人在东海坐山吃空。
看到朱胖子一副阴霾的表情,夏雨雪对他安慰着:“你先养好身体要紧,天无绝人之路,总是有办法的。说不定等你出院后事情就有转机了,现在光发愁也没用。”
朱胖子很没底气的对夏雨雪说着“但愿如此吧!”
夏雨雪在医院并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医院。夏雨雪发觉待在医院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反而让心里压着一肚子的怒气。再次回到家,夏雨雪想了一想后,打了一个电话。
第一次动用“烈焰卫”,夏雨雪没有想到驻在东海的“烈焰卫”会反应的如此迅速。在第二天的傍晚,回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同时夏雨雪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邮件。
资料里写的十分祥尽,当时参与围殴朱胖子的每一个人都有照片,都附有说明。看完这份资料后,夏雨雪开始相信了那个区公安局公子制定的法则一点都不可笑,因为“规则”确实是正在使用着。
那个所谓的公子,为了敛财还特意成立了一个帮会。帮会是由一群几十个打手组成,那些人除了好事不做,别的事情差不多全做了。帮会的名字也非常醒目,叫做“陈氏拆迁队”。
夏雨雪根据”烈焰卫”写明的地点,赶到了东海的郊区,一处很偏僻的海滩。在那个海滩边,除了几处早已荒废的低矮老建筑,别的就是沙子,砾石,和深色的海水,确实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氏拆迁队”当时参与殴打朱胖子的十几个混混终于聚齐了,这一回他们不是聚集在经常出入的夜总会,也不是被陈公子招集而来。
夏雨雪见到这十来个人时,对身边的“烈焰卫”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是请他们来帮我搞拆迁的。”
哀嚎声顿时响起,这十几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拆迁队员”,没有了之前的骨气,在地上惨叫的像一群狗。他们之前还在认为着,在揍人的时候,还没有人能比他们更狠,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差不多了。”看着脚下的混混们已经被揍得扛不住了,夏雨雪阻止了烈焰卫对“拆迁队”单方面的打击。
“该交代了。”随着夏雨雪简短的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打印材料,对号入座的甩到了“拆迁队”的眼前。
“拆迁队”的混混们看到摆在眼前的一份份材料,才意识到他们不止是挨揍这么简单的事。大头还在后面,人家早已经为他们都准备好了。
“烈焰卫”在东海的负责人叫雷霆,正在对地上的一堆人吼道:“签完字后还能活,不签就是死。如果主动交代没有记录的,算是立功。比如,你们所干的事都是谁指使的。”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有什么权利让我们签字?你们把我们绑过来,还有没有王法?”“拆迁队”的帮主陈阿彪,终于忍不住了,嘴里嚷了起来。
“王法?”夏雨雪笑了。
“你叫陈阿彪是吧,你耍流氓时不是说你就是王法吗,现在你来给我讲王法?”夏雨雪注意过这个陈阿彪,那个陈局长的侄子,陈公子的堂哥,“陈氏拆迁队”的帮主。一个狗腿子而已,打伤朱胖子就是此人带着一帮子手下干的。
听到夏雨雪这么问,陈阿彪无话可说,平时横行霸道的他,还真的是自认为在这个区里他就是王法。陈阿彪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敢真的杀他,他也不怕这些“证据”能把他怎么样。他认为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了,以后的事情根本不叫事,就算是有事也会有人保他没事。
“你倒底是谁,你想怎么样?”陈阿彪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才是主事的,他开始冲着夏雨雪吼了起来。
“把字签了,说出来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就这么简单。”夏雨雪淡淡的答着。
陈阿彪恨恨的对夏雨雪说着:“不可能…小子…我也不怕告诉你,今天你除非整死爷爷我。你要是整不死我,你全家就完了。”
“嘭!”雷霆一脚蹬在陈阿彪的脸上,陈阿彪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嘴巴,鼻子流出了血,陈阿彪一张悍匪般的脸变得更加狰狞可怕。
“敲诈虐索。”雷霆一脚又踢在了陈阿彪的身上,陈阿彪在地上又滚了一圈。
“强奸。”又是一脚。
“逼良为娼。”再一脚。
“贩毒。”一脚。
“欺男霸女。”一脚。
“杀人。”一脚。
“强买强卖。”一脚。
当雷霆再想往下说时,躺在地上的陈阿彪开始口吐白沫。雷霆相信只要再有一个重脚下去,陈阿彪可能连气也没了。
雷霆年龄也不大,比夏雨雪大不了几岁,他的父亲是夏老爷子的总管,雷霆和夏雨雪打小就认识。雷霆此时有些无奈的对着夏雨雪说道:“少主,还是你来问吧,我没法再下脚了。”
夏雨雪走到了躺在地上的陈阿彪面前,发现陈阿彪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完全没有了凶狠的模样。夏雨雪没有打算再去问陈阿彪一些什么,刚才雷霆念出来的那些已经足够了。夏雨雪抬脚放在了陈阿彪的脸上,对着地上的一群小混混们说着:“还记得两个月前,你们在永新大厦工地的门口,砍伤一个叫朱胖子的包工头吧!”
夏雨雪说完,陈阿彪的头就像一只充满气的气球直接爆掉。“噗”的一声,红白之物飞出一片,有一部分溅在了那群混混们的脸上。
“呃……”陈阿彪的手下们,有的直接吐了出来。他们有时也会想到陈阿彪这种坏事做绝的人会遭报应,却没有想到陈阿彪会是这样的死法。被人一脚把头给踩爆,这到底是惹上了个什么样的狠人?
剩下的混混们,记不记得朱胖子是谁并不重要,雷霆有的是办法来帮他们回忆。
陈阿彪的死法,让这群人是真的害怕了。他们起初以为对方也就是吓吓他们而已,没想到这回是遇到了动真格的。他们平时都自称有多么的不怕死,等死亡就在眼前时,他们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很怕死的。先是被踢了个半死,最后再被踩爆脑袋,真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接受的。
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全部都交代了。所有的恶事,指向了那个局长家的公子陈明敏和已经死去的陈阿彪。
目的已经达到,夏雨雪对雷霆说:“材料留下一份,将这些人和证据一起交给相关部门。我已经提前和上级部门说过了,上面会有人来接手。”
离开了那处海滩后,夏雨雪才吐出了一口浊气:“下一个,该你了,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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