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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城艰难地在原地盘坐下来,自嘲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数枚灵石放置在周身,手中掐诀,阵阵氤氲之气从四周升起,随着一吸一吐之间,灵气便被尽数吸收,原本枯竭的气海此时总算得到了补充,六个气旋也缓缓转动起来,一点一点地充盈着气海内的空间。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凌城才从闭目中睁开双眼,自身状态也勉强恢复了七七八八,之前放置在身旁的灵石也都失去了光泽,尽数变成了灰白色,用手一碰便化作了齑粉,随风而逝。
凌城长叹一口气,握了握拳头,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四周看去,夜色更甚,空中那仅存的一抹光亮也隐入了厚厚的云层中,虫鸣声此起彼伏,在这深夜里尤为清晰,也为这寂静的丛林添上一笔喧嚣!
只是凌城不知道的是,在他打坐的这半个时辰里,万兽天堂却是发生了巨大的震动。
就在栾尘与江南老人对峙之时,二人堪比化神的威势瞬间震惊了整个丛林,方圆百里之内,无论是修士还是妖兽,无不感受到了那股异常强大的气息。
一时间,整片丛林都安静了下来,哪怕当时正在交手的双方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皆面色惶恐地望着同一个方向。
多少年了,这种气息对于南岭众多宗门来说几乎是传说中的存在,惊人的对决让所有人都是心头一震。
各个门派的高层同一时间都在商议,众说纷纭,不知这万兽天堂到底发生了何事,百宗会武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特别是囚龙锁天鼎形成之时,瞬间抽空方圆十里之内的天地灵气,让其中的妖兽都为之一震,皆爬伏在原地不敢妄动,更不敢出声,生怕波及自身。
只可惜没有看到囚龙锁天鼎真正的威势,并不是其威能弱小,只是栾尘出手迅速,江南老人只是刚刚将之凝聚而成,还未来得及出手便被剑龙击溃,就连他自己也极速遁去,不敢稍作停留。
为此,凌城还感慨一番,心中直道可惜,若是能见识一番那锁天鼎的威力,想来对自己的感悟也有不小的提升。
只是他刚一有此想法,便听到眉心处又传来一声揶揄的声音:“呵,就你还想见识那鼎的威力,实话告诉你,你若是结丹成功,指不定还有一丝希望。目前的话,呵呵,若不是那老头临阵退缩,或是凝聚法身不易,不愿轻易舍去,又或者心中本就怕死,不肯拼死一搏,只要他当时全力出手,你小子现在只怕是亡命天涯了。”
“啊?”凌城听闻,心中一惊,忙道:“难道你不是他对手吗?”
“放屁!”栾尘竟然出乎意料地蹦出一句脏话,看起来心中无比憋屈,愤愤道:“本座打不过他?真是可笑,若不是你小子不争气,才仅仅炼气修为,体质还如此不堪,本座怎会任他离去,要是以前……哼!”
“以前怎样?”凌城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栾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语气瞬间一转,颇为不耐地说道:“算了,给你说了也没用,等你修为提升了再说吧。”
凌城见栾尘又是那副表情,心中也不介意,不说就不说,不过他也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刚才的剑阵不过是吓唬吓唬那江南老人,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若是那江南老人回过神来,只怕就麻烦了。
心中焦急,急忙让栾尘指出一条道路来,趁着夜色,脚下不禁加快了频率,疾步向前走去。今晚的丛林再也没有往日的喧闹,显得异常平静,化神之威下,哪个敢出来造次,那怕是深山里的二阶妖兽,此时也乖乖的躲在巢穴中静待黎明,这也是凌城敢在夜里赶路的原因。
凌城虽只有炼气六层,但引修习过《五元锻体术》的缘故,脚力着实不俗,一晚上的时间,竟翻山越岭生生走了近一半的路程,此时离那目的地也不过三四十里山路罢了,想来傍晚时分便可到达,如此一来,凌城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晚上不曾休息,但他却丝毫不觉得困乏,手中随意打出一道驱尘术,便只觉神清气爽。
走到一处树下,稍作歇息。翻遍了身上的储物袋,不知从哪个里面寻得几块肉脯还有一壶清酒,想来是那张峰所备,不过此刻却便宜了自己。
肉脯软糯,清酒醇香,一时间只觉得一股悠然之意,随即望着远处的朝霞,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又暗自长叹一声。
“怎么?你是想那小姑娘了?”
听到栾尘揶揄的声音,凌城也回过神来,神识进入眉心中,化作另一个自己,与栾尘相对而坐,没有回答栾尘的问题,而是颇有些疑惑的问道:“啧,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啊,平日里也不见你怎么说话,昨日粗言粗语也就罢了,今日却主动嘲笑于我,你该不会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哼!真是给不了好脸,我好意关心你,你小子别不识好歹。”栾尘冷哼一声,似乎对凌城这样的态度很是不满。
凌城却轻笑一声,看了看时辰,接着说道:“下午就能到人鸟山,你既然不是去取反魂树,那总该告诉我去干什么吧,走了这么久稀里糊涂的,总得有个目的你说是吧。”
栾尘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片刻后终于说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就当去取反魂树吧,两件事差不了多少。”
“什么叫就当去取反魂树?既是两件事情,那必然是有区别的,怎可混为一谈,你莫不是在敷衍我?”凌城继续追问,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
栾尘看了看他,依旧淡淡地说道:“急什么,你去了就知道了。”
凌城一皱眉,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又是去了就知道,这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将实话告诉我呢,还是这其中有什么隐秘是我不能知道的?”
见凌城语气急躁,栾尘随意一瞥,竟闭目盘坐,丝毫不做理会。
凌城见分说无用,神识便出了眉心,狠狠灌了一大口清酒,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若是不告诉我实情,那便不去了,我稍后便返回宗门,不再管你这档子破事!”
“呵呵,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哈哈,多少年了,你是第一个!”栾尘脸上的嘲笑之色毫不作掩饰,饶有趣味地等着凌城回话。
片刻后,见凌城还在自饮自酌,似乎真有要回宗的架势,栾尘轻咳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我又不会害你,都说了与你是一场机缘,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什么就不信呢?现在问来问去有什么意思,到了那儿不就知道了,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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