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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有些无力地摘下白手套,怔怔地站在病床前,本就瘦削的脸庞因为十几个小时不停的大手术,更显疲惫了,但他依旧睁着布满血丝的瞳孔,不甘地看着那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心跳的男子。
手术失败了,眼下这条生命终究没有被他抓住,哪怕他已经拼尽全力在鬼门关前拽着死者的灵魂,但还是抵不过阎王爷的催命符。这种事对于一个从医多年的医生来说谈不上陌生,但,永远不会习惯。
窗外天已黑了,滴滴答答的雨声传来,似乎在祭奠刚刚远去的灵魂。医生下班没有回家,而是坐在办公室里呆呆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个死者已经被送去了太平间,等待火化,但他苍白的面庞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太平间,一直是被人们认为不吉不详,因为那是医院放置尸体的地方。那儿就像没有泥土埋葬的墓,阴气森森,仿佛能看到一个个灵魂在飘荡。
科学家们认为这是人们的封建迷信,但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就比如那个今天才送进来的男子,现在正睁着猩红的瞳孔,裂开嘴无声地笑着……
“据报道,a市人民医院昨晚发生一起血案,多名值班医生护士暴毙,死因不明。警方正在追踪调查。据相关内部消息,本次案件与前段时间发生多起医院血案相似,疑为同一凶手作案……”
张月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半框眼镜,一双眯着眼皮的眼睛凝视着手机上的新闻播报,俊俏的脸庞看不出表情。不一会儿,张月关掉新闻,看向不远处正被警戒线和警车包围的a市人民医院。
“还真是残忍啊!”张月喃喃道,便理了理身上的黑色风衣,迈开步伐悄悄地走了。
夜晚在人们忙碌了一天后,悄然而至。它总是这样不知不觉间笼罩了世界,就好像危机也总是再将人们吞噬后,才会被发现。
第三医院门前,一辆救护车停下。从车门口走下数名披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的女子。在医生的催促下,女子很快就被送进了重症病房。
许久许久,已至深夜,女子被白布蒙上脸,推进了冰冷的太平间。森森寒气将她缭绕,无尽黑暗仿佛在为她低吟。在这种低吟声中,她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猩红的光从她的瞳孔绽放开来,如血一般。
在这一刻,血光笼罩了第三医院。一朵朵血花无声地绽开,在这血与夜交融的画布上,留下了凄艳美丽的痕迹。女子坐在一具倒在地上的医生的尸体,痴迷地舔着指尖流淌的血液。
死去的医生今天刚替她做了一场必然失败的手术,身上那件纯洁无瑕的白大褂,如今变成了一片艳红。
“好了,这里动手就比较方便了。”平和得不起丝毫波澜,却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的声音,悄然传来,平凡得不平凡。也许是因为在这个无时无刻都在享受刺激的世界里,这样一道宛若山涧清泉,林中落叶般平凡的声音,此时听来更加不平凡吧!
女子红瞳一缩,发现眼前的景象悄然变换了。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从第三医院的太平间来到了a市郊区外的一片废弃工地,周围尽是被遗弃的钢筋水泥,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张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面容狰狞的女子。
“自我了断还是要我来?”张月问道。
一直一言不发的女子第一次开口,声音嘶哑不似人声,仿佛是腐蚀的烂铁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难以入耳。
“不要太嚣张了!”女子咧嘴笑道,一排森森白牙在月光的反射下,好似铡刀。
张月叹了口气:“那好吧,还是我自己来吧。”
女子怒啸一声,五指齐张,指甲猛地伸长十厘米,与她的双眼一般,泛着红光。啸声刺耳,张月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站着。
而女子早已飞跃而出,十根指甲与空气摩擦,发出一阵阵气爆声,刹那间就来到了张月面前。指甲带起的指风吹开了张月额前的刘海,锋锐的指尖距离他的眉心不过一寸的距离。
但在下一刻,指尖突然横移,在张月眼前划过一道红光,然后迅速消失。同时离开的还有原本气势汹汹的女子,原来她不是要攻击,而是以攻击掩护自己逃跑,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和张月硬碰硬。哪怕张月从未有过任何有威胁性的动作。
张月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现在看见的是真实还是虚妄呢?”
熟悉的声音在女子耳边响起,还有张月那双眯着的双眼正直勾勾地和女子的红瞳对视着。仅仅裂开一条缝的眼睛,根本没办法让人看清缝隙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瞳孔,更加不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情。
就好像张月方才说的,面对他,你看见的是真实还是虚妄呢?这个问题,女子没有答案。她开始胆怯了,踉踉跄跄地后退了数步,立刻掉头,想要换个方向逃离。但张月没有给她机会,手灵蛇吐信般一探,正好抓住女子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女子也因此身形一歪倒向张月。
战局并没有因此就奠定了胜负,胆怯的女子突然脸色一变,凶历残忍的气息迸发出来。女子被抓住的手臂以一种不符合科学定律的方式扭曲了起来,竟是缠绕住张月的手臂,然后锋锐爪子顺势刺向张月的面门。
嗤!指尖刺爆空气,穿透了张月的眉心,却没有任何血液飞溅。张月的身影渐渐暗淡,只剩下一片夜色。女子怔怔地看着莫名消失的张月,满脸震惊。
“真实还是虚妄,你真的看清了吗?”从右边毫无预兆出现的张月,一把抓住女子的头颅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砰!一声巨响,烟尘四散,地面碎开一道道裂缝,女子被生生按进了地面上砸出的大坑。
“啊!”女子惨嚎一声,双爪本能地反抗,抓向张月。但这种没有任何意识的攻击,又如何能奏效呢?张月两手轻轻一挡,再反手一抓,将女子最有力的武器——双手,轻而易举地抓住。
“对不住了。”张月低声说道,下手确实没有丝毫情面。嘎啦!清脆骨裂声响起,女子的双手被张月折断,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女子再次惨嚎,泪水混着血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女子不甘地怒吼着。
张月说道:“半个月以来,你一边吸收死尸的阴气修炼,一边屠戮人命采阳,任你这么阴阳调和修炼下去,怕是要成为一个了不得的尸妖了,只好在你还未成长起来前,先解决了。”
女子放声大笑,白牙森寒:“哈哈哈!是我疏忽了,竟然中了你的幻术,否则,就凭你怎么是我对手?”
“不过我不明白,采阴你大可去墓地,又何必选在太平间,而且专门屠戮医院呢?”张月没有理会女子疯狂的大叫,自顾自地问道。
“为何?因为医生都该死!都该死!这群庸医,这群被金钱熏得一身铜臭的庸医!都该死!”女子笑着笑着,突然大哭了起来,笑声与哭声混在一起,不觉让人心生怜悯。
张月叹道:“我不知道你生前经历过什么,让你在死后还有这样强的执念,尸化成妖。我只知道,这个世界,真正的白衣天使终归是比你说的庸医要多的。”
女子不知是哭是笑:“哈哈哈……恨啊,我恨啊……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要诅咒你,诅咒你!”
张月不再多言,举起右手,戴在小指上的尾戒发出一缕金色的光芒,将他整只手都染成一片金色。张月并指点出,正要点在女子眉心。这时,一道破风声响起,锋锐的指甲飞出,直指张月的喉咙。
“何苦呢?”泛着金光的指尖还是在点在了女子眉心上,但是张月诡异地换了一个方向,从女子的左边到了女子右边。而女子突然恢复的左手正无力地抓向一团空气,方才吹起的指风也无力地消散了。
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月,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女子渐渐腐烂,变成一副枯骨。骷髅上的两个空洞,仿佛还残余着无尽的仇恨。
张月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理了理身上的风衣,叹道:“我只是一个新人灵道师而已。”说完,便迈开步伐向黑夜中走去,走了几步突然看向某个方向,说道:“来了就出来吧,躲着做什么?”
在他身边,颜夕的窈窕身影渐渐显露出来。她清新淡雅得如同被云雾缭绕的清清茶叶,一头黑发如瀑如墨,面容恬淡,眉眼如画,特别是那双眼睛,即便有镜片的遮挡,依旧澄澈通明,似明镜,照出了这个世界的万千美景。
“修行了一个月,还是有点长进的嘛,不过那点小幻术也只能用来骗骗这种小尸妖了。”颜夕笑道。
张月不置可否,问道:“饿吗?要不要去吃个宵夜?”
“哟?你请客啊?你请我就去!”
“……你跟我出来,带过钱?”
“哦,好咯,怪我咯,请不请嘛?”
“走吧……”
张月偏头看向身边这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那恬静的侧脸看起来是那样熟悉,但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张月看到了好多个她,渐渐地,又有些陌生了……
察觉到张月的目光,颜夕皱眉问道:“怎么了?老看着我。”
“没,想起了一些事情。”张月说着,思绪已经渐渐飘回了过去,在那些过去里,颜夕的身影来来往往,随着那些来往,他的生活轨迹也不知不觉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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